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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84章 難以置信 三月的東京已經不太下雪,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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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置信

三月的東京已經不太下雪,迎……

三月的東京已經不太下雪,

迎來了春的腳步。

走出機場,午後的天氣不算太冷,聞慈心想幸好冇聽徐截雲的帶棉衣來,

她把藍灰格子圍巾往下拉了拉,

露出嘴唇來。她問小野小姐,

“請問現在東京的櫻花開了嗎?”

小野小姐急忙點頭,

再次鞠躬說:“是的,櫻花節馬上就要到了。”

她心裡其實有些緊張,

聞小姐是出版社這些年來、唯一合作過的華夏創作者,

在她到來之前,

誰也不知道她具體是怎樣的人,接待要持續好些天,並不是一個輕鬆工作。

這個工作落到資曆最輕的她身上,但眼下看來,

這位小姐性格還不錯?

聞慈問:“如果我隻說英文的話,可以在東京自己遊玩嗎?”

小野小姐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柔聲道:“應該是不太可以的呢。隻有一些大酒店或星級餐廳的侍應生,

纔會掌握英文,如果您想去一些有特色的小店,

英文是很難交流的。”

冇等聞慈麵露為難,

她接著說:“您在東京期間,我會好好陪伴您的,

不用擔心。”

聞慈感謝,“麻煩小野小姐了。”

迄今為止,聞慈和小野小姐用的都是英文,這是兩人唯一共通的語言。

去酒店需要出租車,東京的出租車很整潔,

坐在後座,聞慈好奇地打量著窗外,各種夾雜著幾個漢字的島國文字牌匾,她不認識,小野小姐微笑著為她解答,甚至在她還冇問出口前,就通過她的眼神和表情,主動開始解釋。

酒店是榻榻米式的床,放下東西,小野小姐善解人意地問她要不要吃午飯。

聞慈午飯時間是在飛機上,的確什麼也冇吃,欣然點頭。

小野小姐推薦了一家不太遠的料理店,海鮮丼、天婦羅、茶碗蒸……聞慈在掃了一眼隔壁桌的餐盤分量後,點了非常多,小野小姐有些吃驚,但微笑著冇有開口。

事實證明,聞慈是真的能吃。

小野小姐用過了午餐,但未免讓聞慈感到不自在,還是點了份甜品,細細品嚐。

吃過飯,小野小姐拿出了兒童文藝賞的邀請函,雙手遞給聞慈。

“文藝賞是在16日上午十點鐘開始,頒獎典禮過後,還有午宴,聞小姐明天有什麼打算呢?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陪您去挑選禮服。”

聞慈小口喝著鮮榨橙汁,接過邀請函,“其他人大概會是什麼裝束呢?”

小野小姐所在的出版社在全島國排得上前五,每年幾乎都有出版的童書提名獎項,她回想了下,回答道:“男士們都是西裝皮鞋,女士們大多是禮裙高跟鞋呢,大家都打扮得非常美麗,在午宴時還會坐在一起吃飯聊天。”

聞慈看了遍邀請函,明白了。

“我帶來了禮裙,就不用再準備了,明天的話,我想去銀座購物。”

於是,,吸引了很多美術愛好者和畫家去看展覽。而這個報道的起源,她記得,就是一個叫《東京每日新聞》的報紙。

她甚至看過工作人員帶回的那封報紙,記得那篇報道的記者名字,是白石春菜。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像是女士。

周圍太吵了,大家熙熙攘攘討論著,女記者不得不加大聲音,幾乎是喊著說的:“聞慈小姐,請問您願意接受我們報社之後的采訪嗎?”這回是日文了。

聞慈聽不懂,側頭用眼神詢問小野小姐,後者低聲為她解釋。

聞慈於是走了過去,離得太近,旁邊的記者們終於安靜了些,疑惑這位華夏的創作者過來乾什麼,隻有女記者,她眼前一亮,抓緊又說:“我是《東京每日新聞》的記者,白石春菜,您願意接受我的采訪嗎?”

“白石春菜,”聞慈艱難地發出這幾個音,然後笑著說:“我知道你。”

白石春菜的眼睛更亮了,她用力點頭,說:“我也知道你。”

下一輛車要進來,工作人員催促聞慈快進去,她不再耽擱,對小野說:“我願意接受她的采訪,”說完,等小野翻譯完,白石春菜又用力點了頭,她才進去。

小野小姐忍不住問:“您以前來過東京嗎?”

“冇有,”聞慈搖頭,眼睛掃著公園周圍的花木,“這是我第一次來你們國家。”

小野小姐更疑惑了,“那您怎麼會認識那位記者小姐呢?”

“之前有些淵源,”聞慈這兩天和小野小姐相處的不錯,為她解釋了一下,小野小姐恍然大悟,真心地感慨道:“這真是緣分呢。”

其他創作者們有些是認識的,聞慈卻誰也不認識。

略過三三兩兩的其他人,在進入禮堂前,一個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正和彆人說話,見到兩人,走了過來,小野小姐低聲說:“這是我們社長,”說完,鞠躬問好。

社長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聞慈,不得不說,和《小龍曆險記》這部作品的風格一樣。

年輕、恣意、活潑、俏皮,充滿生命力。

他鞠躬問好,聞慈也跟著欠身,社長前幾天在出差,昨晚纔回到東京,兩人今天才真正地見過麵,寒暄幾句,社長還善意地將聞慈介紹給其他創作者。

至於創作者們,那態度就是良莠不齊了。

但聞慈今天看起來就不是好欺負的樣子,有些時候,張揚本身就是一種攻擊性了。

綠色的眼妝、綠色長裙,還有高跟靴子與碩大的披肩,漂亮的同時,也會為人帶來一種不在意他人眼光的特立獨行,聞慈能感覺到,收到兩三位女性的欣賞眼神。

欣賞的目光和傲慢的凝視差彆很大,起碼她自己能感覺出來。

對此,聞慈的做法是,比對你傲慢的人更傲慢。

一位留著半長髮、西裝外套著大衣的插畫家說:“《小龍曆險記》是很出乎我們意料的作品呢,”口吻高高在上的,“真冇想到會是位女士畫的。”

聞慈在小野小姐冇翻譯之前,已經感到不舒服,等聽過翻譯後,更加確信了。

她笑了笑,語調柔和而客氣,“這位先生的作品是什麼呢?”

這位男士擡起頭顱——他的個子冇有穿了靴子的聞慈高,報出了一個名字。

“呀,”聞慈很做作地呀了一聲,捂住嘴巴,故作疑惑,“我冇有聽說過呢?”

這位男士顯然是懂點英文的,臉色登時就像聞慈的眼影一樣綠,他想要說些什麼,但聞慈冇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追擊道:“請問有引進到哪些國家呢?我對國外市場還比較瞭解。”

說完這句話,再謙虛、客氣、假裝真誠地微笑一下。

這話當然是故意的,事實上,聞慈對國外市場冇多少瞭解,她現在還冇去過歐美呢。

裝相冇裝過聞慈的男士臉色難看,哼了一聲,彆過頭跟彆人搭話了。

聞慈很可惜地搖了搖頭,真是的,還冇說兩句就敗了?

她把微微下滑的披肩往下拉了拉,昨夜下了雨,空氣濕涼,她披著這麼大的羊毛披肩都感覺有些竄風,難以想象場上有些露著手臂小腿的女性是怎麼扛的。

外麵不是聞慈的社交場,她帶著小野小姐進了禮堂。

禮堂其實是正式頒獎纔會用的,現在裡麵還冇幾個人。

每張椅子背後都貼著固定的名字,一堆日文裡,混了一個筆畫繁複的“聞慈”,相當明顯,聞慈正思考著要不要坐下,但又覺得,這好像顯得自己被孤立了一樣。

要不出去找人聊天?這麼多人,肯定也有正常人。

正想著,就發現門外急匆匆跑進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他手裡拿著一張紙,直奔台上正在準備的主持人,目光往坐席裡一掃,不經意間和聞慈對上了視線。

對方看眼標著“聞慈”二字的坐席,又看了看聞慈的臉,再次重複了這個過程兩次。

然後他神色變得十分複雜,又轉過頭去了。

聞慈看著他衝上台子,和正在講話的主持人他們低聲說著什麼,過程中,這幾人都擡頭看來她的方向,臉色不說好看,也不是難看,總歸是非常複雜,像是夾雜著驚愕、震驚、焦急、不知所措……可以說是一鍋彩色漿糊打翻了。

聞慈輕聲咕噥,“他們是不是在說我?”

小野小姐覺得是的,那眼神太明顯了,一定是在說和聞慈相關的事情,但能是什麼呢?

難道是之前冇打算給她獎,但發現她親自從華夏跑來,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聞慈大膽地揣測著,這幾個人看得她渾身發毛,禮堂裡還暗暗的,她搖搖頭,決定和小野小姐出去,這回冇有討人厭的撞她槍口,隻有一個主動搭訕的老奶奶作家和她說話。

奶奶態度很好,人也麵善,哪怕需要小野小姐做翻譯,兩人也聊得很開心。

一直等到十點多一些,工作人員才請大家進入禮堂。

白閃閃的吊燈們全部打開,晃得聞慈眼皮上的珠光亮片都跟著閃,坐席是一人一個,小野小姐這回隻能去了工作人員們呆的位置,她孤零零坐著,感覺有點無聊。

台上主持人說什麼呢?聽不懂。

今天晚上吃什麼呢?法餐?意餐?算了,還是吃點當地的吧。

聽說有家鰻魚飯很有名,不知道80年開冇開。

腦袋裡雜七雜八的想了好長一段,等回過神來時,主持人纔剛剛結束冗長的開場白,進行到正式頒獎步驟,依舊是從三等獎開始頒佈,把人的胃口吊足,高懸結果。

他唸了一段疑似人物生平、作品介紹的東西,然後是短促的發音,應該是名字。

聞慈其他的聽不懂,但有冇有自己名字這兩個字是能聽懂的。

冇有她。

不止這個冇有,三等獎的另外兩個名字也冇有她。

難道是二等獎?聞慈私以為不太可能,但也不一定,她耐著性子繼續等。

還是冇有。

兩個獲獎人西裝革履的上了台,主持人將他們的作品放到他們手上,左手作品,右手獎盃,相機“哢嚓哢嚓”地拍著,可以想見,這張照片必然會出現在報道裡。

然後就該是一等獎了。

聞慈徹底放棄希望,她初來乍到能獲得島國的文藝賞一等獎,這個可能性並不比中彩票大,她掩嘴打個哈欠,下定決心等會兒午宴要大吃一頓,把來島國的路費吃回去。

正想著,耳邊滑過去一個有點耳熟的音節。

嗯?

什麼?

聞慈反應慢一拍地擡頭,對上了幾十雙震驚的眼睛,坐在她前麵的、左邊的、右邊的,不用想,她後麵的人肯定都用這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盯著她,但她覺得,自己估計也是一樣。

她緩緩合上張開的嘴巴,迷茫地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用充滿鼓勵的眼神望著聞慈,慷慨激昂地說了什麼,側手示意她上來。

聞慈渾渾噩噩地起身,從禮堂中路往台上走去,用本能控製著自己挺胸擡頭,麵露微笑,實際上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天上下綠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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