我在華爾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第58章 韭菜拖把與美聯儲的沙灘褲
港口區域的混亂達到了一個詭異的平衡點。
一邊是幾十頭陷入邏輯死迴圈、互相發射警告脈衝、甚至開始因為演算法衝突而輕微“對撞”的“通縮之鯊”。它們那冰冷的殺戮效率被硬生生拖入了泥潭般的混亂計算中，就像一台頂級超算被塞滿了《母豬產後護理》和《量子佛學》的混合資料包，cpu直冒煙。
另一邊是幾千號剛剛經曆了從極端恐慌到莫名其妙獲得微弱“異常之力”的韭菜群島居民。他們正又驚又喜又懵圈地測試著自己新獲得的能力：章魚用暗金觸手點火燒烤（差點把鄰居點了），鯨魚噴出的資訊流裡夾雜著金色符文明明是求救訊號卻看起來像促銷廣告，海龜殼上的程式碼紋路閃了半天隻憋出一句“估值修複中，請耐心等待”…整個現場如同大型金融超能力失控現場暨山寨版複仇者聯盟團建。
而始作俑者陸川，則感到一陣輕微的虛脫。剛才大規模分散異常訊號和進行“風險債務主張”，對他和鳥巢的消耗都不小。‘小金’顯得有些疲憊，連那塊鑲嵌的“掠奪之根”碎片都黯淡了幾分。隻有‘小暗’依舊精力旺盛，對著一頭離得最近的、頂著七彩泡沫的“通縮之鯊”躍躍欲試，似乎還想再吐一口痰試試彆的新配方。
莎拉緊盯著探測器，臉色並未放鬆：“乾擾有效，但極不穩定！它們內部的衝突計算正在產生新的變數！有17.3%的概率會觸發強製重啟，重啟後可能會啟用更底層的、無視噪音的清理協議！”
更底層？無視噪音？那就意味著風險分散策略可能失效！
就在這時——
嗚————！！！
一聲低沉、恢弘、彷彿能穿透靈魂和k線圖的號角聲，毫無征兆地從遙遠的海平麵傳來！
這號角聲並非物理聲響，而更像是一種規則層麵的宣告！帶著無上的權威、冰冷的秩序、以及一絲…被強行從沙灘椅上拉起來加班的不爽？
號聲所過之處，混亂的戰場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
所有正在互毆警告脈衝的“通縮之鯊”猛地停止了內訌，鰭片上的紅光變得整齊劃一，如同接受檢閱的士兵，齊齊轉向號聲傳來的方向。
那些正在測試能力的韭菜居民們，如同被老師點名的小學生，瞬間僵住，剛剛獲得的那點微末“異常之力”噗嗤一下熄滅了，變回原樣。
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暗’，也猛地縮回了脖子，小眼睛警惕地望向遠方，喉嚨裡發出不安的咕咚聲。
海麵上那一片被“量化緊縮”染紅的區域，顏色開始變得更加深邃、更加…官方？彷彿得到了某種權威認證。
“這…這是什麼聲音？”吳伯長老聲音發顫，手裡的珍珠算盤權杖都在抖動，“感覺…感覺像是…‘最終審判’的號角？又像是…‘央行加息’的公告？”
龜丞相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港口邊緣，它那緩慢的瞳孔中第一次露出了極其凝重的神色。
“…不…是…審…判…”
“…是…‘係…統’…的…‘維…護…者’…親…自…下…場…了…”
“…而…且…聽…這…憋…屈…的…調…調…”
“…來…的…八…成…是…那…位…‘沙…灘…褲…主…席’…”
沙灘褲主席？這又是什麼鬼稱呼？
眾人循著龜丞相的目光望去。
隻見遠方的海平麵上，一道金光大道憑空鋪就，從海天相接處筆直地延伸過來。大道兩旁的海水變得無比平靜，連最細微的波紋都被強行熨平，彷彿被某種絕對的規則之力凍結。
而在這條金光大道的儘頭，一個身影正不緊不慢地…踏浪而來？
那身影的畫風，與這肅殺的場景格格不入。
他穿著一件極其鮮豔、印滿了椰子樹和衝浪圖案的沙灘短褲，腳上蹬著一雙人字拖。上身卻套著一件略顯緊繃、釦子都快崩開的老舊西裝，脖子上還極其違和地掛著一條皺巴巴的領帶。他頭發灰白，戴著一副遮陽墨鏡，手裡還拿著一個插著小紙傘的…椰子汁？
看起來就像一個正準備去海邊度假卻被臨時抓來開會的退休老乾部。
但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那是一種混合了絕對權威、貨幣政策工具、以及一點點防曬霜味道的恐怖威壓！他每一步落下，腳下的金光大道就蕩漾開一圈複雜的、蘊含著利率決議和資產負債表調整資訊的波紋。
他看似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彷彿跨越了巨大的空間距離，短短幾秒，就已經從海平線來到了港口外圍！
那些“通縮之鯊”在他麵前，溫順得如同小奶狗，紛紛低下猙獰的金屬魚頭表示臣服。
他終於停下腳步，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疲憊但銳利得能穿透一切經濟泡沫的眼睛。他吸了一口椰子汁，皺了皺眉，似乎對甜度不太滿意。
然後，他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港口，掃過那些噤若寒蟬的居民，最後落在了陸川…以及他懷裡那個鑲嵌著碎片的鳥巢上。
他歎了口氣，那歎氣聲裡彷彿包含了無數次加息降息後的心累。
“所以…”他開口了，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和生物）的耳中，帶著一種公文般的刻板和一丟丟無奈，“…就是你們這群‘異常變數’，把我從邁阿密的沙灘上，用‘最高優先順序係統警報’給呼叫過來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椰子汁：“知道我這杯果汁多少錢嗎？用的是1933年廢除金本位那天產的椰子！有曆史紀念意義的！”
陸川：“……”
莎拉：“……”
全體居民：“……”
這開場白…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吳伯長老壯著膽子，哆哆嗦嗦地問：“請…請問您是…”
“我？”沙灘褲老頭又吸了一口椰子汁，撇了撇嘴，“以前給人打工的時候，他們叫我‘美聯儲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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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irman？！全體震驚！雖然猜到了來頭大，但沒想到這麼大？！
“當然，那是以前的身份了。”他擺了擺手，似乎不太想提，“現在嘛，算是‘係統’的…嗯…‘高階外包運維工程師’？主要負責處理一些…棘手的、下麵的防毒軟體搞不定的‘遺留漏洞’和‘異常程序’。”
他看向陸川，眼神變得嚴肅了一些：“比如，試圖將‘平衡之巢’與‘掠奪之根’進行非法合並，並私自孵化和喂養，嚴重擾亂基礎規則穩定性的…你們。”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帶來的壓力遠超那些張牙舞爪的“通縮之鯊”。
“非法合並？”陸川平靜地反問，“據我所知，它們本就是一體雙生。所謂的‘非法’，隻是不符合‘金橡樹’或者…‘係統’當前版本的利益吧？”
沙灘褲主席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陸川的直接：“年輕人，懂得不少嘛。沒錯，它們本是一體。但那是‘係統’編譯初期的不穩定狀態。後來的‘版本迭代’中，為了‘穩定性’和‘可控性’（主要是為了某些存在的利益），才將它們分離壓製。你們現在的行為，是在開曆史的倒車，是在製造不可預知的係統性風險！”
“所以，為了‘穩定性’，就可以放任‘掠奪之根’無限抽取，製造無數的壞賬和絕望？”陸川指向周圍那些韭菜群島的居民，“他們的存在，不就是這種‘穩定性’的代價嗎？”
居民們聞言，紛紛露出了複雜和悲憤的神情。
沙灘褲主席沉默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椰子汁：“…係統的執行，總是需要成本的。一些…必要的犧牲。這是為了更大的平衡。”
“更大的平衡？”陸川冷笑，“還是為了某些存在能持續坐在‘掠奪’的一端？”
沙灘褲主席歎了口氣：“我就知道跟你們這些‘理想主義bug’扯不清。我的任務不是辯論，是清理。給你們兩個選擇。”
他伸出兩根手指，手指上彷彿纏繞著無形的利率曲線。
“一，主動交出那個非法的‘融合體’，並自願進入‘金融靜默監獄’，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隻關你們到…嗯…下一次科技泡沫破裂為止？”
“二，我親自出手，‘強製平倉’。”他的語氣驟然變冷，周圍的空氣彷彿都下降了幾個基點，“連同這個已經被汙染的‘異常節點’（指韭菜群島），一起‘重置’。”
重置？！所有居民嚇得臉都綠了（雖然有些本來就是綠的）。
“當然，”他忽然又語氣一轉，露出一絲資本家般的狡黠，“鑒於清理工作需要消耗額外的‘流動性’和‘政治資本’，如果你們選擇抵抗，造成的損失將會以‘罰金’形式，分攤到所有關聯個體頭上。”他目光掃過那些居民，“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會被‘額外征稅’或者‘通脹收割’。”
這簡直是**裸的威脅！把居民當成人質和提款機！
居民們頓時騷動起來，驚恐地看著陸川，又看看沙灘褲主席，進退兩難。
陸川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他輕輕撫摸著鳥巢，感受著裡麵‘小金’的疲憊和‘小暗’的不安，以及那塊碎片的冰冷。
他知道，談判已經破裂。
這個看似懶散滑稽的前美聯儲主席，本質上和金橡樹是一路人，隻是手段更“官方”，更“冠冕堂皇”。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那微型的金融市場開始瘋狂運轉，債務黑洞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計算著一切可能性，哪怕概率渺茫。
“我們選擇…”陸川緩緩開口。
就在他準備說出“抵抗”二字的瞬間！
異變再生！
那隻一直不安分的‘小暗’，似乎對沙灘褲主席手裡那杯“1933年金本位椰子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它覺得那杯子裡散發出的氣息，混合著古老契約、稀缺性、還有一絲甜甜的香味，似乎比那些“通縮之鯊”和“掠奪碎片”更有嚼頭？
在所有人（包括沙灘褲主席）都沒反應過來的刹那！
‘小暗’猛地從陸川懷裡竄出，化作一道暗金色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撲向了沙灘褲主席手裡的椰子汁！
然後…
…一頭紮進了吸管裡？！
噗嘰！
它整個小小的身體，竟然硬生生擠進了那根吸管，直奔杯底的椰子肉而去！
沙灘褲主席：“！！！”
他完全沒料到這隻“異常生物”會來這麼一出！他的規則威壓對這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腦子裡隻有“吃”的雞似乎效果有限！
他下意識地想甩開杯子，但已經晚了！
‘小暗’鑽進杯子後，立刻發出了滿足的咕咚聲，然後開始…
…瘋狂吸食那杯具有“曆史紀念意義”的椰子汁！
咕咚咕咚咕咚！
速度快得驚人！
同時，它身上暗金色的光芒大盛，與椰子汁中蘊含的某種古老的、“金本位”時期的規則力量發生了奇特的反應！
沙灘褲主席感覺手中的杯子劇烈發燙，裡麵的液體能量正在被瘋狂抽取！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與“係統”的一部分許可權連線，正通過這杯特殊的“媒介”，被那隻該死的雞嘬得波動不穩！
“混蛋！放開我的椰子汁！”沙灘褲主席氣急敗壞地試圖把雞抖出來，但‘小暗’在裡麵卡得死死的，吸得更歡了！
這一幕，太過荒誕！
強大的“係統維護者”，前任美聯儲主席，竟然在和一隻鑽進椰子杯的雞拔河？！
所有人都看呆了！
陸川也愣住了，但他瞬間反應過來！
這是機會！‘小暗’誤打誤撞，似乎找到了乾擾這個強大存在的方法？！雖然方式極其離譜！
“莎拉！企鵝！就是現在！”陸川大吼一聲，全力催動體內所有力量，不再分散，而是全部注入鳥巢之中！
‘小金’也似乎明白了危機，拚儘全力散發出溫暖的平衡金光，與那塊“掠奪之根”碎片的力量再次艱難融合！
莎拉立刻啟動“邊際效用號”上所有的乾擾裝置（雖然可能沒啥用），企鵝cfo則將項圈算力超頻到極致，試圖乾擾那些剛剛恢複秩序的“通縮之鯊”！
吳伯長老見狀，也豁出去了，舉起權杖再次煽動：“家人們！聖禽正在為我們爭取時間！不能讓主席先生的果汁白費！繼續吼！吼出通脹！吼出放水！吼出無限量化寬鬆！”
居民們雖然懵，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再次集體呐喊起來，這一次，口號變成了：“qe！qe！qe！（量化寬鬆）”
整個港口的畫風，從之前的肅殺對峙，再次急轉直下，變成了…
…一場圍繞一杯椰子汁的搶奪戰暨大型寬鬆貨幣政策請願現場！
沙灘褲主席臉都氣綠了（比他沙灘褲的顏色還綠）！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和杯子裡的雞搏鬥，一邊要抵抗陸川那邊傳來的融合力量衝擊，一邊還要忍受耳邊嗡嗡嗡的“qe”噪音！
這和他預想的輕鬆清理工作完全不一樣！
這些“異常變數”太難搞了！完全不遵守基本法！
“夠了！”他怒吼一聲，身上爆發出驚人的能量波動，強行穩定住手中的杯子（裡麵的‘小暗’被震得吱哇亂叫），另一隻手猛地抬起！
天空中，一個巨大無比的、由無數國債收益率曲線構成的金色手掌憑空出現！帶著碾壓一切的絕對權威，朝著陸川和整個港口狠狠拍下！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全部…‘加息’到零吧！”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降維打擊”！蘊含了貨幣政策終極奧義的攻擊！
眼看那巨大的金色手掌就要落下！
陸川瞳孔緊縮，將全部力量注入鳥巢，準備硬抗！
‘小金’發出悲鳴！
‘小暗’在杯子裡掙紮！
所有居民絕望地閉上了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嘖，老家夥，欺負小朋友算什麼本事。”
一個略帶戲謔、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緊接著，一道同樣巨大、但顏色混沌、由無數垃圾債券、衍生合約和風險對衝條款構成的灰色手掌，橫空出世，狠狠地拍在了那隻金色手掌上！
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雲霄！
規則對撞的能量衝擊波將海水掀起百米巨浪！
金色與灰色的光芒瘋狂交織、湮滅！
沙灘褲主席臉色猛地一變，看向攻擊來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是…是你？！你這‘壞賬’！你不是被鎮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