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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蓬萊當警察 第100章 黑白兩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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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紅踏入紅書樓第二十七層時,幾乎筋疲力儘。

古樸厚重的木門緊閉,橫亙的金鎖將其連線的緊密,她伸手推了推,掌心貼近那瞬間,先摸到一層灰塵。這扇門,應當許久沒開啟過了。

她邊拍手邊甩動袖子,然後蹬腿,猛地踹上去一腳,毫無疑問,木門連晃都沒晃動。

像是早猜到會這樣,鹿紅麵無表情,並沒展現出失望。

她後退半步,一根赤紅色的羽毛忽然自袖口滑落,她撓頭,腦海中浮現路上偶遇的那隻怪鳥。

嘖,記得怪鳥說,去紅書樓帶上這羽毛有用,有啥用呢?

莫非怪鳥是想告訴她,這羽毛能撬鎖?

反正推也推不開、砸也砸不開,不如她試試撬鎖?要撬不開,乾脆想辦法把鎖砸壞算了。

鹿紅是個行動派,撿起羽毛對準鎖眼打算實行她平生第一次的撬鎖計劃。

可赤色羽毛尾端接觸到那鎖眼之際,竟緩緩剝裂出金色粉末,那尾端肉眼可見變了形狀,恰好插入鎖芯,鹿紅不禁皺眉,小心翼翼擰動,隨著“啪嗒”一聲,鎖杠脫落,開了。

這羽毛是紅書樓二十七層的鑰匙?怪鳥在蟾關渡口歇息,是在刻意等著給她送鑰匙?

怪鳥怎麼會有這兒的鑰匙?守門的樓侍不是說,普天之下唯有梨雪和鳳千樹有鑰匙嗎?

那隻怪鳥是跟梨雪有關係還是跟鳳千樹有關係?

不管是跟他們兩個誰有關係,都不會主動給她鹿紅送上鑰匙吧?

梨雪極為厭惡鹿紅,鹿紅心裡清楚。鳳千樹更是個自私自利的玩意兒,上次他私藏昆侖至寶那事兒還是被鹿紅捅破的,她都下了他天大的麵子了,他還給她送鑰匙,受虐狂嗎他是?

難不成鑰匙是怪鳥偷來的?

算了,先不想了,先進去好好找找線索最重要。

“阿嚏、阿嚏——”

遠在妖王峰的鳳千樹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頭,不明所以。

誰罵他了?

最近也沒得罪過人啊。

而昆侖,青鳥台這邊。

聽著信使查探回來稟報的訊息,昆侖主的臉色是一黑再黑,到最後簡直黑得不能再黑。

她明明是派他們去查八聚台短處,怎麼查完回來,得到的全是對昆侖不利的訊息?

譬如“白仙娥亡故疑點重重,昆侖未查明草草結案,其弟無辜戴罪,含恨加入八聚台”。

又譬如“昆侖業池水位不平,業池長老公私不分,有仙重金聘請八聚台買其性命”。

再譬如“大荒風沙肆虐,昆侖不管不顧,八聚台派人給弱小精怪修築房屋”。

總而言之,無論多大點事兒,隻要關於八聚台的,一定也關於昆侖。真是奇了怪了,這兩方好似一張八卦圖上的黑白兩極般密不可分。關鍵的是,這些傳聞還有理有據,信使甚至查到了匿名仙人去八聚台買業池長老性命的酬金數額……

作為三界第一把交椅,昆侖一向是以榜樣的身份存在,昆侖做的事,往下仙府會紛紛效仿,昆侖不做的事,往下仙府也不會做,怕的就是給昆侖上眼藥。

八聚台怎麼回事?不光把昆侖沒做的事全做了,還擺在明麵上供人傳說?

這顯然是有意為之!

凡間有詞名曰“草寇謀反”,講的是民間無名勢力鬥膽幻想推翻政權謀自立大業。

八聚台的所作所為在昆侖主看來與這個詞彆無二致,一個隱藏多年、名不見經傳的獨立組織,沒有任何一家仙府的血脈連理,竟敢直接跟昆侖作對?

更何況,它還自抬身價,把昆侖比的一無是處!

不是願意行善嗎?不是願意做些昆侖沒做的大善事嗎?

好,昆侖主垂眸,那就讓他們做個夠!

自她製定天律法則,往北說北冥仙府、往南說南海仙府、往東說東海府轄、往西說西山府轄,往中說中海極地地下極府,哪個不依靠天律做事?

就算是妖王峰主那叛逆性格,也隻敢暗戳戳陽奉陰違。

把勢力對立大張旗鼓地放在所有人眼前,也真的就這個八聚台一家了。

昆侖主深吸一口氣,朝信使招手,等信使湊到她邊上,她小聲說了幾句話。

信使微微皺眉,很快應下了。

“蓬萊那邊什麼動靜?”昆侖主吩咐完上一件事,又想起風煙山一案。

“現下蓬萊應當空置著,紅司使帶執法使和塗山姑姑回了趟東來殿,她便獨身去了紅書樓,洞淵冥府那邊,雛豔主正式退位,將府主一位傳給了執法使者,但沒聽說執法使回去領職,屬下猜測,他與塗山姑姑尚在昏迷。”

“傳位?這麼快?”昆侖主凝眸想了一瞬,立馬明白雛豔主此舉亦然是在變相給她施壓。

洞淵冥府沒了執法使可以,沒了府主不行。風煙山一案鹿紅明確提出非雀是為昆侖提供魂骨,這一場對弈,昆侖逃不了,縱然能將過錯推給手下研磨魂骨製作七散香的人,但洞淵冥府主人在妖界受難昏迷至今的過錯,昆侖主怎麼也推不開了。

雛豔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退位,說明什麼?

洞淵冥府這是要同昆侖離心了!

聯想到被雛豔主收留養傷的敖沄澈,昆侖主心中隻覺窩囊火四溢。

敖三啊敖三,最好不是你從中挑撥。

“那塗山那邊呢?有什麼訊息嗎?”

“回主上,屬下打聽過了,塗山掌事的那幾位長老都閉關呢,原本有什麼大事小情就都是塗山神女操持,她如今身在東來殿,昏迷一事縱然傳到小輩耳中,他們也無能為力。再說,塗山跟昆侖的關係一向複雜,他們理應不會把衝突擴大,塗山姑姑醒了隻會選擇息事寧人。”

“那若是醒不了呢?”昆侖主扯了扯嘴角。

她倒不是心疼塗山絳,她心疼的是千年來她努力維持的三界這其樂融融的和平景象。

她難道不知道三界齷齪事極多嗎?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有時候做事不夠周全嗎?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

百處仙府眾說紛紜,她孤身坐在青鳥台上享受至高權利,便註定不能與任何府轄同心。

“紅司使已到紅書樓三日,尋找解救他們二人的法子,屬下認為,無須過度擔憂。”

“紅書樓有什麼解救他們的法子?鹿紅性子執拗,常常白費工夫。”昆侖主語氣中夾雜明顯的輕視,鹿紅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小角色。其實不止鹿紅,拋開任何一個人身後府轄勢力不談,孤立出來的個人,對昆侖主來說,都像螞蟻一般,壓根不足掛齒。

“那非雀呢?還在八聚台?”

“是。”

“好,從此處切入,你帶人去一趟八聚台,就說昆侖設立蓬萊司察,為的就是查案辦案。妖界出的案子該在蓬萊司察查辦,與八聚台無關。讓他們儘早交出非雀,手彆伸得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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