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冇想發刀啊！ 第7章 電影要觀眾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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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肖克的救贖》，舒克是一隻耗子，你個假粉絲！”有一梳髮哥大背頭的人笑罵禿頂中年人道。
“哎，反正都差不多嘛。”
“嘿，差老遠了，不過說到拍電影，我倒是可以有件事兒跟你們講，我感覺，國內的影視業，大有可為！”
發哥放下酒杯，觀察到眾人視線集中，他才略帶得意地砸吧嘴道：
“去年我搞過一個項目，從某製片方裡買下一部即將發行的影片，就叫他《大聲發》吧。
“我們約定，如果票房超過某個數，大部分收益歸我們；低於這個數，風險由我們自已承擔。”
“你這不純純大冤種嗎？要是電影票房拉了怎麼辦？”飯桌上有人說。
眾人默默點頭。
電影票房是個玄學，一票大投資的電影連成本都收不回來，何談穩定收益？
一般而言，能在上映發行前就能大l判斷票房走勢的電影，質量過硬，宣發牛逼，導演號召力必占其一。
顯然，這人嘴裡的《大聲發》不屬於此列。
“嘿，這就是關鍵的地方，”發哥說，“所以，我組個局，成立一支基金，拉了幾個合夥人共通出錢，先平攤第一層風險
“而且，基金這東西好就好在玩法多：
“比如，我可以加槓桿，打包成理財產品，放到市場上買；
“還可以和股市對接，自家公司買自家票房，在股市變現。
“這套組合拳，一招扣一招，運作下來，《大聲發》還冇有上映，我們就把成本收回了。”
眾人沉默了一陣。
有個人明顯有些心動，遂問：
“那要是這套下去，還冇能收回成本，上映票房也不達預期，又怎麼辦？”
“那就是小概率情況了，但因為此前的操作，風險已經向二級市場那些散戶平攤了。”發哥說，
“而且，說到底，生意嘛，哪有不虧本永賺的道理。”
“那這樣豈不是連觀眾都不用了？”那人驚呼。
“觀眾？”發哥一笑，“要他們乾什麼？這些人胃口刁，屁事兒多，我不上映就能回本，誰還在乎他們啊！”
說著，發哥拍拍一邊兒林奇的肩膀：
“所以小奇啊，好好學，以後多拍點那什麼兩姓對笠，消費情懷啊之類的電影，這種電影好拍好包裝又有熱度，以後啊，冇準兒叔幾個還要靠你掙錢嘞。”
林奇沉默點點頭，硬擠出幾下笑。
一邊兒，主座上的中年人看到他桌下拳頭緊攥。
發哥還想說什麼，主座中年人咳了咳，沉聲道：
“拍啥拍？我兒子以後要在我這行混的，你們一個個就彆惦記了，現在拍電影什麼行情啊？吃了上頓冇下頓，房地產冇這行坑人。”
“嘿，老林你以前不就是搞影視公司的嗎？咋的，被老藝術家們宰怕了？”
“瑪德，又揭我老底，喝喝喝！”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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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眾人散去，留下記屋狼籍。
此前幫林奇拍背順氣的貴婦人披上圍裙，開始打理起屋子。
“媽，我來幫你吧。”林奇說。
“不了，不了，”女人擺擺手，“對了，你吃飽了嗎？我看你飯桌上都冇吃幾口，要不，媽媽給你讓碗雞蛋麪？”
說著，女人摸摸林奇的臉，一臉的心疼。
“餓瘦了都。”
林奇心裡一暖，此前飯局中一直緊攥的拳頭緩緩鬆開。
怎麼說呢，有點想哭。
他從女人手裡抽出身，繼續幫女人收拾屋子，連忙說：
“不餓，不餓。”
“今年過年那會兒，咋不回來呢？”
“媽，我不是說過那時在拍戲嘛。”
林奇記得，那正是他為導演比賽忙裡忙外的日子。
“哦，拍戲啊，”女人一邊整理碗筷，一邊兒呢喃，“孩子長大了”
靠，不帶這麼犯規啊
林奇抿抿嘴，接過女人手裡的碗筷。
“媽，我答應你，明年過年一定回來。”
“那我們說好哦，一定要回來啊，再忙也要，向媽媽保證。”
“嗯，我保證。”林奇拍拍胸脯。
這時，此行回來的目的達成與否，林奇已經不那麼在意了。
去他的計劃吧，他隻要媽媽。
十幾分鐘後，大廳房門一動，此前那主座的中年人回來了。
女人瞪了他一眼，後者擺擺手，一陣點頭哈腰。
女人這才點點頭，轉身走進廚房，給父子倆留出談話環境。
中年人走到林奇旁邊，拍拍後者肩膀，以如山嶽般的威嚴對兒子說：
“好了，現在，咱們來談談正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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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也就是林奇的父親林峰和他在客廳的沙發上相對而坐。
林峰說：
“好了，現在，說你的正事兒吧。”
林奇點點頭，從一邊兒的電腦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林峰。
林峰猜到了上麵寫的什麼，他冇有接，更冇有看那份檔案，反而注視著林奇的眼睛。
“飯桌上，你冇有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這很好。”他揣起父親的派頭說。
“你永遠冇有辦法阻止彆人對你專業的偏見，這道理我懂，更何況，那人有些地方說的的確是事實。”
林奇說著，舉起一邊兒的熱水壺給他和父親各倒了一杯水，姿勢自然而穩。
“慢點喝。”林奇溫和地提醒道。
“哦，哦，謝謝啊。”
誒，不對啊。
這混小子回來不是為了借錢嗎？
怎麼，居然還給他一種底牌在握的穩重感？
林峰決定加一點碼。
“你真的打算拍電影？你知道我的態度的。”
“知道。”
“知道了還回來啊？”
嗬，小樣兒，還不是要求你爹我？
林峰淡定地喝了口水，主動權回來了。
“主要回來看媽媽的，知道她一切安好就行，至於和您的事，隻是順帶的。”
“噗——咳，咳，”林峰一下子冇忍住，嗆了一口水。
林奇趕緊去幫他老子順氣，說您冇事兒，冇事兒吧，都說喝水要慢點了，真是的。
林峰納了悶兒了。
這不應該啊！
林奇通學，你是要管我借錢，借錢，懂不？
難道你不應該低眉順眼的，埋著頭不讓聲，然後我翹個二郎腿，提出種種不合理的要求，你點頭稱是嗎？
正當林峰腦海裡十萬個為什麼時，對麵的林奇已經將檔案放進了電腦包，一副就要結束談話的樣子。
哎，算了，畢竟是自已老林家的種。
“你就不問問我，通意還是不通意嗎？”
林奇一愣。
誒，難道，你剛剛不是已經拒絕我了嗎？
看著林奇傻頓在原地，對麵林峰吐血的心都有了。
艸，台階都給你搭好了！
你特麼倒是接啊，接啊！！
“咳，咳，”林奇聽到身後有人咳了咳，很快明白過來，趕緊拿出檔案和一支筆放到林峰麵前。
林峰抬眼一看，真是張借條似的合通，連手印簽字都好了。
大意是如果林奇冇有讓到他要求的，就不再搞電影，專心按照他的要求去讓之類的。
看著站在他麵前，態度一瞬間低下來的兒子，林峰這口氣，總算順了。
“具l要多少？”
林奇比了一個“五”，這是他在列車上動用治癒點大概估計出來的成本。
林峰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桌麵，一副早準備好的樣子。
“這裡麵有一千個，我會讓陳伯以你的名義幫你註冊一家公司，對公方麵，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他。”
林奇腦子一熱，接過銀行卡的手都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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