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還是錯了 第6章
其中一個邊緣沾著口紅印。
我徑直走向書房,從保險箱裡取出結婚證。
照片上的許南秋笑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而現在的他,在休息室沙發上像個臭烘烘的畜生。
「啪!」
結婚證被扔進行李箱的聲音驚醒了睡在客臥的許南秋。
他光著腳衝出來,眼睛還帶著宿醉的血絲。
「婉兒?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整夜……」
「給孩子選墓地。」我頭也不抬地把護膚品掃進行李袋。
他像是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迷茫,疑惑,帶著宿醉。
就是不像個父親。
手術室的燈光白得刺眼。
林姐戴著口罩,聲音悶悶的,「蘇醫生,最後確認一次,胎兒已經八週了,有胎心了。」
我盯著無影燈,嘴角卻掛著笑。
原來人在痛到極致的時候,真的會笑出來。
「開始吧,我明天還有台手術。」
麻醉針紮進血管的瞬間,記憶忽然在大學甦醒。
二十歲的許南秋,在課後抱著我說,「老婆,我們要個孩子吧」
現在如你所願。
現在也如我所願。
當我在觀察室醒來時,窗外下起了暴雨。
手機裡有37個未接來電,最新一條是許南秋的簡訊。
「我在醫院門口,我們談談孩子的事。」
我慢慢坐起來,小腹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突然聽見走廊上一陣騷動,接著是護士的驚呼。
「先生你不能進去!」
門被猛地撞開。
許南秋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手裡緊緊攥著一張紙。
是我們的B超單,即便被膠帶粘好,也已經被雨水泡得發皺。
「婉兒……我們的孩子……」
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我抬頭對他微笑,語氣格外溫柔。
「你知道嗎,剛纔麻醉的時候,我夢見那個孩子了。」
許南秋的眼睛劇烈顫動起來。
「是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