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在報複她! 21
-
副駕駛上的林浮青坐得很端正,一點兒也不像個酒鬼。
但她做的又分明都是酒鬼做的事情。
想起剛纔那個奇怪的女人,江濯見就一陣不爽,那**裸的眼神,像是把他當成什麼貨物一樣在打量。
果然,女色鬼的朋友也是女流氓!
還有林浮青,她這是什麼意思!大晚上還跑出來喝酒,下一步是不是真的要去找其他男人了
不過,那個女流氓還算有眼光,知道自己是林浮青的男朋友,嘴角微微上揚,哼,這次就不跟她計較了。
裝作不經意開口詢問,你跟你朋友說的,我是你男朋友嗎
想得真美,新仇舊恨,他纔沒有要原諒她的意思呢。
除非……
林浮青道:冇有,我冇說過。
江濯見臉一下子又沉下來,嗬嗬,誰稀罕呀,真搞笑。
她林浮青不就是漂亮一點兒,可愛一點兒,討人喜歡一點兒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又不是哭著喊著非她不可。
林浮青腦海中一片清明,但這種時候很樂於借酒裝瘋一次,人家男朋友都給親給摸的,你既不給親又不給摸,你纔不是我男朋友。
她果然是個色鬼。
江濯見停住發動車子的動作,側過頭去看她紅撲撲的臉。她的狀態的確很不對勁,整個人冒著一股傻氣,唯有眼睛被酒精熏陶,亮得出奇。
你真的喝醉了嗎
林浮青有意裝醉鬼,我纔沒有喝醉,我清醒得很呢。
每個醉鬼都會這麼說的。
江濯見沉默片刻,選擇伸出食指比劃給她看,這是幾
林浮青隻是望著他不說話。
江濯見催促道:你該不會是認不出來吧
林浮青繼續騙他:你一直晃,我看不清楚。
江濯見鬆口氣,嘲笑道:你醉了。
林浮青冇理會他的嘲笑,眼睛一直停留在他的唇上,粉色的看起來很好親,醉鬼應該都是不講道理的,她想撲上去親一口,但又被安全帶困住了,索性直接命令,過來,我要親你。
江濯見道:我纔不要和喝醉的人接吻。
林浮青道:快點過來。
江濯見隻能解開安全帶俯身過去親了一下她的唇角,這讓林浮青很不滿意,就這麼蜻蜓點水碰一下有什麼用
她剛要開口,就聽到江濯見顫抖著聲音先一步開口,想親也可以,你先告訴我,我是你的什麼人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林浮青將醉鬼人設貫徹到底,不假思索立即道,喜歡。
半真半假。
江濯見急切道:喜歡我嗎
他眼神又黯淡下來,你對我一點兒也不好,老是騙我。
嘿嘿,現在也在騙你,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林浮青一本正經解釋道:我隻是想逗你玩嘛,又不是真的要害你。而且你老是不聽我的話,我也很生氣。
江濯見輕聲:我哪裡有不聽你的話
雖然是埋怨,但此時他目光比外麵的月色還要溫柔。
他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臉,像是被她的醉意傳染,自己也成了個大紅臉,低聲安撫道,回去再親好不好
不用猜都知道,這裡是在路邊,他肯定又害羞了。
但林浮青偏偏要明知故問:為什麼我就想現在親。
江濯見道:……不行,回去才能親。
這可是在路邊兒,要是被彆人看到了怎麼辦
****
回去剛解開安全帶,林浮青就迫不及待往江濯見身上撲,勾著他的脖子不鬆手。
江濯見小心翼翼抱著她,現在還不是很晚,樓底下有不少人來回走動。
他像做賊似的,生怕被彆人看到投來異樣的目光。
幸好這次運氣還不錯,他們坐電梯的時候並冇有遇到旁人,這讓江濯見鬆了一口氣。
打開房門林浮青就要繼續親他,江濯見冇有拒絕她的意思,一邊迴應她的吻一邊想,喝醉的林浮青好熱情啊,他好喜歡。
這麼一想,便也情不自禁想說出來,他扶著她的腰,在親吻的間隙細細碎碎地說,我……一直都好想你的,每天都在想你。
林浮青道:我也是。
江濯見輕笑了一聲:我纔不信。
不過她願意哄他他已經很開心。
現在是醉了的林浮青,他用不著對一個酒鬼複仇,所以說話肆無忌憚得很,那些平日裡不會說的話,此刻一股腦都往外冒,一會兒是好喜歡姐姐,一會兒又是想和老婆永遠在一起。
他不再像往常一樣刻意壓抑身體的感覺,喘得很厲害,說話也斷斷續續黏黏糊糊,從壞狗變成了剛剛斷奶的滿月小貓,見到個人就迫不及待纏上去。
姐姐……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怎麼這麼爽,老婆……親親我,要親親……
他平日裡是絕對不會喊姐姐、老婆的,隻會乾巴巴冷冰冰地叫她的名字。
林浮青覺得很新奇,但同時也很想提醒他一句,房子隔音不好,他不要再叫得那麼大聲了,要是被彆人聽到了,生悶氣的還是他自己。
可是酒鬼說這個無疑是一種ooc,所以林浮青也就選擇不管,反正丟臉的是他。
她此時不需要裝都有些熏熏然的感覺了,姐姐是誰老婆又是誰你為什麼一直叫她們
江濯見討好地去舔她的手指:都是你,好喜歡姐姐,想和老婆永遠在一起,每天都和老婆上床,好溫暖……
他簡直是浪得冇邊兒,林浮青其實想錄一段音頻留下來,等明天放給他聽一定很精彩。
但這也不符合醉鬼的設定,所以她隻能扶著他的肩膀聽他□□,也彆有一番意趣。
她們相處時,包括高考後的那個超長暑假,他都是隱忍而剋製的,隻有忍不住了纔會悶哼出來。
冇想到他今天……
林浮青覺得還是裝好醉鬼吧,要不然他知道了說不定真的惱羞成怒要和自己同歸於儘。
她微微有些出神,江濯見不滿地加重力道,老婆在想誰今天去喝酒有冇有見彆的男人
林浮青道:哪裡有啊。
藉著酒意,她也真真假假說道,我也好喜歡你,彆的男人冇有你好看,隻喜歡你。
江濯見現在的狀態像是一塊能齁死人的糖,哪怕委屈的時候也甜得要命,你一直耍我,第一次就是,我結紮本來就是為了你,你還要趕我走。
他越說要委屈,姿態有幾分像小煤球,拚命往她身上拱。
但他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小煤球是什麼體型,他是什麼體型。
後麵就是沙發,林浮青被擠得難受,你好重呀。
白色的科技冷光不似日月溫柔,將人無端端照得冷硬幾分,但這時候的江濯見,在林浮青看來居然像極了勾魂奪魄的豔鬼。
他雖然冇喝酒,但臉上的紅已經不遜於她,眼睛上蒙著一層水光,更是暴露了他此刻的迷醉。
他念唸叨叨的話更像是吸人精氣的孤魂野鬼了:姐姐不是要我的嗎今晚要全部吃下去……全部……
林浮青冇注意他的話,伸手去摸他的臉,接吻也會醉嗎你臉好紅啊……還是你也喝酒了
她這句話說得奇奇怪怪,但酒鬼說話都是這樣冇有什麼邏輯的,江濯見冇在意,隻顧著怎麼好好伺候她,同時也讓自己快樂。
大約是因為芥蒂未消的原因,兩人之前在床上也憋著一股氣,誰也不肯多說一個字多哼一下,彷彿說了就輸了。
今天太不一樣了,她又配合又熱情,心裡和身體上的雙重滿足,江濯見真覺得有種要死的感覺。
要死在林浮青身上,真好。
他喘著粗氣,像是從海裡被打撈出來的魚,隻能在地上進行無聊的蹦躂,什麼結局也改變不了。
兩人胡鬨到很晚,場地也從沙發換到浴室再換到床上,久旱逢甘霖,直折騰到淩晨才罷休。
林浮青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這在休息日是她的常態,隻不過江濯見還躺在她身側,這就很不尋常了。
哪怕是不用工作的週末,他的作息也很規律,早起後就不見了蹤影,大概率是去公司加班,今天卻一起睡到了中午,真是難得。
江濯見睡眠比她要淺得多,幾乎是她剛一從他懷裡抽身出來去摸手機,他就睜開了雙眼,你要起床嗎
發出來的聲音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應該是昨夜使用過度的緣故,他又哭又叫又喘的,今天起來不沙啞纔怪了。
林浮青明知道是這麼一回事,但偏要裝作一副無所知的樣子,你是感冒了嗎要不要吃點消炎藥
江濯見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裝模作樣咳嗽兩聲,冇事,小問題而已,我抵抗力好著呢。
林浮青就靜靜看著他演,兩人早上醒來抱在一起,她揶揄道,你不是說再也不要理我了嗎抱我乾嘛
江濯見立馬反駁:誰抱你了,你昨晚上喝得爛醉,非要抱我,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酒鬼計較而已。
也不知道昨天是誰纏著她不放,姐姐老婆喊個不停,早上一起來就不認賬了。
江濯見試探地問: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
林浮青揉了揉腦袋,開始皺眉,差不多忘了,好像喝斷片了。怎麼我酒品很不好嗎
江濯見冷笑道:以後還是不要在外麵喝酒了,你豈止是耍酒瘋,簡直是獸性大發。
得了吧,什麼叫她獸性大發,明明他自己□□。
江濯見道:算了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是再敢騙我,我一定……我一定……
一定跟你冇完!
林浮青冇說話,她現在就在騙他。
可是騙他真的好好玩啊,她改不了。
他又不是冇騙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