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成反派了？ 第12章 刃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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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朔的生命已是風中殘燭，下一秒，子彈就將洞穿他的頭顱。
但……
黃銅彈體突然停滯，有一股力量阻止它突破，它連自身的迴旋都無法維持，很快熔融為滾燙的銅水，四散飛濺！
魔彈的伊格尼斯目睹一切，輕輕皺眉。
防住了麼？
弗羅斯特。
這位公認的紈絝子弟，似乎冇有人們口中那樣不堪。
他將魔力放出，在身後具現出六支長槍，漆黑的槍口直指袁朔，隨著兩手擺下，頓時六槍齊鳴！
赤紅色的彈丸在爆裂聲中射出，是無視魔力護盾的【穿甲彈】；
“嘭！”
六聲槍響合為一聲，伊格尼斯再一次射擊。
第二波齊射，仍是【穿甲彈】；
“死！”
他怒吼一聲，最後一次發動能力。
長槍槍口噴出燦金色的火焰，他改變射擊模組，最後擊發的——
是速度超過三十馬赫的【光線彈】。
光線彈速度最快，它們後發先至，搶先射到袁朔身前。
在這之後，第一波六發穿甲彈接踵而至；
而第二波齊射，同樣六發穿甲彈緊隨其後。
隻是……
不論彈種，不論先後，它們都被定格在半空中！
袁朔身周彷彿有一個不可見但存在的力場，排斥一切即將到來的攻擊，過去無往而不利的子彈遭到剋製。
它們先停頓、後熔融，化作滾燙的銅水噴濺飛灑，袁朔毫髮無傷。
“……你做了什麼？”
伊格尼斯無法接受眼前一幕。
他看著袁朔的臉——
他的臉上冇有東西，仍是本來麵目：“你剛剛……是不是往你的臉上戴了什麼？那像是一張麵具，你麵具呢？”
袁朔一動不動的站著，神情恍惚。
先前的幻聽幻視，對他的精神造成極大的衝擊，黑霧之海中的胎動怪異震撼，眨眼之間，似乎仍能窺見。
伊格尼斯的詢問，拉回他的注意力。
他抬起手，觸摸上半張臉。
褻瀆假麵……
的確不在他的臉上。
那張詭異的麵具可能真是活的，佩戴之後融入血肉，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之對應的，袁朔的麵板上出現全新資訊：
————
（第三席）：0天賦點。這是一個固有天賦，除了死亡，你不能通過任何方式將它消除。
褻瀆之假麵，感知、身份、‘她’的顏麵。
歡迎加入“歡歌搖籃”，第三席閣下。
你當前對組織的貢獻值：0。
你當前的權限等級：1級。
1級權限：金屬操控。你可以操控金屬，使其變形、融化，或是重組。
小貼士：作為1級權限者，你能借用的力量十分有限。
相應的，你暴露在正神視線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便是最虔誠的信徒，也不能發現端倪。
————
袁朔鬆了口氣。
裝備褻瀆假麵，會被視為異端，但這似乎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循序漸進的。
解鎖的權限越高，暴露的風險越大。
“1級權限”是純福利，不需要承擔風險。
而且這個【歡歌搖籃】，它好像不是什麼極端組織，反而有點……
不正經。
貢獻值、權限等級？
如此遊戲化的用詞，真應該在現實世界中出現麼。
最後。
【第三席】
就是說，歡歌搖籃至少還有“首席”和“次席”，可能有“第四席”、“第五席”？
需要進一步確認的事情太多了，袁朔也不明白，為什麼1級權限解鎖的能力，是金屬操控。
每一個成員的權限能力都是一樣的麼？
還是說……
歡歌搖籃賦予組織成員的能力各不相同，是根據“加入時”情況，遴選出最能扭轉局麵的、足以一錘定音的？
伊格尼斯克敵製勝的唯一手段，是具現化槍彈；
掌握金屬操控、可以停滯融化子彈的袁朔，真不知道他現在要怎麼輸！
他張開手掌，飛濺在地的熔融的銅水受到感召，自主自動彙聚而來，在他掌心上方形成金屬渦流。
又一次呼吸後。
金屬渦流凝固變形，變作邊緣極其銳利的銅刀片，片片寒光閃爍。
刀片跟隨著袁朔的意誌，舉之無上，按之無下，在五指間舞蹈跳躍。
袁朔抬眼，看著伊格尼斯：“給你一個機會，用你的‘馬克沁金屬風暴’，向我射擊吧。”
伊格尼斯皺眉。
袁朔笑了：“怎麼？忘了？天體交彙，給這世界帶來許多新鮮玩意，但其中不包括馬克沁。馬克沁機槍的設計圖，是我交給野薔薇，讓野薔薇轉交給你的。”
伊格尼斯愈發睏惑：“你在說什麼？你認識野薔薇大人？”
“算認識麼？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
“嗬！”
伊格尼斯嗤笑一聲，收起好奇心。
他發了狠，暗自思忖：“我真不信，公認的廢物有這樣強大的能力！穿甲彈、光線彈都無效？一定是火力不足，我可以在一秒內傾瀉三千發子彈，真正的鋼鐵風暴，你怎麼抵擋！”
毫不保留，將所有魔力一股腦放出。
金色的漣漪不斷在他身後泛起，每一個漣漪中心，都探出一挺圓筒機槍。
數一數，二十多、接近三十挺重機槍。
【具現化·槍火】
這個詞條有其上限，具現化的槍械威力越大，所需魔力越多。
同時具現三十挺重機槍，保證它們持續射擊，所需的魔力量遠超伊格尼斯的極限——
他的魔力總量隻有1100點。
伊格尼斯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他聞到了死亡的氣息，畢其功於一役，必須無所保留，甚至……超越界限！
那不是“噓”的一聲。
而是籠罩世界的暴雨。
嘶吼的重機槍殺滅一切聲音，槍口噴吐的火焰照得四下亮如白晝，無數子彈剮蹭空氣，奔流不息的鋼鐵洪流點燃了夜風。
一千顆。
不，一萬顆子彈錯落有致迎麵撲來，袁朔不知天地為何物，眼前隻餘一幕漆黑的鐵壁。
然而……
無效。
他身週一米，是金屬的墳場。
無形的壁障阻攔一切，子彈在那裡停息，分毫不得進，很快融化為熾烈的銅水，蠕動著冷卻。
五秒。
十秒。
直至力竭。
伊格尼斯身後的重機槍槍管發紅，一根接著一根爆裂停擺，彈殼層層堆疊，淹冇他的腳踝，他認為他至少對著袁朔射出了十萬發子彈。
卻無一發命中！
“怎麼可能？”
他看著袁朔，滿臉錯愕。
袁朔低頭，看了一眼他的麵板：
【魔力總量：900/1000】
兩個好訊息！
金屬操控所需的魔力量極少，停滯融化十萬發子彈，煉出一噸半的銅水，竟然隻需要100點魔力；
褻瀆假麵帶來的提升，也比想象大得多！
它非但賦予袁朔攻防一體的強大異能，而且在融入血肉後，為袁朔提供多達200點的魔力總量！
“鬨劇結束了。”
袁朔抬手。
堆積如山，散落在伊格尼斯腳邊的十萬枚彈殼，轉瞬間變形為十萬柄尖刃。
它們橫穿，它們斜刺。
它們紮入伊格尼斯的身體，將他鎖在黃銅鑄就的刃棺之中，鮮血如潑如洗，四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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