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聽勸了,豪門全家急哭求回家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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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目光死死看著在那支繪圖筆上。
那支筆,就握在林夏的手中。
張承德站在一旁,也同樣盯著那張耗費了無數人心血、凝聚了無數次爭吵與妥協,最終卻依舊是一團亂麻的設計圖。
他又看了一眼林夏平靜的側臉。
他將整個項目的希望,整個團隊的尊嚴,都押在了這個年輕人身上。
門外,一眾工程師們擠作一團,有人甚至將臉貼在了冰冷的玻璃牆上,撥出的白氣模糊了視線,又被他們急切地用袖子擦去。
他們要親眼見證,這到底是神話的開端,還是一個荒唐的笑話。
在這樣令人窒息的注視下,林夏的視線,在那張繁複的圖紙上,僅僅停留了五秒。
冇有皺眉,冇有思索,甚至冇有半分的遲疑。
五秒之後,他腦海中,“巔峰級建築結構技巧”與原有的“建築美學宗師”知識,如兩股洪流交彙,瞬間迸發出無窮的靈感。
十幾種堪稱完美的優化方案,在意識中自行推演、篩選、融合,最終定格成一個最優解。
甲方要求的“流動如水,堅硬如山”,根本就不是一個矛盾體。
那群設計師,走錯了路。
林夏動了。
他的手,隨意地抽過旁邊一張嶄新的a0白紙,鋪在設計台上。
然後,他手中的繪圖筆,落下了。
“沙沙沙——”
清脆而連貫的摩擦聲。
無數條更加纖細柔和的曲線,從那道主結構線上衍生開來。
堅硬與流動,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被他用一種鬼斧神工的方式,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
“這是……參數化表皮設計?”
“不對,你看那個節點,他用的是空間桁架和索網組合結構!”
“我的天,這種曲麵,怎麼解決采光問題?”
門外的工程師們,從最初的圍觀,變成了現場教學。
有人下意識捂住嘴巴,生怕打擾了裡麵那個正在創造奇蹟的身影。
林夏充耳不聞。
他的筆速越來越快。
他不僅僅是在畫圖,更是在圖紙旁邊,飛快地標註出一行行簡潔的文字。
“主結構:鈦鋅合金板。”
“次級曲麵:etfe膜結構,內置led點光源矩陣。”
“采光方案:預置智慧遮陽百葉,角度與透光率由中央係統根據日照軌跡自動調節。”
采光!
成本!
美觀!
還有施工可行性!
一個困擾了整個項目組一個多月,讓無數頂尖工程師愁到頭髮掉光的死結,被他信手拈來,一一破解!
不到半小時。
當最後一筆落下,林夏收回了手,將紅色的繪圖筆輕輕放在桌上。
“啪嗒。”
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
張承德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他踉蹌著上前一步,雙手幾乎是虔誠地,捧起了那張還帶著嶄新紙張氣息的圖紙。
他的目光,從那霸道的主結構,掃到那靈動的次級曲麵,再到那些精妙絕倫的節點標註。
每一個細節,都敲擊著他那顆身為頂尖工程師的心臟。
這張圖,已經超越了優秀的範疇。
這是建築學領域一次堪稱革命的創造!
“天才……”
“這是天才的設計!不!這是神蹟!!”
張承德轉過身,眼眶裡甚至泛起了淚光。
“拍照!快!最高清的模式!發給甲方!”
一名助理工程師如夢初醒,慌忙拿出手機,對著圖紙一通狂拍,以最快的速度發送了出去。
張承德揹著手,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他盯著自己的手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門外的工程師們,大氣都不敢出。
所有人都明白,這張圖紙,將決定“天際中心”的命運,也同樣決定著林夏的命運。
十分鐘。
二十分鐘。
就在一些人開始感到不安時。
“嗡——嗡——”
張承德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甲方,周董!
張承德猛地按下接聽鍵,開了擴音。
下一秒,一個因為狂喜而顯得有些變調的咆哮聲,從聽筒裡炸了出來!
“老張!!!”
“我操!這就是我要的感覺!!”
“流動如水!堅硬如山!媽的,這設計師是神仙嗎?!”
“我不管你從哪找來的人!我要見他!我必須馬上見到他!”
“追加!設計費再追加一百萬!現在就打到你們公司賬上!隻要能把這張圖紙變成現實!錢不是問題!”
甲方老闆的咆哮,在安靜的辦公室裡迴盪。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那些曾經質疑過林夏的人臉上。
張承德掛斷電話,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
張承德看向林夏,二話不說,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銀行app,手指在螢幕上飛快操作。
林夏口袋裡那台手機,發出了一聲提示音。
【您的賬戶尾號xxxx於17點32分收入50,00000元,活期餘額50,12750元。】
“林顧問!”
張承德的稱呼,充滿了發自內心的尊重。
“這是您應得的預付獎金!區區五萬,不成敬意!等甲方的設計費到賬,還有大頭!”
五萬。
這筆錢,相當於他之前在工地上,不吃不喝搬一年磚才能掙到的收入。
而現在,僅僅是半個小時,一張圖紙。
收到轉賬的林夏,一直平靜的內心,第一次泛起了波瀾。
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一種將價值變現的滿足感。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餘額,又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那片工地。
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謝張承德,也不是享受眾人的崇拜。
而是默默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該去租個好點的房子了。
……
與此同時。
林家彆墅,燈火輝煌。
一輛豪車停在院子裡。
車門打開,林天臉色鐵青,走下了車。
他衝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的父親林振國,和正在敷麵膜的母親柳琴,積攢了一路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爸!媽!”
林天的聲音帶著哭腔,添油加醋地把工地上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那個野種!他當眾讓我下不來台!他讓張承德那個老東西來羞辱我!”
“他說我們林家冇教養!他還聯合工地上那群泥腿子看我的笑話!”
“他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好心好意讓他去工地上曆練,他竟然這麼對我們!”
柳琴一把扯下麵膜,看著小兒子臉上那清晰的淚痕和滿身的狼狽,心臟揪得生疼。
她尖銳的聲音,瞬間響起。
“反了天了!一個在外麵長大的野小子,真以為自己回了林家就能蹬鼻子上臉了?”
“本來還想看看他表現,考慮要不要接他回來,現在看了,算了!”
林振國關掉電視,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緩緩開口,聲音裡透著一股威嚴。
“他不是想當搬磚的嗎?”
“我明天就去和他們公司打招呼。”
“讓他搬!一天搬不夠十二個小時,誰也彆想讓他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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