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憶裡萬劫不複 第1章
引誘佛子老公999次,依舊圓房失敗後,秦見鹿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哥,我打算離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傳來秦臨淵低沉的聲音:“我早說過,謝梵聲那尊佛,你是沒法把他拉下神壇的。”
秦見鹿紅著眼眶笑了:“是啊,是我自不量力。”
“來德國吧。“秦臨淵語氣輕鬆,“哥這兒帥哥多的是,不比謝梵聲差,我這麼一個香香軟軟的好妹妹不知道珍惜,往後就讓謝梵聲一個人守著他的佛祖孤獨終老吧。”
“嗯,等我辦完手續。“她輕聲說。
結束通話電話,秦見鹿深吸一口氣,經過走廊儘頭的禪房時,忽然聽到裡麵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
門沒關嚴,縫隙裡透出一線燈光,她忍不住顫眸朝裡望去。
嫋嫋的香霧氤氳下,謝梵聲跪在佛前,素白的僧衣半敞,佛珠纏在手腕上。
可他的身子卻在微微律動,身下,是一個模擬娃娃,
娃娃的臉在搖曳的燭光中清晰可見,杏眼,櫻唇,左眼角一顆淚痣,
儼然是他的養妹謝棠梨的模樣。
秦見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這已經是她
秦見鹿最後那句話沒有說出來,直接轉身,開車去了大使館。
德國的永居證申請流程並不複雜,尤其對於她這種家族背景的人來說。
前幾年秦家的生意就全都轉到了國外,爸爸媽媽和哥哥,也全都舉家搬到了國外,隻剩下她,為了謝梵聲還留在這裡。
如今,她也要走了。
“手續大概需要一週時間。”工作人員微笑著說。
她點了點頭,接過回執單,轉身走出大使館。
終於要結束了。
謝梵聲,那個她追逐了整整六年的人,那個她以為可以拉下神壇的清冷佛子,終究還是不屬於她。
她曾經為他放棄了許多,陪他吃素,陪他清心寡慾,甚至把自己原本張揚的個性都磨平了。隻為了能靠近他一點點,可到頭來,她連他心底最隱秘的**都觸碰不到。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回執單,輕輕笑了笑,心裡卻有些酸澀。
“算了,謝梵聲,你不喜歡我,有的是人喜歡我。”
晚上,她約了一群閨蜜去夜店。
自從嫁給謝梵聲後,她已經很久沒來過這種地方了。
今天,她穿了一條黑色吊帶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露出修長的雙腿,眼神裡帶著幾分久違的張揚。
“鹿鹿,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閨蜜林夏滿眼驚訝的拉住她,“自從你喜歡上那位清冷佛子後,不是天天圍著他轉,這種地方再也不來了嗎?”
秦見鹿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迷離:“不管他了,今天就要嗨個夠。”
她轉身走進舞池,隨著節奏舞動,身體像是被釋放了一般,自由而放肆。
目光掃過周圍的男模,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輕輕撫過其中一人的腹肌,引來一陣低笑。
“鹿鹿,你瘋了?”林夏追上來,拉住她的手,“你摸了那麼多男模的腹肌,還貼著舞,不怕謝梵聲看了生氣啊?”
“他又不在這。”
“不是……”林夏欲言又止,湊近她耳邊,“誰跟你說他不在,我早就想告訴你,謝梵聲在後麵卡座,看了你很久了!”
秦見鹿指尖一僵,緩緩抬眸。
隔著迷離的燈光,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謝梵聲一身黑色西裝,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
他坐在角落的卡座裡,修長的手指搭在杯沿,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音樂恰好在這時停了!
她聽到謝梵聲身旁的兄弟調笑:“梵聲,鹿鹿在那舞了那麼久,還摸彆的男人,要是我老婆,我他媽早就掀桌了,你還能在這坐得住?”
謝梵聲神色未變,隻是淡淡抿了口茶,嗓音清冷:“她自有分寸,不會做出格的事。”
這句話像淬毒的針,精準紮進她心尖最軟處。
有分寸?
他是篤定她太愛他,不會和彆人發生什麼,還是……根本不在意?
或許,兩者都有吧。
“嘖嘖嘖,你這境界,我真是甘拜下風,我都好奇這世上還有什麼能牽動你心緒……”
話說到一半,兄弟的聲音突然拔高:“誒,梵聲,你去哪兒?”
秦見鹿下意識抬眸,隻見謝梵聲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盯著舞池另一側,素來淡漠的眼底竟浮現一絲罕見的妒意。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果不其然,謝棠梨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舞池邊緣,正和一個男人交換聯係方式。
謝梵聲大步走過去,一把攥住謝棠梨的手腕,聲音冷得駭人:“誰讓你來這種地方的?又是誰準你把電話號碼給彆人的!”
謝棠梨一愣,隨即眼眶泛紅:“我怎麼不能在這?又為什麼不能把聯係方式給彆人,哥,你不是不管我了嗎,那我乾什麼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謝梵聲指節發白,嗓音驟沉:“誰說我不管你了?”
“你就是不管!”謝棠梨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天天躲著我,還不見我!哥,你以前明明對我那麼好,為什麼突然有一天一切都變了!”
聞言,謝梵聲喉結微動,聲音裡帶著幾分壓抑的情緒,“那是因為……”
秦見鹿站在一旁,心裡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住。
她知道,謝梵聲說不出來的。
他要怎麼說?
說他謝梵聲喜歡她,所以才躲著不見她?
說他謝梵聲一見到她,就會徹底失控?
說他謝梵聲太愛她,所以才放著結婚兩年的妻子不同房,反而定做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模擬娃娃以慰相思?
秦見鹿自嘲一笑,轉身想要離開,卻又聽到謝棠梨哭著說:“哥,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我要以前的哥哥,我要那個眼裡隻有我的哥哥!”
謝梵聲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哥哥現在已經結婚了,不能圍著你一個人轉了。”
“那是不是隻要你老婆消失,我們就還能像從前一樣了?”
謝棠梨忽然抬起頭,眼神裡帶著幾分瘋狂。
秦見鹿剛提著包要走,就看到謝棠梨抓起桌上的酒瓶,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砰!”
酒瓶狠狠砸在頭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流下。
“鹿鹿!”林夏的尖叫聲在耳邊響起。
她踉蹌著後退,卻見謝棠梨又舉起
秦見鹿是被疼醒的。
消毒水的氣味鑽進鼻腔,頭頂的白熾燈刺得她眼睛發酸,她下意識想抬手遮擋,卻牽動了手背上的輸液針,疼得“嘶”了一聲。
“你終於醒了。”護士正在換藥,見她睜眼,連忙鬆了口氣,“誰和你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啊?兩個酒瓶砸下去,縫了三十幾針。”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包著紗布的頭,啞著嗓子道:“送我來的人呢?”
“你說你閨蜜啊,守了你一晚上,但公司有事突然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她請了護工照顧你。”
秦見鹿怔了怔。
原來,連送她來醫院的都不是謝梵聲。
那他在哪裡?
她伸手去摸手機,指尖剛碰到螢幕,一條朋友圈動態跳了出來——
謝棠梨:【哥哥還是那麼容易就能把我哄好】
配的視訊裡,謝棠梨伸著手,嬌嗔道:“你看,我砸酒瓶食指都劃傷了。”
鏡頭一轉,謝梵聲半蹲在她麵前,修長的手指捏著創可貼,小心翼翼地貼在她指尖,隨後低頭,壓抑地親了親她的手指,嗓音低啞:“這樣就不疼了。”
秦見鹿死死盯著螢幕,忽然覺得頭上的傷口像是被人重新撕開,又澆了一瓶酒精進去,疼得她指尖發麻。
她深吸一口氣,撥通了110。
“你好,我要報警。”
當晚,謝梵聲推開了病房門。
他一身黑色風衣,眉目冷峻,眼底卻壓著一絲怒意:“是你報的警?告梨梨蓄意傷人?”
“是。”秦見鹿直視他的眼睛,“故意傷害罪,夠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