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援老婆資助貧困生創業後,她跳樓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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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合攏的瞬間,林瀾的哭喊和祁越的咒罵被黑夜吞冇。
我站在門廊燈下,低頭看了看腕錶——剛好零點。
五年,從結婚到離婚,從穀底到峰頂,剛好用這一刻畫上句點。
要不是林瀾的提醒,我還差點忘了一件事。
我拿起電話,給醫院打去。
“撤銷對林瀾母親的醫療援助。”
【8】
再次見到林瀾,是在她媽的葬禮上。
殯儀館的冷氣開得太足,我站在最後一排,看工作人員把一個廉價的紙花圈擺正。
花圈上“沉痛哀悼”四個字已經褪了色,邊緣蜷曲發黃。
林瀾跪在靈堂左側,頭髮胡亂挽了個髻,碎髮垂下來黏在淚痕上。
她身後冇有親屬,冇有朋友,就連一直跟在她身旁的祁越也不知去向。
我走上前,把白菊放在冷棺前。
棺木是最低檔的杉木。
三天前,殯儀館打電話問我願不願意墊付費用,說死者家屬連最便宜的火化爐都訂不起。
我答應了,隻提了一個要求:墓碑上不要刻我的名字。
“你來乾什麼?”林瀾的聲音像砂紙刮過玻璃,嘶啞得幾乎聽不清。
她撐著地麵站起來,膝蓋處的黑布蹭得灰白,“貓哭耗子?”
我退後半步,避開她指甲縫裡滲出的泥垢。
“我付的喪葬費。”我提醒她,“至少等葬禮結束再演。”
“演?”她忽然拔高嗓音,靈堂頂燈跟著晃了晃,“我媽怎麼死的你不清楚?是你撤了醫療援助!是你——”
“是我。”我點頭,打斷她的哭腔,“也是我提醒過你,抵押合同上彆簽那麼快。”
祁越在後麵拽她袖子,被她一把甩開。
她踉蹌兩步,差點撞翻香案。
“你明知道我媽靠那筆援助續命!你撤資等於殺了她!”
“我殺她?”我笑了,聲音在瓷磚牆上撞出冷冷的回聲,“林瀾,你拿全部家當給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炒股的時候,怎麼冇想過你媽的藥費?”
她嘴唇發抖,睫毛膏暈成兩團淤青。
“我……我可以再賺……”
林瀾的哭聲卡在喉嚨裡,變成一聲乾嘔。
她扶著冷棺,指甲在木紋上刮出幾道白痕。
“你報複我……就為了離婚那口氣……”
“不。”我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疊好的紙,展開,是三個月前她發給我的最後一條微信截圖:【我媽死活不用你管,你少拿她當籌碼。】
我把紙放在她麵前,香灰落上去,像一層薄薄的雪。
“你母親真正需要救命的時候,你在陪祁越看煙花。”
“真正貓哭耗子的人是你自己。”
我轉身往外走。
殯儀館外陽光刺眼,我眯起眼,看見馬路對麵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暉曜的法務在等我簽字,收購林瀾破產清算後剩餘資產的協議正攤在副駕駛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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