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看個風景，怎麼成救世主了？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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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雪握著糖人，隨著熙攘的人流徐徐前行。空氣中，絲絲縷縷的脂粉香與若隱若現的絲竹之音悄然飄來。轉過那個掛滿紅燈籠的街角，\"醉仙閣\"三個鎏金大字豁然映入眼簾。閣前一片繁華熱鬨之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衣著考究的公子哥兒們左擁右抱著歌姬，肆意調笑，街邊小販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交織其中，營造出一片曖昧而喧囂的氛圍。
\"這裡是\"柳飛雪抬眼望向那雕梁畫棟的樓閣，思緒瞬間飄回到21世紀那燈紅酒綠的酒吧街。眼前的場景，遠比任何劇本殺體驗館更加鮮活真實——門口迎客的龜奴身著織錦短打，正恭敬地躬身行禮；二樓之上，美人斜倚雕花欄杆，水蔥般纖細的指尖輕捏帕子，朝著樓下拋出一個個飛吻，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與琵琶聲相互交融，如潺潺流水般傾瀉而下。
\"少爺，此處乃是男子尋歡作樂之所，恐怕會汙了少爺的眼，咱們還是去彆處看看吧\"巫月曦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忐忑與不安，她心裡清楚，若是大長老知曉少爺涉足青樓，自己怕是難逃重罰。
\"來都來了。\"柳飛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將半塊糖人塞進嘴裡，\"咱們就進去瞧瞧，權當體驗生活，增長見識了。\"說罷，她抬手正了正臉上的麵具，而後大步流星地跨過門檻。月曦見狀，略作猶豫後，也趕忙跟了進去。其實，她內心深處對這青樓也充滿了好奇，之前都隻是聽聞，從未有過親身體驗，這次有神女帶著，想來大長老也不會太過苛責。
迎客的小姐們瞬間如蜂擁般圍了上來，紛紛爭搶著要引領柳飛雪和月曦入門。像柳飛雪這般容貌出眾、氣質不凡且衣著氣派的公子哥，最是能博得姑娘們的青睞。柳飛雪從中挑選了一位氣質溫婉的女子，示意她帶領自己進去。這位女子名叫梅娘，隻見她鬢邊的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顫出一道道細碎的流光，月白色的紗裙在搖曳的燭火中若隱若現，不經意間露出繡著並蒂蓮的紅色抹胸。
\"這位公子可是頭一回來呀？\"梅娘朱唇輕啟，皓齒如貝，柔聲說道，\"我們樓裡的姑娘們琴棋書畫可是樣樣精通，要不奴家給您唱支《清平調》助助興？\"說著，她蔥白般的手指已輕輕搭上柳飛雪的衣袖，腕間的翡翠鐲子碰撞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柳飛雪微微一驚，連忙下意識地擺手，側身遠離了她，隨後又故作鎮定地說道：\"本公子初次到此，就有勞姑娘帶我們進去，尋個稍顯安靜之處，飲酒賞舞便好。\"梅娘聽聞，輕輕一笑，倒也冇有再多做糾纏，款步帶著他們向內走去。
柳飛雪一踏入大廳，一股裹挾著熏香的暖意撲麵而來。廳內，數十張檀木桌錯落有致地擺放著，中央的舞台上，舞姬正合著羯鼓的明快節奏輕盈旋轉，腰間綴著的銀鈴與珠串相互撞擊，迸發出一連串細碎而清脆的聲響。
\"嘖嘖，這可比清吧熱鬨多了。\"梅娘為柳飛雪二人尋了個絕佳的位置，既能將大堂內的景象儘收眼底，又不至於太過喧鬨。柳飛雪很是滿意，微微示意月曦打賞。月曦趕忙拿出銀兩遞給柳飛雪，柳飛雪從中取出一張麵額一百兩的銀票遞給梅娘，並說道：\"姑娘拿了錢便去忙吧，這裡無需你再相陪。\"
梅娘接過銀票，心中大喜過望，她還是頭一回未費吹灰之力便得到如此豐厚的打賞，對柳飛雪等人的態度愈發恭敬起來，趕忙躬身應道：\"公子您稍坐片刻，奴家這就下去為公子安排酒菜。\"言罷，便告退離去。
柳飛雪入座後，轉身示意月曦也在身旁坐下，並叮囑道：\"月曦，無需太過拘禮，咱們就像朋友般相處便好。\"月曦聽聞，心中滿是惶恐與詫異，她從未想過會有人不在意自己的高貴身份，竟要與自己以朋友相待，一時之間，內心震驚不已。
柳飛雪並未留意月曦的異樣，看著小廝端上來的青瓷酒壺和幾盤精緻小菜，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吐槽：\"居然冇有雞尾酒、威士忌和燒烤？這古代的'酒吧'也太過樸素了些。\"她環顧四周，隻見席間大多是男子，偶有女子也皆是陪客的歌姬，不禁撇嘴，暗自思忖：\"果然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要是在現代，這裡怕是早就被女性消費大軍給占領了。\"
正思索間，二樓雅間突然爆發出一陣喝彩聲。柳飛雪聞聲抬頭望去，隻見珠簾之後，隱約露出一抹豔紅的身影，有人手捧著錦盒拾級登樓，盒中金光閃耀——竟是用來打賞的金葉子。
\"那便是花魁緋月姑娘。\"鄰座一位醉醺醺的公子哥主動搭話，\"今夜正巧趕上她獻藝，若是能有幸得她一曲，哪怕散儘千金也在所不惜啊！\"
柳飛雪微微挑眉，好奇問道：\"她比剛纔的舞姬還厲害？\"
\"公子有所不知啊，緋月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前日還在詩會上一舉贏了三位才子呢！\"公子哥激動地拍著桌子，\"隻可惜我們無緣，她隻接待像王公子那般的貴客\"
話音未落，羯鼓驟然停歇，全場瞬間陷入寂靜。緋月款步登場，她容貌絕美，肌膚如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口如含朱丹，手指如削蔥根，她身著紗裙，腰間繫著一條金絲繡製的宮絛，隨著步伐裙襬上繡著的銀線星辰在燭光下閃爍，宛如銀河傾瀉而下，身姿婀娜，她一顰一笑都能動人心魂。柳飛雪見狀內心狂吐槽：“她這要是在現代，就是妥妥的當紅女明星了，哎，隻可惜生不逢時。”
緋月在舞台中央駐足，眼波流轉間，輕輕抬手摘下鬢邊的玉簪，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散落。她指尖輕拂琴絃，一段悠揚的琴音如清泉流淌而出，緊接著開口唱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柳飛雪瞳孔微縮。這曲子在現代被改編過無數次，此刻從古代歌姬口中唱出，竟多了幾分纏綿悱惻。她盯著緋月纖長的手指在琴絃上翻飛，忽然想起自己在ktv嘶吼跑調的模樣，不由得扶額——“果然古代的‘酒吧駐唱’都是王者級彆的。”
“好！”一曲終了，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緋月淺淺福身，目光忽然掃過角落戴著麵具的柳飛雪，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探究，但很快便被隱藏起來，抱起琵琶緩緩退去。
緋月退場的刹那，醉仙閣內的氣氛陡然升溫。幾名頭戴玉冠的公子猛地起身，錦袍掃落桌上酒盞，琥珀色的酒水在檀木桌麵蜿蜒成河。“王公子前日剛得了緋月姑孃的題詩扇麵！”有人紅著眼睛捶桌，“今日我定要以經驚豔詩詞，奪她青眼！”話音未落，隻聽“啪”地一聲脆響，一位蓄著山羊鬍的富商將整盒金葉子拍在欄杆上，金燦燦的葉片如蝴蝶般紛紛揚揚落在舞姬發間。
“我願以千兩黃金，求緋月姑娘共賞美景美酒！”富商的吼聲震得梁上紅綢簌簌顫動。
柳飛雪看著眾人，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鎏金酒盞邊緣。想到大長老描述的情況，與眼前金葉子紛飛的場景判若雲泥，不由得感慨：“這裡的人都這麼有錢的嗎？”\"公子，能出入醉仙樓的人，都是家中有權有勢的貴族\"巫月曦向柳飛雪解釋到。柳飛雪卻突然挑眉輕笑，夾起一塊糕點送進嘴裡道：\"來都來了，就享受一下貴族的生活吧。\"她歪頭打量著舞台上翩躚的舞姬，暗想這緋月若放在現代，怕是要霸榜熱搜三個月。好歹也是穿越一回，看看古代花魁，四捨五入也算是體驗追星了，說不定還能要個“簽名”。
老鴇搖著繪金團扇款步而來，笑意盈盈地說道：\"諸位公子都知道，緋月姑娘最喜文人雅事。今夜，誰能以'春江'為題賦詩一首，便可成為姑孃的入幕之賓，與她談詩論畫。\"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沸騰。公子哥們紛紛磨墨提筆，絞儘腦汁地構思詩句。柳飛雪見狀，心中暗自好笑，她想起自己在現代背誦的唐詩宋詞，不禁躍躍欲試。
她輕輕向月曦招了招手，低聲說道：\"月曦，我們也來加入，你去拿紙筆過來。\"月曦微微一愣，隨即會意，趕忙取來筆墨紙硯。
柳飛雪讓月曦提筆蘸墨，略作思索，便在對月曦說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月曦聽後震驚不已，不愧是神女，竟能寫出這個精美的詩句，短暫震驚後帶著對神女的崇拜，快速書寫完詩句。柳飛雪看完滿意地點點頭，隨後示意月曦在詩的末尾署上化名\"雪十一\"，之後摺好交給龜奴，說道：\"煩請將此詩交給緋月姑娘。\"龜奴躬身接過，快步離去。
此時大廳內已陷入癲狂。有人將銀錢和祖傳玉佩擲於桌上，賭自己將會是勝出的一方；有人為押韻之事爭執不下，險些大打出手。柳飛雪翹著腿靠在椅背上，像看真人秀般津津有味地旁觀這場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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