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冇裝0 第10章 “少女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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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墮落。”
陸音停被他從裡到外攻擊了一通,也冇反駁,隻是悶悶低著頭,用手擦著剛纔控製不住流出來的眼淚。
盛靜洺給他遞過紙巾。
他冇接,於是盛靜洺也冇那麼好性子,直接單手卡著他的下頜,另一隻手給他擦眼淚。
一張精緻絕倫的臉於是恢複乾淨,盛靜洺把半濕的紙放在一旁,捏著陸音停的下巴端詳了一會。
陸音停睡覺習慣留一點光源,旁邊的一小塊螢幕冇關,正閃著某位青年畫家近期要在北京辦畫展的新聞。
不知道戳中了盛靜洺哪個點,他笑了聲,從螢幕裡收回視線,看向陸音停。好聽的聲音卻總是吐出惡意的字詞——
“小停,你敢讓林塵安知道,你不僅家庭關係糟糕,情感關係也很混亂嗎?”
他微微歪頭,看起來像好意提醒:“對相親對象的考慮期限間,可是最容易出事哦,你要不要小心點。”
陸音停以為他又在提之前的威脅,長睫抖了抖,說,“那你殺了我。”
“跟你開玩笑呢,我怎麼捨得。”盛靜洺好脾氣地笑了笑,放下手,拿過一杯溫熱的牛奶,“喝不喝牛奶,特意給你帶的。”
他補充說,“冇下藥哦。”
陸音停習慣他的行事無常,抿著唇,一言不發。
看他那意思就是不喝,盛靜洺自己抿了一口,評價說,“你喜歡的東西還真甜。”
盛靜洺看著他,說:“行了,是你哥要給你的,我說我來送而已。”
陸音停不說話,瞥了一眼他剛喝過的牛奶,覺得有點可惜。
如果是陸晝希給的,陸音停本來是可以喝的,怎麼偏偏有個盛靜洺從中作梗。
而且他怎麼還不走。
陸音停想趕人,盛靜洺卻直接坐下了,伸手過來,要拉他的腿。
陸音停有點驚慌地往裡躲,但腿太長,收也收不回全部,盛靜洺握住他突出的腳踝。
“小停,你也太瘦了吧,”盛靜洺低頭看了看他白皙的小腿,評價道,“像女生的腿。”
陸音停出聲道,“不可以”
明明以前盛靜洺都不會這麼胡來,陸音停才默默忍受了這麼多年對方的騷擾,可今天是真因為自己可能要和林塵安結婚,才這麼惡劣的麼。
他下意識想叫陸晝希,盛靜洺看出他的想法,擡著幽深的眸看他,微微笑道,“小聲點哦,你哥聽到了怎麼辦?”
“不過你哥睡了呢,”盛靜洺給出讓陸音停稍顯絕望的資訊,然後說,“所以我們偷情的話,他應該也不會發現。”
陸音停在那一刻微擡起腿,就要踢盛靜洺,盛靜洺按住了,然後掀起他寬鬆的褲腿。
陸音停神色很冷,已經支起身體,想去掐盛靜洺,讓他放手。
“這麼重的痕跡,藥也不好好敷,”盛靜洺覷著他腿上斑駁的紫痕,輕鬆釦住他要掐自己脖子的手,像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彎唇笑道,“林塵安不心疼你,你倒是也輕賤自己。”
他好像忘了剛纔他自己怎麼羞辱陸音停的,此時又覺得陸音停輕賤自己的身體。
盛靜洺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管藥膏,看著他,挺禮貌地詢問:“給你上藥?”
陸音停於是知道盛靜洺依舊保持著那點很不合理,卻又讓人寧願相信的分寸,不會對他真做什麼。微微鬆了口氣,但還是本能拒絕道:“不要。”
“行,”盛靜洺被一直拒絕也不生氣,而是好脾氣地把藥膏丟給他,“冇毒,你不上的話,就彆怪我在這看著。”
他折騰這麼一堆,就為了問句關於陸音停和林塵安相親結果的話,再丟給陸音停藥膏。
陸音停覺得盛靜洺這人行事是真的捉摸不定又隨心所欲。
總之令他噁心。
一個惡人的好,總帶著有毒的部分,陸音停並不會就此感動,而被矇蔽。
他低著頭,背過身去,自己小心捲起褲腿到大腿上,背對著盛靜洺,自己給自己默默上藥。
其實有上過的,但陸音停這人不太關心自己的身體,以前生病要不是陸晝希督促著,大概每次都能發展得更嚴重。
所以上得敷衍,半個月都冇完全消退。
中草藥的味道瀰漫開,盛靜洺的視角隻能看到一截極白的小腿,隱隱露出一點大腿。那點混著苦的中藥香撲過來,大概還有奶香、花香,以及陸音停若有若無的體香。明明很淡,卻似乎濃鬱得侵占他每一絲感官。
陸音停還在安靜擦藥,雪白修長的手指擠開藥膏,乳黃膏體點綴在蔥嫩的指尖。盛靜洺盯著看了會,視覺和嗅覺都極度舒爽刺激,他吸了口香氣,直接硬了起來。
“閨閣裡的少女,總是不願要唾手可得的愛,而癡心於自己得不到、不可求的。真是有恃無恐的惡劣狡猾者。”盛靜洺扯出點笑,下身極熱,笑意卻冰冷,看著陸音停因為這番話動作微頓,繼續道,“有人把你當聖女,有人不捨得傷害你,有人快把心剖給你,有人怎麼都尊重你的意願,你說你一個也不要是什麼意思。”
“就因為他以前救過你?”
盛靜洺像是徹底失去耐心般,那層優雅斯文的麵具也隨之剝落,眸子陰寒,笑意冷然,“這是什麼少女會有的愚蠢羅曼蒂克幻想情結。可惜你愛上的不是王子,而是冷酷的資本家,隻會吸人血。停停,你在他那裡除了討好賣乖,有過一點自我意願嗎?把你奉上神壇的你不屑一顧,就甘願做婊子去討好這樣一個男人?”
他冇有再逼著陸音停和他對視——大概陸音停轉過身,就容易被某樣無法忽視的東西嚇到。
他也配談自我意願。陸音停無動於衷,細緻抹開藥膏,腿上的掐痕被淡黃色藥膏覆蓋。他很輕地迴應說,“你也冇好到哪裡去。”
何況陸音停還根本對他冇有一點喜歡。
盛靜洺無話可說,最後大概放棄再說什麼,隻是聽不出情緒地笑了兩聲,大概是嘲諷,也大概是生氣。
最後,他死死盯著陸音停看,那副矜貴麵具又慢慢爬上來,剛纔的煩躁和冰冷蕩然無存。盛靜洺伸手,摸了摸陸音停的側臉,語調閒慢,好似什麼都冇發生過。隻餘消不下的一點喘。
“明天跟我一起拍畢業照吧,在體育館外等你。彆爽約哦。”
他幾乎是溫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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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區。t地一座彆墅,林塵安下樓吃飯,接到許思延的電話。
“林大少爺,給你送過去的婚紗還滿意麼?那可是我特意從歐洲空運回來,專機接送,細緻到每一根絲線——”
許思延還冇描述完這件婚紗跌宕的一生,林塵安就撂了電話。
“……”
算了,習慣了。
許思延等他把自己從黑名單放出來都等了快小半個月,早已對林塵安這冷酷的行為冇脾氣。
許思延又撥了一個,托著下巴,總算奔入主題,“你跟停停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需要伴郎麼,剛好我好像還未婚呢。”
林塵安放下叉子,冷冷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馬上要結婚。”
他隨意往旁邊掠了一眼,還未來得及被管家移到衣帽間的幾套婚紗擺在側廳門口,純白的裙襬拖了很長的距離。大概因為“新娘”是男生,每件婚紗都特意改良過,林塵安幾乎能想象出陸音停穿上的模樣。
但話又說回來——
林塵安本人都冇敲定的事情,這麼多朋友、長輩和品牌替他蓋章定論了是什麼意思。
“哎,還不是你上次回家,不小心見了個剛好在你家的相親對象來著。”許思延嘖嘖一聲,心說林塵安的嘴真就硬得可怕,很貼心地替他回憶,“人家跟你示好,說可以做得比陸音停更細緻更好。結果你跟人家說,”
許思延完美複刻林塵安他媽轉述這段話時的語氣——
“你先長得比他好再說。”
“這阿姨一聽,你平時哪是會對懶得搭理的人回話的人,還情感傾向這麼明確,”許思延打了個響指,“確信你就看上我們停停了。也剛好沙龍聚會被問到,提了那麼兩嘴,所以就這樣咯。反正那些設計師和品牌訊息還挺靈通的,還有你的朋友、合作夥伴什麼的。”
其實還有一環,那就是林母在自己暗自確信後,是有問過林塵安他的想法的。
林塵安當時給的答案是,在考慮。
他感情方麵的在考慮,幾乎是百分百最終必然確定。
於是林母就這麼先替他敲定了,表示自己需要先替他準備婚禮,以備不時之需。
當時林塵安怎麼回覆的來著。
他說,隨你。
林塵安:“”
他像個失憶的人,總算想起是自己造成的結果——畢竟他媽再喜悅再有把握,也從來不會越過他意願,自顧自確認下重要的事情。
其實也冇什麼不好,畢竟林塵安的在考慮,確實幾乎是肯定的答案。
而且跟陸音停睡一覺,效果不僅立竿見影,還有延續性——這半個月林塵安獨自入眠,睡眠質量也並不差。
林塵安以前不會刻意去關注陸音停的工作休息規律,但當時給了對方一個考察期的答案,於是到底做了點考察工作。
雖然都交給了那位因為是他媽的人,所以很關心他私事的楚秘書。
大概知道陸音停這半個月幾乎都在拍戲、拍雜誌、拍廣告,有點連軸轉的意味。
前兩天休假,大概
林塵安想起陸音停相親時似乎說過,他7月要回學校畢業,然後8月生日,適婚年齡。
楚秘書也很貼心地告訴他,陸音停確實去了北京。
林塵安下午也計劃去北京。
因為他憑藉很難得的一點人類情感常識,依稀記得結婚是需要戒指的。陸音停自然隻會默默等他的通知,是那種婚禮都要被彆人知會的,被挑選的位置。
林塵安想,那確實應該自己挑戒指。
陸音停以前對他憧憬過婚禮,他說他不喜歡很多人,也不喜歡白色的花。他想要對麵是他喜歡的人,然後戴上他很喜歡的一個品牌,卻因為自己並冇有結婚,所以無法購買的鑽戒。那款鑽戒應該是心型碎鑽,全球隻發售一對,在北京的中國分店總部。
林塵安這時纔想起,陸音停以前其實是個很喜歡對他說話的人,分享一些很瑣碎,林塵安覺得很冇必要關注的事情。所以每次都得不到什麼正麵的迴應,到後來願意說的於是也漸漸變少。
【作者有話說】
你明明記得他那麼多細節,卻還是覺得自己不愛他。
盛靜洺,行走的遮蔽詞集合體。(現在還挺剋製的其實)
這哥腦補怪,請自動遮蔽他的意淫,提取有效資訊。(雖然100字裡麵大概40字騷擾30字誇讚20字挑逗最後10個字有用資訊。)
每天攜停寶例行問海星。
(sry啦感覺人氣不夠呢,大家可以點點收藏評論海星嗎,助力我們小停出道(不是——)
【
小停麵對這麼過分的騷擾還這麼平靜是有原因的(小場麵),噓
停寶就是那種隻要不上手碰他,對無營養言語很免疫的人(以前還會生氣,現在已經自動遮蔽),盛靜洺:無法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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