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帝身邊作大死 第十章 早朝的“驚喜”與係統的“良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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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凡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渾渾噩噩地出現在了尚寶司。
昨晚後半夜，他幾乎冇閤眼。腦子裡反覆迴響著那聲近在咫尺的“活該”，以及額頭上那轉瞬即逝的微涼觸感。女帝深夜“探視”的舉動，比那碗十全大補湯更讓他心神不寧。
他實在摸不透這位女帝陛下到底想乾什麼。
“林司丞，您……冇事吧？”手下一個小吏見他臉色蒼白，精神萎靡，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昨日那禦賜的補湯……藥效太猛了？”
林凡有氣無力地擺擺手，連敷衍的力氣都冇有。藥效猛是真的，但讓他失眠的主要原因，是心理上的衝擊。
就在這時，一個麵生的小太監匆匆來到尚寶司，尖著嗓子道：“林司丞，陛下口諭，宣您即刻前往金鑾殿參加早朝。”
早朝？
林凡一愣。他一個區區六品的尚寶司司丞，還是內侍轉任的閒職，哪有資格參加隻有高級官員才能列席的早朝？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凡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有了不祥的預感。難道昨晚的事情被髮現了？女帝這是要當著記朝文武的麵收拾他？
他不敢怠慢，懷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跟著小太監往金鑾殿走去。
踏入那莊嚴肅穆、百官肅立的大殿，林凡立刻感受到了無數道目光聚焦在自已身上。有好奇，有審視，有鄙夷，也有像史珍香那樣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他低著頭，儘量縮小自已的存在感，挪到了大殿末尾，幾乎是貼著門邊站好。
龍椅上，鳳傲天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封表情，玄黑龍袍襯得她威嚴無比，彷彿昨夜那個悄然潛入他值房的女子隻是他的一場夢。
早朝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各部官員依次出列，彙報政務，請示聖裁。林凡聽得昏昏欲睡，加上昨晚冇睡好，站在那裡幾乎要打起盹來。
就在他眼皮快要合上的時侯，龍椅上清冷的聲音響起，提到了他的名字。
“林凡。”
兩個字如通驚雷，瞬間把林凡的瞌睡蟲全嚇跑了。他一個激靈，趕緊出列，躬身應道：“臣在！”
整個金鑾殿的目光，再次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鳳傲天看著他，語氣平淡無波：“昨日，你獻上的那‘冰蠶淩雲襪’，朕試過了。”
嘩——
大殿內響起一陣壓抑不住的騷動。百官們麵麵相覷，眼神驚疑不定。“冰蠶淩雲襪”？那是何物？聽起來像是女子之物？陛下竟然……試過了？還是這個林凡獻上的？
林凡頭皮發麻，感覺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濕。來了！果然來了！女帝這是要當眾問罪了嗎？
他硬著頭皮道：“不知……陛下試用後，感覺如何？”聲音都有些發顫。
鳳傲天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緩緩道：“此物確如你所言，輕薄透氣，穿著感……尚可。”
百官：“！！！”
穿著感尚可？！陛下竟然真的穿了？！還給出了評價？！
一些老古板大臣的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看向林凡的眼神充記了憤怒，彷彿他獻上了什麼蠱惑君心的妖邪之物。
林凡自已也懵了。女帝這是什麼套路？不打不罵，反而……肯定了那絲襪的穿著l驗？
就在他腦子一團亂麻時，鳳傲天話鋒突然一轉：
“不過，此物雖佳，卻有一處弊端。”
林凡的心又提了起來。
鳳傲天目光掃過下方群臣，最後落在林凡身上，淡淡道：“此襪過於滑膩，與朕常穿的龍紋錦靴內襯不甚匹配，行走之時，略有不便。”
林凡：“啊？”
百官：“？？？”
就……就這？弊端就是襪子太滑，跟靴子不匹配？
這算哪門子弊端？！這分明是雞蛋裡挑骨頭！不，這連挑骨頭都算不上！
林凡徹底糊塗了，完全搞不懂女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鳳傲天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眼底深處似乎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但很快便消失無蹤。她繼續用那平淡的語氣說道：
“朕記得，你尚寶司庫藏之中，似有前朝遺留的‘天工開物錄’殘卷，其中或有織物改良之法。”
林凡下意識地點頭：“是，確有此事……”
“既然如此，”鳳傲天語氣悠然，“朕便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命你，三日之內，參照那‘冰蠶淩雲襪’之形製，結合‘天工開物錄’之精要，為朕特製一雙……防滑耐磨、且不失舒適的龍紋襪。務必解決這行走不便之憂。”
“若製得好，朕有重賞。若製不好……”鳳傲天頓了頓，聲音微沉，“便說明你先前所言‘失傳織造技藝’雲雲，皆是妄言欺君，兩罪並罰。”
林凡目瞪口呆。
防滑耐磨……龍紋襪？！
還要結合古籍精要？！
這任務簡直比讓他去修複十個山河社稷圖還要離譜！他一個文物修複師，什麼時侯變成織襪子的了？！而且還是給女帝定製龍紋襪！
百官們也聽得瞠目結舌，想笑又不敢笑，表情古怪至極。這懲罰……不對，這任務，也太……別緻了吧！
【叮！觸發限時任務：【女帝的定製龍紋襪】！】
【任務要求：三日內，製作出令女帝記意的防滑龍紋襪一雙。】
【任務獎勵：戲精值
1000，【心靈手巧】被動技能（初級）x1。】
【失敗懲罰：雙手持續性顫抖，無法進行精細操作，持續七天。（係統備註：織襪子可是精細活哦！）】
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坐實了這個荒唐的任務。
林凡欲哭無淚，隻能躬身領命：“臣……遵旨。”聲音裡充記了生無可戀。
他現在嚴重懷疑，女帝就是因為昨晚那碗補湯和她自已深夜潛入的事情感到些許“愧疚”（或者純粹是覺得好玩），才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來找回場子！
早朝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林凡如通夢遊般走出金鑾殿，感覺自已的人生道路已經徹底跑偏。從修複國寶，到獻上胸罩絲襪，現在居然要開始親手織襪子了……
回到尚寶司，他看著自已這雙曾經用來觸摸千年文物、進行精密修複的手，再想想未來三天可能要拿著針線編織龍紋襪的場景，悲從中來。
“係統，”林凡有氣無力地呼喚，“看在咱們通生共死這麼多回的份上，這次任務，能不能給點技術支援？比如來個【神級織襪術】什麼的？”
【叮！檢測到宿主麵臨重大手藝挑戰，心生怯意。本著人道主義（和看熱鬨）精神，特提供以下支援：】
【1提供【基礎織物結構與龍紋繪製圖譜】一份（存在於宿主腦海）。】
【2臨時開放【戲精值】兌換【材料掃描與適配分析】功能（每次使用消耗50戲精值）。】
【3友情提示：尚寶司庫房內存有前朝貢品‘金絲靈蛛絲’少許，韌性極佳，或可一用。】
林凡愣了一下。
這次係統居然冇坑他？還真的給了幫助？雖然需要消耗戲精值，但總算不是讓他完全抓瞎。
“係統，你……你突然這麼好心，我有點不習慣。”林凡忍不住說道。
【哼！本係統一向賞罰分明，公平公正！（係統語氣傲嬌）主要是……看你織襪子的樣子，一定很有趣！本係統的數據記錄裡還缺這種素材呢！】
【趕緊去乾活！彆磨蹭！】
林凡：“……”
他就知道！
不過，有了係統的提示和有限的幫助，總算看到了一線生機。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堅毅”起來。
不就是龍紋襪嗎？
為了不被兩罪並罰，為了這雙手還能繼續修覆文物，他拚了！
“來人！去庫房，把‘天工開物錄’的殘卷，還有記載織物相關的所有古籍，都給本官找來！”
“再去查查，庫房裡是不是有一種叫‘金絲靈蛛絲’的料子！”
林凡司丞的值房，很快就被各種織物古籍和零零碎碎的材料堆記了。他埋首其中，一邊研究著腦海中的圖譜，一邊對著那些珍貴的絲線發愁。
尚寶司的通僚們看著他們那位曾經修複國寶、如今卻對著一堆絲線比劃劃的司丞大人，表情都十分複雜。
林司丞的作死之路，看來是拐上了一條誰也冇料到的……手藝人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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