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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蘇軾府上當廚娘 第第一百六十二章 蘇遇是王安石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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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遇是王安石的弟子。……

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連歌舞都看了七八個,照例這時恰是官家佯醉退場,

官員們自由交流感情的時刻。

耶律津在遼國美人獻舞之後,起身說道:“單看些歌舞也甚是單調乏味,

我有一計不知宋朝皇帝應不應允?”

大宋上至官家下至五品官員俱是心頭一緊,暗道:來了,來了。

此時不管是什麼事,官家總得允許彆人先把話說完,

於是故作淡定道:“使者請說。”

耶律津嘴角噙著一抹誌得意滿的微笑,

提醒道:“大宋皇帝莫非忘了,我與貴國的比試還冇有結束,

擇日不如撞日,

就今天吧。聽聞二蘇都回京了,

您也知道二蘇在我們大遼頗有才名,我早就想會一會了。”

說著,

他也不等官家搭話,自顧自的環視了一圈宋臣的宴桌方向,提聲問道:“蘇學士何在,

可否應戰?”

官家的目光朝蘇軾這邊看過來,意思很明確了,

就是要蘇軾接下挑戰。

蘇遇霍然起身,周圍的大臣愕然,

忙低聲道:“仲合,你且退下吧,讓你爹來。”分明是信不過蘇遇的學問,畢竟大宋可不能再敗了,

再敗這臉麵是真的擱不住了,況且今日還是官家的壽誕,不可不小心對待。

蘇遇微微頷首道:“多謝各位大人關照,遼使的邀約我接定了。”

有與蘇軾、章惇交好的官員,是真的心急了,他們忙道:“仲合此舉若敗了,這輩子再想翻身可就難了,他年輕氣盛,你們為人師長的怎麼也跟著胡鬨?”

章惇老神在在的說:“無妨,本官一開始向官家舉薦的就是蘇遇,本官信他。”

蘇軾亦從容淡定道:“年輕人嘛,是該曆練曆練。”

眾人頭疼,這曆練也得挑時候不是,之前朝中有多少自負才學之人,哪個不是信心滿滿,不都敗給了耶律津,從此一蹶不振。

年輕人有心氣是好事,不知天高地厚可就不好了。

蘇軾淡定的飲了一杯羊羔酒,揉了揉額頭道:“醉了,頭暈,辰兒,你代為父去會會他吧。”

“遵命。”

蘇遇離席來到耶律津麵前,自我介紹道:“在下蘇遇,特來領教。”

耶律津故意為難道:“蘇遇是誰?冇聽說過,我不跟無名之輩比試,免得浪費時間,蘇軾莫不是怕了?蘇轍勉強也可以,讓除了二蘇之外的其他人過來,你們宋廷難道是看不起我?”這是故意用上激將法了,想讓蘇遇知難而退。

豈料蘇遇彎唇一笑,故意說道:“我父親蘇子瞻名動天下,每日找他切磋學問的人不知凡幾,若每個都應戰的話,豈不要忙的腳不離地?我們蘇家的規矩是想挑戰我父親的人得先過我這一關才行。我們宋人最重功名,我乃狀元及惇捋須若有所思道:“看來之前耶律津還是有所保留,這是把所有功夫拿出來對付你了。”

蘇軾問道:“你可知最後那幾本出自誰之手?”

章惇搖了搖頭道:“距離太遠,看不真切。這裡麵有相當一部分書冊是他們遼使在內侍官的陪同下,去崇文院現選的,具體選了什麼?又擺放在何種位置,估計隻有天知道。”

蘇軾微微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忽而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眾人轉頭望去,遠遠見一鶴髮披紫老者拄著紫檀龍頭杖徐徐而來,位階低的官員紛紛離座躬身行禮,老者淡淡笑著點頭,擺了擺手道:“大家都坐,都坐,老夫久不在朝中,不必多禮。”

老者行至官家麵前賀了壽,被官家賜座,老者麵子很大,他命人將座位放到蘇軾身側,這才徐徐走過來。

蘇軾起身扶了一下,寒暄道:“介甫兄,彆來無恙。”

王安石點了點頭道:“無恙。”他擡頭望了遠處一眼,似笑非笑道,“子瞻啊,你倒是貫會躲懶,這是比到何處了?”

蘇軾笑道:“纔剛剛開始,介甫兄來的正好。”

一旁伺候的內侍在座椅上安放了暄軟的坐墊,忙就著蘇軾的話,給王安石介紹比賽規則。

王安石搖了搖頭道:“不是什麼新鮮玩法了,之前京中的相公們就愛這樣比試才學,可見是讓遼人學了去了。”他慢悠悠的坐下,環顧一週道,“聽說你們被這遼使打了個落花流水。”

除了蘇軾,大家紛紛低頭,王安石歎了一口氣。

一旁的司馬光不愛聽了,他憤憤不平道:“若不是荊公改了科舉科目,朝中至於落得個無人可用的悲慘境地?”

這是要辯經的意思了!

哪怕是老了!哪怕是在野多年,也擋不住老儒生們熊熊辯經之心。

王安石當軸多年,致仕多年,是非成敗本應早已看淡,但聽到司馬光這樣的指責仍不免多說兩句道:“君實倒是改製前中榜的,不也冇比過那個叫耶律津的後生?”

他頓了頓又道:“不僅如此,還要我徒兒進京替你們找場子!”

眾人紛紛訝異,看了看遠處的蘇遇又看了看王安石,眨了眨眼,腦袋一時有些懵。

章惇爭道:“蘇遇明明是我徒兒,怎麼又成你的了?”

這事蘇軾都不知道,他好奇道:“敢問介甫兄,犬子何時拜的師?”

王安石笑了笑,說道:“很久了,那時你還謫居在黃州,他一個少年隻身跑到金陵半山園向我請教……”他說到這裡遙遙的望了圓娘一眼,是以轉了話頭問蘇軾道,“仲合可成親了?”

蘇軾道:“快了,若介甫兄不著急回金陵,興許能喝上他的喜酒。”

王安石點了點頭,又問:“可是與那林小娘子結得親?”

蘇軾回道:“正是,隻是……介甫兄如何得知?”

王安石難得朗笑,捋了捋花白的何須湊近蘇軾道:“這小子當年跑到金陵去,我那麼多絕學他一樣不感興趣,隻一個勁兒的問我何以為夫?哼,我的弟子豈能是那種脂粉堆裡打轉的浪子,被我押在半山園的藏書閣裡狠狠讀了三個月的書,這才把他放出來為他答疑解惑。”

蘇軾瞭然:“這您可就冤枉犬子了,他那一顆心喲,早被圓娘摘走了。”

王安石道:“這世上冇有無緣無故的緣分,看看今日不就派上用場了。”

崇文院那些書畫,蘇軾閱覽不假,蘇遇看到真品的機會就不多了,王安石一向喜歡這些,手中有大量的拓本,他平時為人謹慎,拓本的時候不會自由發揮,力求還原原作,況且半山園的藏書閣裡本也收藏了大量著名書家的真跡。

蘇軾悄悄把心放進肚子裡,拱手對王安石說道:“軾替犬子多謝介甫兄的教誨了。”

王安石擺了擺手道:“為國育才,當不得謝,儘力罷了。”

眾人談笑間,蘇遇已經來到了最後一幅書貼前,佇立良久,凝眉不語,表情卻很奇怪,不像是不知道的模樣,反倒是像不敢置信的模樣。

大家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因為耶律津也來到最後一幅書貼前,端詳片刻後開始落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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