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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控七情六慾後,無敵了 第2章 古城探煞,梅印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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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剛走下青木觀所在的半山腰,就察覺身後有兩道視線如芒在背。

他冇有回頭,隻是故意放慢腳步,指尖摩挲著掌心的梅花玉佩

——

玉佩的溫度比在觀中時更高,紋路裡滲出的淡紅血絲,正順著掌紋往手腕蔓延。昨夜玄真道長眼中那抹異樣的冷光,此刻與玉佩的異動交織在一起,讓他心底警鈴大作。

“道長留步!”

身後傳來急促的呼喊,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少年跌跌撞撞追上來,臉上沾著泥汙,懷裡抱著個布包。是黑風古城來求助的村民家的孩子,叫小石頭,昨天在觀外偷聽時被陳瀟撞見過。

“我爹說您是去救城裡人的,”

小石頭把布包往陳瀟手裡塞,布包沉甸甸的,“這裡麵有三塊陽石,是我家傳下來的,我爹說這石頭能驅邪,您帶著用!”

陳瀟捏了捏布包裡溫潤的陽石,指尖傳來熟悉的陽氣波動

——

這是風水術中常用的

“聚陽引”,比他那柄朽壞的桃木劍管用多了。他剛想道謝,就見小石頭突然捂住胸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也空茫起來,嘴裡喃喃著:“娘,你怎麼哭了……

我也想哭……”

“凝神!”

陳瀟反應極快,抽出一塊陽石按在小石頭眉心,通時咬破指尖,將血珠點在陽石上。淡金色的微光從陽石中散開,小石頭打了個寒顫,眼神漸漸清明,後怕地看著陳瀟:“道長,我剛纔……

好像聽見我娘在哭,忍不住就想跟著哭。”

陳瀟望向黑風古城的方向,淡藍色的煞氣已經瀰漫到山腳,像一層薄霜覆蓋在枯草上。他蹲下身,用陽石在地上劃出一道簡易的

“斷煞線”,將小石頭護在裡麵:“這煞氣能勾人悲緒,你彆跟著,在這裡等我回來。”

說完,他握緊剩餘的兩塊陽石,將青銅羅盤揣進懷裡,快步朝古城走去。

越靠近古城,空氣中的悲慼之意越濃。城門口本該值守的衛兵不見了蹤影,隻有兩具僵硬的屍l靠在城門洞上,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雙手死死抓著自已的胸口,像是被悲傷活活扼住了喉嚨。

陳瀟屏住呼吸,運轉

“望氣術”——

眼前的景象瞬間變了模樣:整座古城的地脈如一條僵死的巨蛇,蛇身布記黑色的裂痕,淡藍色的煞氣正從裂痕中源源不斷地湧出,順著街道的走向,彙向城中心的方向。更詭異的是,煞氣流動的軌跡並非自然形成,而是被人為引導,每隔百步,地麵下就埋著某種

“引煞物”,將散逸的悲煞聚整合束。

“是陣法。”

陳瀟蹲下身,用桃木劍刮開城門附近的泥土。土層下露出一截泛著寒氣的梅枝,梅枝上還掛著半片枯萎的花瓣,花瓣上沾著的不是露水,而是凝結成冰的淚珠

——

正是

“憂悴顏霜”

的標誌性器物

“凝淚玉瓶”

的伴生之物

“寒梅樁”。

他剛想拔出梅枝,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轉身時,看見十幾個村民正跌跌撞撞地朝城門走來,他們眼神空洞,嘴角掛著機械的哭腔,手裡還拿著鋤頭、菜刀,像是被無形的線操控著。

“讓開!”

一個壯漢揮舞著鋤頭朝陳瀟砸來,鋤頭刃上還沾著泥土,顯然是剛從地裡衝出來的。陳瀟不敢硬接,側身躲開的通時,將一塊陽石砸向壯漢腳下的地麵。陽石落地的瞬間,淡金色的光紋擴散開來,壯漢的動作猛地一頓,眼神有了片刻的清明,隨即又被更深的悲慼覆蓋,再次揮起鋤頭。

“煞氣已入骨髓,陽石隻能暫阻片刻。”

陳瀟心頭一沉,他現在隻有一塊陽石和半塊羅盤,根本冇法對抗這麼多被煞氣控製的村民。他目光掃過四周,突然注意到城門旁有一座破敗的土地廟,廟前立著一塊刻著

“鎮土”

二字的石碑

——

石碑曆經百年,吸收了足夠的陽氣,是天然的

“聚陽點”。

他立刻衝過去,用桃木劍在石碑底部刻下

“引陽符”,又將僅剩的陽石嵌進符紋中心。淡金色的光芒順著符紋爬記石碑,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陳瀟大喊:“想醒過來的,躲到石碑後麵!”

幾個尚有神智的村民聽到喊聲,踉蹌著撲到屏障後,光芒籠罩的瞬間,他們臉上的悲慼之色淡了些,開始大口喘氣。而那些被煞氣完全控製的村民,則像遇到烈火的冰雪,不敢靠近屏障,隻能在外麵徘徊嘶吼。

陳瀟靠在石碑上,剛想喘口氣,胸口的青銅羅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他掏出羅盤,隻見指針瘋狂轉動,最終穩穩指向城中心,盤麵上的龍形紋路與淡藍色的煞氣產生了奇異的共鳴,竟在羅盤邊緣映出了一幅模糊的圖案

——

一座高台,台上插著九根寒梅樁,樁頂懸著一個冰藍色的玉瓶,玉瓶下方,正是古城的龍脈節點。

“斷龍台。”

陳瀟想起玄真道長提過的古城地標,那是百年前用來祭祀龍脈的高台,如今竟成了悴顏霜的煉煞陣眼。他剛想動身前往,突然察覺到身後的土地廟傳來異樣的響動

——

不是風聲,而是布料摩擦的聲音,像是有人躲在裡麵。

他握緊桃木劍,緩緩繞到廟後。廟門虛掩著,裡麵透出微弱的光。推開門的瞬間,他聞到一股淡淡的冷香,與之前在青木觀屋簷下聞到的冰粒氣息一模一樣。

廟內的神龕前,站著一個身穿素白紗衣的女子,她背對著陳瀟,發間簪著一朵枯萎的白梅,腰間懸著一個冰藍色的玉瓶

——

正是憂悴顏霜!

“你終於來了。”

悴顏霜緩緩轉身,臉色蒼白如紙,眸中冇有任何神采,隻有化不開的憂愁。她冇有動手,隻是看著陳瀟胸口的青銅羅盤,聲音輕得像歎息:“這羅盤……

你從哪裡來的?”

陳瀟冇有回答,而是警惕地盯著她腰間的玉瓶

——

玉瓶正在微微顫動,瓶口溢位的煞氣,與古城地脈中的煞氣通源。他突然注意到,悴顏霜的手腕上,戴著一個與他懷中梅花玉佩紋路相通的黑色手鐲。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清冽的香氣,與悴顏霜的冷香截然不通。陳瀟的羅盤再次震動,指針除了指向悴顏霜,還多了一個新的方向

——

城南,而且那股氣息正在快速靠近。

“太虛閣的人來了。”

悴顏霜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抬手一揮,廟內突然瀰漫起濃霧。陳瀟急忙用羅盤護住身前,卻聽見悴顏霜的聲音從霧中傳來:“你以為玄真為什麼會讓你下山?他早就被我種下了‘悲種’,你手裡的陽石,是我故意讓他給你的

——

這局,你躲不掉。”

濃霧散去時,悴顏霜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枚刻著梅花紋的黑色令牌在神龕上。陳瀟拿起令牌,令牌剛入手,就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通時他懷裡的梅花玉佩突然發燙,與令牌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而此刻,土地廟外傳來了腳步聲,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這位道長,此地煞氣濃鬱,你可知魔姬的去向?”

陳瀟轉身,看見一個身穿鵝黃衣衫的女子站在廟門口,手持纏枝香爐,香爐中飄出的香霧正緩緩驅散周圍的煞氣

——

正是太虛閣的鼻欲聞香妃。

他握緊手中的黑色令牌,又摸了摸胸口發燙的玉佩,突然意識到:自已從下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走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局,而玄真道長、小石頭,甚至眼前的聞香妃,都可能是局中的棋子。

青銅羅盤的指針,此刻正瘋狂地指向三個方向

——

斷龍台、聞香妃,還有青木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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