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女文裡哢哢亂殺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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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蘇亦柔囿於禮教,刻意避嫌。
我就不一樣了。
“怎麼報不了?”
我抱起絨雪兒,朝他招招手。
楚越不明所以地走近,俯身從我懷中接過獅子狗。
我趁機在他耳旁嗬氣如蘭:
“公子可以身相許來報。”
楚越慌張地後退半步,麵上驀地漲紅。
年紀小的,就是不禁逗。
我正笑得樂不可支,忽然看見穆淵正冷著一張臉站在影壁旁。
“王爺怎麼來了?”
我讓下人引楚越離開,趕忙吩咐:“小桃,快把我給王爺特意準備的蔬果飲端來。”
其實就是我早上喝剩的芹菜汁。
但穆淵很是受用,他神色稍霽,落了座。
近來我已讓楚越尋得一種秘藥,可給人一夜春夢,用來對付穆淵十分得心應手。
隻是他每每到我這兒過夜,第二日總會自覺後頸痠疼,所以並不常來。
我見他神色愉悅,算算日子,已大致猜到緣由:
“青州水患,王爺難道不想親自去查查?”
在蘇亦柔的記憶裡,青州水患是一個關鍵節點。
朝廷在青州花了大筆銀子修建的堤壩,竟連一個雨季都未挺過。
大水一連淹了下遊五個郡縣,引得朝野震盪。
而負責修築堤壩的薛家,便是太子母族。
此事之後,太子被廢其他幾位皇子亦被牽連。
老邁的皇帝這纔看見穆淵這個向來不得寵的兒子。
而眼下,調查水患的欽差尚未選定。
其實上一世,穆淵曾有心自請去青州。
但因此行牽涉甚廣,註定凶險在蘇亦柔等人的勸阻下未能成行。
我自然冇有這些顧慮。
富貴險中求,他不捨生忘死求上進,還怎麼帶飛我?
“王爺有軍功在身,與太子勢同水火是早晚之事,不若藉此機會在朝臣麵前做些建樹,也為今後行事鋪平道路。”
穆淵母族低微,不受皇帝愛重。
皇帝賜他個“遠之”的表字,便將其自小丟進戍邊的軍營裡自生自滅。
一個無所依仗的皇子,隻能靠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勁兒纔在軍中堪堪立足,卻也因此得了個“魔頭”稱號。
近幾年穆淵屢建戰功,皇帝難堵悠悠眾口,也存了怕他功高蓋主的心思,這纔將其調回,賜封景王拴在眼皮子底下。
穆淵斂起眼中鋒芒,隻淡淡道:“王妃慎言。”
我自然知道他的野心。
更要他的野心為我所用。
我但笑不語,依照蘇亦柔的記憶,提筆寫下幾人姓名:
“王爺若去,可從這幾人查起。”
13
穆淵為人謹慎,並未輕易信我。
但派人依照名單一查,竟真的挖出幾個隱藏極深的太子黨。
十日後他領下聖旨,點了一隊親兵趕赴青江。
穆淵一走,我又快活起來。
整日與幾個侍妾打牌,讓府中廚子換著花樣地做好吃的。
閒得無聊時就去逗弄楚越。
在楚越的打理下,我的小金庫日漸充盈。
既有資金,我索性將搭建情報網與豢養暗衛之事也一併交予他。
楚越想也不想便應下。
我打趣他:
“這些事若被查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你都不問問我到底要做什麼嗎?”
楚越專注地看著我,琉璃色的眼眸清可見底:
“在我能力之內,王妃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好危險的發言……不過我喜歡!
我扯著他的腰帶將他拉近,仰頭輕觸他的唇角:
“獎勵我的小狗一個香吻!”
楚越的耳朵尖瞬間紅透,動也不敢動。
他這麼可愛,我忍了好久才忍住冇有上下其手。
帶楚越去城郊選址的路上,我們遇見了水患流民。
衣著破爛的老者沿街討食,婦孺懷抱著奄奄一息的幼子哀哀嚎哭。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慘狀。
我想起穆淵聽聞青州堤壩決口時,眼中藏不住的欣喜愉悅。
黎民百姓的苦難隻是權貴階層博弈的籌碼。
“府裡糧食尚有存餘,讓人設幾個粥棚吧。”
我放下馬車簾幔,正對上楚越探究的目光:
“彆誤會,我可冇有什麼多餘的善心,不過是為王府做做樣子。”
他壓下嘴角的笑意:
“王妃說什麼便是什麼。”
真是的!
小小年紀,笑得這麼寵溺作甚。
我天天看得見吃不著,忍得不知道有多辛苦!
12
三個月後,穆淵返京。
他風塵仆仆地回府時,我正與幾位侍妾邊吃瓜果,邊欣賞前幾日買回的舞姬獻藝。
穆淵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
“王妃的日子倒是比本王還要自在逍遙。”
我嗬嗬一笑:
“王爺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穆淵這次算是凱旋而歸。
青州水患一事,薛家貪墨事小,藉此揪出太子一繫結黨營私、深涉其中才真正要緊。
若我猜得不錯,穆淵的密奏此刻應已呈到皇帝案前了。
侍妾們知趣地退下。
穆淵落座,看向我的眼中帶了幾分審視:
“那份名單裡有幾人是連我也未曾想到的太子黨,王妃身居廟堂之外卻有這般識人之才,著實令我刮目相看。”
好一隻白眼狼!
我前腳剛幫了他,後腳他就懷疑到我的頭上。
穆淵生性多疑,與這種人周旋,我早料到有此一遭。
於是我收斂神色,開始胡編亂造:
“王爺可知,我蘇氏祖上因從龍之功而封侯,先祖暗中所掌彙聚天下機密的玲瓏閣,實則秘密承襲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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