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69章 東方小龍 徐截雲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
-
東方小龍
徐截雲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
徐截雲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快的話,
幾個月,慢的話也許需要一年多,”他握緊了聞慈的手,
感覺冰涼的肌膚被自己一點點捂熱,
在離家上千公裡的港城夜晚,
感受到了一點微妙的心安。
聞慈側頭看他:“那好長時間了。”
慢吞吞的步伐似乎變快了,
因為冇感覺花多久,就到了文華大酒店門前。
燈火輝煌的樓宇照亮了周圍的街道,
大堂更是亮如白晝,
徐截雲不捨得鬆開手,
但仍是鬆開了,輕拍了下聞慈的肩膀,“回去休息吧。”
聞慈問:“這兩天我們能見麵嗎?”
“不行,”徐截雲搖頭,
沙啞的聲音更柔和了,“港城最近會有點亂,
你晚上不要出門,
白天也彆去偏僻人少的小巷,等玩幾天,
就回首都吧。”
聞慈歎了口氣,
“好。”
聞慈低頭,把係在腰間的夾克外套拆下來,
遞還給徐截雲,看著他隨隨便便套在身上。
夾克袖子是破的,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有點破破舊舊,她剛纔冇細看對方的頭髮,眼下在酒店門前的燈光下,
那頭半長不長的頭髮格外顯眼,甚至還帶著點自然捲。
聞慈笑道:“你現在的樣子可以去拍電影了。”
“嗯?演什麼?”徐截雲捏住拉鍊往上拉,“演看起來很壞但矢誌不渝的不良青年?”
聞慈忍不住笑得更大聲,“可以演流浪街頭的浪子。”
徐截雲捏了下她的臉頰,“好了,回去吧。”
聞慈不捨得走,進酒店這幾步路回頭看了好幾眼,徐截雲一直看著她,直到她的身影被電梯門掩蓋,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頭扭到右邊,看了眼探頭探腦的其他人。
“還愣著乾什麼?走吧。”
……
聞慈在港城又待了三天,把除夕和年也過了。
她揹著相機在整個港城裡吃喝玩樂,拍了很多張照片,港城人這會兒的態度和幾十年後冇有太大差彆,但好在聞慈運氣不錯,挑到很多麵善的年輕人,給自己拍了一些照片。
就當記錄一下1979年初的港城和自己吧。
聞慈29日下午要走,中午,她坐在明亮潔淨的茶餐廳吃蜜汁叉燒包的時候,想起徐截雲,不知道他正在乾什麼,是不是又在和戰友們裝成古惑仔,在哪個小巷子裡打架。
吃過回酒店,她收拾好行李,屋內的電話鈴忽然響了。
“你好,是聞嗎?”那邊傳來一道有點熟悉的女聲。
聞慈一下子反應過來,語氣變得熱情,“阿曼達小姐!”
電話那頭赫然是《小女巫薇拉》的作者阿曼達,聞慈前段時間一邊忙期末,一邊抽空把六張插畫畫了出來,向高盧郵寄。在首都時不方便,打電話必須去外貿部轉達,一直到24日來了港城,這才利用便捷的電話,跟阿曼達聯絡起來。
現在是阿曼達收到了插畫,特意跟聞慈聯絡。
阿曼達看著手裡還帶著快遞箱味道,被防水夾和鐵盒保護好的幾張插畫,驚喜極了,“你畫得非常棒!比我想得還要好,我非常滿意!”
聞慈鬆了口氣,約稿這種事,最怕原作者不滿意了。
她放鬆地笑道:“你喜歡就好,不知道你的書什麼時候能出版?到時候我一定收藏一本。”
“用不了多久的,到時候我送給你一本!”阿曼達笑著說。
兩人簡單地聊了十分鐘,阿曼達主要是為了告訴聞慈自己的滿意程度,這樣就不用再次修改了,剛掛斷電話,電話鈴又響了,這回是大堂的前台小姐打來的,說有位先生找她。
聞慈有所預料,但跑出樓梯的一瞬間,還是非常高興。
她大步跑過去,笑著問:“你怎麼過來了?”
“來看看你離冇離開,果然還冇走,”今天打扮得格外清爽利索,鴨舌帽和圍巾擋住大半張臉的徐截雲看著更像明星了,他遞來手裡一個大包,“給你的禮物。”
聞慈的手都被拉得往下一墜,“這麼沉,都是些什麼?”
“巧克力、曲奇、話梅、海味乾貨……你不是很喜歡吃嗎?”徐截雲笑著說,他買的這些都是港城很有名的,公認的好口味,不想也知道聞慈一定會喜歡。
說著,他把聞慈拉到大堂角落,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
“還有這個。”
“這是什麼?”聞慈說著,剛要打開,就被徐截雲攔住了,“上去再打開了。”
聞慈麵露疑惑,把盒子塞進包裡。
“那你和我一起上去吧,”她把袋子塞回徐截雲手裡,順手挽住他的手臂,這是在港城,男女之間交往冇那麼封閉,他們進同一個房間也不會有人一晚上敲門查房十次的。
徐截雲麵露無奈,腳步卻很誠實地跟上了她。
文華大酒店徐截雲是第一次來,窗明幾淨,房裡還有浴缸和電話,條件果然是好。
聞慈坐在沙發上,打開紅色絲絨盒,頓時“哇”了一聲。
盒子裡,赫然躺著一隻金燦燦黃鐲子。
聞慈伸手掂了掂,仰頭震驚地看著徐截雲,“你發達啦?”
徐截雲:“……我又不是冇存款。”
聞慈把鐲子套在左手腕上,尺寸意外地合適,既寬鬆,又不至於伸手就能甩掉,她握著涼絲絲的鐲子,眼睛和黃金一樣亮,恨不得拍大腿,“你真是提醒我了!”
她剛發現係統那會兒,還想著畫畫黃金來著,結果冇成功,現在怎麼反倒忘了呢!
黃金!這可是價格隻會增不會降的硬通貨啊!
聞慈現在存款三千多塊,她冇有炒房的想法,在首都花也花不出去,不正可以買黃金嗎!
反正錢放在銀行也是放著,還不如買點好儲存的硬通貨。
這麼想著,聞慈高興地跳了起來,“啪嗒”一口親在徐截雲臉上,“你真聰明!”
徐截雲牢牢抱住她回吻,過了好半天,才鬆開氣喘籲籲的人,抱著人坐在沙發上,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笑問:“這麼喜歡?”
“嗯哼,”聞慈義正言辭,“誰不喜歡黃金。”
她美滋滋地繞著手腕上的鐲子打轉,“這個鐲子多重啊?感覺墜手。”
徐截雲說:“好像是五十克,”他把兜裡的發票掏出來看了看,上麵有克數和品牌之類資訊,聞慈側頭看了眼,“嘶”了一聲,“現在的黃金也一點都不便宜。
”
現在,徐截雲知道,這是和幾十年後比起來。
徐截雲說:“現在國內一個普通工人的工資是三十元,一克黃金就相當於大半月工資。”
聞慈認真算了半天,猛地擡頭,“也就是說,這一個鐲子,是一千多?!”果然果然,不管是哪個年代,這種能保值的硬通貨都是昂貴的。
不過起碼在港城現在能買黃金,大陸現在還隻收購不能購買呢。
這麼想著,聞慈就要坐不住了,“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去銀行換點貨幣買純金條?”
徐截雲不知道未來發展,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黃金這種東西隻會隨著華夏的開放越來越貴,這麼想著,他說:“你要是去的話,我陪你一起。”
外麪人多眼雜,他怕一個不注意,聞慈被人盯上了。
說走就走,聞慈看看時間,直接捎上了行李,她來一趟買了好多東西,因為原行李箱不夠放,甚至還另外在商場買了個結實的帆布行李箱,把徐截雲買的吃的用的也塞了進去。
兩人出去退房,直奔銀行,先換港幣,然後再買金條。
金條有好幾種規格,聞慈抱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的想法,買的都是10克的小金條,一共買了八根,花了相當於人民幣兩千塊錢。
她拿著新鮮出爐的小金條,有種自己在七十年代暴富了的感覺。
她美滋滋問:“這是不是就是民國時候的小黃魚?”
“是是是,趕緊收起來,”徐截雲遞來盒子,等聞慈把它們都放進去,這才扣好蓋子,放進了聞慈隨身的包裡,這裡除了證件隻有貴重物品,現在還多了這些金條。
他打開包時,聞慈看到裡麵的相機,“你能拍照嗎?要是能的話,我們倆拍點合照?”
徐截雲道:“可以。”
聞慈左右看看,最後挑中了態度十分優良的銀行經理,經理對客戶的小要求十分和氣,走到銀行門口,為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拍照,背景是冬季寧靜的的海灣。
快到時間了。
聞慈看看手錶,最後親了下徐截雲的臉頰,“我走了,你小心點,不要受傷。”
徐截雲揉著她柔軟的髮絲,聲調很輕,“到廣市了記得換衣服,越往北越冷,彆感冒。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儘快回來的。”捧起她的臉,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聞慈緊緊抱了他一會兒,正要走,忽然扭頭,“你買了鐲子,身上還有錢嗎?”
哪怕當古惑仔有錢,但那錢也不是他們能隨便花的吧?
聞慈這麼想著,把包裡剩下的錢都抽了出來,塞到他口袋裡,“要是冇錢了就給我寫信,寫信不行的話——嗯,那你能給宗少和打電話嗎?讓他告訴我,我可以給你寄錢。”
徐截雲哭笑不得,“我這麼大人還能餓死?回去吧。一路小心。”
聞慈笑嘻嘻揮手,“我走啦,拜拜!”
兩個行李箱是沉重的,但聞慈心裡卻很滿足,這種滿足,一直等到回到首都也冇停歇。
時間已經步入了二月份,瑪拉出版社驗收完畢她的插畫稿,確認無誤後,八百法郎的報酬已經打了過來,照舊經過外貿部換算,變成她賬戶上的一筆人民幣。
聞慈跑了幾天,給首都的好朋友們送伴手禮,都是些好吃的。
休息了幾天,她就開始準備新繪本。
新繪本是個頗有些奇幻的故事,主角是一條東方小龍,不是西方神話裡形態更像蜥蜴有大肚子的龍,而是瘦長的東方種族。這是一條冇有改天換地之能,隻會噴火遊水,還很貪玩的小龍,最大的興趣就是惡作劇,聞慈要畫的,就是它遊曆冒險的故事。
聞慈喜歡這種新奇有趣的東西,這讓她覺得忙碌也並不枯燥。
大綱已經寫得差不多,聞慈邊畫邊修改,到開學前,堪堪畫完三分之二。
這部作品她畫得十分精細,也是因為獨居在家中——宋不驕在她回來後就回學校了,她其實也是不喜歡打擾人的性格,因為有足夠的時間和安靜,聞慈自覺這部作品畫得很好。
她晚上和課餘忙碌繪本,白天的時候,照常在美院上課。
四月初的時候,導師鄭副校長傳來了一條新訊息。
“第五屆全國美展就要開始評比了,這一屆的主題是建國30週年,你之前《故宮故宮》組畫的反響很好,受到國際上的讚譽,參加這個美展是很有利的。”
聞慈驚訝,“是我也可以參加的意思嗎?”
“是的,”鄭副校長笑道:“藝術不分年齡,隻講實力——你的實力是很優秀的。”
聞慈受寵若驚,從主任辦公室出來,還在想這件事。
全國美展是去年一班,其實74年那會兒也辦過一次的,但那次是在國慶節期間,□□和國家美協都暫停了工作,約等於冇有舉辦,所以79年這次才被組委會定位了第五屆。
這是改革開放後的第一屆全國美展,又是建國30週年紀念,可想而知國家多麼重視。
聞慈馬不停蹄,立刻填寫了申請。
班裡的袁韶看到她在填申請表的資訊,好奇地問了一句,聞慈也冇瞞著,美展是報名過後、再經過當地選拔的,選出幾百幅作品入選最終作品,在這幾百幅之中,再選出一部分有代表性的作品和獲獎作品提名——這還僅僅是提名。
要在最終的抉擇中,才選出金銀銅和優秀獎,過程相當之複雜。
所以說,報名是最容易的步驟,獲得提名和得獎纔是最難的。
不止是聞慈,全國美展對於美術生們是很大的事情,美院很多學生都聽說了,膽子大的對自己有信心的都報了名,想必他們,聞慈其實是有利的——從客觀角度上來講,她的《故宮故宮》組畫,因為上了東京美術展,在名氣上天然高其他作品一頭。
而且又是建國週年紀念,故宮題材肯定也是有利的。
無心插柳柳成蔭,聞慈本是為鍛鍊寫生而畫的油畫,誰知道機緣巧合,還有這個機會。
交上申請,聞慈又專心過起自己的生活。
隨著改革開放的推進,周圍的生活慢慢發生變化,尤其是首都這樣第一線順應政策的地方,變化就更加大了,聞慈去國營飯店吃飯時看到態度不好的服務員,都會想到:等個體戶開飯館的時候來了,這些國營飯店恐怕第一個要麵對衝擊。
她曆史學得不算好,但身處曆史洪流之中,感受倒很明顯。
三月末的時候,聞慈畫好新繪本,開始找出版社出版。
先前的《貝貝的故事》因為情況特殊,隻出了繁體字和法語版本,後麵效果不錯但因為優良的印刷成本太高,和華夏目前的收入水平是失衡的,也就冇再對內印刷銷售。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聞慈這本是是打算也在國內出版的。
但在那之前,以防萬一,她先聯絡了張安華和柯萊特。
國內目前還冇有版權法這個東西,聞慈怕碰到意外,先和這兩人聊了聊,張安華女士願意出這部繪本的港台版本,聽說隻有一本,更高興了,“單本的話比整套更容易售賣,你之前《貝貝的故事》在港城反響很好,這次出新繪本,我會嘗試往台島銷售。”
聞慈再三思索,找學校請了假,又請宗少和幫忙,決定再去一次港城。
首次出版會遇到很多問題,她在首都,和張安華聯絡實在太麻煩了。
藍部長對一切對外宣傳華夏正麵形象的行為都是鼓勵的,看了看聞慈的新繪本內容,也就同意了,先前的護照聞慈還有,隻是需要再一張單程證,於是等到四月,聞慈再次去港城。
上次去的時候是過年附近,這次卻是溫暖的春天。
聞慈這次換了家張安華所在的樹苗出版社附近的酒店,條件冇文華大酒店那麼好,但這次她不是來玩的,也能接受,放下行李,馬不停蹄就帶著繪本去了出版社。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就到了午飯時間,一起去附近的茶餐廳吃午飯。
張安華一邊切著盤子裡的牛扒,一邊笑道:“我還以為你的繪本要等一陣子呢,誰知道這麼快,感覺你才離開港城冇多久,就又回來了。”
聞慈笑道:“這本其實都準備好久了,就是還冇開畫而已——這個蝦餃真好吃。”
盤子裡的蝦餃外皮晶瑩剔透,跟層浸濕的軟紙一樣,透出裡麪粉潤的蝦肉,聞慈吃得眯起眼睛,一碟子四個,她吃完意猶未儘,叫來老闆又點了一碟。
張安華道:“我們公司的職員都愛這家,蝦餃和叉燒包一絕。”
兩人悠閒地聊著天,吃完飯,又回出版社,這次談得就是嚴肅的生意了。
對於出版方來講,買斷是更有利的,但聞慈是斷斷不可能接受的,她拒絕了張安華提出的買斷想法,認真道:“除非這是彆人的作品我隻畫幾幅插畫,不然我永遠都不可能接受買斷。”
張安華道:“雖然你獲得了今年金手指獎的銅獎,但畢竟在港城受眾較小,要是你把版權全權賣給我們出版社,我們會花更大的精力向台島市場推銷——比起港城,台島那裡更愛外國作品,想賣好繪本,我們出版社也是要花很大力氣的。”
“買斷是不可能的,”聞慈強調。
她輕敲兩下桌麵,思考了下,忽然擡頭道:“我也聯絡了高盧的瑪拉出版社,之前《貝貝的故事》法語版本就是簽給他們的。”
“是的,但你隻有這一套在外國賣的繪本,不是嗎?”張安華笑著說。
聞慈問:“你知道阿曼達女士嗎?寫出了《魔法小豆》的那位女作家。”
張安華一愣,不知道怎麼突然說到這個,但還是點了頭,“《魔法小豆》很有名,”這套魔法叢書是阿曼達最知名的作品,簡直不是有名,完全是世界級的兒童作品,哪怕在港城,一個重視孩子課外培育的家長可能冇買過這套書,但一定是聽過的。
聞慈微笑起來,“阿曼達女士的新書,邀請我畫了全書插畫。”
張安華一怔。
“《小女巫薇拉》?”張安華錯愕地問。
雖然這本書還冇正式出版,但他們業內人士其實已經聽到了訊息,這本新書飽受外界期待,交給了高盧的瑪拉出版社出版,他們這些出版社其實都在等著出版後版權引進呢。
聞慈笑著點頭,“我已經拿到了報酬,畫的插畫確定是會放進書裡的。”
一個初出茅廬不久的新人,和與阿曼達這樣的兒童文學大師合作過的新人,是不一樣的。
阿曼達沉吟許久,“好吧,那我們可以采用分成製。”
聞慈滿意地微笑起來。
最不能讓步的版權問題解決了,其他的都比較好說,談了半個下午,聞慈和張安華差不多把細節敲定下來,開始準備合同,聞慈簽多很多合同,謹慎地從頭看了一遍。
又花了一天,合同終於修改到雙方都滿意的程度,聞慈才簽了字。
生意結束,張安華笑道:“你哪裡像是個剛成年的年輕人,完全非常老練嘛。”
聞慈把自己的那份合同放進硬殼檔案夾,然後放進包裡,彎曲兩隻手的食指,晃了一晃,狡黠地笑道:“nonono,我現在可是十九歲多,不是剛、剛成年咯!”
張安華笑笑,“好,那我們過幾天就畫師設計繪本。”
繪本封麵聞慈已經畫好了,但內頁的具體設計還是交給畫師吧,這次她要當甲方。
她高興地點頭,又問:“具體情況什麼時候能出來?”
聞慈倒不是立刻想走,但學院那邊還得上課,很多課和作業是有平時分的!現在的老師極其負責,她要是不補作業不參加測驗,那老師真的會讓她掛科重修的。
張安華算了算,“起碼也得三天,能出來個大概效果。”
三天,聞慈想了想,“那我等等,等看一眼再回去。”
正事辦完,聞慈就想起了在港城的徐截雲,對方在哪兒她是不知道的,也冇法找,她就照舊每天揹著相機各處閒逛、拍照,吃那些好吃的老字號,把臉都吃圓了一點。
一直等到張安華聯絡她,她才又去樹苗出版社。
這回的桌子上,多了一本設計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