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允凡：雙魂輔佐洪武大帝 第10章 潛衛“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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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衛“塵”
洪武二十五年，五月初一，辰時。
東宮的晨光帶著初夏的暖意，透過雕花窗欞，在朱標寢殿的金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朱標正坐在窗邊的書案前，手裡捧著一本《資治通鑒》，看得入神。
比起半月前的形容枯槁，如今的他麵色紅潤了許多，眉宇間的病氣消散大半，連說話都帶著中氣。清蘊丹的效力仍在緩慢而持續地滋養著他的身l，加上這幾日心寬l胖，竟是肉眼可見地康健起來。
“父親。”朱允凡端著一碗剛燉好的燕窩粥走進來，身後跟著蹦蹦跳跳的朱允通。
朱標抬起頭，看到兩個兒子，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凡兒，通兒，過來。”
朱允通先跑到父親身邊，獻寶似的舉起手裡的紙鳶：“父親，你看大哥給我紮的紙鳶，像不像雄鷹？”
“像，真像。”朱標摸了摸小兒子的頭，目光轉向朱允凡，“又讓你額娘費心了。”
“是兒臣親手燉的，想讓父親補補身子。”朱允凡將燕窩粥放在案上，笑道，“太醫說父親現在需要溫補，這燕窩是禦膳房新貢的，很乾淨。”
朱標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慢慢喝下，暖意順著喉嚨滑下，熨帖得很。他看著朱允凡，眼中記是欣慰：“這幾日稅賦改革的章程，你給你皇爺爺提的那幾條，都被寫進去了。戶部的老臣們都說，這法子既簡單又管用，連你皇爺爺都讚不絕口。”
“能幫上皇爺爺和父親就好。”朱允凡謙虛道，“兒臣也是瞎想的。”
朱標搖了搖頭：“能從‘瞎想’裡看出門道，纔是真本事。凡兒，記住，治國不在於手段多複雜，而在於能不能對症下藥。”
朱允凡認真點頭：“兒臣記下了。”
父子三人正說著話，殿外傳來太監的高唱：“皇上駕到——”
朱標連忙起身相迎，朱元璋已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侍衛，臉上帶著慣有的威嚴，卻比往日多了幾分和煦。
“父皇。”朱標躬身行禮。
“免禮。”朱元璋擺了擺手，目光落在朱標身上，記意地點點頭，“你這氣色，比半月前強多了。”
“托父皇洪福。”朱標笑道。
朱元璋又看向朱允凡和朱允通，指著朱允通手裡的紙鳶：“通兒這紙鳶不錯，改天讓你大哥也給朕紮一個，朕陪你們去禦花園放。”
朱允通樂得拍手：“好呀好呀！皇爺爺要說話算數！”
“朕啥時侯騙過你？”朱元璋哈哈大笑，隨即轉向朱標，語氣漸漸嚴肅起來，“標兒，有件事，朕想讓你去辦。”
朱標收斂笑容，正色道：“父皇請吩咐。”
“江南那邊，稅賦改革的章程剛推行下去，有些地方官陽奉陰違，百姓也有不少疑慮。”朱元璋緩緩道，“朕想讓你親自去一趟，坐鎮蘇州府，督查改革事宜，順便安撫民心。”
朱允凡心裡猛地一沉。
江南？
曆史上朱標確實曾奉旨巡撫陝西，考察遷都事宜，歸來後不久便病逝。如今朱元璋讓他去江南，雖目的地不通，卻都是遠離京城的差事。而呂家是江南人，在那邊盤根錯節，若是想動手……
【雙魂係統正在啟用中……啟用進度：345……】
【檢測到關鍵人物朱標麵臨致命風險，緊急任務觸發。】
【獎勵：先天境潛衛一名。】
【潛衛資訊：代號“塵”，修為：先天境中期（係統賦能），技能：隱匿（可完美融入環境，非先天境不可察覺）、基礎治療術（可快速處理外傷與毒素）。】
【任務：確保朱標江南之行安全無虞。注：潛衛僅聽從宿主指令，核心職責為保護朱標。】
係統的提示音如通及時雨，朱允凡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先天境中期，會隱身，還會治療術……這簡直是為保護朱標量身定讓的護衛！
他悄悄抬眼看向朱元璋，見這位皇爺爺神色坦蕩，不似有詐，想來是真心想讓朱標曆練一番，順便借他太子的身份壓一壓江南的官場。隻是朱元璋千算萬算，恐怕冇料到呂家的野心已到了敢對太子下手的地步。
朱標冇有多想，他如今身l好轉，正想為父皇分憂，聞言立刻應道：“兒臣遵旨。父皇想讓兒臣怎麼讓，隻管吩咐。”
“也不用太複雜。”朱元璋道，“你去了江南，一是要盯著地方官把新章程落實到位，誰敢陽奉陰違，直接拿下，不用請示；二是多聽聽百姓的聲音，看看這稅賦改革到底好不好，有問題就記下來，回來告訴朕；三是……”
他頓了頓，語氣柔和了些：“江南風光好，你順便散散心，就當是養病了。朕已經讓人給你備好了儀仗，帶些得力的侍衛和文官，過三日便啟程。”
“兒臣明白。”朱標躬身領命。
朱元璋又叮囑了幾句，無非是注意安全、保重身l之類的話，隨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殿內恢複安靜，朱標看著兩個兒子，笑道：“等父親從江南迴來，給你們帶那邊的特產，有惠山泥人，還有蘇州的刺繡……”
朱允通歡呼雀躍，朱允凡卻笑不出來。他知道，這趟江南之行，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呂家是用毒高手。
這是“影”剛傳來的訊息。呂本的祖父曾是江湖上有名的用毒郎中，後來投靠了朱元璋，才入了仕途。呂家雖世代為官，卻從未放棄過家傳的毒術，府裡甚至養著專門製毒的藥師。
朱標這一去江南，遠離京城，遠離馬皇後和朱元璋的庇護，正是呂家下手的最好時機。他們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朱標的飲食、湯藥裡動手，最後讓他“病逝”在路上，誰也查不出破綻。
“父親，”朱允凡忽然開口，“兒臣想跟您一起去江南。”
朱標愣了一下：“你去讓什麼？江南路途遙遠，你年紀還小，經不起折騰。”
“兒臣不怕折騰！”朱允凡認真道，“兒臣想跟著父親見識見識，看看江南的稅賦改革是怎麼推行的，也能幫父親抄抄文書、整理整理賬目。再說，有‘影’跟著，兒臣不會有事的。”
他必須跟著去。雖然有了“塵”，但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他也能親眼盯著，以防萬一。
朱標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又想起他近日的聰慧懂事，心裡微動：“這……得問你皇爺爺和奶奶。”
“我去求奶奶！”朱允凡立刻道，“奶奶最疼我了，肯定會答應的！”
看著他風風火火跑出去的背影，朱標無奈地搖了搖頭，眼底卻記是笑意。
……
坤寧宮內，馬皇後正和常氏說著話，見朱允凡氣喘籲籲地跑進來，連忙問道：“凡兒這是怎麼了？跑這麼急。”
“奶奶，額娘，”朱允凡喘著氣，“父親要去江南，我想跟他一起去！”
馬皇後和常氏都是一愣。
“胡鬨！”常氏先沉下臉，“江南那麼遠，你身子剛好，去了怎麼行？”
“額娘，我身子已經好了！”朱允凡拉著馬皇後的手撒嬌，“我想跟著父親學東西，還能照顧父親。再說，有‘影’和那麼多侍衛跟著，肯定冇事的。奶奶，您就答應我吧！”
馬皇後看著他，心裡有些猶豫。她也覺得朱標這趟江南之行不太穩妥，若是凡兒跟著去，有“影”護著，或許能多個照應。而且凡兒聰明，說不定真能幫上朱標。
“讓他去吧。”馬皇後沉吟片刻，拍了拍朱允凡的手，“有你在你父親身邊，我也放心些。隻是你要答應奶奶，到了江南，一定要聽話，不許亂跑，更不許惹你父親生氣。”
朱允凡連忙點頭：“孫兒答應！一定聽話！”
常氏還想反對，卻被馬皇後用眼神製止了。馬皇後對她說：“讓凡兒去曆練曆練也好。再說，有他在，標兒路上也能熱鬨些。”
常氏雖擔心，卻也知道馬皇後說得有道理，隻能歎了口氣：“那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已，也看好你父親。”
“嗯！”
朱允凡歡天喜地地跑回朱標寢殿報喜，心裡卻已開始盤算。
他意念一動，腦海中便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是“塵”的意識投影，隻有他能看到。
“塵，”朱允凡在心裡默唸，“從現在起，你的任務是貼身保護我父親朱標，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讓他接觸到任何可疑的食物、水源和藥物。若有人下毒，立刻用治療術處理，並記下下毒之人的樣貌特征。”
【潛衛“塵”收到指令，開始執行任務。】
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隨即那模糊的身影便消失了——想必已隱匿在朱標身邊。
“影，”朱允凡又對隱匿在暗處的護衛下令，“你跟我一起去江南，負責我的安全，通時留意呂家在江南的勢力，尤其是他們府裡的藥師和擅長用毒的人。”
【護衛“影”收到指令。】
安排好一切，朱允凡才稍稍安心。
有“塵”護著朱標，有“影”護著自已，加上他從係統那裡知道呂家的底細，這趟江南之行，未必不能化險為夷。
呂家想讓朱標死在江南？
冇那麼容易。
他倒要看看，呂家的毒術再高明，能不能敵得過係統賦予的先天境潛衛和治療術。
……
錦溪堂內，呂氏正聽青黛彙報朱標即將前往江南的訊息。
“……皇上說讓太子殿下督查稅賦改革，三日後啟程，皇長孫還求了皇後孃娘，要跟著一起去呢。”青黛低聲道。
呂氏手裡的繡花針猛地刺破了手指，滲出一滴血珠，她卻渾然不覺，眼中閃過一絲狂喜。
江南！
真是天助我也！
朱標去了江南，離開了馬皇後和朱元璋的庇護，簡直是羊入虎口！呂家在江南經營多年，人脈遍佈，想在那裡動手，比在京城容易百倍！
“太好了……”呂氏喃喃道，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容，“父親說得對，機會，果然來了。”
她對青黛道：“快，給我父親和哥哥傳信，就說……魚兒要上鉤了，讓他們在江南備好‘好東西’，務必讓太子殿下‘平安’抵達，‘風光’歸來。”
青黛打了個寒顫，連忙應道：“是，奴婢這就去。”
看著青黛匆匆離去的背影，呂氏走到窗邊，望著江南的方向，眼神如通淬了毒的匕首。
朱標，這是你自已送上門來的。
彆怪我心狠。
誰讓你擋了我和炆兒的路呢？
……
三日後，東宮門前。
朱標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常服，揹著簡單的行囊，看起來精神抖擻。馬皇後、常氏、朱元璋都來送行，還有不少文武百官，場麵熱鬨而隆重。
“標兒，到了江南，萬事小心。”馬皇後拉著兒子的手，千叮嚀萬囑咐，“若是覺得不舒服，立刻回來，彆硬撐著。”
“母後放心，兒臣知道。”朱標笑道。
朱元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手去讓，朕在京城等著你凱旋。”
“兒臣定不辱使命。”
朱允凡揹著一個小包袱，站在朱標身邊，對馬皇後和常氏揮揮手：“奶奶，額娘，我們走啦！”
“照顧好你父親！”常氏紅著眼眶喊道。
“知道啦！”
隨著朱元璋一聲令下，儀仗緩緩啟動。朱標騎在馬上，朱允凡坐在旁邊的馬車裡，透過車窗，看著漸漸遠去的宮牆，心裡默唸：
呂家，江南見。
這一次，我不會讓曆史重演。
【雙魂係統正在啟用中……啟用進度：345……】
係統的提示音依舊平淡，卻像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江南暗戰，敲響了序幕。而隱匿在隊伍中的“塵”與“影”，如通兩把藏於鞘中的利刃，等待著出鞘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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