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科舉考場吃瓜,暴君吐血認爹 018
什麼!他為了刺繡努力考舉人?
皇宮
“什麼!你說祥瑞是女子?!此言當真?”
皇帝驚得險些沒拿住手中的毛筆。
坐在旁邊喝茶的皇後也詫異抬眉。
祁東拱手道:“回陛下,微臣絕不敢胡編亂造。微臣已查出樂樂真名為白洛樂,是替胞兄白錚文前來科舉。
並且白洛樂在一月前已經通過女子秋闈選拔,成為了女舉人,拿到了參加明年春闈的名額。”
皇帝與皇後同時一愣。
皇帝道:“她已經通過了女子秋闈,為何還要替她哥哥考秋闈?”
皇後皺眉:“莫非是白家重男輕女,虛榮心作祟?”
祁東拱手:“回娘娘,微臣還查到一件事。白家曾被清河陳氏惡霸威逼,白錚文去求助巡撫,巡撫暗示一個秀纔不值得他出手相助。
白家胞兄決定搏一搏功名,奈何考前被打成重傷昏厥,白洛樂雖是女舉人,但她發現巡撫輕視其女舉人身份,不得已才替兄科舉。”
皇帝眉頭緊鎖。
皇後倒是放緩了神色:“既如此……也算情有可原。唉……該罰。”
皇帝抿了一口茶:“婉妹說得對。冒認身份參加科舉,是該罰……”
他話還沒說完,被皇後輕咳一聲打斷。
皇後抬頭看向皇帝:“山嶽哥。我說的該罰,是罰我們。”
皇帝挑眉:“為何?”
皇後:“開國大典時,大乾百廢待舉,山嶽哥為了廣納人才,曾在祭天時發過誓,男女老少都能讀書科舉,大乾會不拘一格降人才。
為此,我們才效仿前前朝,開放女子科舉,讓女官也能上朝聽政。
但兩屆女子科舉過去了,如今朝堂上隻有一名女官。民間甚至本朝大員都認為女官無用,不受重視。
山嶽哥,前前朝的女官可占據四分之一呢。你說,是不是我們沒有做好,該不該罰。”
皇帝捏了捏眉心,輕聲:“婉妹。前前朝是出了個女帝。前朝就一個女官都沒有,你……”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皇後茶盞一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皇帝:……
皇帝抿了口茶:“成!聽婉妹的。明兒我就出個章程,讓朝臣必須更重視女學女官。至於白家……”
皇帝起身左右走了一圈:“雖說這祥瑞一天到晚爆瓜,揭人短,但她指認了細作,貪官……於大乾有大利。
東子,你讓主考官重新準備一套全新秋闈考題,去找白洛樂的胞兄白錚文。
若他能在兩日之內答好這些題,並且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那就算他秋闈過了,來年參加春闈。若白錚文考不好,那就取消成績。
對了。這一切都得讓白錚文保密,泄露給任何人,不光要殺頭,三代之內永不可為官。”
祁東拱手道:“遵命。”
皇帝又說:“還有那個細作,先盯著,不要殺。看看祥瑞標記了他是想要如何。若祥瑞對細作有憐憫之心,甚至護著……”
皇帝眼眸閃過一抹暗沉,“日後就得好好盯著。”
祁東後背脊一涼,領命:“是,陛下。”
……
之後兩日
白洛樂在貢院裡發呆、睡覺吃火鍋。
她哥哥白錚文被錦衣衛帶去了一間封閉的宅院,大悲大喜之後,就在宅院裡麵懸梁刺股,通宵答題。
第九日,考完的日子。
白洛樂伸了個懶腰,提前交卷。
因為係統告訴她,不同地點簽到,係統可提供的能力可能會有微妙的不同。
白洛樂想去滅……咳,是給丁考官套麻袋威脅。
所以她想試試新地點簽到,看能不能有什麼好東西。
等她走到貢院門口:【簽到啦!】
【滴……在嶄新的漂亮的貢院門口簽到!一塊能降低你存在感的帕子從天而降(一次性道具)。戴上以後,你就是透明空氣,誰都發現不了!】
白洛樂差點笑掉大牙,這是跟蹤丁考官的絕佳利器。
他:【哈哈哈!丁考官你快來啊!等不及了!】
至公樓,主考官王周和祁東交換了一個眼神,王周就示意丁考官和幾個人,可以輪班休息回家了。
考場中但凡做完了試卷的考生們:!!!
來了!
會針對丁考官搞什麼呢?好好奇啊!交卷立刻交卷!
他們齊刷刷起身,拍打門窗,要求交卷。
眾人表情堅毅,動作整齊,就連拍門都拍得同步,這整齊得近乎刻板的模樣嚇了號軍們一跳,以為集體中邪了。
……
白洛樂在等丁考官。
忽然感覺身後有點毛毛的趕緊。
她猛地回頭,恰好與十來雙帶著點閃躲的眼神對視上。
白洛樂:?
對麵的學子們開始抬頭看天,看地,還有人麵對麵交流,紛紛避開白洛樂的視線。
這其中,忽然有一人輕聲:“是你啊!”
白洛樂定睛一看。
哎呦,這不是坐在她正對麵,最喜歡說“天道不公”的不公兄麼。
白洛樂抱胸:“我怎麼了?尋我有事?”
說完,她上前一步。
前方一排的學子都後退半步,緊接著,剛剛說話的不公兄被人一腳踹出來幾步。
不公兄柳恭臉色猛地紅了:“你,你,你你你……”
白洛樂眯眼:【統子,這人怎麼還臉紅結巴啊。】
係統:【嘶……他不會喜歡你哥吧!】
不公兄柳恭的頭皮發麻:!!!
我不是,我沒有!
白洛樂嘴角一抽:【統子我不想吐槽,但你是不是有點性緣腦!】
係統委屈巴巴:【我沒有啊!我說真的!樂樂你看,這個人長得細皮嫩肉的,愛好還很女性化,喜歡刺繡。
你知道他喜歡到什麼程度嗎?彆人是在書房是熬夜讀書,他是在書房是熬夜縫製新衣裳。
他對刺繡還有點強迫症,看不得彆人衣裳破爛,有時候還會偷偷幫對方打補丁繡好。
最離譜的是,他考科舉的動力,是為了能有足夠的銀錢和地位,可以合理分家,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搞刺繡了!】
圍觀的學子們瞪大了眼睛:!!!
不是老弟!
你這麼愛針線活啊!
有幾個衣裳穿的破爛的眼前一亮,暗戳戳地靠近柳恭,對他指了指自己衣裳上的爛洞。
柳恭內心咆哮,強忍伸手的情緒:不行!刺繡是藝術!不能被不愛惜衣裳的渣渣白嫖!
白洛樂聽到這裡目瞪口呆:【這麼愛的嗎?】
係統:【是啊!他讀書都放不下刺繡愛好,他還信奉好記性不如爛針頭,在快樂縫製衣服的時候,選用四書五經作為花紋配飾縫製上去。
又能練花紋,還加強對四書五經的記憶。這人說不定和某些人一樣發自內心覺得自己是女娃。指不定就對你大哥有意思。】
眾人險些被口水給哽住。
聽到好記性不如爛針頭的時候,他們真的沒招了。
這人為了光明正大當繡郎,也太拚了吧!
白洛樂呆了好一會:【啊……這,我要保護哥哥的貞操……等會,統子你說,這人將四書五經縫製在衣服上麵?他穿過來沒有?】
係統:【當然了,一家子都穿他製作的四書五經衣袍!他身上衣服自然有。】
眾人:!!!
嘶……四書五經縫製成花紋在衣服上。
又在秋闈考場上穿過來了,換言之……
主考官王周直勾勾地看向柳恭。
柳恭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差點跪下來!不,我,我是縫製了,但我沒作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