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失憶後,廠長老公瘋了 第5章
-
賀周,你大概忘了,當初是你求著我跟你好的。
我不是非你不可。
我家在村東頭,路楊家在村西頭。
整個村子都知道,我和路楊關係最好。
我為了能離開那個窮地方,才答應了你熱烈追求。
賀周是知道這一切的,但他不在乎。
他當時隻是個技術員,而我父親是廠裡的領導。
他對我百般討好,千依百順。
我記得那個求婚的雨夜。
天上下著瓢潑大雨,他擠在廠裡分配的單人宿舍,一張小床,一張破桌子。
他把所有存摺都掏出來,拍在桌上,眼睛亮晶晶看著我。
“念念,嫁給我。以後我所有工資,一分不留,全上交。你說一,我絕不說二。”
我心裡感動,嘴上卻故意氣他,搖頭。
他急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紅布包,打開,是一枚細細的金戒指。
“念念,這是我攢了好幾個月工資買的,你戴上試試。”
他不等我反應,抓過我手,把戒指強行套上我無名指。
然後一把將我壓在單人床上,呼吸急促。
“你再不答應,我今天就辦了你,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嫁不嫁!”
他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帶著雨水的濕氣和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
我被他吻得渾身發軟,最後隻能攀著他脖子,一遍一遍說我愛你。
陳念,你曾經是那麼真切地愛過他。
可是賀周,你好像從來冇有真正相信過。
我的病越來越重。
就算按時吃藥,頭疼還是頻繁發作,疼起來像有人拿鑽子鑽我腦子。
我開始忘記一些事情,一些關於賀周的小事。
比如他最愛吃的菜,他習慣用的毛巾顏色。
鄉下的赤腳醫生給我加重了草藥劑量,看著我手裡的藥包,皺眉問我:“丫頭,怎麼老是你一個人來?你這病,得有家人陪著才行。”
家人。
我哪有家人。
六歲那年,我媽為了進城嫁人,把我拋棄在鄉下奶奶家,再也冇回來過。
我捏著藥包,失魂落魄走在鎮上供銷社門口。
我看見了於柔,她正挽著一箇中年女人的胳膊,撒嬌要買新出的雪花膏。
那個女人滿眼寵溺看著她,掏出錢票,一點不心疼。
我像被雷劈中一樣,定在原地。
那個女人,是我媽。
是拋棄我二十多年的親生母親,張翠花。
我幾乎是跑過去的,衝向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於柔看見我,警惕地後退一步,把我媽護在身後。
我媽也看到了我,她上下打量我,眼裡滿是嫌惡。
她一把推開我,尖著嗓子罵:“你這野丫頭誰啊?想搶東西是不是?滾遠點!”
她抓住我頭髮,用力撕扯,另一隻手揚起來就要打我。
“我打死你這個不長眼的小偷!”
一個響亮耳光落在我臉上。
我嘴角滲出血絲,眼淚流下來。
她冇有認出我。
她已經徹底忘記了,她還有一個被扔在鄉下的女兒。
她有了於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