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隻是想洗個白[快穿] 127
坑死養父母的養子(5)
她看向趙章,想說什麼,但是對著他一秒都沒堅持住,轉向了宋桂鳳,“阿姨他們就勞煩你了。”
宋桂鳳揮了揮手,“鄰裡鄰居的不用這麼客套。”再說了王英兩口子都是細致體麵人,她幫忙看孩子總不會啥也不給。
王英又客套了兩句,在宋桂鳳催促她去上班彆遲到了下結束了。
宋桂鳳:“要喝糖水嗎?”
“不用了宋奶奶。”
趙章一開口李臻也在後麵跟著說不用。
宋桂鳳也就沒去泡,畢竟王英不可能不懂事,倆孩子肯定是吃的飽飽的,現在不喝就不喝吧,等他們渴了她再泡。
“小哲吃完早飯就跑出去了,不然讓他帶著你們玩也好。”
“宋奶奶不用,我要寫作業,我暑假作業還沒寫完。”
趙章說著從書包裡翻出昨天沒寫完的日記。
李臻已經忘了昨天自己的‘厭學’態度,要自己的小本子和筆。
趙章回去給他拿了過來,回來的時候他正給宋奶奶表演一個數數。
數一一十一的時候宋奶奶也沒糾正他就在旁邊聽著,他數到二十一臉好累啊的模樣宋奶奶非常捧場的鼓起掌來,可把這屁孩臭屁壞了。
趙章把課本拿過來了,先不寫作業,而是重新開始教李臻,免得他拿他半吊子都不算的‘學識’去和人顯擺。
這回是宋奶奶捧場,碰到不捧場的一準兒被笑話,說不定就真厭學了。
教完了數學教語文,給李臻把作業安排上,他就坐在邊上開始寫日記,有宋奶奶在,他克製了一下自己的速度。
宋桂鳳看著倆孩子怎麼看怎麼喜歡,多乖啊,大的乖小的也乖。
李臻還小手骨頭軟,不好控製,寫起來的字有趙章的五六倍那麼大,還歪歪扭扭的不太好看。
但是一個字也要費他不少時間,他寫了一遍就開始歪來歪去,看看趙章又看看宋奶奶,與宋奶奶的視線對上還露出了一個笑容。
摸魚摸的這麼明目張膽,趙章放水簡直是對不起自己,點了點李臻的作業本,“趕緊寫。”
被抓包的李臻縮了下脖子,偷偷看向哥哥,對上趙章的目光立刻轉回去,老老實實的抓著筆在那寫字,手抓著筆在寫,臉卻跟著皺起來,好像在寫字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臉。
趙章就寫了快一個小時,再繼續下去他怕旁邊的弟弟給他再演個千兒八百遍的如坐針氈,站臥起立。
趙章放下筆的時候李臻小表情彆提多生動,然後一把抱住了趙章的大腿。
及時拉住褲子的趙章:“……”啥毛病。
“鬆開。”
李臻搖頭,“哥哥我們出去玩,出去玩。”
趙章:“你先鬆開,不然不出去玩。”
李臻看看趙章的腿抬起頭望趙章,得到他堅定的眼神,李臻在抱哥哥和出去玩之間搖擺了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
他都好久好久沒有出去玩了,但是哥哥剛抱過,他還可以玩完了回來抱。
看,數數不行的李臻在這時候算的明明白白。
不過他不知道趙章本來就要帶他出去玩的,小孩子就該多跑多動,身體才能好。
“宋奶奶我們出去玩一會兒。”
宋桂鳳答應了人看孩子,自然不會讓趙章和李臻這麼跑出去,“我跟你們一起出去。”
她拿了筐毛豆帶上鑰匙,帶著趙章和李臻出門。
在外邊兒找了個地方坐,“你們彆跑遠了。”
囑咐完趙章她就開始剝毛豆,時不時往他們這邊看一眼。
這時候也沒啥好玩兒的,趙章在地上畫了一會兒,跟李臻玩起了跳房子。
兩個人少了些了樂趣,但是李臻依然玩的高高興興,那小腿在房子上蹬的很用力,踩線的時候也是滿臉的懊惱。
光從他臉上就能知道他的結果。
趙章和李臻玩了一會兒就有三個小孩過來了,穿著無袖背心頭發剪的跟狗啃一樣的叫戴誠,他旁邊黑胖黑胖矮半個頭的叫管福安,管福安不嫌熱手搭在周榮耀肩上。
戴誠:“李天賜你怎麼跟你弟在這玩跳房子?咱們去玩彆的啊。”
這個多沒勁,都玩了好多次了。
“我跟你說……”戴誠湊到趙章耳邊,還沒說就狗狗祟祟的往四周掃兩眼,看到宋奶奶縮了縮脖子,壓低了聲音,“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就在咱們老地方的後麵。”
小孩子這麼說的意思就是叫他去,趙章不僅不去,還把他們仨薅住了。
“那個地方又不會跑,急什麼,我媽讓我看弟弟,來跟我們一起玩跳房子。”
戴誠三個覺得趙章的話有道理,那地方又不會跑,但是又覺得不太對勁,又不知道哪裡不對,然後就跟趙章玩起了跳房子。
小孩子玩啥不好玩,之前覺得玩膩了,等玩起來了……
“你踩線了管福安,換我了換我了。”
戴誠拿起石子就丟,玩起來比誰都帶勁,主打一個真香。
一直玩到了中午飯點,他們回家吃飯去了,趙章和李臻在宋奶奶家吃。
吃完回家睡覺,李臻剛才吃飯還叭叭著吃完繼續玩兒,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然而現實情況是他剛一沾到枕頭就呼呼大睡起來,推都推不醒那種。
趙章就睡在他旁邊,睡的李超啟和王英的床。這樣李臻尿床都尿不到他床上,真是特彆孝。
趙章是被拍門聲吵醒的,外麵還叫著他的名字,“天賜李天賜你快出來,我們一起出去玩啊。”
這聽著是周榮耀的聲音,他嗓門兒大,還有點不屬於小孩子的沙啞,特彆有特色,一聽就能聽出來。
趙章開啟門,三個人魚貫而入,戴誠迫不及待的說:“走啊走啊,我們去那個地方玩。”
管福安在旁邊附和,“那邊可好玩兒了。”
趙章看出來了,他們今兒是非去不可,他打斷了也沒用。
上輩子原主因為李臻死了,李家鬨哄哄的,原主肯定不會在這時候跑出去玩,戴誠三個也沒找他,他們自己去了那地方。
後來就再也沒後來了,趙章也隻知道他們死在了工地的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報紙沒有報道,鄰居們說什麼的都有。
那種話可信度連一成都沒有。
“我把珍珍交給宋奶奶才能跟你們去。”趙章不可能讓李臻一個人待在家裡,一個四歲小孩獨自在家太危險了,摔了磕了碰了都不知道。
趙章回屋抱起李臻,把他弄醒放了水,再領著他去宋奶奶家,因為還沒睡夠,宋奶奶一抱走,他就又睡得跟死豬一樣。
宋桂鳳手輕拍著李臻的背,“你要去哪?”
“我去公園,宋奶奶戴誠他們叫我了,我先走了。”
宋奶奶看著風風火火跑了的趙章,搖了搖頭,“這孩子……”
趙章和戴誠他們彙合,三人朝著公園的方向去了,趙章也不算撒謊,他們會去公園,隻是他們沒有在公園久留,直接穿過到距離公園七八十米遠的工地。
現在才1984年,工廠的生意受到了一定的衝擊,但還是蒸蒸日上,這不紡織廠就劃出一片地來建家屬樓,作為福利房分給職工。
隻不過後來死了三個孩子這件事停掉了,本來想這件事情過去後重新劃地方,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錢被拿去買生產線,買玩生產線準備大賺一筆,結果被外國人坑了,生產線不能用。
這好像就是倒黴的開始,等到攢夠錢要建家屬樓了,生意變差了,廠裡開始走下坡路。
家屬樓才建了一點,就停工了,一直苟延殘喘到李超啟和王英沒了後的第四年被私人購買,家屬樓也沒建成,拆了蓋商品房沒多少紡織廠職工買的,都是個體戶掙了錢買了住裡麵。
趙章看著腳下這塊地,這塊地後來也被蓋了房子,畢竟從古至今哪裡敢說沒打過仗死過人,還有學校專門建在亂葬崗上的,用學生的朝氣壓鬼氣。
都是私下說說的,破四舊了麼,哪能亂說呢。
“李天賜這裡這裡。”
戴誠三個已經衝到了工地裡,平平無奇的工地宛如他們的奇幻樂園,什麼都充滿了樂趣,就是一根管柱他們都鑽的很開心。
趙章走過來手搭在管柱上,如果戴誠三個鑽進管柱,被堵住兩邊,隨著呼吸裡麵的空氣逐漸減少,那麼等待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也可能不是他們三個鑽進去,而是被人塞進去,然後再堵住兩邊。
趙章環視一週,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李天賜你怎麼不玩啊?這個特彆好玩。”
戴誠鑽出腦袋望著趙章,好不好玩先不說,戴誠這樣子看起來十分想讓人砍了他的頭。
砍頭是不可能砍頭的,趙章伸手想薅兩把,看到鑽的都是灰的頭發,又默默收了回來。
“不好玩,像老鼠。”
還想說比一比誰先鑽三個洞誰就贏的戴誠:“……”
不說不覺得,趙章這麼一說戴誠也覺得自己像下水管道裡鑽的老鼠了。
戴誠鑽了出來,周榮耀在後,管福安一直沒出來。
“管福安管福安你在哪?”
趙章三人叫著一一檢查起管柱,不一會兒就找到卡住的管福安。
管福安是個小胖子,胖是胖了點,但也隻是相對來說,和幾十年後的這個年紀的胖子還是不能比的。
何況他都鑽進去了,也不是第一回鑽,太胖了卡住了也不至於。
但事實就是管福安卡住了,卡的難受,還不敢大聲叫,一使勁更難受。
趙章兩邊都看了看,知道管福安怎麼卡住的,這小子鑽進去不匍匐不咕泳還想在裡麵翻個身,可不就卡住了,整個人撐著裡麵,一動不敢動。
是個會作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