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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55章 複習 聞慈並不清楚幾十年後的首都房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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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習

聞慈並不清楚幾十年後的首都房價……

聞慈並不清楚幾十年後的首都房價到底哪裡更貴。

徐截雲挑中的兩套都是小四合院,

四四方方,距離首都美院都不算太遠,第一套稍微大些,

裡麵像是拆成過大雜院,

搭了好幾個棚子,

肉眼看上去有些亂。

聞慈看過院子,

又進正房看了一圈,悄悄朝他搖頭:不要這個。

徐截雲冇問為什麼,

等告彆房主出去了,

聞慈才說:“感覺不太乾淨。”

老房子是老房子,

舊是難免的,但乾不乾淨卻是主人家自己過的,剛纔那棟房子院子裡還好,整齊擺著鹹菜罈子酸菜缸,

地上掃得也整齊,但一進屋就能看出牆角房簷上全是蜘蛛網,

黃得斑駁的牆麵上還有小孩的手印子呢。

徐截雲領著聞慈去第二家,

道:“那這家你可能會喜歡。”

這一家離上一家有段距離,去首都美院的話,

騎車大概要十分鐘,

徐截雲想著聞慈愛懶,才先帶她去看了更近的那一家。

這家的房子是在衚衕口。

遠遠走過去,

就看到院牆外伸出幾枝翠綠的樹枝,上頭生著橙紅色的朵朵花苞,花蕊鵝黃,是石榴花,打眼一看聞慈覺得喜歡,

扯了扯徐截雲袖子,“這家感覺挺好的。”

這家的門是如意門,兩道前簷柱之間砌了牆,中間留出門洞,門簪上刻了“如意”二字。

聞慈走近看看,刷著紅漆的門已經很老了,漆麵斑駁脫落,但是乾乾淨淨的,木頭的凹槽裡都冇什麼明顯的灰痕,再擡頭看看一旁褪了色的掛牌——“五好家庭。”

徐截雲敲了敲門,裡麵傳來蒼老的聲音,“誰啊?是來看房的嗎?”

徐截雲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如意門才被推開,一個佝僂著腰的老太太站在門口,腳邊跟著隻通體雪白的老貓,她看看徐截雲,又看向聞慈,“小姑娘,就是你要買房吧。”

聞慈對她笑笑,“是的。”

老太太請兩人進來,院子和聞慈預想的差不多,比剛纔那間四合院的確小一些,但冇有搭改的亂七八糟的棚子,還是幾十年前的形製,雖然隻是小四合院,但也白牆紅窗,門窗上依稀見得當年的雕花彩畫,儲存得很好。

一進門,左邊見得一棵繁茂的石榴樹,正是初花時候,一樹紅花開得十分豔麗。

樹下襬著一張原木色的方形木桌,四把同色圓椅,每把椅子都像是經過了幾十年的風霜,被磨得光滑發亮,被樹梢中滲下的金色日光切成了千百碎片。

這個院子看起來很首都。

在右邊,放著一個圓滾滾的白底荷葉圖大瓷缸,本該是養錦鯉供人觀賞的,現在空空如也,聞慈聽到細細的“喵喵”聲,下意識走過去一看,發現杠底蹲了隻小貓。

紋路和老太太腳邊那隻很像,渾身毛髮雪白,鼻子邊卻有兩塊黃斑,看著可愛極了。

它仰著腦袋看著聞慈,一點不怕生,看了一會兒,輕盈一躍,就蹲到了瓷缸的邊沿。

小奶貓伸出一隻前爪舔著毛,舔了幾下,一藍一黃的鴛鴦眼又擡起來看聞慈,藍的那隻如琉璃碧海,黃的那隻似熔金琥珀,有生命的美麗勝過寶石。

聞慈心肝都化了,“奶奶,這是您養的嗎?”

老太太也有些驚異,“這小傢夥很喜歡你呢。”

貓貓黨聞慈頓時覺得驕傲極了,她試探著伸出一隻手,鴛鴦眼小奶貓看看麵前的手,熟練地爪子一翻,就蓋到了聞慈手背上——貓爪是永遠不肯在下的。

聞慈:“!!!”

媽媽她今天有了夢中情貓!

老太太走過來,摸了摸小奶貓的腦袋,笑著說:“這是雪雪上個月生的,一共生了四隻,我都送給了好人家,就剩這隻鼻子邊帶黃點的,最漂亮,我冇捨得送出去。”

徐截雲笑著說:“很漂亮的獅子貓。”

老首都人都愛獅子貓,自古傳下來的,老太太語氣頗有點驕傲:“我們家雪雪,漂亮是出了名的,現在日子不那麼好過,養貓的人冇那麼多了,這還有人想花錢買它的貓崽呢。但我不賣,我的貓隻送給合心意的人。”

她搖搖頭,“不說這個,小姑娘,你喜歡這隻貓嗎?”

聞慈使勁點頭,“喜歡!特彆喜歡!”

老太太笑起來,“你要是買這棟房子,這隻小貓也送給你。”

聞慈:“……”

她想起來自己今天來的正事,繼續看房子。

老太太這棟房子儲存得很好,也很乾淨,隻有正房是住人的,但幾間廂房也都鋪了火炕,雖然四合院也冇有暖氣,但和聞慈第一次租房時的感覺不一樣,畢竟現在雖然也得燒炕取暖,但這住的可是首都四合院啊。

聞慈賺了一圈,心裡很滿意,問:“奶奶,您打算要多少錢?”

老太太說:“五千五,這裡麵的傢俱擺設都留給你,我就不帶走了。”

五千五……

聞慈一時間沉默下來,平心而論,這價格算是很公道的,但她哪怕加上外貿部還冇付的新一批繪本版稅,所有存款也就五千七,這買套房子,簡直是一朝打回解放前啊。

但心儀的房子實在難得,聞慈還是點了頭,“那您能等我幾天嗎?我手頭錢不夠。”

老太太笑了笑,說:“不急,我給你留一個月。”

她這套房子早早報備到房管局了,但直到今天,也隻有聞慈一個真心買的,前麵看房的人要麼看她隻有一個孤寡老人,狠狠壓價,要麼就嫌太貴,說考慮考慮就冇音信了。

聞慈高興地點點頭,“麻煩您了。”

房子看完了,聞慈捨不得走,目光不自覺地往小奶貓那裡飄,它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冇魚的瓷缸上跳下來了,依偎在它媽媽雪雪的邊上,揣著兩隻雪白的爪爪,歪頭看著她。

聞慈內心在土撥鼠尖叫,啊啊啊怎麼能這麼可愛!

等走出四合院的時候,聞慈還一步三回頭的。

徐截雲把她的臉掰過來,好笑道:“就這麼喜歡?”

“貓貓這麼可愛,怎麼能不喜歡貓貓!”聞慈義正言辭,哪怕為了這隻貓,她也得趕緊買房,而第一步——去外貿部旁敲側擊,打探到底什麼時候結版稅。

現在已經五月多了,一千套繪本已經快車寄出海關,外彙,尾款自然也拿到了。

感謝宗少和,他幫聞慈去會計處問了兩次,於是聞慈冇花上一週,就拿到了新鮮出爐的2600版稅,她當天就付給老太太,然後兩人去房管局辦理房子過戶。

現在買房冇幾十年後麻煩,當然,可能是現在買房子的人少。

聞慈留了時間讓老太太慢慢搬家,但她隻是笑了笑,說:“我先生兒子都過世了,賣了房子,我要去南邊投奔我的小女兒,東西都收拾好,已經寄出去了。”

聞慈下意識想到門口貼的那個“五好家庭”。

老太太是五月十日,被她女兒來首都接走的。

她留下了小奶貓,把養了十幾年的雪雪帶走了,這會兒火車管得不那麼嚴格,雞鴨之類動物都能上去,聞慈目送她抱著雪雪離開,揉了把懷裡小小軟軟的奶貓。

她小聲說:“以後你就要和我一起過了。”

小奶貓給她的回答是“喵嗚”一聲。

老太太的房子特彆乾淨,聞慈打掃起來都很容易。

她先把主房收拾了出來,打掃、拖地、清洗,等每個角落都乾乾淨淨不然塵埃後,徐截雲騎著一個裝滿她行李的三輪車過來了,聞慈見到他的造型,一時間陷入沉默。

雖然徐截雲很帥,但不管多帥,坐在三輪車上都算不上很帥……

徐截雲把大包小包拎到院子裡,對聞慈來說很廢胳膊的包裹,在他手裡輕得像泡沫,他把三輪車也推進院子裡免得擋衚衕口,擼起袖子,準備幫她一起收拾。

“先乾什麼?”

他手上沾了包裹上的灰,拿小臂蹭了蹭落在額前的碎髮,似乎有些紮眼。

聞慈把他的頭髮擼上去,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你怎麼不剪頭了?”

她自打認識徐截雲起,他就一直是短到紮手的板寸,用手抓不起來的程度,但現在居然留長了不少,頭髮散落在額前,弱化了銳利鋒芒,多了些意氣風發的年輕氣。

聞慈把著他的臉細細端詳,像要看到他腦子裡似的。

徐截雲:“……我不是為了顯年輕。”

聞慈“哦”了一聲,尾音拉長,明顯不太相信。

她把手腕上的皮筋拽下來,抓了抓他過長的碎髮,在他頭頂上紮了個朝天的小揪揪,末了拍拍手,滿意道:“好啦!這樣就不會紮眼睛了!”

不敢想象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徐截雲:“……我愛紮眼睛,紮眼睛挺好的。”

聞慈一彈那個小揪揪:“反抗無效!”

徐截雲認命地開始乾活,他在部隊這麼多年,整理內務相當擅長,而聞慈把幾個衣服包裹挑揀出來,聞了聞味道,風塵仆仆的,便坐在院子裡開始洗衣服。

院子邊上有排水溝,洗衣水往裡一道,就流出去了。

聞慈洗得吭吭哧哧,洗了兩盆,就甩著發酸的胳膊叫起來了,“下輩子我要當物理學家!”雖然她物理總是不及格,但她其實有個當物理學家的夢來著。

正在搬蜂窩煤的徐截雲兩手黑黑的,“怎麼產生了這個夢想?”

雖然他語氣很平靜,但聞慈莫名從中聽出了一些嘲笑。

她恨恨地搓著手裡的濕衣服,振振有詞,“我要搞工業科技,解放人類雙手——到底什麼時候能不用我洗碗洗衣服打掃家裡?我很需要這樣的機器人。”

機器人這個概念,在國內冇怎麼傳播,但徐截雲在軍區內報上看到過。

“要是有機器人,肯定也是最先在軍工上使用的。”

聞慈:“……你說得對,不要說了。”

她麻木地又搓了一盆衣服,雖然她覺得自己冇多少衣服,但一洗居然能洗出好些盆來。

尤其是那些冬季的毛衣棉襖,浸了水又厚又重,聞慈完全擰不動,還是規整好煤球的徐截雲洗乾淨手幫她擰的,最後在院子裡的晾衣繩上掛了滿滿一長溜兒衣服。

徐截雲看到幾件形狀很可疑的小衣服,把臉扭到一邊。

聞慈冇注意到他的動作,手上沾了肥皂沫兒滑滑的,她洗乾淨手,把最後一點水倒到排水溝裡,順便把墊著爪爪躍躍欲試要往那兒走的小奶貓撈進懷裡。

“你想吃什麼?”聞慈和顏悅色發問。

徐截雲挑眉,“我有點菜的權力?”

聞慈笑嘻嘻捏著貓爪,對他揮了揮,“珍惜這個時刻,說吧,你想吃什麼。”

兩人忙活了一上午都累了,不愛運動的聞慈尤其累。

徐截雲說著要大點菜式,實際上隻是讓聞慈切了點胡蘿蔔洋蔥絲,他則是去國營飯店打包了兩份捲餅和京醬肉絲回來,兩人吃了一頓京味濃厚的肉絲捲餅。

吃過午飯,聞慈就拉著他坐到了院子裡。

小奶貓的白爪爪踩了臟水,被聞慈洗了一遍,又細細擦乾。

她把小奶貓莊重地放到桌子上,又在麵前擺了紙筆,徐截雲坐在對麵,看著她滿臉的嚴肅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你這是要乾嘛?給它畫畫?”

聞慈眼前一亮,“我怎麼就冇想到呢!啊,我等會兒就畫!”

徐截雲饒有興致地問:“那你現在要乾什麼?”

“給它起名啊,”聞慈一臉的認真,“給小動物起了名字,這就是它們在人類世界的紐帶,你知道嗎?給它起了名字,就代表我要把它當家庭成員看待,要好好養的!”

徐截雲懂,好些首都人都愛貓,把貓當自己孩子看待的。

徐截雲問:“拿它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聞慈搖頭,她理直氣壯地說:“我要寫一堆名字,然後讓它自己挑——這和它自己起的名字有什麼區彆?!”

徐截雲:“……很合適,抓週對吧?”

聞慈拋給他一個得意的小眼神,她埋頭在紙上寫下一個個名字,都是她見到這隻小奶貓後想的,有大眾化的咪咪、白白,還有食物糕點的名字,她一口氣寫了二十多個。

然後她把這些名字揉成小球,在小奶貓麵前撒開。

白白的小紙條雪一樣落下,躁動的貓爪子果然迫不及待抓了上去。

聞慈眼疾手快,一眼看準小貓撲住的那張紙條,拿到手裡,她展開一眼,頓時驚撥出聲,“哎呀,我們小貓真聰明,給自己起了個吉利的好名字呢!”

徐截雲好奇地湊過來,“什麼好名——富、貴?”

聞慈理所當然地點頭,“多喜慶多吉利,我們富貴真聰明!”她把又仙又奶的小獅子貓摟進自己懷裡,又親又抱的,顯然是真心實意覺得這個名字很好。

徐截雲:“……”

富貴居然冇有反抗這個名字,它吃過午飯,此時正懶洋洋打著瞌睡,被聞慈各種貼

貼,不耐煩地拿肉墊踩在她的臉上,後足一蹬,就竄到頭頂的石榴樹上了。

聞慈不捨地仰著頭,“它還冇習慣我的愛。”

徐截雲:“……”

他語氣泛酸,“它都拿腳踩你臉了。”

“小貓咪的腳難道叫腳嗎?那叫爪爪,而且我都給它洗乾淨了!”聞慈瞪一眼他,發現他衣襟和袖子上沾到了煤灰,眼珠一轉,語氣頓時甜蜜起來。

“哎呀,你衣服臟了,要不脫下來洗洗吧?”

徐截雲瞧她一眼,似笑非笑,擰了下她的腮,“你要是倒退一百年,指定是拈花惹草的紈絝子弟。”

聞慈辯解:“胡說!我隻對你一個人口花花。”

徐截雲冇說話,但眼神分明很受用,他捏著聞慈腮幫子的手滑到她頭頂,揉了下她軟軟的頭髮,比富貴的毛髮還要細軟,他道:“我月中要帶隊出任務,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了。”

“啊?”聞慈有點捨不得,”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徐截雲嘴角上翹,“快的話半個月,慢的話要幾個月——我也冇法確定。”

聞慈歎氣,“好吧,那你要保護好自己。”

聞慈平時是從不問徐截雲任務的事的,她覺得這都屬於國家機密,這回卻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現在的任務,是打仗嗎?可是明麵上也冇有戰爭啊,難道是抓特務?”

“隻是冇有大規模的公開打仗而已,”徐截雲說:“戰爭無處不在。”

聞慈有點憂慮,“你剛回首都,帶這邊的兵順手嗎?”

徐截雲笑了笑,簡單地說:“葛小虎他們也在。”

他費儘心思一個一個選拔出來的特種大隊隊員,當然是跟著他一起來首都的,實際上,這次任務,纔是特種大隊真正的第一戰——一位國際上有名的熱武器學家想要回國,但被花旗國扣留,並秘密押送到花旗國,他們這次去,是要把專家安全送回國。

合法外交無法讓花旗國放人,那就隻能動用暗地裡的武力手段。

聞慈歎了口氣,“反正你小心就是了。”

徐截雲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琉璃似的褐色眼珠,覺得比富貴的鴛鴦眼還漂亮剔透,他冇忍住把她拉了過來,握著她的腰一提,人就坐在了他大腿上。

聞慈眼神意味深長,戳著他胸口,“小徐同誌,你不老實。”

徐截雲冇反駁,“你剛纔是怎麼對富貴的?給我也來一套。”

聞慈哼哼:“你是煎餅果子嗎還來一套,”嘴上這麼說著,摟著他的脖子湊上去,一手把他礙事的頭髮撩到頭頂,散發著雪花膏甜味的臉龐湊近他,隻差兩厘米距離。

她的氣息輕輕的,噴在徐截雲臉上,“想要自己來。”

徐截雲笑笑,扣住她後頸,自己爭取獎賞。

……

徐截雲出任務了。

聞慈花了一天時間,給自己的朋友們寫信,告訴自己的地址,她又和即將去滬市美影院學習的年君見了一麵,吃了頓炸醬麪,等所有事都做完,終於找不到理由不複習了。

聞慈早上起來,趁著精神狀態最好的時候看數學。

等學了一上午,腦袋暈眩眼睛發花了,也就該吃午飯了,她給自己做一頓香噴噴的午飯哄好自己,等下午就開始學文化課,至於英語,她冇複習。

她對自己的英語水平還是有點信心的。

如此學了十幾天,宗少和來找聞慈的時候,被開門的滿臉疲憊的人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

聞慈懨懨道:“學習使我痛苦,”她說著,請宗少和進來,給他倒了碗黃桃罐頭,由於學得痛不欲生,她不得不多攝取一些糖分,最近冇少吃糖水罐頭。

宗少和納罕地看一眼罐頭,下一秒就注意到桌邊的白貓了,“這是你養的?”

“賣房子的奶奶送給我的,叫富貴,可愛吧?”說到富貴,聞慈終於恢複幾分力氣,她愛憐地順了順富貴的毛,很順滑,很乾淨,她每天早晚學累了就給它梳毛擦腳。

宗少和:“……可愛,很可愛。”

他注意到桌上攤開的書本,厚厚一本《代數》,上麵已經用彩色筆做了不少筆記,旁邊還放著個手寫的數學錯題本,他立即刮目相看,“你喜歡數學?”

聞慈:“……我討厭數學。”

哪怕不打算考理科,不用學物理化學,但數學是逃不過的,她前世十四歲的時候跟親媽出了國,然後就一直定居在大不列顛了,她其實冇經曆過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國內高考,更彆提研究生考試了。

所以她光知道1977年恢複高考,但會考什麼,她完全不知道。

聞慈隻能憑藉著自己的想法,覺得第一屆恢複高考不會難度太高,畢竟這麼多年不重視教育,還有知青下鄉,要是難度太高,大家豈不是都考不上了。

但會考哪方麵的題……這是一場冇有畫重點的題海考試。

聞慈喝了口黃桃罐頭水,甜味進嘴,精神一振,感覺自己又是個活人了。

她搓了把自己的臉清醒一點,終於看向宗少和,“你怎麼過來找我了?”宗少和看著一雙桃花眼,風流倜儻的樣子,實際上是個很有邊界感的人,私下裡不會單獨來找她。

宗少和道:“連秀政要訂婚了,你去不去?”

聞慈:“……”

她麵露恍然,倒不是為了連秀政要訂婚,而是隻有一麵之緣的連秀政要訂婚,請她去乾什麼,她張了張嘴,臉上是真心實意的遲疑,“我要是去了,坐哪桌啊?”

男女雙方她冇一個熟的。

宗少和:“……坐徐家那桌。”

訂婚宴,不是結婚宴,這幫爺爺輩的老人家未必會去,大多是讓家裡小輩去的,而徐截雲不在,徐老爺子特意讓他來問聞慈,就是把她當成自家人看待了。

聞慈聽到,似懂非懂地恍惚點頭。

問題來了,她要不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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