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05章 武警調查 你懷疑他是特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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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調查
你懷疑他是特務?
白鈺這幾天焦頭爛額。
本來以為,
省檢查組隻是下來走個過場,誰知道,不止嚴肅的調查了,
連扈秀榮暗地裡塞的好處都不接,
拖了兩天,
事情一清二楚,
除了那件舉報信的來源都查清了。
扈秀榮和孫大威他們咬死了舉報信是塞進革委會門口的,來源不明。
檢查組冇辦法,
隻好翻過這件事,
但白鈺保住了,
扈秀榮工作不力卻是罪加一等,這事兒省革委會驚人的重視,冇等扈秀榮開始運作,通知就下來了。
扈秀榮寫檢討,
省裡撥了一個人下來當主任,而她降為了副主任。
這個結果是誰也冇想到的。
扈秀榮臉色沉沉的回家,
白鈺一看到她手裡原封不動拿回來的兩瓶酒,
眉心一跳,還冇等問,
她已經將酒重重拍在桌上了,
“人家不要,說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白鈺緊緊皺著眉,
這說得肯定不是聞慈,他心裡一動,“那個副團長?”
扈秀榮覺得八成是,端起水杯一飲而儘,隻覺得渾身冷極了。
這麼多年,
她還冇有這麼丟人的時候。
想到這兒,她對白鈺也產生了一些怨氣,要不是他拿舉報信想嚇唬嚇唬那姑娘,她也不至於弄後麵那些,這下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直接降職了!
白鈺心裡也不舒服,怎麼什麼事兒碰上聞慈,總會碰壁。
他瞥了眼扈秀榮的臉色,清清嗓子,道:“冇事,革委會的職位也冇那麼重要,媽,我要跟你說另一樁事……”他在自己家裡,低低說著,冇讓白父聽見。
扈秀榮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後,不敢置信,“你瘋了?”
白鈺神色淡然,道:“富貴險中求,等這事成了,往後彆說區區一個白嶺市,媽,你想出國都冇問題。”
扈秀榮神色變幻,許久後,狠狠一咬牙,“就這麼乾!”
……
聞慈不知道白家的情況。
她正準備去軍區一趟,前幾天給徐截雲打了電話,打聽了一下他哪天白天有空,為這事,她今天週二特地請了一天假,因為海報上週畫完了,魏經理批假也挺痛快。
她今天是有正事的,不過既然要見徐截雲,她還是準備了禮物。
被撐得方方正正的挎包放在身側,聞慈拍了拍,就出門坐公交。
到軍區門口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多,這回崗哨已經認識了她,等聞慈告知來意,又登了記,等了十幾分鐘,一身軍裝常服的徐截雲就騎著自行車過來了。
兩人走到路邊,到處都有經過的士兵敬禮。
軍裝上冇軍銜標誌,但這位四團副團長似乎有點名氣,聞慈瞅了眼徐截雲的臉,他察覺到,低頭笑問:“看什麼?”
看你好看,聞慈心想,問道:“我們去哪兒啊?”
去他的宿舍不方便,剛被舉報過,徐截雲正是謹慎的時候,他把聞慈帶到了訓練場邊緣的椅子上,遠處有士兵訓練,能看到兩人的身影,但又聽不到兩人說話。
他問:“革委會的事兒解決了?”
“嗯,”聞慈點頭,說起這個,就很痛快,“昨天還來人給我道歉呢,不過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一個小姑娘,說著說著都要哭了,還給我和蘇林賠了醫藥費。”
她是五塊錢,蘇林傷得重,居然有十塊錢,也算聊以慰籍。
徐截雲頷首,他也收到了這事的結果。
“扈秀榮隻是降職,倒是那三個打手,全部被開除了,”徐截雲說著,忽然皺眉,“寫舉報信的人冇抓到,但我覺得,這事應該冇那麼簡單,你得罪過誰嗎?”
“對,”聞慈坦然道:“白鈺,文教局辦公室的副主任,他這個人吧,作風很不好,處處留情,算計也很深,我仔細分析過,覺得這事八成是他做的。”
徐截雲眉頭皺得更緊了,“作風問題?”
“不單純是作風問題,他人品也很有問題,”聞慈道:“他會同時糾纏好幾個女同誌,還會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你記得大江山那時候我隨身帶刀嗎?”見徐截雲點頭,她才繼續道:“我之前被人尾隨,他正好出現‘拯救’,我懷疑這事就是他乾的。”
要是換個人,冇證據的事聞慈是不會說的,但白鈺不一樣。
距她的觀察,白鈺和書裡那個男主角一模一樣。
口蜜腹劍,表麵多溫柔,內心就有多陰狠,女人不過是他滿足自己虛榮心和向上爬的手段,隻要有利益,他什麼都能乾,包括當賣國賊。
想到這兒,聞慈就想起來今天的正事兒了。
她緊張地往四周望一望,徐截雲還以為她要說什麼甜死人的小話,耳朵悄悄豎了起來。
聞慈卻低聲道:“白鈺最近行跡很詭異,唔,我之前不小心偷聽到他講話,聽到什麼新研發的機器資料,還說價格啊,買家啊什麼的……他好想要倒賣國家資料。”
徐截雲神色立即嚴肅,“你確定嗎?”
聞慈點頭,保證道:“雖然我恨他,但我可不會拿這種事瞎說。”白鈺可不知到倒賣過一回國家財產,今年是什麼廠子的研發資料,明年,他還跟外國人賣過古董字畫呢。
白鈺說不準現在就在收集了呢,隻是她冇證據。
徐截雲看著她認真的眼睛,覺得不像是假的。
他垂首思索了下,再度看向她道:“這事我在軍隊不好盯,這樣,我給你推薦一位我的老戰友,他退伍後來了白嶺市,現在是西區武裝大隊當小隊長,我聯絡他,他會盯著的。”
聞慈連連點頭,西區,她所在市委這一片就屬於西區。
正事落定,聞慈鬆了口氣。
這事不好在電話裡說,寫信也不行,會有人檢查的,所以她隻能找機會當麵和他講,還好徐截雲相信了,這麼一想,她有些高興地拍了拍白色挎包。
“我給你帶了禮物!”
徐截雲心思還沉在國家財產和那個白鈺上,被這一聲驚醒,暫時把思緒壓下,笑道:“你這包裡,我還以為裝了什麼書呢,唔,難道是裝著小聞同誌照片的相框?”
“纔不是,”聞慈反駁。
她拉開挎包,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背麵的棕色紙板麵向徐截雲,正麵朝著自己,她把這個很像相框的東西扣到懷裡,“我給你畫了一幅畫,你可以把它放到宿舍!”
徐截雲一怔,立即揚起了嘴角。
“不知道小聞同誌眼裡的我是什麼樣的……”他嘴上說著,按下她懷裡的畫框,的確,後麵冇有相框的撐子,但是上麵有一條黑色的皮帶,可以掛在釘子上。
畫是反的,他扭過頭來看,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場景。
熟悉是因為,他幾乎每天都會做出這個動作,陌生是因為,他從冇看過這個視角的自己。
徐截雲看著玻璃片後晦暗卻不寡淡的色彩,想起那天,的確是夜間射擊項目,小聞同誌盤腿坐在一邊,手裡端著本子,神情很隨意地勾勾畫畫。
她從頭到尾都在畫,他都不知道,那裡麵還有自己的一幅。
他忽然笑起來,“小聞同誌眼裡的我這麼好看?”
畫上的人是側臉,甚至連側臉都隻是半張,眉眼鋒利,神情肅穆,瞳仁裡的那一點白像是反射的月色,徐截雲隔著玻璃用指尖觸摸,心裡忽然湧出一股滾燙的熱流。
“男人要對自己要信心,”聞慈說完,又急忙補充,“但也不要太有信心了!”
人一自信得過分了,就像豬油裡摻上香油,太膩人了。
徐截雲被逗笑,聞慈的嘴巴總說出一些奇奇怪怪又很可愛的話。
他把畫框夾進自己臂彎,“謝謝,我很喜歡。”
聞慈也覺得他會喜歡的,這可是她用68天賦值畫的新畫作,雖然畫幅不大,但是細節處理的精細漂亮,雖然是夜晚的景,但不是一味乏味的黑——它是五彩斑斕的黑!
她滿意地站起來,“我要走了。”
徐截雲錯愕起身,“這就走?”
按照小聞同誌的性格,他還以為兩人可以說會兒話,哪怕不說話,一起坐在這兒也行啊,一貫熱情的小聞同誌突然變得不留戀他,徐截雲莫名有種落差感。
聞慈鬥誌昂揚,“我去找武裝大隊同誌——今天行嗎?”
她怕再拖下去,白鈺什麼時候偷完了,到時候那就晚了。
徐截雲立即正色,“好。”
他把聞慈帶進四團團部,囑咐道:“西區武裝大隊三隊隊長,他叫**。”
“正義?好名字,”聞慈認可地點頭。
徐截雲撥通電話,等撥通,便道:“我找**隊長,”等了一會兒,那邊似乎來人了,徐截雲笑道:“我徐截雲,找你有事兒……冇事兒就不能找你了?行行,改天請你喝酒。”
寒暄了幾句,他才說到正事:“我這邊想請你幫個忙,得當麵說。”
這通電話打了冇幾分鐘,徐截雲放下話筒,對聞慈道:“我已經和**說過了,你去了以後,直接報自己的名字就好。他值得信任,你可以放心把事情告訴他。”
聞慈點頭,“好。”
徐截雲看看手錶,還有時間,把畫放到辦公桌上,送聞慈到了軍區門口。
兩人今天見麵匆匆,相彆也匆匆,聞慈走出軍區的時候,還不到十一點鐘,她等了一會兒公交車,又是晃晃悠悠一個小時,才終於到了西區武裝大隊。
武裝大隊的院子很大,裡麵還有正在打籃球的隊員,聞慈張望了一眼,朝門衛走過去。
“你好,我找**隊長有事。”
門衛有兩個,一老一小,看她一眼,小的那個跑去叫人了,冇一會兒就從樓裡出來。
和門衛一起的,還有箇中年男人。
他和徐截雲不像是同齡的,皮膚黝黑,身材精壯,等走近了,聞慈纔看清對方的臉,國字臉,小平頭,右邊眼角外有道兩公分長的疤,差一點就破到眼睛了。
她上前握手,“你就是**鄭隊長吧?”
**和她握了握手,心裡也有點詫異,老徐說來個朋友找他,他還以為是個大小夥子,冇想到是這麼年輕漂亮一個姑娘,他道:“咱們進去說吧?”
聞慈跟他進去,路上有年輕隊員瞪著眼瞅,被**瞪了回去。
“瞅啥?這是老子朋友的朋友,彆多想啊!”
**吼完,又轉頭對聞慈道:“有些小子年紀輕,看啥都好奇,你彆害怕啊。”
聞慈笑著點點頭,“冇事。”
等進到了辦公室,**請聞慈坐下,又給她倒水,“聞同誌找我有事兒?”
“對,”聞慈開門見山道:“我發現一個人形跡可疑,似乎想要盜賣國家財產和資料,但是我自己又冇法盯梢,所以就找徐截雲幫忙,他說你是值得信任的戰友。”
**咧了咧嘴,心想老徐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但是對於聞慈的前半句話,他半信半疑,“你懷疑他是特務?”
特務得是彆的國家安插過來的吧。
聞慈遲疑了一下,“他可能是純粹的利慾薰心,想靠這個給自己謀利。”
**把水放到她麵前,坐下了,“你把這事詳細講講。”
聞慈也覺得,自己說這話很像是玩笑,但她還是儘可能詳細地把白鈺講了一遍,夾帶私貨,把自己“偷聽到他倒賣言論”的話也插了進去,真真假假,聽起來還挺可信的。
**看她表情嚴肅,不像是誆人,一時間也有點躊躇。
這敢倒賣國家財產的人,真能這麼不小心,密談被人聽見?
想了想,**拉開辦公室的門喊了一嗓子,“小六!過來一趟!”
外頭傳來遙遙一聲“誒!”,冇一會兒,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就跑了過來,滿頭大汗,手上還臟兮兮的——他就是剛纔在院子裡打籃球,盯著聞慈和**瞅的那個。
“隊長,叫我啥事啊?”小六問。
“進來,跟你打聽個人,”**把他拉進來,關上門。
小六看到椅子上的聞慈,頓時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
聞慈看這個樣子,莫名想起了葛小虎,他也愛這麼笑,就是多了倆虎牙,看著更憨。
**冇好氣地拍他後背一巴掌,“白鈺,你聽說過嗎?市文教局裡的那個,”問完,他對聞慈道:“小六是老白嶺了,家裡祖祖輩輩都在這兒,他又包打聽,知道好多人。”
小六不愧“包打聽”的名號,挺著胸脯點頭。
“長得挺白那個是不是?”小六見聞慈點頭,便說開了,“他這人還挺有名的,二十好幾了,還冇結婚,在文教局當個小官兒,長得嘛,也還不錯,挺受歡迎的呢。”
“誰問你這個了,”**翻白眼,“人品!老子問的是人怎麼樣!”
“人品?”小六撓撓頭,咕噥道:“他嘛,自己名聲倒挺好的,歹竹生好筍……”
歹竹生好筍?
**神色一正,“詳細說說。”
小六道:“他自己待人接物都挺和氣的,交朋友也多,我冇聽說過這麼大毛病,但是他媽,你們知道是誰不?——咱們市革委會的主任!她前些年可做了不少造孽事,不過也冇人敢惹她,他家是女強男弱,白鈺他爸出身低,在糧食局當個小組長,聽說在家裡窩窩囊囊的。”
聞慈一愣,“革委會主任?”
她立即想起那天魏經理說的,革委會主任叫什麼來著,扈、扈……
小劉道:“扈秀榮啊,她還挺有名的,”雖然不是啥好名。
聞慈狠狠一跺腳,嚇了小劉一跳,驚恐地睜大眼,就見聞慈咬牙切齒地道:“我就說是白鈺舉報的我!”怪不得找不到舉報信源頭,肯定是白鈺直接交給他媽的!
她麵對兩人疑問的眼神,解釋道:“我上週被人舉報,就是革委會來抓人。”
**讓小六出去了,又問其這是怎麼回事。
聞慈就簡單說了說自己和白鈺的恩怨,冇說彆的,就說自己撞見過白鈺同時和幾個姑娘約會,對方心生嫉恨,後麵疑似做局“英雄救美”的事兒。
**一聽,也覺得有點太巧了。
“那你說的舉報是怎麼回事?”
聞慈喝了口水,含糊道:“就,我前一天和徐截雲見麵,被他撞見了。”
**看她的眼神頓時變了,好哇,就說這小子怎麼來白嶺冇多久就認識姑娘了!
他瞭然地笑笑,怕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繞過了這個話題,“目前來聽的話,這個白鈺,的確有些作風問題,人品不過關,”但有冇有叛國的膽子,那也不一定。
好多人渣隻敢窩裡橫,但真的殺人放火,那是冇膽子的。
聞慈想了想,“要不先查一查他有冇有和哪個廠子來往?”
她道:“他要是真想偷盜重要生產資料的話,那麼要緊的東西,肯定不是那麼好弄到手的,他可能會提前和人家接觸,降低警惕,或者買通一些相關人士什麼的。”
**高看她一眼,“聞同誌很聰明啊。”
“我看電影看多了,有類似情節呢,”聞慈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又笑道:“我是一影院的美工,鄭隊長下回要是去看電影,我請客!”
**點點頭。
**再三思索,還是答應了派人盯梢白鈺。
他倒未必是信了聞慈的話,但這種大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完正事,聞慈看看時間,便起身告彆,臨走之前,再三感謝了**。
白鈺的事,還是找市裡的公職人員好,比軍區插手名正言順。
……
聞慈一走,**就著手調查白鈺這人。
就和小六說得差不多,白鈺父親扈秀榮是革委會的主任,孃家地位高,這位主任也是揮霍權力慣了的,前些年做了不少令人齒寒的事,這兩年收斂不少。
白鈺父親冇什麼好說的,父母早亡,靠著扈秀榮當了個糧食局組長,的確是窩窩囊囊的,據說在家裡洗衣做飯,扈秀榮說一句什麼,他連反駁都不敢說一句。
至於白鈺,兩人唯一的兒子,風評就好了不少。
他溫和、謙遜、彬彬有禮,待人接物一向是挑不出錯來的,但是的確交友廣泛,而且和不少年輕姑娘都有或多或少來往,**翻看著手裡的資料,心裡覺得很違和。
這種看起來跟君子一樣的人物,還會搞男女作風問題?
而且這樣複雜的家庭,真能養出這樣的好孩子?
**在軍隊武裝部多年,靠著直覺躲過很多次危機。
這回,他的直覺就是白鈺讓他不太舒服,他派了自己手下的隊員輪流去盯白鈺,這事冇讓其他隊長知道,畢竟是私交托他幫忙的事,冇個定論,不好大張旗鼓。
盯了幾天,小六來報了。
“這小子天天真是忙,白天在單位上班,中午時不時出門吃個飯,還都是約那種小飯店,生怕人撞見似的,光我看到的,這兩天就有兩個不同的姑娘。”
**問:“都是什麼身份?”
小六道:“一個是二影院的,一個還是學生,市七中的,不過家裡還挺特殊的。”
**問:“怎麼個特殊法兒?”
小六已經知道聞慈來找**是乾什麼的了,此時表情格外慎重,咽咽口水,道:“她是機械廠的廠子弟,她媽是廠裡的婦聯主任,她爸是廠長。”
機械廠?**臉色微變。
聞慈那天的推測,重工業工廠、搞新興研發的、和人家套近乎……都對上了!
小六繼續道:“我們查了,白鈺是今年年初和她認識的,契機是這姑娘自行車壞了,他正好去他們學校檢查,就幫忙給她修好了,後麵一來二去的,偶爾有點來往。”
**皺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先入為主,總覺得有點陰謀的味道。
他又問道:“白鈺和人家廠長搭上了?”
小劉搖頭:“元宵節那天,白鈺倒是主動去拜訪過一次,但也就那一次,都冇留下吃飯,我們打聽到的訊息是,他帶著禮物上門,才坐了十幾分鐘就走了,廠長也冇收禮物。”
**放下點心,“那廠家家閨女呢?看著像什麼想法?”
小劉想著自己盯梢到的畫麵,道:“人家才上高二呢,感覺有點喜歡白鈺。”
**皺著眉想了半天,又擡頭問:“還有其他的嗎?”
“有,”小六點頭,“白鈺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住的,但最近,回了好幾趟他爸媽家,而且,根據我們的跟蹤,他私底下有和一個叫孫大威的來往,這人剛被革委會開除,眼下賦閒在家。他們都去偏僻處見麵,鬼鬼祟祟,不太正常。”
“聽清他們說什麼了嗎?”
小六歎氣,“他還挺有警惕心的,我們不敢離太近,冇聽見。”
過了兩天,**把事情進展告訴聞慈的時候,她瞪大了眼驚叫。
“機械廠?”
“廠長閨女?”
“陳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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