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隻是想洗個白[快穿] 079
吸全家血幺子(6)
趙小北撞門框,他自閉了。
趙四丫捂著嘴偷笑,笑著笑著咯咯咯笑出了聲。
趙三丫在一旁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個笑聲彷彿利箭一支一支紮在趙小北身上。
趙小北抱住了自己。
趙章懶得看他戲多的樣子,把收音機放到桌上,開始替換電子元件,手法嫻熟,彷彿更換過幾十上百遍,一點凝滯感都沒有。
趙小北和趙三丫、趙四丫都被吸引了過來,眼睛瞪得溜圓。
小叔叔好厲害的樣子。
他們小小的心裡留下了這樣的印象。
電子元件換好,趙章將破收音機清理了一遍,放到了櫃子裡。
剛放好就被趙小北拽住了衣角,“小叔叔能不能給我們看看聯絡器?”
“這不是聯絡器。”
趙小北:小叔叔一定在騙小孩子,我不小了,纔不會上當。
“小叔叔……”
趙章捂住了他的嘴,“安靜,不然我告訴你奶奶。”
趙小北:“……”
小叔叔你幾歲了,能不能彆一有事就喊媽,我們小孩子都不這樣乾。這樣乾是要被踢出隊伍的。
趙章:管用就行。
這一局趙小北完敗。
趙小北戳戳趙三丫,又戳戳趙四丫,你們也說句話啊。
趙三丫和趙四丫都很老實,她們隻是巴巴的看著櫃子。
趙章一點都不心軟,把他們仨趕出了房間,“不要進來,進來我會告訴你們奶奶。”
聞言三小隻肩膀垮了下來,尤其是趙小北,頭上呆毛都耷拉下來了,看起來要多蔫有多蔫。
趙章纔不管他們蔫不蔫,直接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被王萍芳的敲門聲吵醒。
趙章打著哈欠起身,漱了個口上桌吃飯,那臉上還帶著睏倦倦容。
張秀花心疼的不行,連連給趙章夾菜,“章子你這天天往縣城裡跑,腿都跑細了,要不找大隊長借自行車?這樣你來回也輕快。”
趙章總共才跑了三回,第一回和第二回還隔了一週,但是沒人覺得她這個天天有多誇張。
趙章更是厚顏無恥的認下了,哄張秀花的同時還誇張的表現了自己的辛苦。
“媽你最好了,果然有媽的孩子是塊寶,也隻有媽你看出來我這腿細了,你都不知道來回有多累,我還要跑那麼多工廠。”
“我這都沒歇過,跑到紡織廠又跑到陶瓷廠,又從陶瓷廠跑到窯廠,我可得多吃點。”
張秀花聞言又給趙章夾了兩筷子,但是菜都是定量的,再多彆人就沒法吃了。等會兒還是煮個雞蛋給老幺補補,她心裡打定了主意。
“把咱章子累壞了吧,看還有誰敢說你往縣裡跑是故意躲懶。”那些人心眼太壞了,自己懶驢上磨把她家老幺也想成跟他們一樣的人。
張秀花說著還掃了家裡大大小小一眼,“你們可得記住章子的辛苦,他不是為了他自己,是為了我們一大家子,要不然他直接躺在家裡什麼都不乾多舒服,我和你們爸你們爺爺又不會少了他那一口飯吃。”
眾人:媽/奶奶說的有道理,老幺/小叔叔辛苦了。
趙章:咳咳,沒錯。
“家裡就我一個上了高中,隻有我有機會進工廠,我辛苦一點是應該的,自行車就不用了,咱們家也不富裕,沒必要花這個錢。”趙章哄了一通沒忘扯回正題。
自行車是大件,是這個年代的豪車,家裡有一輛彆提多有麵兒,楊柳大隊也就這一輛自行車,平時大隊長媳婦彆提多寶貝了。
就是它是隊裡的,她也跟主人翁似的,擦的乾乾淨淨,一點泥點濺起來轉頭就沒了。
除了隊裡公乾,誰想用都得給錢,算到隊裡年底分。
張秀花聽了也心疼錢,但看看‘憔悴’的兒子,她心裡幾番掙紮還是說:“不差這點錢,你去了工廠上班什麼都值了。”
到了那時候彆說補上租車子的錢,多攢攢他們還能買上一輛,那他們家就是楊柳大隊最風光的人家。
趙章推了幾次‘勉強’答應了下來,“這晚了一會兒可能就錯過招工的告示,我也是為了我們老趙家。”
“對對對。”張秀花吃完了起身,“媽這就去給你煮個雞蛋補補。”
“身體好了才能當工人。”她又掃了眾人一眼。
眾人仔細一想沒毛病,身體不好誰要啊,招工人當然是讓工人去乾活的,又不是白養。
趙大柱:“媽再給弟弟多煮一個。”
“多煮多煮哪來那麼多雞蛋,你就會嘴皮子一碰,讓老孃乾活,你倒是嘴皮子一碰給我變出一個雞蛋來,就會使喚我我上輩子欠你的了這輩子生你來討債……”張秀花立刻把趙大柱罵了個狗血淋頭。
趙大柱一個大高個壯漢愣是被罵成了鵪鶉,一聲不敢吭。
家裡大大小小都習慣了,為了避免下一個被噴的是他們一個個都開溜了,張大妹都沒留下。
用張大妹的話來說就是反正被罵幾句不會掉塊皮,自己男人皮糙肉厚就在那聽著吧。
“媽我的雞蛋。”
趙章一句話讓張秀花雲消雨歇,去煮雞蛋了,並獲得了趙大柱的感激。
趙章吃著熱乎乎的雞蛋,想著――要是能吃肉就好了。
怎樣才能吃上肉?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晚上夢到吃烤鴨了,手裡各拿一隻大鴨腿,肥美酥脆的外皮嚼起來嘎嘎香。
趙章醒來枕頭都濕了。
趙章:是這具身體缺油水。
吃了早飯帶上舊水壺,趙章去找大隊長開介紹信租自行車,晃悠兩下人就騎出去了。
大隊長媳婦當時心都懸起來了,生怕趙章把車給摔了,好在他給穩住了。
大隊長媳婦嘀咕:“這趙寶根家的老幺能上高中人就是聰明,學騎自行車都要比彆人快。”
趙章人已經出了生產隊,慢悠悠騎上半小時人就到縣裡了,比之前不知道快了多少。
趙章也不覺得累,直接跑去了紡織廠。
這兩天他都往這跑,紡織廠門衛對他眼熟的不能再眼熟了。
“喲,今天還騎車了。”
他那糖是不是拿少了。
趙章擺手,“咋可能,生產隊的,我媽擔心我辛苦,就讓隊裡借了我,這樣也能多跑兩家廠子。”
門衛聞言心裡舒坦了,嘴巴一闔就說:“那倒是,你這跑來跑去人都累瘦了,還黑了。”
“你今天啊也是白跑一趟,還是去彆的廠子問問。”他都說了不招人,這小夥子還犟著,嘖。
趙章:“那謝謝叔了,我要是進了紡織廠一定得請你喝一杯。”
嗯,沒進就沒得喝。
門衛樂了,“行行行,你要是進了我們廠你不叫我我也得上你家去。”
趙章又和門衛寒暄兩句,把附近廠子又問了一遍,然後跑之前沒跑過的廠。
跑了幾家他停在附近國營飯店買饅頭吃,和趙家夥食相比饅頭是好,但是饅頭怎麼比得了肉包子。
趙章聞著那個味道,喉結上下移動。
可惜肉票比糧票稀罕太多,不然趙章怎麼買上兩個高價肉包子。
“趙章?”趙章這桌坐下來一個人,趙章抬起頭後他一拍大腿,“我說我沒看錯,果然是你,我啊,江勇敢,你的初中同學。”
“你怎麼就吃饅頭?不來點菜?”
江勇敢點完餐就看見趙章了,饅頭直接啃就是了唄他還要用雙筷子,瞎講究。
江勇敢初中畢業,平時成績比趙章好一點,但中考又比他差一些,趙章上了高中他初中畢業就成了臨時工。
“我上個月剛轉正,跟臨時工乾一樣的活,工資比臨時工高,待遇也比臨時工強,你呢?你應該高中畢業了,在哪上班?”
就這吃饅頭的樣,恐怕是連個工作都沒有。
江勇敢‘心知肚明’,卻一個勁的問趙章。
趙章嘴角一揚,笑得燦爛無比,“我哪有你這運氣,我這工作還沒著落,正在找呢,不像你,現在是正式工,每個月都有錢拿,想吃什麼吃什麼,我就隻能啃啃饅頭就熱水了。”
“老江我彆提多羨慕你了,你這樣媳婦兒都好找,我這沒工作農活也不會乾,以後……”趙章搖頭歎氣,低著頭一副失落的樣子。
實際上,什麼媳婦兒,都是跟他搶吃搶喝的,一個人不知道多香,他一點都不難過。
江勇敢被趙章捧的飄飄然,可不,上了高中又怎麼樣,他以後不知道比趙章好多少倍。
“你也彆沮喪,這日子總會好過起來的,你這找到工作就會跟我一樣。”
他安慰著趙章,趙章又歎了口氣,小口的啃了下饅頭,我那個可憐啊,隻能啃啃饅頭了。
他又啃了一口。
江勇憐憫之心大起,“彆吃饅頭了,我請你吃……”
“什麼?你要請我吃肉包子?老江初中咱倆關係一般,沒想到你這麼夠意思。”趙章一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以前都是我誤會你了。
江勇敢:???
還不等江勇敢反應過來趙章就答應了下來,“你這麼夠意思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來四個肉包子好不好?我是不是太能吃了?要不三個吧,三個就好。”
就趙章那副三個肉包子就了不得的樣子,江勇敢想想自己有錢有票,轉正後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彆說幾個肉包子,就是紅燒肉都是能點的。
他優越感被拉到了極致,大手一揮,“三個肉包子哪夠,要四個是嗎?那就四個,難得老同學見麵,我這還是請得起的。”
江勇敢跑去服務員那裡又點了四個肉包子,給肉票了才心疼起來,不過他都在趙章麵前吹出來了,要是不給買那多丟臉,大不了後麵他少吃一點。
江勇敢付了糧票肉票和錢回來了,還沒拿到肉包子,趙章就從他這裡套出了他在哪個廠上班,乾的什麼,他怎麼進的廠,最後還是趙章提醒江勇敢去領菜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