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當個霸總 第67章 像是逃離喧囂人間的情人
像是逃離喧囂人間的情人
除夕這天。
江清影和陸衿淵在家裡過,沒去陸家老宅,也沒去江家。
不需要折騰到處跑的清閒日子過得很舒坦,江清影這段時間每天睡到自然醒,有的時候是上午的九點,有的時候還會拖延症發作,在床上賴到中午吃飯的時間才悠悠起床。
今天就是,吃過午飯後她都沒有睏意,打了幾個小時的遊戲,四點鐘的時候把體力消耗完了,睏意才漸漸襲來。
她也給不管什麼作息時間,把自己當做嬰兒似的,困了就去睡覺。
陸衿淵則是在書房忙工作,雷打不動的,江清影都懶得說他了。
晚飯時間,陸衿淵下樓,沒看見江清影的身影,問了下梅姨。
梅姨把年夜飯的最後一道菜端上桌,聽見他的詢問,便回答:“太太好像是在客廳打遊戲打累了,到樓上休息了。”
陸衿淵:“她玩了多久?”
梅姨估摸了下時間,保守回答:“玩到快四點的時候。”
陸衿淵劍眉緊鎖,對妻子這種行為不太讚同,“我上去看看她。”
樓上臥室,江清影正呼呼大睡,補充體力中。
陸衿淵腳步放輕,坐在床邊看著睡得香甜的人,看眼時間,7點鐘,她應該也睡夠了,不然晚上睡不著。
正打算把人叫醒,她枕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她似乎美夢被打擾,不滿地皺起眉頭。
陸衿淵拿過手機,鎖屏頁麵顯示著幾條江絮的訊息。
通知欄重新整理的很快,他隻撲抓到最後一句——你居然當媽了?
突然心生興致。
江清影的手機隻用了數字密碼,他試了一遍就解鎖了。
四個八。
財迷本性。
也是最簡單的反而最安全。
江絮:[媽說你懷孕了?]
他回的很簡單。
江清影:[嗯。]
江絮:[天殺!你居然當媽了?你進度怎麼這麼快?]
陸衿淵眉骨輕挑,他用了‘居然’這個詞,思考了兩秒,按照江清影的習慣回複。
江清影:[]
江清影:[算是意外。]
對麵秒回。
江絮:[!也不知道陸衿淵急什麼。]
陸衿淵如願看見自己的名字,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指尖迅速在螢幕上敲了幾個字。
沒來得及發出去,對麵又發來一句話。
江絮:[不過也是,那老男人都三十出頭了吧。]
陸衿淵指腹停在傳送鍵前,冷哼了一聲。
年齡攻擊就沒意思了。
本想再跟江絮兜幾個來回,現在殺人誅心比較管用。
他將原本的那行字刪除,重新打了幾個字。
江清影:[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老男人,你姐在睡覺。]
江絮:[]
幾乎能感覺到對麵的尷尬。
陸衿淵正中下懷,繼續戳江絮的脊梁骨。
江清影:[小舅子今年27了吧,過了今晚就28了。男人三十而立,你不急的話,彆到時候外甥上小學了,你還是個連女孩子手都沒牽過的單身老狗。]
江絮氣笑了,頭一次見這個老男人對自己說這麼多話,於是他反擊。
江絮:[不出意料,你應該被我姐打慘了吧。]
陸衿淵不以為意,反而臉上滿是得意。
江清影:[是又怎樣,結果就是我當爸了,比你快了不知多少步。]
江絮:[滾!!!!]
陸衿淵似乎能從那幾個感歎號裡感覺到某人的氣憤,心情舒暢地把手機息屏,轉眼看見方纔沉睡的人睜眼看著自己。
“醒了。”他沒有一點被抓包的窘迫。
江清影盯著他,“你拿我手機乾什麼?”
陸衿淵把手機遞給她,笑著說:“跟江絮聊了幾句。”
江清影狐疑:“你倆還有話題聊?”隨後開啟手機,想看看平日裡彼此話都不多說幾句的倆人能聊出什麼花火了。
她看了半分鐘,總結了兩個詞。
無聊。
幼稚。
“下樓吃年夜飯了。”陸衿淵說,“我讓人買了些煙花,吃完飯到院子裡放煙花。”
江清影微微瞪大眼,“你居然有這般閒情雅緻。”
陸衿淵笑:“這不怕你無聊。”
新年將至,心情也變得怡然。
吃過年夜飯後,江清影穿著厚厚的棉襖,圍巾,鞋子,帽子,一應俱全,包得嚴嚴實實的到院子裡玩。
管家和幾個留在宅子裡的傭人正在遠處擺放著煙花。
陸衿淵遞給她幾根仙女棒。
“我幫你點。”他手裡拿著打火機,看了她一眼,“圍巾往上捂一點,彆聞到煙。”
江清影聽話的將圍巾往上扯,見他把仙女棒點燃,隻剩半張臉都能看出明豔的笑意,兩手拿著仙女棒轉了幾圈。
平日裡的女霸總,此刻返璞歸真,如小孩般儘情玩耍。
仙女棒火焰燦爛,明光爍亮,煙霧繚繞在兩人身旁,營造出滿滿的朦朧氛圍感。
江清影透過嫋嫋煙霧望向陸衿淵,不斷閃爍的火光模糊了他的棱角,瞳朦間,看見他微彎的笑眼裡的情意。
她朝他一笑。
他說:“怎麼了?”
江清影紅唇肆意上揚,手裡的仙女棒將要燃儘時,唇瓣輕啟,無聲說了個口型。
下一秒,仙女棒燃燼,隻有木棒上猩紅的餘燼,煙霧被晚風消散,光線不再恍惚。
“你剛剛說什麼?”陸衿淵沒看清。
江清影笑著搖頭,一臉意味深長,誓死要保守秘密一樣。
陸衿淵把人抓到懷裡,含著笑的眼眸低垂,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白皙透紅的臉龐,“說不說?”
“不說。”江清影依舊守口如瓶。
陸衿淵從大衣裡掏出一個紅包,在她眼前揚了揚,“這樣呢?”
“收買我也沒用。”江清影自信,無論她說不說,紅包都會拿到的。
陸衿淵無可奈何,把紅包遞給她,“好端端的,賣什麼關子。”
“就是不說,就是要讓你心癢癢。”江清影接過紅包,隔著紅紙摸索了下,摸不出來是什麼。
開啟一看,紅包裡頭裝著一串紅繩編製的平安扣手繩。
“你最近身體不好,我去求來的。”
陸衿淵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一句話。
江清影想起了前幾日,梅姨說他天還沒亮就出門了,也沒交代去處。
她還聽說過,如果搶到寺廟頭一份過的祈福是最靈驗的。
“你不像信神佛的人。”
“嗯,不信。”陸衿淵牽起她的手腕,把紅繩給她戴上,“但我求的時候心很誠,隻希望你一切平安。”
陸衿淵捏了捏她的手,又說:“我還以你的名字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都是為你祈福。”
江清影擡起眼看他,喉間溫熱又哽咽,心裡某處軟塌塌的。她扶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獻上一吻,“我沒給你準備新年禮物,現在隻有一個吻能給你。”
“這可有點敷衍了。”陸衿淵扶著她的腰,將她收進懷裡,唇齒深入。
同一時刻,不遠處聲音砰砰乍響。
她說:“看煙花。”
而他財氣十足地說:“無礙,煙花買了很多,夠放。”
明月與繁星作伴,絢爛的煙花升空,炸開五彩斑斕的花火,他們在一片熱鬨中擁吻,像是逃離喧囂人間的情人,整個世界隻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