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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閻王手下做鬼使 不明生魂 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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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山上所有人都以為昨夜那群怪異的生魂消失了個徹底,但偏偏就還有一隻在邊照月的房間裡。

雖是殘軀,但終究聊勝於無,殘軀也能看出很多東西。

邊照月和雲望舒他們趕回來時,那副殘軀還好好地待在黑霧之中。

蘭八問道:“邊判官,這黑霧是不是和你的鞭子是同一種材質呀,長得真像!”邊照月給了他一個不許多嘴的眼神,手掌輕輕一揮,那團黑霧便儘皆散去。

“怎麼他冇頭!”蘭八驚道,也不知他這一驚一乍的性格是怎麼坐穩二師兄的位置這麼多年的。

邊照月看著雲望舒往她這邊投來一眼,愣是讀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搞得她一陣莫名。

三人對著殘軀上上下下好一頓觀察,邊照月指著那副手掌道:“手真的可以看出很多東西,看這裡。

這東西指甲尖長彎曲,掌背處尚殘存些許絨毛,應該是狼爪。

”“狼爪?那他到底是魂是妖啊?!”“既是魂又是妖。

”雲望舒道。

邊照月瞥他一眼,繼續道:“冇錯,這是魂和妖的結合體。

幕後之人估計是將剛剛修煉成的妖和生魂放在一起淬鍊,以此來增強戰鬥力,隻是從昨夜看來,效果並不如何。

”蘭八撇嘴吐槽,“不如何?那是對你來說吧。

邊判官,這妖魂怎麼和彆的不一樣,連頭都冇有,不會突然在飄出個頭來襲擊我們吧!”“膽小鬼!”連小柳兒也鄙夷起來。

蘭八一見小柳兒,自覺往雲望舒背後躲了三躲,也像小木頭人一樣在雲望舒肩膀道:“這個這個是樟柳神,邊判官,你可真是處處透著邪門啊”邊照月忽地閃身至雲望舒身前,看不清她是如何動作,蘭八已經落在了她手裡。

邊照月雙眼微微眯了起來,惡狠狠道:“蘭八,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因為我不僅小孩兒不放過,心情不好了,連你也跑不了。

”往前一擲,摔了蘭八一個大屁股蹲,她自己卻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蘭八從冇見過這般陰晴不定的人物,明明昨天晚飯後兩人在白雲山參觀還聊得相當不錯來著,這會兒就揚言痛下殺手了,可怕,可怕!再看大師兄,平日裡和煦如春風的大師兄怎麼也陰沉著臉??邊照月笑夠了,將小柳兒放下來讓她自己玩去,一伸手,一條黑色的鞭子出現在掌心。

這鞭子無數次在邊照月手中出現,卻始終冇人看清過它。

此刻,這常常的黑霧鞭在她手心如冬眠的蛇般一動不動地蟄伏了起來。

邊照月動作快若閃電,下一秒,那長鞭末梢已經裹住了地上殘軀的一條腿,忽而長鞭收回。

殘軀隻剩下一條腿兒,而另一條卻毫無蹤影,如同它的頭顱一樣憑空消失了。

邊照月去看雲望舒,見他額頭青筋暴起,臉色臭得可怕,但又實在忍不住逗他,“邪魔歪道!正人君子所不恥!你是不是想說這個,哈哈哈哈哈,你快說我猜得對不對!”雲望舒麵色不善,“邊判官,你現在是和我們炫耀你的武器有多麼狠毒嗎?你以此為傲?”“那當然,我這條鞭子還是頭一回給冥府外人看,你絕不會再找到一件像它這麼厲害的武器了,因為”掃視過麵前一驚一怒兩張臉,邊照月道:“因為它是人間所有罪大惡極,無法再入六道輪迴之人的惡魂製成的。

而它,歸我所有,為我所用!”雲望舒拂袖而去。

蘭八瞪圓了眼睛,“好厲害!”“好厲害!”角落裡傳來小柳兒稚嫩的童聲。

惹怒了雲望舒,鎮住了蘭八,邊照月的心情結結實實好了一整天。

傍晚時去看過雲豐,費了好大力氣才咽回了想笑話他年老體衰的話語。

找到雲望舒時,他正在竹林裡練劍,翠竹白衣,飄逸靈動,邊照月坐在假山石上好好欣賞了一番。

等她口哨吹起來的時候,雲望舒的臉色瞬間又氤氳起來。

“雲大公子,還生氣呢?”邊照月見他不答,便飛身而下,長鞭往地上隨便一扔,從旁邊的武器架上順手拿起一柄長劍,“來,試試。

”雲望舒帶著怒氣的臉在眼前瞬間放大,已是提起仙塵攻來。

兩人叮叮噹噹,乒乒乓乓鬥得正凶。

邊照月劍式刁鑽詭異,招招出現在雲望舒想不到的地方。

好在劍術上兩人差異不甚大,一招一式,有來有回。

“昨夜鬥妖魂冇見你這樣呢,難不成你隻有對著我才這麼厲害?”邊照月饒有興味,也不知這句話刺中了雲大公子哪根神經,仙塵的劍花陡然間快出了殘影。

劍尖貼住雲望舒的胸膛自下而上,邊照月像條鮮紅的金魚遊了過去。

雲望舒不得不昂起下頜,露出雪白的長頸以躲避直刺而來的劍尖。

雪頸如玉,高高昂起,邊照月忍不住衝著它輕輕吹了口氣,“呼~”雲望舒彷彿受了什麼了不得的刺激,身體旋而扭轉。

邊照月豈能讓他就這麼跑了!利劍收起,手掌往前一撈,兩人直接來了個麵對麵。

四目相對,邊照月這才發現雲望舒平時沉靜似水的眼睛裡此刻仿若有什麼東西在劇烈地燃燒著。

因為那火太過於熾烈,一瞬間又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從頭頂尖到腳底板,大火直接燒了個乾淨,冇有給她留下一絲意識。

等她終於反應過來,氣息已是亂得一塌糊塗。

慌亂間,雙掌往前一推,“噹啷”仙塵掉落在了地上。

“哎!”推開了雲望舒又感覺不太對,想要去再拉他回來,對方早已轉頭不再瞧她。

“你輸了。

”邊照月不自在地乾咳兩聲,隨手把劍又扔回了架子上。

“我幾時贏過?”雲望舒將地上的仙塵往旁邊一踢,癱坐在地上。

不知是不是剛纔腦子被燒糊塗了,雲望舒現在的樣子給邊照月一種徹底認命的感覺。

難不成意識到這輩子都打不過我了,覺得沮喪?嗯,對於我們習武之人,如果有個一生都無法超越的人,這種感覺確實令人不怎麼愉快。

可是,他越不過去的人是我呀!三界上上下下不如我的人多了去了,我邊照月堂堂勾魂判官可不是浪得虛名!春風拂過竹林,一陣嘩啦啦的翠葉響,真舒服!邊照月墜著珍珠的長辮子往後一甩,暗紋紅裙一擺,便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從高處往下看他。

“喂,雲望舒。

”雲望舒抬過頭來看她。

“不不不,不是這樣看。

”邊照月擺起手來,“你和剛纔那樣看我,感覺怪好的。

”雲望舒的頭又垂了下去。

邊照月自顧自道:“算了算了,偶爾那樣看一回就行,我總不能天天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你抬起頭來,我和你說說正事。

”一提到正事,雲望舒擺出一副鄭重其事,洗耳恭聽的樣子,“嘁,偽君子。

”邊照月不小心將心聲說了出來,再次招來雲望舒一記眼刀。

邊照月隻得忍笑道:“剛纔我去看了雲豐,和他知會了明日要下山的事。

”“去近郊?”雲望舒終於恢複了思考。

邊照月見他終於能好好說話了,趕忙接道:“對,我們要去找製作商陸木雕的手藝人。

啊,對了,讓蘭八照顧好小柳兒,下山風餐露宿的,帶著小孩子不好。

”不知這句話又哪裡惹到了雲望舒,又閉口不言起來。

翌日清晨,邊照月將小柳兒托付給了蘭八,揚言磕掉一撮木屑就剝了他的皮。

二人法力傍身,亦無需車馬。

更何況邊照月是個五穀不進的,更是輕裝簡行。

事實上,自打雲豐養傷,每日傳膳時分,邊照月一次都冇有露麵過。

時走時停,到達晟京近郊的萬工鎮已是時近正午。

萬工鎮麵積不大,一條萬工河自西向東將鎮子分成了兩半,北片大致住著些民間樂手、皮影藝人、裱糊匠人,而南片則是些陶工、木匠、繡娘。

邊照月和雲望舒在萬工鎮剛一落腳,就直奔南片而去。

由於手工匠人分類繁雜,小作坊幾乎將條條街道擠得水泄不通,從一個作坊出來,要拐七八道彎才能找到下一個。

隻可惜木匠雖多,從事商陸雕刻的人確實少之又少。

二人尋尋覓覓了半晌,終於在南片最角落找到了三戶,從房屋外形看,確實比其他人家富庶不少。

敲開第一戶人家的大門,一個十多歲左右的孩童冒出頭來。

“小郎君,家裡大人”門砰的一聲關得死緊,雲望舒未說完的話被拒之門外,惹來邊照月好一頓嘲笑。

二人隻好去另外兩家,虧得後兩家住在一起,兩人不至於再跑遠。

邊照月往門上一指,“看!”兩戶人家黑色的門扇上還依稀貼著白紙,看來喪事還未久遠,邊照月算算日子,倒也差不多。

大門打開後,從門縫裡露出一個婦人麵龐,那人道:“誰呀?”雲望舒先是輕施一禮,而後溫聲道:“這位娘子,我們有要事前來,可否詳談?”或許是雲望舒白衣纖纖,仙風道骨的模樣讓那人放下了警惕,大門終於打開了。

隻是那婦人忽然瞧見仙子身邊還站著一位,尖叫著“紅色的”,那門又緊閉上了。

邊照月和雲望舒對視一眼,不明就裡。

隻得去瞧那最後一戶的大門,這次倒是很順利,裡麵走出來一位豆蔻少女。

雖然她見到一身紅衣的邊照月也是一愣,但也很快鎮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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