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隻是想洗個白[快穿] 284
幕後黑手武林盟主(27)
宣武帝哪捨得好弟弟去,若是像魯將軍戰死沙場,他不僅會失去一個好弟弟,還失去了一隻臂膀。
“裕文王誠心可嘉,然而朕需要你替朕……”
宣武帝找了個理由否了裕文王的請求,雖然他理由找的很好,但是大臣心知肚明他就是捨不得弟弟。
若是讓其他王爺去聖上肯定樂意,隻是讓其他王爺沾兵權這一點這就不可能實現。
眾臣不好推他們,隻能推舉武將。
武將倒是想打,但前提不是這樣團送的,畢竟他們是想建功立業,哪怕馬革裹屍也是死得其所,可這麼團送,在曆史上能留下什麼好名聲?
不,史書都不會多寫,隻會寫先帝派遣威武將軍剿滅反賊無一而歸,儘皆反賊俘虜,加入反賊隊伍。
先帝二度派遣一萬兵馬,亦是如此。
後宣武帝登基首次派兵,依然如故。
朝堂之上又吵的雞毛滿天飛,宣武帝不堪其擾,最後隻能下朝明日再議。
裕文王沒走,請示要求見宣武帝。
宣武帝讓他來了,還宣了十二皇子,如今的賢王到禦書房。
裕文王腳還沒邁過門檻就道:“聖上朝會上怎麼不答應微臣?”
然後裕文王進入禦書房,賢王慢了他一步,主要是裕文王著急。
“朕為何不讓你去,你不清楚?”
裕文王一笑,他清楚,隻是朝會上都沒人回應聖上的話,他怕聖上尷尬,所以這麼說。
他知道聖上心疼他,不會讓他去的。
何況他也要做個契機,不然這朝會彆說吵了,一個個打太極,絕不會提剿滅反賊。
接下來宣武帝稟退太監宮女,三兄弟說了什麼沒人知道。
半個月後,接到任命,作為使臣的丘陽謙前往榆富縣。
榆富縣已經被攻占,丘陽謙一人騎馬到城門口,城牆上守將嗬道:“來者何人?”
丘陽謙:“吾乃齊朝使者,還請放吾進去。”
守將讓其他兵卒子盯著丘陽謙,自己跑去稟告趙章。
趙章正吃著桃子,啃掉最後一口,丟掉果核,淨手後道:“帶他過來。”
看看人有沒有用,自古不斬來使,但沒說不能留。
若是好用就留下,不好用就丟出去。
丘陽謙不知道趙章的打算,背後一涼,打了個噴嚏,看看頭頂的太陽,他都成使者了,朝中應該沒人再算計他了吧。
丘陽謙心裡將幾個政敵想了一番,等到守將過來下令開門。
丘陽謙一進去城門就關上了。
守將道:“我帶你去見主公。”
“多謝。”丘陽謙拱了拱手。
守將領著丘陽謙去了縣衙,趙章就住在縣衙裡。
縣衙門口守將對著門衛拱了拱手,“奉主公之命將齊朝來使帶到。”
門衛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而他們到來的訊息已經傳遞到了趙章耳中。
隻這一路,丘陽謙就可以看出來這虞王不僅武功高強,還軍紀嚴明,是個難纏的角色。
丘陽謙見到趙章,拱手行禮,“來使丘陽謙奉吾皇之命特來拜見虞王。”
趙章:“你之前在齊朝擔任什麼職務?”
丘陽謙不知趙章的打算,以為他是想知道他的身份,以便知道齊朝對他的重視程度,答道:“回虞王,臣任禮部右侍郎。”
禮部啊,趙章上下打量丘陽謙。
在他的目光下,丘陽謙不自覺挺直脊背,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個虞王比宣武帝還要有氣勢,他在他麵前無所遁形。
丘陽謙心頭顫了顫,話在嘴邊凝滯了一息,“早已聽說虞王您英武不凡,微臣今日得見果不其然……”
趙章聽著丘陽謙的彩虹屁,沒有阻止,也沒有做出一副享受的樣子。
趙章明明得勢卻沒有得意忘形,妄自尊大,在拿下栗縣後沒有急於擴張,兩度擊退他們的軍隊,也不曾再度進犯。
一直到將幾個縣城發展起來才趁著烏合族攻打我朝,發起進攻連拿三縣。
守著這三縣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哪怕他們都沒有派兵,他都不曾試探繼續攻城掠地,穩紮穩打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
要知道史書中多少起義軍都在打下王朝之前衝動過,失利過,這和他卻毫無乾係。
所以丘陽謙對他現在的沉穩都在意料之中,他也不過是試探一二,主要看究竟是趙章沉穩,還是他背後的軍師沉得住氣。
現在顯然是前者。
丘陽謙一籮筐好話說完,話鋒一轉,“聖上命微臣來此下了一道旨意。”
他取出聖旨,看向趙章,趙章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這倒也不奇怪。
他是反賊,他在造反,如果一聽聖旨就要表現尊敬,隻怕還走不上這條路。
不過這聖旨還是要宣讀的,丘陽謙開啟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虞段良英勇不凡,才德兼備……特命其為昭王,仙鶴山以東桐瑜縣以西皆賜於昭王作為封地,欽此。”
之前趙章的王是自封的,現在得到朝廷承認,還把他打下來的地方另加三座縣作為封地獎賞給他。
除了封號暗戳戳的彰顯了一下皇家威儀,其他地方無一不示弱。
但是再示弱也是想要收編趙章,成了朝廷的人那再想這麼肆意就不可能了,肯定是溫水煮青蛙,一點一點去掉他的爪牙。
趙章沒去接這聖旨,“丘大人自京城趕來,想必旅途勞頓,饑腸轆轆,本王已經命人備下便飯,不如移駕後衙。”
丘陽謙自知此事不是那麼好辦的,他這幾日憂心忡忡,食不下嚥,又是趕路,自是沒有吃好,聞言肚中便有了饑餓感。
“微臣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到了後衙,飯菜備的差不多了,沒有酒,好像就真的是一場便飯。
丘陽謙心裡過了幾個彎,最後一道菜端上來,趙章拿起筷子,“丘大人彆客氣。”
兩個人,一共五道菜,算不得少,但是彆說丘陽謙,就是以趙章現在的身份,一桌子美味佳肴都是應該,五道菜委實少了一些。
丘陽謙對此卻沒有說什麼隻道:“微臣卻之不恭。”
丘陽謙吃完就被趙章打發去洗漱休息了,次日他想求見,被告知趙章在忙沒有時間接見他。
丘陽謙隻能按捺下來等待,一連三日都不得訊息,他隻能再讓人通傳一聲。
穆承平過來了,“丘大人主公剛拿下榆富縣不久,事務繁忙,還請丘大人在等些時日。”
丘陽謙能說什麼,他出使的目的就是說服趙章接下聖旨接受招安,如此方算功德圓滿。
是以這不等也得等。
但也不能這麼乾等,丘陽謙提出:“穆大人不知在下可否出府逛一逛?”
“自然是可以的,我們主公可沒有禁錮人的癖好,若是丘大人願意,在下領著丘大人四處看看。”
穆承平乾這活熟,也是因此招待丘陽謙的事情交給他辦,接到這活的時候他就等著丘陽謙這句話。
*
朝廷等這丘陽謙回來,等啊等,一直沒等到,就跟泥牛入海一般沒了訊息。
宣武帝皺眉,“那姓虞的一個江湖人,莫不是不知道不斬來使的道理?”將丘陽謙給殺了?
然而榆富縣有虞軍把守一點訊息都沒傳出來,宣武帝的猜測是否成真也無法驗證。
若是斬了或者放回來朝廷還能想著如何應對,這人沒說斬了也沒有放回來就有點棘手了。
朝堂上下商量了一番又派了一個人出使,能不動乾戈還是不動乾戈的好,不然哪怕贏了最後也是便宜了烏合族。
有丘陽謙這個前車之鑒在,這個出使人選被踢來踢去,踢給了翰林院沒什麼背景的侍讀學士馮逸光。
雖然宣武帝知道這些人踢皮球,不過瞭解過馮逸光這個人之後倒是覺得合適。
馮逸光出生耕讀之家,年十七便考中二甲第一名,然後成為庶吉士留在翰林院。
之後外放在地方當縣令,調來調去十二年方歸京,原本不應該再回到翰林院,卻是一番波折成了從四品侍讀學士,之後就再沒動過。
能夠歸京他的政績毋庸置疑,所以宣武帝覺得這個人合適。
於是馮逸光被派遣出使榆富縣,招安虞王。
小宅院內,馮逸光夫人替他收拾著東西,收拾著收拾著眼淚掉了下來。
“你在翰林院裡,清清靜靜的,那麼多大官不去,怎麼就讓你去招安反賊?!”
馮逸光聽到夫人的抱怨,牽起她的手,“君命難違。”
他沒有和她解釋太多,說再多除了讓她心裡更難受沒有任何作用。
“等我走了後你就帶著蕉兒回鄉。”
馮逸光夫人聞言忽然抬起頭看他,眼眶裡淚水徹底忍不住了,從一顆一顆往下掉變成了嘩啦啦,宛如傾盆大雨。
宅邸門被叩響,馮逸光帶上行囊坐上了宣武帝派來的馬車,他衝著夫人和孩子揮了揮手,抓著車簾一角的手緊了緊,狠心放下。
“走吧。”
車軲轆軲轆軲轆響,馬車從京城駛出,往榆富縣而去。
停在榆富縣城門前。
守將:又來一個,主公定然高興。
*
又一次沒等到回應的朝廷:“……”
這個榆富縣是會吃人嗎,怎麼去一個有去無回,去一個有去無回。
宣武帝:“這個虞王看來是不想接受招安了。”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不過他還是有些失望,若是不能招安隻能派兵剿滅。
宣武帝和先帝用了一樣的辦法,征兵。
沒有辦法,現在的兵力不足以應對內憂外患。
不過他不打算讓新兵去榆富縣,而是派遣精兵前往。
新兵就去邊關鎮守,隻要人數足,也是能夠糊弄一下子番邦。
朝堂之上眾臣反對,畢竟烏合族虎視眈眈,用新兵糊弄他們,你當烏合族是傻子嗎?
彆到時候內憂未解,烏合族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