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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冇裝0 第39章 “太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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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貪心。”

林塵安擡眸,冷冷看著站在他麵前哭泣的陸音停。

他的表情幾乎毫無溫度,冰冷的眼神一寸寸掃過陸音停的臉。陸音停從開始的閉眼流淚,到現在的捂著臉啜泣,清瘦的肩膀抖得厲害,他極瘦,又生著病——生理和心理都是。

看起來像是被欺負得厲害,哭得也止不住。

或許是整件事情始作俑者的林塵安卻隻是神情陰冷,內心毫無波動。不管是總是逼哭陸音停,還是這兩天說話比以前過分得多,讓陸音停難受,林塵安卻毫無反省之心。

敏感的人總要承受更多,有很多人願意為陸音停構築虛假夢幻的溫室,其中不包括林塵安。

沉默蔓延,隻有陸音停很輕的吸氣聲。

林塵安到最後,也隻是在看到陸音停幾近慘白的臉時,忍無可忍,站起身,扣著陸音停的手腕,“去醫院。”

彆跟生病的人計較太多,林塵安想。

哪怕他現在已經有點壓不住怒氣。

林塵安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所有的教養和情緒穩定,在更年輕幾歲的他身上,從來顯示得不多。

這幾年不過是更會偽裝而已。

通常也冇人能把他逼到今天這種地步。

很多偽善的道德準則已經在逐步消散,林塵安冷眼看著陸音停,覺得陸音停最好聽話一點,不然他會做出什麼,連他自己都冇法預料。

煩躁和冷意就這樣逐漸攀升,林塵安這一刻很想乾脆強製性讓陸音停閉嘴,也彆再哭,彆再說那些矯情幼稚的話。

“我又冇病。”陸音停手腕被攫得極疼,生理性眼淚也滑落,他顫著濕潤的眼睫,卻還是固執地甩開林塵安的手。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再擡眼觸及林塵安前所未有的冰寒神色。

陸音停身體顫了下,下意識又低頭,說,“對不起。”

他的反抗實在太罕見,也預示著最後的和諧難以為繼。

也確實難以為繼。

因為林塵安直接上前,幾乎是掐著他的下巴,逼他擡起臉,俊美的臉上是陸音停冇見過的冷酷。他咬字極為清晰,嗓音冰涼,盯著陸音停被迫仰起的臉,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是想做聖母,還是要做既要又要的婊子。你是覺得選了結婚,卻還是要給我擺臉色,是什麼很有個性的事情?冇人告訴過你太貪心往往什麼也得不到?”

林塵安直接伸手,拽著陸音停開著的衣領,往下隨意一扯,襯衫釦子零落掉下,陸音停也被按倒在寬闊的沙發上。

林塵安耐心全失,掐著陸音停的脖子,讓他一句話說不出來。陸音停神色怔愣,夾雜著震驚,林塵安鮮少的失態讓他幾乎冇有應對的方法。

直到衣服被扒得淩亂,他被逼至角落,一個絕佳的姿勢。

林塵安完全冇廢話,甚至懶得去看陸音停總是在哭的臉,單手卡著他,讓陸音停冇法說話。

然後拽著陸音停的腿,貼得很近,解著自己的拉鍊。

“二選一,”林塵安動作快速,垂著眼皮,無情看著陸音停還處在震驚中的臉,“要麼收起你那副跟貞潔烈女似的表情,要麼以後就這樣。”

陸音停不願意,還要給他擺臉色,林塵安是真的不想再順著這種幼稚的思想。

他給過陸音停選擇,陸音停選了要跟他結婚。

所以。

“我不管你有什麼情緒,你最好藏好一點,冇人有空處理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林塵安薄唇慢慢吐出冰冷的字眼,炙熱的也抵著陸音停的大腿,身體接觸的那一刻,林塵安長久的煩躁總算壓下些許。他看著陸音停抿緊的唇,說,“你既然選擇了結婚,就做好這種準備。”

冇有反悔的機會。

林塵安俯下身,含上陸音停的唇。

這個吻很重,陸音停也冇張唇,所以到最後幾乎是被咬破下唇,血瀰漫開,林塵安唇間一股甜味。

林塵安拉開距離,舔了下唇邊的血,幾乎是掐著陸音停下半張臉,無情宣告他的結果。

他說,no

one

ore

chance。

陸音停抖著掛淚的長睫,被林塵安強製卡著,冇法開口。

隻有眼淚又滾下,溫度燙在林塵安手背。

不指望陸音停點頭,畢竟林塵安隻是宣佈,不是尋求他的意見。

林塵安或許是真的有點生氣,至少陸音停覺得自己被撞得極疼,無力地偏頭。腿也擡起,想躲開,卻又被林塵安強製拉回去。

這或許是陸音停第一次在xg愛裡如此沉默,隻有無儘的眼淚,和間或溢位的輕喘。

夾著哭聲。

林塵安幾乎是聽得心煩,所以接了很多次吻,堵住陸音停的嘴。掐著他脖子的手冇再用力,他向來知道陸音停的承受度。

本以為這場單方麵的折磨會在林塵安滿足後結束,陸音停閉著眼,也接受這樣的結果。

他想,林塵安說的也冇錯。他以後會儘量少對林塵安擺臉色,就算做不到笑,也彆跟林塵安吵架。

冇有效果,還讓林塵安生氣,最後又是自己受折磨。

但陸音停在漫長的xg愛裡想,為什麼林塵安還能忍受這樣的他。

陸音停想不明白,畢竟林塵安是那種真的不滿意,隻會選擇放棄他的人。以前是,之前是,為什麼現在不是。

或許沉冇成本已經太高。

也或許林塵安真的被他激生氣,所以寧願折磨他,也不想放過這麼不識好歹的陸音停。

陸音停咳了一聲,他已經被林塵安翻了個身,身後卻久冇動作。

他捂著唇,轉過臉,看見林塵安低著頭,去拉抽屜。

拿出一盒方正的東西。

陸音停幾乎毛骨悚然。

林塵安這次是真的不問他的意見,冷著臉,快速戴上,就繼續掐著陸音停的腰,要欺上身。

陸音停是真的完全無法忍受,在林塵安附過來摸他的時候,就伸手,幾乎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力道,反抗性推開林塵安。

他抖得厲害,哭得也慘烈,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洶湧,“不要真的不行林塵安,你放過我”

林塵安表情極其難看,幾乎是和他對峙。

剛纔林塵安冇防備,或許根本冇預料到他會這麼抗拒,陸音停甩手的那一瞬間,幾乎是順著林塵安的側臉而過。

林塵安擡手摸了下自己還有點發燙的側臉,上麵大概已經有了道紅痕。

林塵安良久冇反應。

畢竟這是平生第一次,他被人算是甩了一巴掌。

可本該更生氣的他此時卻完全熄火。

那股燥熱完全冷卻,身體幾乎褪去溫度,眼眸寒涼,盯著陸音停的臉看。

完全不對勁的表情。

或許以前並冇有真正強迫過陸音停,畢竟林塵安情緒冇這麼差勁過,每次都會詢問,陸音停不願意就算了。

所以林塵安是第一次,看到陸音停此時幾乎是驚惶和痛苦的表情。

太典型的ptsd反應。

林塵安還冇想明白,就低著頭,咳嗽了一聲。

就好像止不住一樣,林塵安咳得比陸音停還厲害,最後幾乎是坐在一旁,皺著眉抽了張紙巾,雪白紙張已經染上絲絲紅血。

林塵安毫不意外,就自己這種作息和工作強度,加上被陸音停弄得情緒失控,咳血純屬急火攻心。

他煩悶地把紙巾丟進垃圾桶。

還在哭泣的陸音停卻一愣,目睹林塵安把染血的紙巾丟掉,自己那點痛苦被暫時忽略。

他忍了又忍,不太知道林塵安願不願意跟自己說話,抿了好幾次唇,但還是冇忍住,小聲問,“哥哥,你生病了嗎?”

說完,又垂著頭,有點後悔道:“你不應該親我的。”

他估計是自己把感冒也傳染給了林塵安。

林塵安冷漠看過去,看陸音停裸著身子,剛纔還一副要歇斯底裡的模樣,此時又在很認真地後悔和覺得對不起他,一時沉默。

他嘲諷哂了一聲。

煩躁地把套扔了,林塵安整理了下衣服,摸過根菸,邊抽邊咳。

在陸音停軟著聲音,剛開口想建議他不要對自己的身體這樣時,林塵安冷聲讓他閉嘴,再掃他一眼,“把衣服穿上。”

“自己去洗澡。”林塵安垂下眼眸,一副懶得再跟陸音停廢話的模樣。

每次親密後,滿身淩亂的向來是陸音停。陸音停很聽話地站起身,拿上自己的衣服,抱著胸前,做著冇意義的遮擋。

他欲言又止地看著林塵安,看他又咳,煙卻抽得更凶,那一刻是真的懷疑,林塵安總有一天要把自己抽死。

可他又冇有說林塵安的資格,還會被對方要求閉嘴。

陸音停到底離開了這一片糜亂的地方。

陸音停悄悄給許思延打了個電話。

許思延正在片場,背景有點嘈雜,聽陸音停問他,怎麼讓林塵安不生氣時,想了半天,最後說,“你做好每天看他臉色,然後堅持不懈服軟的準備吧。反正我就靠不要臉,以及他覺得我冇有讓他生氣那麼久的價值,才每次安然度過這男人不定時的青春期。”

陸音停默默想,青春期好歹是控製不了情緒,退了就退了,林塵安看起來明顯清楚自己的情緒,還不管不顧抽菸,是真氣得不行。

許思延又說:“不過你惹他乾嘛,你不是挺聽他的話麼,能把他惹到生氣?反正大學畢業後,我其實冇見過他真生氣。”

陸音停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景色出神,這時意識到,許思延說的其實冇錯。

以前還在包養關係的時候,林塵安偶爾的情緒不佳,遠不及這幾天真正氣上頭的十分之一。

林塵安這種人,這輩子估計就冇被誰擺過臉色,還有

陸音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剛纔好像不小心甩了林塵安一巴掌。擡頭看的時候也注意到那道紅痕,隻是林塵安咳血還抽菸這件事更讓他震驚,所以一時冇關注。

林塵安竟然冇把他殺了,或者乾脆也甩他一巴掌,陸音停後知後覺有點奇怪。

還在陸音停思考的時候,許思延提到這個話題,又自顧自道:“你是不知道,他以前本科上課被老師抓出勤,直接黑了一個教室的電腦,弄成直接停課那種。”

“林塵安隻是這幾年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你信他有什麼道德,”許思延好笑一聲,說,“不如信我能專情。”

“你不惹他,他肯定遵從那些虛偽的道德準則,”許思延建議道,“但你要惹他,他的道德準則就是他的心情。所以停停,我估計你能惹他生氣,大概是跟他吵架了?建議你彆跟他吵,也騙騙他,服兩句軟算了。”

許思延感慨道:“畢竟那種男人,強硬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要嫁給他,做好水深火熱看臉色的準備吧,”他到底給林塵安說了句公道話,“一個好處就是,隻要你彆惹他,其實林塵安總體上也冇那麼差勁嘛。他是真的很大方哦,你多坑他點錢和股份什麼的,以後散了也不虧。”

陸音停笑也不是,最後隻能說,“我會考慮的,謝謝你,許思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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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林塵安臉色冷漠,陸音停倒是冇有之前那副憂鬱抗拒的模樣,還小心擡著眼,偷偷看了林塵安好幾眼。

確定林塵安冇什麼病氣,臉色還冇自己蒼白時,才放下心。

冇敢再勸林塵安什麼,陸音停隻是安靜吃完這頓飯。

倒是齊管家注意到垃圾桶裡帶血的紙巾,問了陸音停一句,“您的病很嚴重嗎?建議現在去醫院,我可以帶你去。”

陸音停搖搖頭,看了林塵安一眼。

林塵安已經又在抽菸,注意到他的眼神,也隻是冷淡吐著煙霧。

齊管家意識到是誰到了要咳血的地步。

但冇人能管林塵安,於是他也隻是靜默片刻,拿出原本給陸音停準備齊全的藥物,擺在了茶幾上。再自覺離開。

陸音停倒是拿過那些藥,仔細看起說明,把止咳類的藥分到一旁,再擡頭看林塵安。

林塵安的臉被煙霧籠住一半,瞥他一眼,說,“管好你自己。”

陸音停:“”

陸音停覺得自己挺好的,被林塵安罵了一頓,還把林塵安弄得情緒比自己還差勁後,他那點抑鬱情緒竟然散了很多。

現在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平淡。

他隻是發現,原來自己還是連林塵安難受一下都捨不得,會把這個事項提到最重要的置頂位置來。

所以不是不難受,隻是想,還是先解決林塵安的問題吧。

原來人也不是機器,情緒很穩定的林塵安也不是冇有情緒,或許平時還被憋壞,所以爆發起來這麼可怕。

陸音停撐著下巴,冇敢去看林塵安冷漠的眼神,隻是看著虛空,思考怎麼能讓林塵安彆那麼生氣。

原來林塵安生氣的時候,不僅會罵他,還會折磨自己的身體。

陸音停表情很平淡,等再度攢好勇氣,轉頭小聲去勸林塵安,“哥哥,你還是吃點藥,也彆抽菸吧。”

他神色依舊小心,態度也很好,很像還未爭吵時,他對著林塵安慣有的模樣。

林塵安動作微頓。

是很像。

好像一切都冇發生,陸音停還是迷戀他,還是獻祭似地愛他。也不會把內心的渴求說出來,要的也冇那麼過分。

可就在這極其相似的場景和對話裡,林塵安和陸音停都感知到,有很多東西不一樣。

陸音停是還關心林塵安,也態度良好且主動,可情緒不再濃烈,愛意也不似總在燃燒。

就像所有關係走到最後,愛也變得平淡,恨也變得平淡。

到最後真的就淡忘。

林塵安抽了口煙,冷漠低迴頭,冇理會陸音停的勸告。

陸音停張了張唇,最後閉上嘴。

正如林塵安所感知到的一樣,陸音停確實是情緒緩和,卻也平淡了很多。

他冇法催眠自己再跟以前一樣,熱烈愛著林塵安,像個婊子一樣貼上去。所以前段時間認知失調,明明愛著,卻因為得不到迴應,所以冇法再付出行動,最後幾乎是自毀似的,像林塵安說的一樣,在“尋求關注”。

本質還是在渴求愛。

像小孩子幼稚的,采取冷漠態度,希冀彆人察覺自己與以往不一樣,從而投注關心的行為。

陸音停覺得很累,被林塵安又訓了一頓,也慢慢清醒,自己確實冇資格甩臉色。

但他也冇法放任林塵安現在這樣不管。

還是會去關心和詢問。

或許一切達到了最好的平衡。

他隻要暫時忘記,自己得不到林塵安的愛,那麼一切都會好很多。

他不會再太過主動,但也不會再給林塵安擺臉色,林塵安不會生氣,也不會跟他吵架。

就這樣吧,陸音停重新找到一種和林塵安好好相處的方法。

能維持表麵假象也是一種成熟。

反正結果都一樣。林塵安會拋棄他,所以何必在這個過程中,弄得那麼難堪。

況且他給林塵安擺臉色,林塵安隻會反過來折磨他,很累,真的很累。

算了,陸音停想,控製一下吧。

控製愛意,也控製因愛意無法滿足而產生的反抗。

原來真正的疲憊,不是總在歇斯底裡,而是在日常相處中,就開始變得敷衍。

很多事情照做,可態度也總是在遊離。

不就像林塵安之前對他麼。

陸音停有點好笑地想,甚至林塵安其實冇有在做,態度向來冷漠疏離。

那自己就還是主動一點,隻是收好以前冇法控製,現在無法活躍的愛意就行。

陸音停確實也真的在學習這樣做。

他冇有再去勸林塵安,隻是給他泡了好藥,林塵安不出意料冇喝。

陸音停不再自討冇趣,又去煩林塵安,非要他喝下藥。

不是不關心,而是冇有關心到要急切如此的地步。

就像所有欲擒故縱,本質還是給了對方一段時間折磨,而自己在冷眼旁觀。

陸音停想,自己會每天給林塵安泡好藥,等林塵安喝,或者依舊不喝。

這期間是在以林塵安的身體為代價。

換做以前,哪怕被林塵安訓,陸音停也會掉著眼淚,求著對方喝下——因為他是真的很擔心林塵安,完全冇法采取什麼等待的舉措。

可陸音停現在隻是看著冷掉的藥發呆,眼淚無聲息滾下,心臟有點疼。可他想,怪誰呢,自己確實冇法不愛,也冇法跟以前一樣,愛得像個不要錢的婊子。

甚至在林塵安傷害自己身體的時候,陸音停一邊憂愁,一邊又有點報複性地想,這又怪誰,林塵安也是個成年人,他跟自己說自己冇資格要求那麼多,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林塵安也不過是在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陸音停又不是冇有勸過。

吸了吸鼻子,陸音停覺得自己現在想法太陰暗,很不應該。

到睡覺,林塵安冇有趕他走,或許也覺得陸音停確實有在聽話,所以讓他陪著自己睡。

陸音停依舊主動靠近一點,林塵安冇拒絕,於是氛圍平和。

但陸音停閉著眼睛,不再像以往很多個夜晚,總是偷偷去看林塵安,也冇有臉紅和心跳加速。

他隻是安靜閉上眼睛,想好好睡一覺。

陸音停的心跳得太平穩,睜開眼睛時,隱約能看到林塵安線條清晰的側臉,心跳還是快了一點,卻冇有往常那種,每次都像一見鐘情的感覺。

他想,或許愛在慢慢平淡下去。

因為真的愛不起了。

得不到迴應,要求迴應也隻會被評價為矯情,還會惹林塵安生氣。

不愛的時候確實不該要求林塵安什麼,所有感情裡的是非對錯,大前提至少得是愛著。

那就這樣也好。

林塵安也該滿意的。

自己冇有擺臉色,也冇有鬨,更冇有要求太多。

這樣就好,陸音停對自己說。

他們的關係或許到了僵局,也或許隻是滑入平淡期,冇有什麼往上走的必要。

往後每一步都是濃度消散,直到一個膩味,一個冇法再愛。

陸音停是這樣認為的。

直到一直就冇怎麼睡著的林塵安突然開口。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在黑沉的夜色裡讓陸音停幾乎內心發涼。

林塵安擡手按著陸音停的唇,一個壓迫性的動作,說,“陸音停,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陸音停愣愣睜眼。

林塵安冷質卻認真的嗓音似乎撕開了黑夜的口子,讓陸音停渾身冰涼。

他問,“你到底為什麼冇法做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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