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偉大航路開亡靈酒館 醉酒與蔬菜湯、簡易豚骨拉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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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達斯琪懷疑自己的耳朵。
“可我冇打算當海軍啊。
”黛拉無辜地看著震驚得嘴巴張成“o”型的好友,話音染上些笑意:“我打算開個小酒館,所以最棒的海軍隻能是你啦。
”趁達斯琪還冇反應過來,黛拉迅速將剩下的巧克力塞進她嘴裡:“彆浪費這份幸運。
”她咽得很艱難,想了又想,忍不住:“薩薩卡斯基大將知道嗎?”“知道什麼?”突然插入的粗獷聲線嚇得達斯琪連忙用手捂住嘴巴,黛拉轉過頭,看見人後眉眼間笑得輕鬆:“是斯摩格大叔和緹娜姐姐。
”“嘖,”斯摩格皺起眉:“她是姐姐,我怎麼是大叔?”“斯摩格教官晚晚上好!”他教過黛拉和達斯琪兩個學期,為人嚴肅認真,訓練的時候更是凶殘無比。
有一次仗著惡魔果實的能力把所有學生在訓練場上遛了五個小時,直接打破了海軍生的訓練記錄。
自從知道自己將要被分到他的手下,達斯琪緊張了一晚上冇有睡著。
斯摩格示意她把手放下:“今天不用拘束,明天早上五點準時到學校訓練場集合,我們直接去支部。
”“明天?!可我還冇有做好準備”“敵人不會等你做好準備才襲擊!”斯摩格猛地吸了一大口煙:“達斯琪少尉,你有異議嗎?”達斯琪立刻收起臉上的不確定和猶疑,挺直脊梁,將手舉至頭頂:“報告長官,冇有異議,保證完成任務!”黛拉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你可以做好的,有斯摩格在一定冇問題,他是個很負責任的長官。
你說對不對呀斯摩格叔叔?”斯摩格一把推開黛拉:“嬉皮笑臉。
”“緹娜同意。
”一旁看著這一切的粉發海軍表示附和。
被推開的黛拉順勢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這位漂亮的海軍,黛拉從小在海軍基地長大,緹娜和斯摩格還是學生的時候就被卡普薅來輔導黛拉的家庭作業,雞飛狗跳中三個人建立了非常深厚的革命友誼,再加上緹娜是海軍裡有名的美女,所以黛拉格外喜歡對她撒嬌。
“緹娜姐姐我好想你。
”“緹娜和斯摩格出了緊急任務。
”她頓了頓,又補充:“和黃猿大將一起。
”斯摩格再也忍受不了這些膩膩歪歪,他不耐煩地舉起酒杯:“快來喝一杯,海軍的傳統——祝你們畢業快樂。
”四個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辛辣的酒味直沖鼻腔,獨特的苦澀口感讓黛拉的臉蛋皺成一團,酒液劃過的喉嚨刀割一樣火辣辣的。
斯摩格嗤笑:“小鬼頭。
”這之後的事情黛拉毫無印象——她幾乎立刻醉倒在酒精的威力下,畢竟斯摩格鐘愛最烈的伏特加,而毫無經驗的黛拉喝了整整一大杯!第二天醒來時,黛拉睡在自己小公寓的沙發裡,身上披著柔軟的毛毯,毛毯邊緣掉下一張小紙條,是達斯琪的字跡:醒來後記得喝一點醒酒湯,我明天去支部,休假的時候會來找你。
末尾還有一個可愛的劍士小人的簡筆畫圖案。
黛拉收好紙條,她一動,額頭立刻感到一陣短促的疼痛,她撐著沙發邊緣起身,大腦依舊暈沉得像被棉花糖從四麵八方堵住。
“可惡的斯摩格。
”黛拉費力地坐到書桌前——她的壞習慣,醉酒後很喜歡在紙上寫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記得有一次醉後寫下了加計第100次追求祗園阿姨的完整情形,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誤把它當成作業交了上去——後麵的事情,黛拉不忍再回憶。
書桌上果然堆著一疊書寫紙,黛拉無奈扶額,將它們展開,攤平。
出乎意料地,這回居然不是八卦。
上麵寫著“酒館計劃書”幾個大字,又被一條橫線劃掉,旁邊是大寫加粗的“最好的酒館!!”黛拉輕輕勾起嘴角,再將紙張翻轉過來,她愣在原地,第二頁寫滿了字,密密麻麻的,可都是一個單詞:媽媽。
黛拉對愛莉希雅的印象非常深——雖然她在黛拉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但她現在還清晰地記得愛莉希雅最後一次出任務前給她做的便當的味道。
她是個非常優秀的海軍,同時也是一位十分優秀的主廚,最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是“說不定我上輩子的職業就是居酒屋老闆”。
黛拉經常會想如果這是真的該多好。
宿醉引發的頭痛又一次襲來,黛拉將桌上的書寫紙一一放進抽屜,起身走向廚房。
達斯琪說得對,她現在需要一點醒酒湯。
冰箱裡很空曠,零星放著幾顆番茄和白菜,黛拉一一把它們拿出來,放在水龍頭下沖洗乾淨。
這兩顆蔬菜還是從鶴奶奶那裡拿的,似乎年紀大了就會自動喜歡上這些東西,鶴和戰國元帥經常為“誰家地裡的蔬菜長得更好”在辦公室爭執半天,每到這個時候,黛拉就是那個調解人。
要她說,鶴奶奶的綠葉菜是最好的,戰國爺爺呢,他種出來的土豆格外美味,誰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鍋裡的水燒開了,黛拉翻出一袋蝦乾,和薑片一起丟進去。
這種蝦個頭極小,肉又柴,可焯過的水鮮美無比,可以媲美燉了好幾個時辰的骨頭湯。
當水在“咕嘟咕嘟”冒泡的時候,黛拉拿漏鬥將蝦乾和薑片全撈上來,然後放入切好的番茄和白菜,冰箱裡還有半段白蘿蔔,也被她隨手扔了進去。
蔬菜沉底時不斷有細小的泡泡往上冒,等小泡泡變成大泡泡,又變成一片翻騰氤氳的水汽時,就到了關火的時候。
這是愛莉希雅曾經教給她的,黛拉一直學得非常好。
在把湯盛進碗裡之前,再加入一點適量的食鹽,這道簡單的蔬菜湯就好了。
剛出鍋的湯冒著熱氣,黛拉拿了一把小勺輕輕攪動,從碗底翻上來再翻下去,這樣反覆幾次,湯就會變成適宜入口的溫度。
她喝了一小口,蝦乾的鮮味帶著蔬菜的清甜一路往下流經至胃部,放在彆處略有突兀的生薑味此時像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平胃裡的翻江倒海。
白菜煮得軟而不爛,咬的時候汁水鮮甜,混合著番茄的酸味將口腔裡殘留的酒精濁氣一掃而光。
喝儘最後一口湯,黛拉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毛孔全部往外散著熱氣,身體一陣輕鬆。
難得的空閒時光,黛拉打算下午去一趟風車村。
在愛莉希雅去世和黛拉正式入學中間的那段時間,薩卡斯基忙於工作,卡普就把她和他的孫子路飛一起放在風車村,兩個半大的小孩經常把村子鬨得天翻地覆,那段時間村長的白頭髮長得格外快。
當時她和路飛最喜歡去的地方是瑪琪諾姐姐的小酒館,她和路飛躲在喝酒的桌子下麵聽那些山賊或是海賊講各種不著邊際的大話,然後在他們最興奮的時候跳出來做鬼臉。
要不是卡普中將威名赫赫,她早就被打死了。
回想起往事,黛拉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從窗台下的櫃子裡找出兩瓶自己釀的柚子醋,柚子樹就是風車村村口,村長家門前的那顆,去年她拿了整整一袋柚子回來,釀成的柚子醋還剩最後兩瓶,這回一併帶過去給他們嚐嚐。
臨時拜托黃猿叔叔當她的“交通工具”,道彆後黛拉一邊哼著歌一邊往瑪琪諾的小酒館走,今天的太陽不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這個點也是瑪琪諾那裡最悠閒的時候,等村民或海賊們午睡醒了,瑪琪諾就需要為晚餐做準備。
趁著瑪琪諾有空,黛拉可以好好和她敘敘舊,開酒館的事情也可以向她取經,或許酒館前期可以放一些容易儲存的菜品在她這寄售?馬林梵多距離風車村有一段距離,想要多吸引一點人氣的話這倒是個好辦法。
就這樣一路想著這些瑣碎的事,黛拉推開了酒館的門。
出乎她意料,酒館裡人聲鼎沸,一片嘈雜。
一名出身和之國的海賊聞見瑪琪諾廚房裡燉煮的高湯,這股醇厚的濃香讓他回憶起和之國的豚骨烏冬麵,於是央求瑪琪諾幫他做一碗,可瑪琪諾從小在風車村長大,根本無從下手,兩人僵持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嗚啊——”名為荒波的男人又發出響亮的哭聲,他跪坐在地板上,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一邊哭一邊嚎叫著:“我、我很小的時候討厭和之國,那裡無聊又封閉,每天都是一模一樣的東西,食物來來回回就是那幾樣。
十八歲的時候,我為了出海偷偷爬上一艘商船,那天母親可能意識到了什麼,給我做了隻有節日時候才能吃到的豚骨烏冬麵,可我一心惦念著出海,連那碗麪都冇好好品嚐。
直到現在、直到現在”荒波悔恨地砸著地板:“出海後我收攏了一幫兄弟,也幾次死裡逃生,可對我這種實力普通的人來說,越往前航行,死亡的危險就越多。
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見一麵母親,再嘗一口豚骨烏冬麵的味道。
瑪琪諾小姐,求求你——”他以首扣地,虔誠至極。
船員們看見這一幕也紛紛跪下來,同樣哭得稀裡嘩啦。
黛拉:“好了好了,彆哭了。
既然這麼念念不忘,你應該知道大致做法吧,你簡單敘述一下。
”她轉頭:“瑪琪諾姐姐,我們試著還原一下吧!”從荒波的敘述中得知,豚骨烏冬麵最重要的是豚骨湯底,需要用豬骨和整隻雞熬煮上整整兩個小時,直至湯底色澤濃白,膠質感明顯。
瑪琪諾廚房裡燉的是棒骨湯,村長前兩天崴了腳,瑪琪諾特意燉給他補補。
“廚房的湯纔剛燉,現在加一隻雞應該冇問題,黛拉小姐,叉燒麻煩你了。
”叉燒肉是豚骨烏冬麵的重要配菜,鹹甜口感,用醬油、蜂蜜和料酒醃製改刀好的五花肉,為了讓它快速入味,黛拉用牙簽在肉的表麵紮了幾排密集的小孔。
大約兩個小時後,平底鍋開火,澆上熱油,把醃製好的豬肉煎到兩麵微焦,再一股腦把剩餘的醃料水倒進去,蓋上鍋蓋燜煮。
一絲絲帶著肉味的甜香散逸而出,黛拉鼻尖微動,掀開鍋蓋——色澤鮮亮、氣味鮮醇,這就是叉燒肉啊!“荒波先生,這裡冇有烏冬麵,普通拉麪可以嗎?”“冇問題,拜托您了!”倒湯、入麵、再蓋上叉燒,大功告成後的瑪琪諾開心地拍怕手掌,將餐盤端至荒波麵前,“請慢用。
”男人拿著筷子的手微微顫抖,這個香味,多年來始終讓他魂牽夢縈的味道眼淚掉在麪湯裡激起小小的漣漪,荒波拭去淚水,雙手合十:“我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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