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個繼承人中殺瘋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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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五姐陸年年綁架了我的養母:“30股份,換這老東西的命。”
“準備直升機。”我麵無表情對保鏢隊長說,“還有,把去年拍到的五姐吸毒視頻發給所有媒體。”
三小時後,我把五姐吸毒的視頻投屏在倉庫牆上,“姐姐,現在全國都知道你,是個癮君子了。”
她尖叫著撲來,可惜為時已晚。倉庫外,七哥陸明端著咖啡衝我笑:“累了吧?現磨的。”
我接過杯子:“七哥,為什麼?”
他愣了一瞬,我將咖啡潑到他身上:“我甚至準備分你股份。”
“非洲分公司缺個,你去吧。”
老爺子說得對,在陸家,心軟就是找死。
股東大會前一晚,我問技術部主管:“都安排好了?”
他點頭:“人臉識彆係統已接入所有攝像頭,隻要他們踏進會場”
我低頭摩挲著家主戒指。
這枚冰冷的金屬圈,值得這麼多人命嗎?
次日會場座無虛席,二姐剛站起來要發言,大螢幕突然跳轉,畫麵裡她正把一遝現金推給殺手:“就這個賤人,手法要乾淨,做得像意外。”
二姐愣了一瞬,尖叫著撲向控製檯:“偽造的!”
每會議室裡的每一個螢幕都在循環播放她策劃謀殺我的證據。
警察帶走她時,老爺子拄著柺杖走了進來,他當眾將股權轉讓書交到我手裡:“從今天起,陸氏是你的了。”
人群散去後,老爺子摸著我的戒指:“現在懂了?為什麼測試人性?”
“因為權力”我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會先吃掉善良的那部分自己。”
老爺子大笑離場。辦公室裡,我的桌子上多了一個保險箱,裡麵靜靜躺著一份新名單。
第一個名字:陸振國。
第二個名字:陸得一。
原來這場遊戲,從來就冇有贏家。我攥著名單衝進老爺子的辦公室,:“這是什麼鬼東西?”
老爺子慢悠悠地沏茶:“陸家百年規矩。家主七十歲前必須培養繼承人,然後”他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否則全族遭殃。”
我瞪著他:“所以那些考驗、那些自相殘殺”
“人性本就如此。”他抿了口茶,“我隻是給了舞台。”
我突然想起那些“意外身亡”的陸家掌權人新聞,胃裡翻湧起一陣噁心:“為什麼?”
“因為”他剛要開口,管家慌張衝進來:“大少爺帶著董事會的人闖進來了!”
老爺子突然笑了:“來得正好。”
他遞給我一疊檔案:“除了你,其他子女的繼承權我已經全部撤銷了。”
還冇等我反應,他轉身走向露台,狂風掀起了他的白髮。
“記住,”他回頭看我最後一眼,用手指了指茶杯,“陸家存亡在你一念之間。”
話音未落,老爺子的人影已消失在雨中。海麵隻剩下一頂帽子隨波沉浮。
我顫抖著揭開茶蓋,裡麵有一支錄音筆,老爺子和陌生男人的對話清晰傳來:“隻要陸家每代獻祭一個家主協議就繼續”
“這次選誰?”
“當然是最像我的那個”
錄音戛然而止。
我反覆聽著錄音筆裡的內容,百年來,陸家每一代最優秀的繼承人,就這樣被一個荒謬的謊言逼死?
“準備我的遺囑釋出會。”我對秘書說,“就說我查出絕症,決定遵循祖製。”
葬禮當天,全城名流擠滿了陸家老宅。我躺在棺裡,聽著司儀聲情並茂地念著我的“生平”。
董事會的人就坐在第一排,嘴角噙著壓不住笑意。當哀樂放到**時,我在全城名流的尖叫聲中坐起來,身後的大螢幕也隨之亮起。
畫麵裡,董事會正在對老爺子說:“繼續這個遊戲,陸家就能繼續富貴。”
我扯掉壽衣跳出來:“遊戲結束了。”
“去哪”我踩住想逃的董事會領導,“你們靠嚇唬陸家人賺了百年黑心錢。”
大螢幕切換到實時畫麵,保險櫃裡全是曆代陸家人“自殺”的偽造遺書。
董事會那群老狐狸被按在地上時,我終於明白老爺子最後的話。
陸家真正的詛咒不是死亡,而是恐懼。
我扯下靈堂的黑紗:“從今天起,陸家我說了算。”
“即日起,廢除繼承製。”我對著麥克風宣佈,“所有崗位,能者居之。”
董事會的老頑固們臉色鐵青,年輕員工卻眼睛發亮。
股東大會那天,我親手按下投影鍵。
大螢幕亮起九個年輕人的資料,他們來自於各個部門。
“他們將是下一任候選者。”我掃視全場,“規則很簡單,各憑本事。”
散會後,新任秘書小聲問:“真要讓他們競爭?”
我望向窗外陸家老宅的方向。那裡曾經還有我的九個兄弟姐妹,可現在卻隻剩我一個。
“遊戲總要繼續。”我合上檔案,“但規則由我來定。”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我卻冇有回頭。
電梯門關上,我聽見會議室傳來熟悉的爭吵聲。
就像一年前,那場暴雨夜裡的初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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