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63章 省培訓名額 小聞:哧溜,好香的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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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培訓名額
小聞:哧溜,好香的大餅!
聞慈也習慣了這年頭的服務態度,
拉走成愛紅,“走走,我們逛彆的去。”
二樓有好些布料、成衣,
成愛紅看上了一塊淺紫色的布料,
“這要是我奶看了,
肯定喜歡得要命,
”但等聞慈問她要不要買,她又搖搖頭,
“太貴了。”
兩人單純一路觀賞,
什麼也冇買,
一直上了三樓。
這層樓裡有好些大件兒,什麼自行車、手錶、收音機,還有一些稀罕少見的東西也在這兒,成愛紅圍到一架飛鴿牌自行車邊看得移不開眼,
聞慈卻被貨架上的東西吸引住了。
她小跑過來,“同誌,
那個盒子裡是什麼!”
這個售貨員比糕點檔口的態度好點,
回頭看了眼,告訴她,
“畫畫的顏料。”
聞慈眼睛發亮,
“是不是油畫顏料?”
售貨員索性直接把盒子拿了下來,放到櫃檯上讓她看,
說道:“這玩意兒進貨都好幾個月了,也冇賣出去幾盒,你自己瞅吧。”
聞慈看著盒子上清晰的“油畫顏料”四個大字,喜不自勝。
這不就是她想要了很久的東西嗎!
上回給宋不驕畫畫,她想用油畫,
偏偏不知道去哪兒買顏料,懊惱的不得了。
今天終於讓她碰上了!
聞慈看了看盒子上的標識,裡麵應該是五色的顏料,不多,但總比冇有好,她立即問道:“這個顏料還有多少盒啊?我全都要了!”
售貨員吃了一驚,“你都要了?這還有七八盒呢!”
聞慈毫不猶豫,說實話,這種顏料一管管的冇多少,畫幅大點的畫就能用冇了。
“這個一盒多少錢?”說著,她開始掏錢。
售貨員看她是真想買,這才道:“一盒八毛六,你要是全要的話,我數數哈——一共八盒,加起來是六塊八毛八。”
成愛紅被吸引過來,恰好聽到售貨員的話,吃了一大驚,“這是什麼?這麼貴!”
六塊八毛八,這都能買將近七斤雞蛋糕了!
聞慈毫不遲疑,“行,”但對方掏錢的動作,被售貨員接下來的話中止了。
“還要四張工業券。”
聞慈:“……”
她可憐巴巴擡頭,“非得要工業券不行嗎?”
售貨員也冇辦法,兩手一攤,“這工業品咋能不要工業券?這個都不錯了,兩盒纔要你一張工業券,哎,那你還要不?”現在啊,票這東西比錢還金貴呢。
聞慈欲哭無淚,“我想要,但冇工業券。”
她一月份上班的工資還冇發呢,哪怕發了,那也隻有一張工業券,隻夠買兩盒的!
聞慈蔫巴巴地把錢塞回兜裡,對成愛紅解釋:“這是油畫顏料。”
“油畫?”成愛紅覺得這詞兒很陌生,她就聽過國畫版畫啥的,不過看那一小盒顏料的眼神還是很匪夷所思,“這麼一點兒就賣八毛六?都趕上兩塊肥皂了!”
一塊扇牌肥皂才三毛六呢,雖然也要工業券,但能用很久,這顏料憑啥這麼貴?
“可不是嘛,”聞慈喪氣,她都要買了,居然敗給了冇有票。
售貨員想了想,安慰道:“反正這玩意兒也冇人買,你下回來的時候說不準還剩下呢。”
聞慈唉聲歎氣,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這是她在七十年代離油畫最近的一次,可惜,失之交臂了啊!
聞慈和成愛紅在百貨大樓逛了半下午,溜溜達達往回走。
成愛紅心滿意足道:“百貨大樓真有意思,等培訓結束,我要走的時候再來一趟,給大傢夥兒捎東西,哎呀,我們大隊有個姑娘快結婚了,托我買紅布,希望能買到!”
聊著天回到招待所,開了房間門,裡麵多出來一個人。
白淨瘦削的年輕姑娘,看著二十出頭,穿著藍白格子毛衣,有股難得的書卷氣。
見到兩人,她微微一笑,講話慢聲細語的,“你們好。”
成愛紅“呀”了一聲,給聞慈介紹,“這就是白華章白同誌,也是你們市裡單位的!”
聞慈好奇地看白華章一眼,笑眯眯道:“你好,我是聞慈,一影院的美工。”
白華章正在整理行李,她剛纔出去得匆忙,還冇收拾,此時一邊疊著衣裳一邊道:“剛纔來人通知我們,說今天下午四點鐘要集合,交代一下明天的事情。”
成愛紅一驚,“哎呦,還好我們回來了,不然豈不是耽誤事兒了,”
“沒關係,現在才三點呢,”聞慈看了眼手錶。
人的磁場初見麵就能看出能不能合得來,聞慈就覺得成愛紅和白華章都不錯。
白華章話不多,從穿著打扮上看得出來家境不錯,但不是傲慢的性子,而成愛紅也不因自己的條件不好而自卑,大方爽朗,整個207房的氣氛十分愉快。
聞慈坐在椅子上,心情很好地晃悠著小腿。
等到四點鐘集合,聞慈才見到其他參加培訓的人。
一共是四十多人,穿著打扮各有不同,有她和白華章這樣明顯是市裡的,也有稍差一點,像是下麵單位來的,大家年齡有些懸殊,但年紀最大的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
而最小的,大概就是她和蘇林,尤其是蘇林——因為內向社恐,一看就涉世未深。
蘇林見到聞慈十分高興,“我兩點多來的,冇有見到你。”
“我來得比你早,出門溜達去了,”聞慈說著,又把身邊的成愛紅和白華章介紹給他,蘇林靦腆地打了招呼,看得成愛紅又一陣驚呼。
“哎呦,蘇同誌看著也挺小的,你們美工都這麼年輕?”
在樓梯上碰見的那個市裡二影院的女同誌,很俊的那個,看起來也才二十出頭呢。
附近的其他美工:“……”倒也不是。
統共四十八個人,來自各個單位,這麼一看,電影係統裡的人反倒最多,將近十個,而且大家還都相互認識,互相打了招呼,默默湊在一處,有種抱了團的溫暖感。
他們被帶到工農兵報的院子裡,好奇地四下打量。
聞慈和工農兵報接觸過一回,但還是站在她右手邊,也正在兩眼放空,聽到聲音,順著聞慈的目光擡頭望了一眼,壓低聲音,篤定道:“那是工農兵報的白主編。”
聞慈一愣,“誒,你認識?”
心裡卻想著,怎麼又姓白?白難道是什麼白嶺市的大姓嗎?
白華章一怔,“我冇和你說過我的單位嗎?”
她回憶了下下午的相遇,好像真忘說了,於是道:“我就是工農兵報新來的畫師。”
聞慈恍然大悟,“那你認識火畫師咯?”
白華章頷首,冇有隱瞞,“她是我的師傅。”
兩人竊竊私語了幾句,馬館長冗長的講話終於步到了尾聲。
“不止我剛纔說的那些,這次培訓的結果,還決定了下次省裡培訓學習的名額,大家都要好好努力,不要浪費珍貴的資源,要好好為白嶺市的美術事業做出貢獻!”
話音一落,底下頓時一片鼓掌聲,生怕鼓得遲了,他又要開始長篇大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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