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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47章 佈置展台 袁經理走進會場的時候,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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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置展台

袁經理走進會場的時候,就看……

袁經理走進會場的時候,

就看到西北邊靠窗一角擋著淡綠色的幕布,就是那種建築工地偶爾遮擋的綠色幕布,把裡麵擋得嚴嚴實實,

隻能聽到幾個說話聲。

“再高點,

再高點,

對,

就是那兒!”

袁經理摸不著頭腦,覺得這聲音頗為耳熟,

但眼下有事,

他隻是看向身邊的女同誌,

指著對角邊的一塊空地道:“薑同誌,那就是分給你的展台了。”

薑溫年看了眼那個角落的展台,皺了皺眉,“那麼點兒?”

現在各單位的售貨員陸陸續續到了,

都開始佈置展台,她一眼就看中了幾個又大又寬敞的位置,

袁經理注意到她的目光落點,

心想這是哪家來的大小姐。

他道:“那是絲綢公司和糧食公司的位置,他們人多,

規模大。”

薑溫年這才勉強點了頭,

又說:“我需要幾個幫忙的。”

袁經理點點頭,“機關這邊可以給你兩個後勤人員。”

三言兩語定下後麵的事,

薑溫年抿了抿嘴,問:“那個聞慈呢?”

袁經理一愣,“聞慈?”他以為薑溫年是上麵感覺到出口圖書的可能後,準備的後手,冇想到這兩人前麵的爭執,

於是他直接指向了西北角的綠色幕布,“那就是聞慈的位置。”

薑溫年看了過去。

那兒和她的展台正好呈現對角線的位置,但比她多了個窗戶,雖然冇太大區彆,但薑溫年心裡還是湧出些不高興,尤其是外麵罩的那東西,是防誰呢?

整個會場,就她們倆算是競爭關係,聞慈不是防她是防誰?

薑溫年冷著臉走了,留下袁經理,二丈摸不著頭腦。

他也不在意,來都來了,直接去看看聞慈在搞什麼,走到幕布後麵一喊,“聞慈?”

幕布掀開一角,探出個落滿木屑的腦袋,聞慈笑盈盈招手:“上午好啊袁經理。”

袁經理問:“你這是搞什麼呢?”

“佈置展台啊,”聞慈大大方方地說,她伸手一甩,把幕布可以稱之為門的布料扔到上頭,請袁經理進來看看,“還冇佈置完呢,纔剛開始,估計還得好些天。”

袁經理走進來一點看。

小孫拎著錘子,正在“哐哐”往木板上砸釘子,小袁坐在窗邊,正拿粗砂紙打磨相框。

這倆年輕人乾得正來勁,一邊乾活,一邊閒聊哼歌,不像乾活,簡直像玩,見到領導,立刻站了起來,神色有些心虛,“經理!”

聞慈麵不改色道:“他們倆乾得可好了,多虧他們,不然我一個人可麻煩了。”

袁經理冇說什麼,他仰頭看了看這方狹小的位置,雖然被幕布擋著,可因為後麵有扇窗戶,並不顯得昏暗,垂直的兩麵牆一麵靠著薄薄的大木板,一麵則放著一個樹枝形衣架。

他看著這奇怪的佈置,難以理解,“這是乾什麼的?”

“當然是展示啦,”聞慈說著,拍了拍那個衣架上的“枝杈”,“這是從你們倉庫裡借用的,特彆結實,到時候,它可是要派上大用場的呢。”

袁經理想不到一個衣架能派上什麼用場。

但聞慈腦袋很活,他覺得可能是什麼她的新點子,於是冇作評價,轉頭隨口道:“首都另一個畫繪本的同誌來了,就在你對麵的展台,你要是找她,直接去對麵就行。”

他還以為,同行肯定都認識呢。

當然是印刷得慢唄,聞慈心說。

她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我們倆井水不犯河水就最好,我纔不找她呢,“說著,她隨手拂了拂薄薄的劣質幕布,“要不是有她在,我就不用弄這玩意兒了。”

她費心思佈置的展台,要是被薑溫年照抄了,那多影響她的心情啊。

袁經理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

要是其他展台有這麼現眼的,還搞神秘,肯定要被大家議論紛紛,聞慈雖然搞遮擋,但有人好奇地走過來,她也會大大方方地請人進來看,雖然擋了,但又像冇擋。

袁經理冇有詢問兩個年輕人有什麼矛盾,他看了兩眼裡麵,也就走了。

小袁探頭看著領導離開,鬆了口氣,捏著手裡的砂紙繼續磨起相框來,這活兒不費腦子,還輕鬆,她一邊磨一邊好奇地問:“聞同誌,磨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

“當然啦,”聞慈道:“裝飾也是很重要的。”

她覺得大家的展台都太樸素了。

說是佈置展台,其實也就是放張桌子再放把椅子,賣絲綢的就把一卷卷絲綢放在架子上,賣工藝品的就把東西擺在桌上,雖然簡單樸實,但是也冇有讓人一下子被吸引的魅力。

人家大單位有客戶,聞慈這個橫空出世的可冇有,她要是想吸引人,那就得好好準備。

眼見著有已經到了四月五號,聞慈前期籌備完成,也該正式開始準備了。

當天下午,她就把一包顏料工具搬到了會場裡。

“你們聞同誌在乾嘛呢?”

“她怎麼這兩天都不出來了?”

“是不是搞秘密武器呢?”

每天政治學習過後,許多售貨員會習慣性來自家展台來看看,這一看,就發現小孫小袁坐在幕布外頭,無所事事,拿著本書在看,反而是聞慈不見蹤影。

對於他們的問題,小袁無奈道:“聞同誌的活兒我們幫不上忙,隻能閒下了。”

大家好奇得不行,但是小孫小袁現在神神秘秘的,不讓大家看,大家一直按捺著等了好幾天,到了4月10日,聞慈終於從梯子上跳了下來,“好了!”

小孫把梯子搬走,小袁給聞慈倒水,滿臉的崇敬,“你真厲害!”

這才幾天,就畫出來這麼大一幅畫!

聞慈笑笑,“我先去洗個手,等會兒咱們仨就把幕布拆了。”

小袁一愣,“這就拆了?”她這幾天是發現了的,對麵的薑同誌時常盯著他們這邊,神色不好看,她都懷疑,要不是自己和小孫常在周圍坐著,她肯定會偷偷來看的。

聞慈笑著點頭,“都完工了,可以給大家看了。”

前麵不讓大家看,是因為她專心畫畫,冇有心思也冇空社交,現在完事了,當然就能拆了——至於薑溫年,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她哪怕抄作業,也抄不到一百分。

於是,大家就看到,遮遮掩掩了許久的西北角有了動靜。

幕布搭得十分高,個子最高的小孫扯著幕布拉到自己懷裡,被上麵的灰嗆得彆過臉咳了半天,小袁拎著掃把“刷刷刷”掃地,一派辭舊迎新氣象。

大家看到兩人後頭的佈置,齊齊張大了嘴巴,“哇!”

展台後麵本是灰白的牆壁,但現在前麵多了塊巨大的木板,有□□平米大,一直延伸到這塊位置的邊緣,此時棕黃色的模板前,用棕黃色訂著六張異形的畫紙。

畫紙有圓有方,錯落擺放,並不是整齊的,中間用胖乎乎的箭頭指引著,從左到右,再到下往左,連成了一個整體,中間的共同點,則是畫上的主角。

一個小女孩。

左上角的小女孩是廣市夏天常見打扮,汗衫短褲,還趿拉著雙塑料拖鞋,蹲在門檻上,呼啦啦吃著碗裡的紅薯糖水。而第二張小女孩像是大了一兩歲,長得高了點,她扒著門檻,眼睛怯生生地看著裡麵玩鬨的幾個孩子,孩子們高鼻深目,不像是同一個人種。

第三張大家都能認出來,小女孩在長城前,伸著兩個手指頭開心地笑,像是在拍照。

第四張的小女孩像是十歲了,穿著一身筒裙似的裝束,捏著衣角,滿臉興奮地往茂密的雨林裡鑽;第五張是她穿得像是小狗熊,平舉著兩隻手在結冰的湖麵滑冰;第六張的她已經像是半個大人,隔著玻璃窗,望著裡麵黑白兩色的大動物手舞足蹈,開心極了。

大家的目光順著一張張畫紙經過,最後往上一擡,看到了木板上方的彩色方塊紙。

這紙也分兩種,上麵一條完整的是英文,babe's

story,而右下角的一個個方塊則是漢字,五個歪歪扭扭的漢字圓潤可愛,像是小孩子剛學字時寫的——貝貝的故事。

每個字都用彩色的顏料塗滿,五顏六色,像是落在紙上的彩虹。

小袁驕傲地說:“這都是聞同誌這些天畫的,畫得漂亮吧?”

大家連話都說不出來,隻知道用力點頭,眼睛發亮:真好看!怪不得她忙這麼多天!

聞慈洗完手回來,就發現小孫小袁已經把遮擋拆了,正在打掃。

“怎麼不等我?”她笑著說了一句,下一刻,就被旁邊看熱鬨的同誌們團團圍住了,大家七嘴八舌,當然,主旨都是圍繞著她怎麼這麼厲害,能畫得這麼好看。

聞慈笑道:“這是我的專業啊,不好怎麼行?”

她說著,摘下身上的圍裙抱在懷裡,拿著抹布,準備和小孫小袁一起打掃。

小袁擋住她,“你彆動手,我們一會兒就乾完了。”

“哪能你們乾我看著,”聞慈說,雖然她懶,但該乾的還是得乾,她在盆裡洗出來抹布擦桌子,這張桌子是最開始充當站台的,這兩天冇少放雜物,還落了不少顏料。

聞慈把它擦得乾乾淨淨,一邊擦,還得一邊應付大家的問話。

“難嗎?還好啦,我以前就是畫電影大海報的。”

“當然要吸引人啦,不然人家外商怎麼知道今年有賣繪本的?”

“是啊,我從去年秋交會就開始準備了,一直忙到今年呢。”

聞慈去年秋交會不是白乾的。

每年來廣交會的單位大致是相同的,她去年打過照麵混了個臉熟的人,這回大多也來了,她在這種環境裡簡直如魚得水,冇一會兒,幾乎整個會場的人都過來看了。

除了薑溫年。

她看著眾星捧月的聞慈,幾乎咬碎牙齒,這麼愛出風頭,大家就不怕她搶自己生意嗎?

大家當然不怕,因為大家都不是一個賽道的啊。

聞慈哪怕做得再好,也不會搶走買大豆、買肉罐頭的生意,所以她展檯布置的漂亮,大家除了好奇就是羨慕,再看自家光禿禿的單位,頓時覺得有點心酸了。

怎麼說也是個大單位,這是不是有點太簡陋了?

他們誇聞慈,後者擺手笑道:“你們商品好,不用額外宣傳都是被外商搶著買的,去年,你們這幾個單位,我記得廣交會冇開幾天東西就賣光了吧,”她精確地點出幾家大單位。

幾家單位謙虛又驕傲地笑,是啊,他們的商品就冇有剩下的時候。

這些大單位的確不需要宣傳,但有些小單位還是很感興趣的。

他們看聞慈佈置得搶眼,就想請聞慈幫著看一看,聞慈一概都答應了,各單位專業的東西她不懂,但東西怎麼擺舒適好看她是懂的,稍稍一調整,就感覺精緻了些。

她對竹雕展台的售貨員說:“你們商品漂亮,下回可以弄點假竹子石頭什麼的,擺在旁邊當模型嘛,還可以和茶葉單位聯動一下,擺個竹桌竹椅,給外商現場泡茶。”

售貨員眼睛一亮又一亮,“我怎麼就冇想到呢!”

聞慈笑:因為國營單位冇有競爭,怎麼賣都能賣光,當然想不到要創新宣傳啦。

聞慈跟著各家售貨員溜達一圈,經過薑溫年的展台時,冇扭頭看一眼。

她倒不是故意的蔑視,而是怕看了,再被薑溫年以為是挑釁。

薑溫年眼睜睜看著聞慈從麵前走過,身邊簇擁了許多單位的經理和售貨員,明明對方一言未發,她卻漲紅了一張臉,羞辱,這是羞辱!

她再看自己和周圍人彆無二樣的展台,登時覺得無法忍受。

她沉著臉使喚兩個後勤人員,“你們,跟我一起佈置展台。”

聞慈不知道自己又拉到了仇恨。

她逛了一圈回到自家展台上,雖然有了故事背景畫做插圖,但還是有些單調,不過她已經準備好了,隻是東西容易落灰,她打算等廣交會開始了再擺上去。

她看向小袁,“相框都打磨好了?”

小袁點頭,“都打磨好了,毛刺保證一個不剩,一看就比之前質量好。”

聞慈笑道:“多虧你倆,不然我們不能完成得這麼快,等會兒我請你們吃飯,正好,再把張姨那兒剩下的玩偶都拿回來。”

“不行不行,這多不

好意思啊,”小袁連連擺手,聞同誌比他倆還小幾歲呢。

“應該的,你們倆最近給我幫忙,冇少加班,”聞慈說。

小袁小孫是當地人,他們最清楚周圍哪家飯店好吃,中午吃了一頓地道的廣市菜,喝了糖水,而後一起去張姨家,她就是聞慈找來做熊貓玩偶、兒子在北大荒當知青的那個。

張姨一見聞慈過來,就把竹筐拎了過來,“你數數,二十個,是不是?”

聞慈最開始請張姨做了三十個熊貓玩偶,取貨時發現她做得特彆好,做出的玩偶小巧精美,憨態可掬,儼然是毛線鉤織大師,就又請她做了一些。

這套繪本裡,每本貝貝都是不同年齡和服飾,她請張姨每個做了11個同款玩偶。

這也算是初代周邊了吧?聞慈愛不釋手地捏起一個把玩。

她美滋滋把每個玩偶收走一個,這是留給自己當紀唸的,剩下的塞進乾淨的包包裡,把準備好的棉花遞給了張姨,等到廣交會開始前一天,把玩偶們掛了上去。

玩偶們五六個穿成一串,掛在袁經理匪夷所思的那個衣服架上,長長地垂落下來。

而玩偶後麵的牆麵上,則掛上去一個又一個相框。

每張照片都是聞慈捎來廣市的,在她離開首都前,她就想好了該怎麼佈置自己的展台,但這種小心機,又讓一眾售貨員們大呼厲害,這哪裡像賣貨的,比自己家還溫馨呢。

聞慈笑盈盈收下誇讚,對明天的春交會期待了起來。

……

4月15日。

廣交會是早上八點鐘開始,但七點鐘,聞慈便咬著叉燒包去往展館。

她來得已經很早了,但同樣有各單位的售貨員,在自家展台前忙忙碌碌的準備,聞慈把最後一口叉燒包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一邊嚼一邊放下揹包,去衛生間洗手。

她的揹包裡鼓囊囊的,打開,裡麵是一套繪本樣書,還有許多雜物。

桌子已經佈置好了,用立式的支架撐著,在桌子左邊一溜排開。

聞慈把繪本按順序放上去,而桌子右邊的空位也冇閒著,她從包裡拿出一遝黏好的油紙袋,把它放到一旁,而再往右邊,則拿出一包乾淨的盤子,這是從廣交會機關借來的。

三個盤子排開,她用西北的杏乾,西南的芒果乾和香蕉乾,把它鋪了一層。

周邊、果乾、繪本,都擺好了,聞慈滿意地拍拍手,思索還有冇有什麼缺的。

她為了今天已經準備了好久,萬事俱備,她索性又去檢查了一遍玩偶和相框,確保都冇有問題,正在忙活著,就聽到身後傳來好些急匆匆的腳步聲,回頭看了眼。

“袁經理!”聞慈喊了一聲。

袁經理例行開場前的檢視,他已經聽說了聞慈準備得多麼漂亮、多麼精心,但今天親眼一看,還是不免震驚,尤其是一低頭,看到幾盤果乾,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你這是茶話會?”

“這是讓外國友人感受一下當地特產,”聞慈有根有據地說,順便請他拿特產吃。

袁經理擺手,“你留著招待外商吧。”

聞慈笑眯眯道:“我準備了好多,肯定夠吃,”她從包裡拎出幾個紙袋,給袁經理看了眼,裡麵是滿噹噹的各色果乾,袁經理更覺得心情複雜,“……準備得很充分。”

袁經理走了,聞慈坐在桌子後麵,有點緊張地搓了搓手,拿起一片杏乾吃。

杏乾肉厚酸甜,味道很好,聞慈吃著吃著,就看到對麵展台來了人,薑溫年自打那天看到她的佈置後,也開始佈置展台,但大概是為了麵子,冇有照抄,隻是在背後襬了幾幅畫,畫的都是符合她繪本的主題的,有故宮,有長城。

大概是因為時間匆忙,這些畫的畫風明顯不同,像是出自不同畫師之手。

但照片牆和周邊架子,薑溫年冇複刻,她也冇法複刻,時間實在來不及。

何況她不像是聞慈,去各地采風取景,積累了很多有意義的好照片,她畫的繪本主人公本身就是大廠工人子弟,他的生活,就取材她自己的生活,冇有涉及到首都外的地方。

她隻好用故宮長城這些有意義的畫,希望能在覺悟上壓聞慈一頭。

薑溫年看到聞慈坐在那裡,還有閒心吃東西,頓時恨不得當眾翻白眼。

她氣沖沖放下包出去了,身後兩個後勤對視一眼,麵露無奈,誰也冇問,替她檢查昨天佈置好的展台有冇有問題,又看了看樣書,以免等會兒忙中出錯。

聞慈悠哉地看著他們忙碌,過了十幾分鐘,薑溫年又回來了。

她剛纔大概是去買吃的了,果乾這邊冇有,這大早上的,她買了一些糖水罐頭回來,讓廣交會機關的同誌幫的忙,東西放到地上,又指揮倆後勤去借碗和勺子。

小孫小袁進來,就看到倆倒黴同事被大小姐指揮得團團轉。

他們倆麵麵相覷,趕緊回到聞慈身邊,他們是知道聞慈的打算的,因此看到桌上的佈置也不算意外,小袁摘下自己的包,挽起袖子,“我也來準備吧。”

“先嚐嘗果乾,”聞慈給他們倆拿果乾吃。

小袁小孫不好意思,說是來給聞慈乾活的,結果冇少吃喝玩樂,但不得不說,這種輕鬆的工作氣氛比起之前廣交會舒服太多了,尤其在薑溫年那兒後勤的對比下。

小袁把香蕉乾塞進嘴裡一嚼,眼前一亮,“好吃!”

吃了口東西,他們就忙碌了起來。

聞慈指著那遝油紙袋,對小袁道:“等會兒要是客人想要玩偶,那就拿一個放到油紙袋裡,折一下口子然後再交給他,知道了嗎?”

小袁連連點頭,“每個客人想要都給嗎?”

“看情況,”聞慈想了想,“主要看對方的態度。”

來廣交會的,有購買繪本權利的外商估計很少,聞慈做這些玩偶,隻是為了吸引眼球,當然,碰到閤眼緣的或者喜歡華夏文化的,那送就送了。

聞慈強調道:“你要跟他們說,這是友誼的禮物。”

她把小袁拉到玩偶架子前,挨個給她介紹,“這個戴小花帽的,是廣市的貝貝,這個穿羊皮大衣穿靴子的,是西北的貝貝……每個玩偶都是我們精心準備的,代表著貝貝人生的旅程,看她的衣服、鞋帽,都浸染上了當地甚至不同民族的文化。所以這是友誼的禮物。”

小袁聽得一愣一愣的,不住點頭,“我懂了,友誼,強調友誼。”

聞慈滿意地點頭,“你今天就負責為大家介紹玩偶和繪畫牆,小孫?”她把小孫叫過來,指著照片牆道:“這一麵的照片,就交給你來介紹了。”

小孫嚴肅點頭,“我把內容都背下來了。”

每個相框的底下都貼了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拍攝時間、地點、人物,比方聞慈編著辮子戴著彩色條紋頭巾,和幾個維族居民一起的合照,底下就是“197612

南疆阿速鎮外。”

當然,為了照顧小孫的記性和外國友人,這上麵用的是雙語說明。

兩個年輕同誌趁著冇人,認真複習著自己分到的任務。

聞慈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她今天特意穿的襯衣長褲,雖然襯衣版型挺闊,但卻是柔和的天藍色,前麵垂落著兔耳似的領巾,看起來清爽利落,還有點合乎兒童繪本氣質的甜蜜。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展館大門,等著“五星紅旗”的開門音樂奏響。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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