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隻是想洗個白[快穿] 156
坑死養父母的養子(34)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傳來又伴隨著一聲開門聲消失。
趙章加快了腳步往樓上走,到了三樓,他開啟樓梯間的門。
*
郭東明看到趙章進了酒店,就跟著苗承鈞,一直跟出去兩百多米遠了感覺不太對,這人的走姿……
郭東明毫不猶豫反身往酒店衝。
他有種不詳的預感,搞不好凶手現在就在酒店。
小李啊郭哥我沒跟你打過,但是咱知道你其他方麵都挺不錯的,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對嗎?
你撐一撐,你郭哥來了。
千萬要撐住,郭哥還要給你剃毛(?)。
郭東明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酒店,推開樓梯間的門嗖嗖兩下就衝到了三樓。
“砰!”門因為用力過大撞到了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郭東明拳頭都抬起來了,看到的卻是趙章把人銬住了,腳還踩在人背上。
怎麼看都是下麵那個情況不太好。
想了一路的郭東明沉默不語。
“誰啊?這麼吵?”
酒店顧客開啟門要罵人看到趙章一個‘女的’踩著個人,郭東明又是抬手要打人的樣子,顧客看到後滿臉怒火秒變小貓咪,討好的笑笑,“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砰,門火速關上,那是慢半秒都怕被收拾的。
郭東明:“……”
趙章和郭東明把凶手押回派出所,將人關起來,郭東明才問他事情經過。
“就是在三樓的時候被襲擊了。”
當時一柄突然匕首刺了過來,毫無預兆,直接紮向他的心口,趙章迅速往後退,對方以更快的速度向前。
眼看匕首就要刺進趙章的胸膛,昏黃的燈光下,那雙眼睛閃爍著極度的興奮。
匕首鋒利的刀尖滑開裙子,它被燈光折射出一抹冷芒,似是要將裙子貫穿,下一秒它卻停住了,分毫未進。
那人想要收回手,同樣沒有收回去,另一隻手朝著趙章攻來想要藉此掙脫。
趙章卻沒讓她得逞,抓住了這隻手,又一把擒住另一隻,奪下匕首後要給人銬上。
那人一記撩陰腳,趙章預判了她的動作以更快的速度抬腳將其壓了下去。
一隻手銬銬住她,她還不放棄,一個後踢踢向趙章的小腿上,右手往回抽,趙章往後一退,沒有了束縛那人當即就要跑,趙章一腳踢在了她後背,人就撲到了地上,他腳一踩掰起對方手臂拉住手銬將另一隻銬住了。
就有了郭東明趕到時看到的那一幕。
這也是為什麼郭東明製造那麼大的噪音有人出來罵人的原因,畢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
郭東明:我就多餘擔心。
“咱們審審。”
他是等不到第二天了,寧願加班。
趙章將人帶到審訊室,郭東明審視著犯人。
徐南剃了平頭,一身黑色外套,褲子也是黑色的,在夜色裡是極佳保護色。
她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神情冷漠,沒有被抓的害怕,也沒有什麼興奮激動。
微垂著頭,目光看似落在桌子上,實則視線渙散,發著呆。
郭東明敲了敲桌子,“姓名?”
徐南沒有回答,郭東明反複了三次,她才說:“徐南。”
“性彆?”
“女。”
郭東明剛準備把這個女字寫下去,忽然抬起頭,他打量著徐南。
這發型這臉這身高還有這胸,哪看著像女的?
郭東明板著臉敲了敲桌子,加重聲音強調,“性彆?”
徐南還是沒有回答,她猛然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趙章,趙章已經卸了妝,衣服也換回來了,哪怕盯著看也絕對不會有人將他跟之前那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聯係起來。
“嗬。”
“嗬嗬。”
徐南冷笑著又低下了頭,郭東明怎麼問她都沒用。
趙章:“我來。”
“性彆?”
“女。”徐南整個背部都靠到了椅背上。
趙章寫了下來,郭東明想說什麼被趙章踢了一腳,最後還是沒說。
“年齡?”
“26。”
“職業?”
“建築工地工人。”
郭東明看著在趙章麵前十分配合的徐南:“……”
是我沒有麵子嗎,你居然還搞區彆對待。
郭東明感覺自己多年老乾警的威信受到了重大打擊。
郭東明心裡吐糟著一點內容都沒少聽。
趙章:“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你們不覺得血濺在白色的裙子上很好看嗎?”
徐南勾起了唇角,彷彿看到了血染白裙的樣子,她還遺憾的看了趙章一眼。
郭東明打賭這個徐南非常遺憾沒在小李身上捅上一刀,郭東明敲敲桌子,給了趙章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
他們審訊當然不是就審一遍,徐南配合了兩遍趙章再問話她就以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趙章。
趙章沒有生氣,徐南智商很高,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這樣重複性的問話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
她肯配合還是因為趙章‘打敗’了她。
兩次已經是極限。
趙章也沒繼續,她不想說的肯定不會說,既然她說了肯定都是真話,頂多會有語言加工。
真正難的是撬開她這張嘴,隻是這個問題在趙章麵前一開始就通過了。
趙章將徐南送回去,回來郭東明正在看審訊結果。
“這個徐南怎麼可能是個女的?”
“我都可以男扮女裝,以假亂真,她為什麼不可以?”
郭東明麵對趙章的反問沉默了一下,找不到反駁的點,也就接受了徐南是女人這個事實,就是,“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前麵五起案子告訴我的。”
一米七八的個子,一刀斃命,乾脆利落,趙章一開始也先入為主的認為凶手會是個男人,加上第一起案子的確指向性很明確。
但是排除掉第一個案子後,加上他這些天的男扮女裝,忽然一些一直沒有留意過的東西就浮現了出來。
郭東明:“那你也不告訴我。”你小子瞞的可真緊。
“你不會是想看我笑話吧?”郭東明瞥向趙章眼睛微眯。
趙章不動聲色的回答:“沒有,怎麼可能。”
“今天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查一下徐南的底。”
趙章背上包火速離開派出所,郭東明摩挲著下巴,“這小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
人抓到了,再調查起來可比之前沒頭蒼蠅那樣查簡單多了。
他們很快就把徐南家庭背景生平查出來了。
徐南隻有一個母親,她爸在她十二歲那年沒掉了。
她爸叫徐保國,叫一聲保國十個男人裡能轉頭三個。
她媽叫趙春風,兩人是那個年代少有的自由戀愛結婚。
徐南上麵還有兩個姐姐,她是趙春風生的第三胎,由於生產大出血傷了身子趙春風再也不能生了。
趙春風一直想生個兒子的希望徹底被摧毀。
徐南也有了一個徐男的名字,登記名字的時候工作人員寫錯了寫成了徐南。
徐南自小當男孩養,但女孩終究變不成男孩。
徐保國剛開始隻是每天喝悶酒,一次衝動之下打了趙春風,趙春風原諒了他後就變成了一喝酒就打趙春風。
這些都被徐南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
等到她稍微長大一點就護在趙春風麵前。
徐保國連著她一起打,趙春風還怪她多事,要不是她她就不會變成這樣,這個家更不會變成這樣。
徐南被迫成長,不會再往前衝,天天不見人影,有人看到她到山上去了。
趙春風不怎麼管她飯,她長的不僅不瘦弱,還很結實,比同齡人都要高。
他們都說徐南在山裡打到獵物吃上肉了所以才長這麼好。
不過徐南性子孤僻,從來不和村子裡的人一起混,他們也就背地裡嘀咕。
徐南家離王大同殺人地點很近,那天她和趙春風吵架去了小樹林。
王大同和楊小梅吵架驚動了她,也剛好讓她目睹了殺人現場。
鮮血盛開在白色連衣裙上美的奪目,也讓她喜歡極了,讓她找到了人生的樂趣。
後來她購買了白色連衣裙將動物血潑在上麵,她嘗試了很多種動物血,但還是人血最漂亮。
於是徐南精心策劃演練,在1989年動手了,開啟了白衣女子連環殺人案。
陳夏不禁唏噓,“到底是重男輕女的錯。”
如果不是她有那樣的父母給她造成心靈創傷,她很可能不會走上這條路。
“她怎麼不去殺男人,血濺在白襯衣上也很好看。”陳夏十分不解,難道是因為男的力氣比她大?
也不應該啊,小李說過徐南力氣不小,比一般男人都大,而且智商那麼高,哪怕不是女人她也能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將人殺死。
楊大姐悠悠道:“比起她爸,她媽媽纔是那個對她加害最多的人。”
陳夏有些受不了,心情有些壓抑,過了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在這歎什麼氣?”
郭東明從外麵進來就看到陳夏在歎氣。
“我和楊大姐在說徐南呢。”
犯罪麼,有純粹為了利益,有人生性本惡,但也有人像徐南這樣因為生存環境走向極端的。
她還那麼聰明,如果用在正道上不知道能為社會做多少貢獻。
郭東明對此也沒什麼好說的,轉移話題,“楊大姐你那兩天生病請假了沒看到小李被陳夏打扮的多好看。”
“跟個模特一樣,不少男的獻殷勤,想把小李娶回家。”
“他們要是知道小李是個男人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說完又看向陳夏,“陳夏你沒事多教教我們偽裝技術,我們也多項本事在手,以後方便出任務。”
陳夏手背對著他揮了揮,“我那點皮毛算什麼偽裝技術,是小李底子好。”那張娃娃臉扮成女人毫無違和感。
“我沒在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楊大姐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小李小李你楊大姐想看男扮女裝。”
郭東明邊往檔案室去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