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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可以對姐姐說:你不再重要了2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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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薇薇百口莫辯,爸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咬著牙,憤恨的指著我,

“程念禾!你少汙衊我!”說完,程薇薇含情脈脈的眼神轉向沈佑安,“沈佑安,你當真對我沒有一點舊情嗎?”沈佑安此時渾身的氣壓都低到了極點。

他危險的眼眸盯著程薇薇含淚的眼眶。

沈佑安一言不發,沒一會,幾個保安焦急的衝到現場。

其中,保安隊長滿頭大汗的對沈佑安說道:

“不好意思沈總,是我們疏忽了,這個女人說他認識沈夫人,我們才把她放進來的。”

程薇薇眼神戒備。

“你們想乾什麼?!我是沈睿的親生母親!我和沈家是有血緣關係的!”

我冷聲斥責道:

“今天招商會,你有邀請函嗎?”

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程薇薇愣在原地。

見狀,我冷笑道:

“你連邀請函都沒有,就在這裡撒潑,保安,將她帶出去!”

我義正言辭。

在場的記者實在是太多了,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沈家的名譽。

這其中牽扯的利益實在是太多了。

我眼睜睜看著保安們將歇斯底裡的程薇薇拉走。

我深呼一口氣。

沈佑安輕輕握住我的手,似是要安慰我。

我扯出一絲勉強的笑。

在場的權貴都是人精,幾句話之間,這場鬨劇就被掀過去了。

沈佑安帶著我走向休息室。

“放心,今晚的事,營銷號不會亂說,明天的熱搜隻會說我們夫妻伉儷情深。”

沈佑安一如既往地淡定。

我與他深邃的眼眸對視,看不到一絲失控的情緒。

如此冷靜。

冷靜地可怕。

沈佑安不再是那個年少輕狂的人,現在的他,繼承了沈家的冷漠、利益至上。

我苦笑一聲。

這不正是我當初會選擇與他合作的原因嗎?

我沉下心,來到休息室門口,沈佑安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好好休息一會,等招商會結束,我們一起回家。”

我笑了笑,推開門後,卻臉色大變。

我慌張道:“佑安!小睿不見了!”

沈佑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快步走進休息室。

原本應該坐著小睿的沙發空無一人。

隻有一個被揉皺的大象玩偶孤零零地掉在地毯上。

我衝過去撿起玩偶,指尖冰涼,那是小睿從不離手的玩具。

“剛才誰進來過?”沈佑安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他猛地轉身看向門口的保安。

保安隊長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

“沒、沒有人……我們一直守在外麵,隻看到沈夫人您進去過……”

“我進去的時候小睿還在!”我聲音發顫,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他很乖,說要在這裡等我忙完……”

小睿是我從小帶大的,在我眼中,他早就和我是親生母子一般。

程薇薇雖然可恨,可小睿是無辜的。

而現在我隻能指望程薇薇能留存一絲母愛,不要對小睿做出什麼事。

沈佑安立刻拿出手機,“調監控!立刻封鎖所有出口,任何人不得離開會場!”

他的指令清晰而迅速,多年商戰練就的冷靜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儘致。

但我能看到他緊抿的唇角和微微顫抖的手。

我們一行人到了監控室,保安調監控室發現走廊的監控壞了,隻剩下休息室內的監控。

監控室裡,螢幕上的畫麵讓我的血液幾乎凝固。畫麵中,小睿原本坐在沙發上乖巧等著我,突然,休息室的門被開啟,他不知看到了什麼,竟然走出去。

“是程薇薇!”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一定是她趁著所有人都在前廳的時候,找人把小睿帶走了!”

沈佑安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安慰我:

“你放心,程薇薇不敢做什麼的。”

說完,他立刻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冰冷:“吳霖,去趟程家,我要知道程薇薇現在在哪裡?!”

整個招商會現場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陷入了混亂。

但沈佑安很快做出部署,一部分人繼續維持會場秩序,對外隻宣稱孩子突發急病被送去醫院。

而我們則帶著人,開車到程家。

車內,我緊緊的攥著手,心臟高高吊起。

“不會有事的,念禾,”沈佑安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同樣冰涼,卻努力給我力量,“程薇薇不敢傷害小睿,她應該隻是想以此要挾我們。”

“要挾?”我儘量維持著冷靜,“你覺得她想要什麼?錢?還是你?”

沈佑安一言不發的與我對視。

我們彼此無聲地達成了一個共識,無論如何,先保住孩子。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程家。

一進門,客廳內,程薇薇抱著小睿在看電視。

小睿看到我和沈佑安,興奮地喊道:

“爸爸媽媽!”

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是危險的。

我呼吸平靜下來,至少親眼看到了小睿是安全的。

這時,我看著程薇薇說道:

“說吧,你的條件。”

程薇薇沒理會我,她看著我們身後的一大幫人,又看了看沈佑安,委屈道:

“我隻是想要一切回到原本的樣子,佑安,你忘了嗎?我們以前很幸福的。”她接著說:“小睿是我的親生孩子,我怎麼會傷害他呢?”

程薇薇一臉虛偽。

可我知道,程薇薇的性格太自私,她的心裡隻有她自己。

沈佑安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他上前一步,周身的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

“程薇薇,把孩子放下。”

程薇薇卻像是沒聽見,反而把小睿抱得更緊了些。

她用下巴蹭了蹭小睿柔軟的頭發,臉上露出一種近乎病態的溫柔:

“小睿,你看,爸爸媽媽都來接你了。但是你告訴媽媽,你想不想跟真正的媽媽一起生活?”

小睿被她勒得有些不舒服,他皺著眉頭掙紮了一下,怯生生地看向我:“媽媽,我想回家……”

他口中的媽媽,自始至終都是我。

程薇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隨即被濃烈的嫉妒和怨恨取代。

她猛地站起來,將小睿狠狠推在地上。

小睿摔到地上,頭狠狠磕在地上,頓時,小睿痛的哭出聲來。

我心疼的看著小睿,冷意的眼神直直射向程薇薇。

程薇薇麵目猙獰,喊道:

“白眼狼!我纔是你親媽,是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的!”

說完,她抬手就想扇向小睿。

這時,程家大門突然被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沈老夫人,我輕輕喚了一聲:“媽……”沈老夫人冷臉,渾身的氣壓低到了極點。

程薇薇一見到沈老太太就像見到救星一般,她此時也顧不上小睿了,而是走到沈老夫人麵前。

“沈老夫人,我是程薇薇,你還記得我吧,是我和沈佑安訂婚,我纔是沈家的夫人!”

她急切地說。

我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皺眉,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程薇薇似乎太……偏激了?

沈老夫人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索。

“程薇薇?這個名字倒是有點耳熟,你是我兒媳的姐姐吧。”

沈老夫人似笑非笑,程薇薇聽到這話卻僵住。

“不是……我當年和佑安是情侶……我們……”

她話未說完,沈老夫人就猛地打斷她:

“行了,佑安和念禾一直很恩愛,沈家不需要再多一個兒媳。”

沈老夫人的立場很明確。

程薇薇無力的癱在地上,沈家的公司的大多權利還握在沈老夫人的手裡。

隻要沈老夫人認準了我,程薇薇絕沒有進門的機會。

而我心裡也清楚,沈老夫人之所以這麼堅定的選擇我,並不是因為對我有多喜愛,隻不過是我能給沈家帶來更多的利益罷了。

就在這時,小睿撲著跑到我的懷裡。

程薇薇的手本能的在空中想要抓住小睿,卻隻抓到一手虛無。

離開前,我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程薇薇,她嘴唇蒼白,臉色差到了極點。

我皺緊眉頭,心裡詫異。

程薇薇雖然任性,可以前也並沒有如此病態的想要嫁入沈家。

除非,她有個不得不快點嫁入沈家的秘密。

那天之後,我很久都沒再見到程薇薇。

我問了一番才知道是我爸媽把程薇薇關在家中,但這並非是因為他們突然良心覺醒。

而是因為沈佑安出手了。

他給程家的公司施壓。

這些年,我爸能力有限,程家的小公司早就是岌岌可危,若不是攀上沈家這顆大樹,公司隻怕早就倒閉了。

而現在,那些看在沈家麵子上的合作夥伴紛紛撤資。

爸媽這才感受到實實在在的危機。

他們無奈,隻能將程薇薇關在家中。

程薇薇的訊息徹底斷了,我也不願在回到那個冷漠虛偽的程家。

但程薇薇的存在對我來說始終是個危機。

我派司機每日接送小睿上下學,確保小睿的安全。

我慶幸的是,小睿很懂事,那次的事情並沒有給他留下太多陰影。

他依舊是那個健康開朗的孩子。

而此時,助理也給我送來了一個令我愣住的訊息。

程母開始購買一些嬰幼兒物品,還有穩定孕婦情緒的中藥。

一瞬間,我靈光乍現,腦子裡所有的疑團都被解開。

怪不得我總覺得程薇薇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我當機立斷,派人秘密調查了程薇薇在國外的十年究竟做了什麼。

這些訊息並不難查。

半個月後,我就得到了關於程薇薇在國外的全部資料。

資料顯示,程薇薇在國外的十年過得依舊肆意瘋狂。

而在程薇薇回國的前一個月,程薇薇就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個在酒吧發生過一夜情的流浪漢,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資料了。程薇薇起先沒有把這個孩子放在心上,她習慣了任何事都有人兜底。

也許她以為這個孩子會和小睿一樣,對她的生活無法產生任何影響。

可她一個人根本照顧不好自己。

她長期的熬夜酗酒,甚至私生活混亂。

另外,她身上的錢已經不多了,下降的生活品質和懷孕時的孕激素都讓她的狀態越來越差。

無奈之下,她隻好回國。

於是纔有接下來的事情。

我猜測她這次經曆讓她體會到了錢有多重要,而爸媽也肯定在她回到家後說了一些我嫁給沈佑安的事情。

她想成為沈夫人,這樣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歸宿,她的生活質量也可以得到保障。

可她沒想到,這次沒有人再縱容她了。

難怪她如此急於嫁入沈家,甚至不惜用小睿做籌碼。

可惜,她的計劃失敗了。

這甚至稱不上是一個計劃,隻是一個女人的死纏爛打而已。

我算了算日子,程薇薇大概快生了。

閉門不出的這段時間,肯定是程薇薇的肚子瞞不住了。

窗外的梧桐葉被秋風卷著打在玻璃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我將資料鎖進保險櫃,轉身看著牆上小睿抱著大象玩偶的照片。

照片裡的孩子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陽光透過他柔軟的發梢,在臉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我想,我永遠不會讓小睿知道這些真相。

他應該有個健康幸福的童年。

“念禾。”沈佑安推門進來時,我站在保險櫃前出神。

他一隻手把住我的肩,說道:“明天要去老宅給媽媽過壽。”

我接過他遞來的溫水,指尖不經意觸到他腕間的玉扣。

那是小睿出生時,我親手編的平安結。

“好。”我笑了笑。

沈佑安的動作頓了頓,深邃的眼眸不經意的落在了保險櫃上,他心照不宣的什麼都沒問,而是囑咐我好好休息。

次日清晨。

我和沈佑安剛收拾好東西,管家就匆匆進來稟報:

“沈總、夫人,程家那邊來人了,說夫人的姐姐……要生了。”

聞言,我愣住了。

但不是因為程薇薇要生了,而是因為程家竟然會把這個訊息傳出來。

以我的判斷,程家是想隱瞞程薇薇懷孕的訊息的。

畢竟這不是光彩的事情,程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程薇薇日後肯定也是要在國內生活的。

而現在,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程薇薇的狀態不是很好了。

“你想去嗎?”一道低沉溫潤的聲音響起。

我轉頭,看著沈佑安坦蕩的眼神,緩緩開口:“我想去看看。”

說罷,我們就開車去了醫院。

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嗆得人喉嚨發緊。

產房外,程家父母疲倦的坐在椅子上等待。

幾個月的時間,他們的頭發幾乎花白了一大半。

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和程薇薇耗儘了他們的心裡。

他們的視線落到我身上,卻有不敢與我打招呼。

我沒理會他們,而是把眼神落到麵前的產房中。

程薇薇是早產。

沒過一會,產房的燈熄滅,醫生疲憊的走出來:

“程小姐大出血,很快就不行了……我們儘力了。”爸媽一臉絕望,身子從椅子上滑落到地麵上。

媽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急切問道:

“孩子呢?”

醫生遲疑了一下,說道:

“由於孕婦孕期間生活習慣不規律,胎兒目前狀態不太好……”

醫生擔心爸媽承受不住,話說的隱晦。

這時,護士抱著孩子出來了。

那是個不足三斤的早產兒,麵板皺巴巴的像隻小貓,渾身上下布滿了紅色斑點,手腳以一種極其不合理的姿勢扭曲著。

爸媽看到繈褓中的胎兒,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

廠房內,程薇薇因為疼痛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喊。

她快要不行了。

病房內的醫生護士推著移動病床出來,病床上的程薇薇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

路過我時,程薇薇眼睛瞪大了一些,死死的盯著我。

突然她艱難的抬起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我上前幾步,俯下身子。

我知道,她有話要和我說,程薇薇在我耳邊咬著牙說:

“沈家選擇你,是因為利益,這段婚姻……你得不到幸福。”

我唇角勾起,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回道:“不重要。”

我不想深究這段感情有多少愛,又有多少利益。

更不認為,純粹的愛就不應該摻雜絲毫的利益,愛與利益本就不是相互排斥的東西。

我隻知道,現在的生活我適應的很好。

這就夠了。

我說完,程薇薇眼眸微微睜大,那雙眼睛摻雜了太多的情緒。

不甘、不解、怨恨、釋懷……

最後她的眼神徹底失去光芒,手沒了力氣,垂在病床上。

霎那間,爸媽的哭喊聲響徹醫院。

嘈雜中,一雙骨節分明,帶著絲絲涼意的手牽住我。

“我們回家吧。”沈佑安說道。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握緊了他的手。

走出醫院大門,秋日的陽光有些刺眼。

我下意識地眯了眯眼。沈佑安將我往他身側帶了帶,用自己的影子替我擋住了部分光線。

程薇薇的死,像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激起短暫的漣漪後,似乎又迅速歸於平靜。

程家父母養了程薇薇留下的畸形兒,儘管他們苦不堪言,但這也是他們心甘情願。

而我繼續這段生活。

我的事業發展越來越大。

到了一個成熟的時機,我從沈家的分部辭職,選擇自立門戶。

沈佑安雖然對我的做法不讚同,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我知道他的想法,我與他之間的婚姻本就是從一場利益開始,若是我不再需要沈家的利益。

他就徹底失去了對這段婚姻的掌控。

我理解他的不安,卻仍舊沒有與他敞開心扉,而是整日忙於創業初期。

直到一天夜晚,沈佑安走到我麵前,眼底一片烏青。

這段時間他睡得並不好。

“念禾,我們……算了沒事。”說罷,他又不甘心的再次問道:“婚姻就應該對彼此完全坦誠,有什麼說什麼,對嗎?”

話音剛落,他深呼一口氣,我突然打斷他。

“如果這件事說清楚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那就永遠不要說出口。”

我平靜的聲音回蕩在夜晚的彆墅內。

沈佑安握緊手中的水杯,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眼眸深遠。

這段關係,隻要一日不說清,沈佑安就會一日處於感情中不安的一方。

而我則是永遠站在感情的高位。

沈佑安想問在我心中,利益與愛哪個更重要。

而我未說出口的答案便是,重要的是自己本身。

對我來說,自己更重要。

所以無論是利益和愛,他們重要與否隻是看我當前選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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