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華爾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第77章 韭菜拖把與混沌力場下的係統BUG狂歡
成千上萬個“摸魚陀螺”同時高速旋轉產生的低沉嗡鳴，如同給韭菜群島加上了一層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聽得久了，竟讓人產生一種詭異的安心感——主要是聽久了有點腦仁疼，沒空想彆的。
混沌力場確實效果拔群。
莎拉的探測器螢幕上一片雪花，偶爾蹦出幾個亂碼字元，看起來像是在罵街。試圖用常規規則手段感知島嶼外部情況變得極其困難，彷彿整個群島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不斷晃動的毛玻璃魚缸裡。
“老大…監測精度下降了87.6%…”莎拉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報告，“我們現在看外麵，跟高度近視沒戴眼鏡差不多…”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陸川對此非常滿意，“我們看不清楚外麵，外麵也更看不清楚我們！這就叫…雙向奔赴的模糊！”
伯納德嘗試釋放一縷壞賬能量出去探查，結果那能量剛離體沒多久，就在混沌力場中扭成了麻花，最後啪地一聲自我湮滅了。
“…力場太亂…老子的壞賬都找不到北了…”伯納德悻悻道。
清潔工大爺則顯得如魚得水。混沌力場似乎極大地增強了他搖卦的“隨機性”和“不可預測性”，他隨手一扔銅錢，卦象都能跳出三四種互相矛盾的解釋，讓他陷入了幸福的煩惱，整天對著《周易》喃喃自語，時而恍然大悟，時而愁眉苦臉。
規則勞工們則完全不受影響，甚至有點喜歡這環境。車間裡叮叮當當的聲音更加富有節奏感了，他們似乎在這種混沌中找到了某種工業時代的“有序韻律”，生產效率不降反升，一個個閃爍著不規則光芒的“摸魚陀螺”被批量生產出來，加固著這片混沌。
就連那隻企鵝cfo，似乎也適應了。它項圈上的資料流變得斷斷續續、時快時慢，算力時高時低，反而有種防止過載的保護作用。
總的來說，除了有點吵、有點暈，大家似乎都在努力適應這片自產的“規則迷霧”。
陸川對此很滿意。他覺得安全感提升了不少，終於有了一點“根據地”的感覺。
然而，他忽略了兩個變數。
第一個變數，是他懷裡那本古老的《第七次金融危機實錄及'係統'bug利用指南》。
在持續不斷、愈演愈烈的混沌力場滋養下，這本沉寂了數百年的筆記，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它不再僅僅是發燙，書頁間開始流淌起極其微弱的、彷彿來自另一個維度的流光。封麵上的“bug”字眼，閃爍的頻率越來越高，像是在傳送某種摩爾斯電碼。
第二個變數，則是他體內那個一直裝死、強製要求他反向操作、虧損才給獎勵的【反向投資之神】係統。
這係統似乎極度厭惡這種混亂的、無法預測的規則環境。
【警告：檢測到宿主所處環境規則熵值過高，嚴重乾擾係統基礎運算邏輯。】
【建議：立刻離開當前區域，或采取措施降低環境規則擾動。】
【提示：持續暴露於高熵環境，可能導致係統功能異常，甚至…觸發未知後果。】
係統在他腦海裡彈著鮮紅的警告框，語氣似乎都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陸川撇撇嘴，根本沒當回事。係統越不爽，他越開心。他甚至覺得這混沌力場買一送一，還能給係統添堵，簡直是良心產品。
“異常？能有多異常？”陸川不以為然地嘀咕，“難不成你還能宕機給我看？”
彷彿是為了回應他的挑釁——
嗡！！！
整個群島的混沌力場強度，毫無征兆地猛地拔高了一個數量級！
不是陀螺的功勞，而是那個黑洞abs！它似乎被周圍極致混亂的規則環境刺激了一下，突然加速旋轉，噴湧出更多的混亂規則能量，融入了力場之中！
【警報！警報！規則擾動超出閾值！】
【係統核心邏輯模組受到強烈乾擾！】
【正在嘗試重新校準…校準失敗！】
【啟動緊急預案…預案載入錯誤！】
【錯誤！錯誤！錯誤！】
【…%#@&…滋滋…】
陸川腦子裡像是有一萬個壞掉的音響同時尖嘯，然後啪地一聲，係統界麵…徹底黑屏了？
不，不是黑屏。
是變成了一片不斷閃爍、扭曲、色彩極其豔俗、彷彿上世紀90年代
disco
舞廳燈球的詭異畫麵！
各種亂碼和顏文字
((￣▽￣)\\/
?(^?^*)
┗(
t﹏t
)┛)
在螢幕上瘋狂滾動！
【係…係…統…滴滴滴…滋…重啟中…】
【重…重啟失敗…嘗試進入…安全模式…】
【安全模式…也…也掛了…哈哈嗝~】
【不管了！嗨起來！！！】
一陣極其刺耳、節奏感強到詭異的電子音樂毫無征兆地在陸川腦海裡炸響！像是有人把《野狼disco》和《忐忑》用劣質混音器強行糅合在了一起！
陸川被這突如其來的“腦內dj”炸得差點原地蹦起來，捂著耳朵（雖然沒用）大喊：“臥槽！什麼情況？！係統？！你他媽瘋了？！”
係統界麵還在瘋狂閃爍，彈出一連串完全不符合它之前高冷畫風的資訊：
【叮~！檢測到宿主長期處於虧損邊緣反複橫跳！運營能力評分：e-！但搞事能力評分：sss
！】
【根據當前環境引數及係統錯誤狀態…正在重新定義獎勵機製…滋滋…】
【新模組載入成功：『bug狂歡派對』模式已啟用！】
【派對主題：隻要玩得夠大，虧不虧錢都算贏！歐耶~！】
陸川：“？？？”
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
【『bug狂歡派對』第一彈活動開始！】
【活動名稱：『反向操作の終極試煉：向“係統”本身發起衝鋒！』】
【活動目標：在72小時內，找到並利用至少三個當前環境下產生的“規則bug”，對“係統”的基礎邏輯發起挑戰！】
【活動獎勵：每成功利用一個bug，將根據該bug的“離譜程度”及對“係統”造成的“困擾值”，發放隨機獎勵（可能包括但不限於：臨時規則許可權、稀有物資、甚至…係統原始碼碎片？）】
【失敗懲罰：無！（反正係統已經快宕機了，擺爛了，愛咋咋地！）】
【特彆提示：派對期間，所有日常任務暫停！儘情狂歡吧！少年！】
陸川徹底懵了。
係統…這是被混沌力場逼瘋了？開始自暴自棄了？甚至還鼓勵他去挖自己的牆角？！
這操作…也太反向了吧？！反向到連自己都打？！
還沒等他消化完這驚人的變化，腦海裡的係統界麵又炸開一團煙花，彈出一個新的、看起來更加不靠譜的提示：
【叮~！檢測到附近存在高價值“古老bug載體”！已自動接取派對助興任務！】
【助興任務：『修複？不，是魔改！』】
【任務說明：你口袋裡的那本破筆記好像要活了！它似乎記載了一些關於“係統”的古老漏洞資訊。但年代久遠，很多bug可能已經失效了。】
【你的任務：不是按照筆記原樣使用它們，而是利用當前的混沌環境，對這些古老bug進行“現代化魔改”和“威力加強”！】
【魔改方向建議：更混沌！更不可預測！更…好玩！】
【任務獎勵：每成功魔改並啟用一個古老bug，將額外獲得“派對積分”，可在派對商店兌換限定款“崩壞禮包”！】
陸川下意識地摸向懷裡那本筆記。
果然！筆記此刻燙得驚人，書頁間流淌的流光幾乎要透衣而出！封麵上的“bug”二字瘋狂閃爍，彷彿在說：“快！玩我！”
陸川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一直逼迫他、折磨他的係統，突然擺爛開派對，還發任務讓他去挖自己牆角？
記載著禁忌知識的古老筆記，迫不及待地想要被“魔改”？
這世界還能再離譜一點嗎？！
但…為什麼…心裡隱隱有種抑製不住的…興奮呢？！
搞係統的bug？！這他媽可是終極反向操作啊！
“乾了！”陸川一拍大腿，眼中閃爍著比摸魚陀螺還混亂的光芒，“係統都躺平任嘲了，我還客氣什麼！”
他立刻掏出那本滾燙的筆記，飛快地翻閱起來。
很快，他找到了三個看起來相對簡單、適合“魔改”的古老bug資訊。
【bug#a-01：『規則透視』（殘）：短暫窺視目標規則的底層結構。副作用：視線內所有顏色反轉24小時。】
【bug#b-07：『情緒共鳴放大』（殘）：小幅放大自身情緒，感染周圍規則。副作用：放大效果隨機，可能放大的是“尷尬”或“悲傷”。】
【bug#c-13：『物質臨時轉化』（殘）：將少量物質臨時轉化為另一種性質相近的物質。副作用：轉化結果不穩定，可能變出奇怪的東西，且持續時間極短。】
都是些效果雞肋、副作用奇葩的殘缺bug。
“魔改…魔改…”陸川看著周圍混亂的力場，又看了看那些嗡嗡作響的陀螺和車間裡忙碌的規則勞工，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莎拉！把那個功率最大的、被伯納德壞賬汙染過的音響給我扛過來！”
“伯納德！過來給我往這筆記上滴幾滴你的精華（壞賬）！”
“大爺！彆算卦了！過來對著這本筆記念幾句最拗口的咒語！要帶rap節奏的！”
“工友領班！麻煩用你們重鑄車間的最大功率，給我把這筆記和音響短暫地‘淬火’一下！”
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看陸川那興奮（癲狂）的樣子，還是照做了。
於是，在混沌力場中心，一場極其荒誕的“bug魔改儀式”開始了。
刺耳的《野狼disco》混音版通過被壞賬汙染的音響最大功率播放！
伯納德的濃縮壞賬滴在書頁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清潔工大爺拿著《周易》，用天津快板的節奏唸叨著“乾三連啊坤六段震仰盂啊艮覆碗…”
規則勞工操縱著臨時改造的規則熔爐，將筆記本和音響一起塞進去進行“淬火”（物理意義上的）！
光芒亂閃！噪音震天！規則扭曲！
【係統提示：叮叮叮！檢測到高能魔改反應！派對積分
10！
20！
50！哦吼~！】
幾分鐘後，儀式（鬨劇）結束。
陸川小心翼翼地用鉗子把那本筆記從“熔爐”裡夾出來。筆記本看起來更破了，但封麵的“bug”字樣竟然變成了七彩炫光跳動款！還自帶節奏！
他迫不及待地翻閱。
隻見那三個bug的描述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魔改bug#a-01：『真理之瞎眼』：強力窺視目標規則的底層結構乃至曆史操作記錄。副作用：視線內所有東西不僅顏色反轉，還會不停跳社會搖，持續72小時。且有一定幾率直接看到“係統”的後台日誌（可能導致san值清零）。】
【魔改bug#b-07：『情緒過載核爆』：極大範圍、極強幅度放大指定情緒，形成規則級情緒海嘯。副作用：放大情緒種類完全隨機，且可能放大的是“想要摳腳”或“突然想睡覺”這種奇葩情緒。範圍不可控，可能覆蓋全球。】
【魔改bug#c-13：『物質混沌狂歡』：將指定物質轉化為另一種隨機物質，數量和持續時間大幅提升。副作用：轉化結果完全隨機，可能變出任何東西（包括但不限於活物、概念性存在、甚至另一個宇宙的垃圾），且新物質極度不穩定，可能引發連鎖混沌反應。】
陸川看著這三個光是描述就讓人頭皮發麻的魔改bug，嚥了口唾沫。
這哪是bug…這簡直是規則級戰略武器啊！還是敵我不分的那種！
【係統提示：魔改成功！派對積分
100！恭喜您獲得“崩壞之星”稱號！請開始您的表演！儘情利用bug吧！謔謔謔~！】
係統似乎比他還興奮。
陸川拿著這本燙手山芋，環顧四周，尋找第一個實驗目標。
先試試哪個呢？
『真理之瞎眼』？副作用太狠了，暫時不想變成看什麼都社會搖的瞎子。
『情緒過載核爆』？範圍不可控，萬一不小心讓全球人類突然集體想摳腳，那罪過就大了。
『物質混沌狂歡』？這個好像相對“溫和”一點？
就它了！
陸川目光掃過，最後落在了角落裡那箱從南極運來的、還沒來得及吃的凍魚。
“目標：凍魚！”陸川深吸一口氣，按照魔改後的說明，調動體內那點可憐的力量，引導著周圍的混沌力場，注入到筆記的對應頁麵上，然後指向那箱凍魚！
“魔改bug#c-13：『物質混沌狂歡』！啟動！”
噗嗤！
沒有驚天動地的光芒，隻有一聲像是放屁的輕響。
那箱凍魚猛地扭曲了一下，然後…
變成了一箱…還在滴著水、冒著熱氣、散發著濃鬱香味的…
【康師傅紅燒牛肉麵】？！
而且是泡好了的！麵條柔軟，牛肉粒清晰可見，蔥花翠綠！整整一箱，二十四桶！
全場寂靜。
隻有混沌力場的嗡嗡聲和速食麵的香味在彌漫。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陸川。
這…這算什麼轉化？從蛋白質變成了碳水化合物？還他媽是即食的？！
【係統提示：利用bug成功！轉化物質：南極凍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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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師傅紅燒牛肉麵（香辣口味）！評價：毫無威脅但極其意外的轉化！派對積分
15！獎勵發放：臨時規則許可權【指定物品複製（限速食麵）】x1！】
陸川：“…”
這獎勵也太草率了吧？！而且為什麼是限速食麵啊喂！
不過…聞起來還挺香？
吳伯長老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拿起一桶，看了看：“生產日期…還是今天的？這bug…挺實用啊？”
於是，當天中午，全體島民加餐，每人分到了一桶熱氣騰騰的紅燒牛肉麵。大家蹲在港口，吸溜著麵條，看著扭曲的光線，聽著混沌的噪音，感覺人生達到了某種詭異的圓滿。
陸川一邊吃麵，一邊琢磨。這bug效果完全隨機，看來得慎重使用。
就在這時，莎拉突然指著海麵叫起來：“老大！快看！外麵！有東西闖進來了！”
隻見在混沌力場的邊緣，一艘看起來破破爛爛、像是用無數垃圾拚湊起來的小木筏，正晃晃悠悠、極其艱難地穿透力場，朝著港口駛來。
木筏上站著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看起來虛弱不堪。
混沌力場不是能乾擾一切嗎？這破木筏怎麼進來的？
陸川立刻放下速食麵桶，警惕起來。
木筏靠近，上麵的人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但難掩精明的臉，身上穿著沾滿油汙的工裝，但眼神卻像是個慣於算計的商人。
“請問…這裡是韭菜群島嗎？”那人的聲音很虛弱，但語速很快，“我…我是‘鏽帶鋼鐵之城’的‘地下規則回收商’…我叫廢料·強尼（scrap
johnny）…”
廢料·強尼？沒聽過。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怎麼穿過力場的？”陸川冷聲問。
“力場？哦，你說外麵那層亂糟糟的東西？”強尼喘了口氣，“很難不進來了…你們這兒的波動太顯眼了…就像黑夜裡的燈塔…哦不，是著了火的燈塔，還在跳霹靂舞…”
他歇了口氣，繼續說：“我在鏽帶之城廢墟倒騰點廢舊規則零件，之前看到你們在那搞拆遷…動靜很大…然後金橡樹和風險藝術工作室的人就來了，搶東西，打來打去…”
“我趁亂撈了點他們看不上的‘邊角料’…”他拍了拍腳下木筏上幾個鼓鼓囊囊的、散發著微弱能量波動的袋子，“想找個新買家…就感應到你們這裡…規則跟開了鍋似的，特彆活躍，就覺得…這兒肯定有生意做…”
陸川明白了。這哥們是個撿破爛的，而且是專門在大佬打架後撿漏的那種。混沌力場對精密演算法是災難，但對這種靠直覺和運氣混飯吃的“地下回收商”來說，反而像是黑暗中的篝火，指引著他前來。
“你有什麼貨？”陸川來了興趣。能被金橡樹和風險藝術工作室遺漏，又被這強尼看上的“邊角料”，說不定有點意思。
強尼嘿嘿一笑，露出兩排被熏得發黃的牙齒，開啟一個袋子。
裡麵不是具體的零件，而是一團團…如同凝固光影般的、不斷變幻形態的…【規則碎片】？
“這些是‘情緒規則碎片’，”強尼壓低聲音，“是那座城市無數工人殘留的喜怒哀樂，混合了工業規則沉澱下來的東西。金橡樹覺得純度不夠，風險藝術工作室覺得波動太亂，都不想要。但我覺得…這玩意兒勁兒大！要是用好了，說不定能…‘釀’出點特彆的東西？”
情緒規則碎片？釀酒？
陸川看著那些碎片，又看了看手裡那本七彩炫光的筆記，再想到那個『情緒過載核爆』的魔改bug…
一個更加作死的想法，如同瘋狂生長的野草，在他心裡蔓延開來。
或許…可以試試…用這些碎片作為原料…再魔改一下那個bug？
搞一杯…能炸翻整個規則市場的…【情緒核彈雞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