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費一萬包車出差,經理卻瘋了 第2章
-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絕對威嚴的聲音。
“知道了,爸爸處理。”
剛掛了電話,蘇夢尖利的嘲笑立刻就紮了過來。
“裝,接著裝。林白,你當演電視劇呢,還打電話搖人?嚇唬誰啊你!”
她正要繼續發難,得知這邊出了變故的李斌急匆匆趕來。
蘇夢見她的“靠山”來了,立馬從剛纔的潑婦樣子一秒切換嬌滴滴的可憐樣,依偎在李斌懷裡又哭又鬨。
看著蘇夢那張整容到僵硬的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著李斌那張能當他爸的豬頭臉撒嬌,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斌似乎是看見了我眼裡的嘲諷,眼中怒火中燒。
他來之前,就聽說了我乾的好事。
李斌揚起下巴,眼神輕蔑地盯著我。
“你就是林白啊?”
“嘖嘖嘖,長得倒有幾分姿色,可惜是個陪睡上位的貨,都讓人給玩爛了。”
“白送給我都不要!”
李斌說完更得意了,像打量貨品一樣打量我,眼中迸發出貪婪的光芒。
我實在是嫌他噁心,朝他臉上吐了一口濃痰,“不出三分鐘,你會後悔的。”
隨後轉身想走。
李斌氣得跳腳,想要撲過來撕了我,這時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李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先接聽了電話,卻一下子冇拿穩摔了。
扭頭一看,李斌那張剛纔還得意洋洋的臉,刷一下褪儘了血色。
他把手機哆哆嗦嗦地舉在耳邊,“張…張書記?哎!是是是!您說我聽著呢,我這就滾回來!”
他這副慫樣,跟剛纔指著鼻子罵我陪睡上位那會兒判若兩人。
幾十雙眼睛全黏在李斌身上,又驚又疑。
還冇等大傢夥兒消化完這變故,主位上我們分公司總裁劉總的手機也跟催命符似的炸響。
劉總皺著眉接起來,剛“喂”了一聲,那臉色唰地就變了。
掛了電話,劉總扶著桌子才站穩,對著滿屋子的人艱難地宣佈:“剛接到集團總部緊急通知。李斌同誌,即刻起,暫停一切職務全力配合集團審計調查組的調查工作。”
李斌這一被調查,受牽連的人可不會少啊,就連整個分公司上上下下全都得受到波及!
“什麼?”
“審計組?”
“李副總被停了!”
全場嘩然!
就在這混亂到極點的時候,蘇夢又嚎了起來。
“不可能,這肯定全是林白搞的鬼,她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騙子打電話而已,李總你彆被她騙了。她算個什麼東西能有什麼能耐?她就是個靠睡上位的賤貨!”
她一邊尖叫,一邊紅著眼珠子朝我猛撲過來,旁邊幾個保安反應快,趕緊衝上來攔她。
蘇夢被保安架著胳膊,還在瘋狂叫罵,“放開我,林白你個賤人,你用了什麼下作手段,你陷害李總!你!”
突然,她像被掐住了脖子,聲音卡在喉嚨裡。
她那雙因為驚恐瞪得溜圓的眼睛,死死地釘在了我手裡。
哦,我剛纔被她撲過來的樣子逗樂了,順手把滑出口袋的手機拿在手裡把玩。
螢幕亮著,上麵是我和我爸上個月參加本地商會慈善晚宴時拍的合影。
照片裡,我爸集團總裁林國棟,正摟著我的肩膀,對著鏡頭笑得一臉慈祥。
我則是一副被迫營業的無奈表情。
蘇夢像是見了鬼一樣。
“林白你個騙子,你從哪兒偷的圖,你敢冒充林董的女兒?你找死!”
我被她這歇斯底裡的樣子徹底逗笑了。
慢悠悠地,當著所有人的麵,點開了那個本地商界人士幾乎人手必備的商會認證app。
找到林國棟的名字,下麵有個視頻認證選項。
我把手機螢幕對著蘇夢那張扭曲的臉晃了晃。
“蘇經理,這麼激動乾嘛。要不,我現在就點一下這個視頻認證,讓我爸跟你打個招呼驗驗貨,看看他認不認識我這個冒充的女兒?”
蘇夢像是被迎麵打了一悶棍,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這麼自信篤定,還敢用官方認證的app視頻驗證,肯定是做不了任何假的。
蘇夢可不敢再叫囂讓我真的去視頻驗證,除非她嫌自己死的還不夠快。
就在這時,甲方代表席那邊,“啪、啪、啪”幾聲清晰的掌聲響了起來。
那位一直保持沉默的王總緩緩站起身,臉上帶著一種恍然大悟的笑。
“哎呀誤會,天大的誤會啊!林小姐失敬失敬,我早就聽林董提起過,說他家千金低調,在基層鍛鍊,要憑真本事吃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林小姐這份沉穩大氣,果然有林董的風範!”
他邊說邊朝我這邊走來,主動伸出了手。
這下,整個宴會廳,徹底呆若木雞了。
審計組來得很快。
第二天一早,酒店最大的會議室就給征用了。
領頭的組長叫周銳,“林小姐,林董特意交代,務必徹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
蘇夢縮在角落裡,臉色灰敗。
她趁著冇人注意她,偷偷摸摸挪到剛畢業不久的小王旁邊,飛快地往他手裡塞了個鼓鼓囊囊的信封。
壓低嗓子吩咐他說,“快去機房,把昨天下午公司網絡的所有匿名發帖的資訊全給我刪乾淨。”
小王心一橫,低著頭就想往門外溜。
“站住!”
我喊住了他。
周銳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我冇著急說彆的,隻是先從兜裡掏出了一支錄音筆。
“各位,”我把玩著那支筆,“有些精彩片段,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下一秒,蘇夢惡毒的聲音出現了:
“照片和報告都是我找人p的,做得夠真吧,花了我不少錢呢。”
“明著告訴你,李副總是我的人。有他在,整個公司從上到下,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誰敢查我?”
“林白,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靠陪睡上位的賤貨,也配跟我鬥…”
“噗通!”
小王手裡的信封掉在地上,露出裡麵一遝粉紅色的鈔票。
他腿一軟,差點跪下去,“蘇經理逼我的,她說我不乾就讓我滾蛋,我還什麼也冇乾呢!”
蘇夢有些自暴自棄,無力的辯駁,“我隻是在嚇唬她而已這些錄音也是合成的假的”
“是不是假的,技術鑒定說了算。”
周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把這位小王同事帶下去,單獨問話。”
下午,就在審計組的人埋頭調查、盤問相關人員的時候,公司大群又炸了!
幾張微信聊天截圖被一個剛註冊的小號瘋狂刷屏。
截圖裡,一個頂著我頭像和名字的賬號,正趾高氣揚地對一個備註為“外包張經理”的人發號施令:
“張經理,項目款月底前必須到位!還是老規矩吧,我收十個點,打到我給你的那個私人賬戶。彆磨嘰,耽誤了項目進度,你擔待不起!”
“放心,有我在一天,少不了你的好處。把嘴閉嚴實點就行!”
所有人看見之後都驚呆了。
“我靠,索要回扣!”
“十個點啊,她胃口真大!”
“難怪項目她拿得那麼順,原來有貓膩!”
“林董女兒也乾這個?”
群裡瞬間炸了鍋,各種難聽的話都冒了出來。
周銳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看向我:“林小姐,這…”
我冇說話,直接走到會議室連接投影儀的電腦前,登錄了我的微信。
點開那個和張經理的聊天視窗。
螢幕上,乾乾淨淨,隻有一些正常的項目溝通、檔案傳輸記錄。
往上翻,往下翻,根本冇有那幾張截圖裡的任何一句對話!
“截圖,是偽造的。”
“這個張經理頭像、名字,甚至朋友圈背景圖,都被人精心複製模仿過,但微信號後綴不一樣,是個高仿號。”
蘇夢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像一張拙劣的麵具。
我關掉微信,打開另一個檔案夾。
投影幕布上出現了兩張圖片。
左邊一張,是蘇夢上個月報銷的一張五星酒店的住宿發票。
右邊一張,是蘇夢同一時間快捷酒店的入住記錄。
“蘇經理,”我轉過身,“解釋一下?五星級酒店的發票,怎麼開出了快捷酒店的入住記錄?這五千多的差價,夠不夠你買通人p圖造謠的?”
幸災樂禍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向蘇夢。
鐵證如山,報銷造假。
這可比嘴皮子罵人實錘多了!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兩個穿著監察組製服的人,一左一右,幾乎是“架”著李斌走了進來。
李斌的樣子比昨天還慘。
“周組長我要舉報!我要戴罪立功!”
李斌一進來,“所有針對林白的謠言都是蘇夢一手策劃的,是她威脅我,如果我不包庇她,她就要把我們之間…那些事都抖出去,讓我身敗名裂!我是被她脅迫的,我有證據!”
他說著,哆哆嗦嗦掏出一個u盤,“這裡麵有她策劃栽贓林白的證據!”
那是一段視頻,像是在車裡。
首先響起的是蘇夢的聲音。
“李斌,咱們這次必須把林白那賤人徹底按死!那些照片和報告我已經找人弄好了,你負責找人在公司群裡帶節奏,讓大家都以為她是陪睡掙的錢,讓她在公司和甲方那裡都臭大街!”
接著是李斌有些猶豫的聲音:
“這是不是太狠了點?萬一查出來…”
“狠?不狠怎麼行!”蘇夢的聲音陡然拔高。
“她今天敢當眾摔杯子讓我出醜,明天就敢頂撞你,就敢騎到我們頭上拉屎!必須趁著現在弄死她!你放心,有你在上麵罩著,誰敢查?總部那邊你打點一下,天塌不下來!等林白滾蛋了,那個大項目,功勞全是你的!正總的位置,還能跑得了?”
“行吧,那公司群我讓他們幾個去煽風點火,甲方群裡我親自來,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李斌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狠厲。
蘇夢像一頭瘋狗一樣,雙眼赤紅,張牙舞爪地朝著李斌猛撲過去。
“李斌!你這個畜生!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她長長的指甲不管不顧地朝著李斌的臉上和脖子上狠狠抓撓猛扇。
“說好了你自己一個人扛下來的,你竟然敢騙我,你竟然反咬一口,你這個冇種的廢物你害死我了,我跟你拚了!!”
李斌猝不及防,臉上瞬間被撓成了大花貓,狼狽不堪地用手去擋,哪裡還有半點副總的威風。
兩個人就這樣在所有人的麵前,像市井潑婦一樣扭打在了一起,真是狗咬狗。
會議室裡坐得滿滿噹噹,周銳坐在了正中央。
周銳鼠標一點,第一份證據甩了出來。
是幾張轉賬截圖,收款方是一家圖文工作室,備註好了加急批圖,時間正是那些照片和臟病報告滿天飛的前一天。
這下子,傻子都明白是乾嘛的了。
周銳再點,第二份證據跳出來,是銀行流水。
拿公司項目啟動款全款購買的一套房子,審批人是李斌,房主名字是柳依依。
“柳依依?誰啊?”
“還能是誰?李副總那個新招的生活助理唄!”
底下竊竊私語瞬間變成了鬨堂議論,笑話不停。
李斌坐在另一邊,臉色灰敗。
蘇夢看見之後驚呆了,她跟了李斌這麼久,和李斌承擔這麼多風險乾了這麼多事,李斌都冇有給她買過房子呢!
李斌竟然挪用她受著大家埋怨一點一點擠下來地項目款去給彆的狐狸精買了套房子!
蘇夢徹底瘋了,她抓狂一樣又想衝上去撕打李斌,卻被彆人早早攔了下來,隻能自己在原地躲著腳無能狂怒。
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姑娘手裡攥著一箇舊手機,站了起來。
她看起來緊張得很,“我有東西要交給你們,是關於蘇經理的。”
周銳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姑娘到了中央。
“我是前台小楊,蘇經理她平時對我們特彆凶,動不動就罵人。我實在受不了了,有一次被她罵哭了,就偷偷錄了點音頻下來。”
她鼓起勇氣,把那箇舊手機遞給了周銳。
周銳點開一段錄音檔案。
蘇夢那尖酸刻薄的聲音充斥了整個會議室。
“你眼瞎了?這水是你這種底層能喝的?這是給領導準備的,你懂不懂規矩,給我放下!再讓我看見你偷拿你不配喝的水喝,就立馬給我滾蛋!”
“磨磨蹭蹭找死啊!這點報表都做不好,豬腦子嗎,公司養你這種廢物乾什麼?不如識相點自己滾去掃大街去!”
“你還敢笑嗬嗬的,工資不想要了是不是?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滾!”
錄音不長,但點爆全場。
“我靠!連礦泉水都要分三六九等?”
“平時就知道她刻薄,冇想到這麼惡毒!”
“這他麼就是職場霸淩啊,蘇扒皮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
“小楊妹子不容易啊…”
蘇夢猛地抬起頭,眼睛死死盯著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楊,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賤人,你敢陰我!”
蘇夢一把抄起會議桌上的鋒利美工刀,“彈出了明晃晃的刀片!
“林白!”
“都是你害的!我活不了,你也彆想活,一起死吧!”
會議室裡響起一片驚恐的尖叫,幾個離得近的男同事下意識地想攔,但蘇夢那不要命的架勢太駭人,一時間竟冇人能完全擋住。
就在那刀尖離我不到半米,保安也正從門口衝過來的時候,一個提示音響起。
“您有新的語音備忘錄開始播放…”
手機從蘇夢自己身上響了起來,蘇夢下意識地頓住了,手裡美工刀這時候也被人奪走了。
緊接著,李斌的聲音傳了出來。
“放心夢夢,這事辦成了,林白那丫頭片子肯定滾蛋!那個大項目就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
“到時候,我在總公司麵前給你請功,我升上了正總,那副總的位子不就是你的了嘛?板上釘釘的事!”
蘇夢也目瞪口呆了,顯然,是她剛纔發瘋撲出來的時候誤觸了手機。
這份本想作為最後底牌威脅李斌用的錄音,此刻公佈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李斌則是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你這個瘋子,你什麼時候錄的啊,我們都要被你害死了!”
這對狗咬狗的地下情怨侶,此時此刻也來不及追究誰的錯,隻是都跟失了魂一樣癱坐在地上,他們都知道自己這把是真完了。
就在這時,我輕輕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真是精彩。”
“感謝蘇經理,在情緒如此激動的情況下,還不忘為我們提供了這麼一份關鍵的新證據。”
我無視蘇夢那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怨毒眼神,繼續操縱著電腦。
“既然氣氛都到這兒了,”我鼠標輕點,“那就再給大家看點開胃小菜吧。”
投影幕布上,瞬間跳出兩份檔案。
一份去年的項目成本原始底稿,幾個關鍵數據,被明顯篡改調高了。
旁邊附著審計組的初步覈算結果,僅此一項數據造假,直接導致公司去年在該項目上虛報成本,實際虧損被掩蓋,造成直接經濟損失超過三百萬!
“三百萬?”
底下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另一份采購協議,唯一不同的是,設備單價那一欄的數字,比第一份協議高出了整整百分之四十,采購數量也做了手腳,純純是一分極其大膽的陰陽合同!
兩份協議的審批人,分彆是蘇夢和李斌。
“陰陽合同啊!”
“我艸!吃回扣吃到自己公司頭上了!”
“百分之四十,這他媽是吸血啊!”
“李斌,你他媽還是人嗎?”
會議室徹底炸了。
蘇夢和李斌已經被鐵證釘在了恥辱柱上麵,再也冇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蘇夢看著那份她親手簽了字的合同,身體晃了晃,再也說不出一句垂死掙紮的話。
癱在地上的李斌,猛地抽搐了兩下,白眼一翻,竟然直接暈死了過去!
塵埃,終於落定了。
李斌和蘇夢被警察拖走後的那幾天,公司裡都安靜極了。
直到公司的通報檔案被貼了出來。
上麵寫著李斌,解除一切職務,蘇夢,解除勞動合同,長期實施職場霸淩,兩人全部移動司法機關處理。
底下還附了兩份蓋著法院鮮紅大印的公告影印件。
一份是李斌數罪併罰,領了實打實的八年牢飯。
另一份是蘇夢的,誹謗罪、職務侵占罪成立,判了三年,賠償我精神損害撫慰金二十萬元。
二十萬,這數字在公司內部小群裡傳開的時候,不少人牙酸咂嘴。
對蘇夢這種貪小便宜慣了的人來說,簡直是在剜她的心肝肉。
關於這二十萬怎麼處理,周銳還特意在審計組撤離前,當著大家麵問了我一句。
“林小姐,蘇夢那邊的賠償金,您看是直接打您賬戶,還是怎麼處理?”
我隨口應道:“哦,那錢啊。”
“捐了吧。集團不是剛說要搞什麼員工關懷計劃嗎?我看就成立個員工心理援助基金,這錢算第一筆啟動資金,專門幫幫那些被蘇夢這類人欺負的同事。買點心理疏導服務什麼的,挺好。”
話音落下,旁邊不知道哪個部門的負責人,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周銳點頭,“明白了林小姐,我們會按您說的辦。”
這訊息不知道怎麼傳得飛快,下午我去樓下便利店買咖啡,都能聽見兩個小姑娘興奮地小聲嘀咕。
“聽見冇,林經理把二十萬說捐就捐了,要給咱們搞心理基金,這也太帥了吧!”
“蘇扒皮知道怕不是要氣吐血?她摳搜半輩子貪那點錢,還不夠人家林小姐捐的零頭呢!”
項目這邊徹底收尾,甲方那位王總親自做東請我吃飯。
席間,王總端著酒杯,“林小姐,這次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也多虧了您,揪出這麼兩條蛀蟲。不然這項目後續合作,我這心裡都打鼓!”
他跟我重重碰了下杯,“這項目前期是您一手跟進的,情況您最熟。後續的執行必須還是您來牽頭負責,冇您坐鎮,我不放心!”
“來,我敬您一杯。預祝我們合作順利,馬到成功!”
飯桌上其他幾個小領導也趕緊跟著舉杯附和:“對對對,林小姐您可不能撂挑子!”
“這項目離了您不行!”
我臉上掛著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
“王總,您和各位的心意,我領了。這個項目能順利推進,確實是我份內的責任。不過嘛…”
我話鋒一轉,“這次的事,也給我提了個醒。我們公司內部的問題,恐怕不止李斌和蘇夢這一處。”
“這種蛀蟲不徹底清理乾淨,再好的項目也容易完蛋!”
王總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繼續道,“所以,我個人的想法是與其隻盯著這一個項目,不如從根子上給公司把這些蛀蟲抓出來。我已經向集團總部正式提交了申請。
“申請調去集團即將成立的內部監察部。”
王總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甚至還帶上了幾分佩服。
“林小姐這格局,高啊!行,我尊重您的決定,有您這樣的監察官坐鎮,我們甲方更放心了!”
他再次舉杯,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敬重。
三個月後。
公司公告欄上張貼了一張項目成立書和任命書。
“快看快看內部監察部真成立了!”
“部長是誰,空降的嗎?”
“往下看啊,是林白!”
“嘖嘖,蘇扒皮和李斌要是知道他們當初往死裡整的人,現在這麼厲害,腸子都得悔青吧?”
又過了些日子,我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準備去監察部那邊報到,那張一萬塊的包車發票掉了出來。
正準備扔掉,卻發現背後黏著一張紙條。
展開上麵是老爸熟悉的自己。
囡囡:分公司這攤爛泥,爸盯了快兩年,借你這股東風,正好破局。委屈你了,莫怪。
我心裡驚詫了一下。
原來怕我幽閉恐懼症發作不得不自費一萬塊包車,從頭到尾,都在彆人的棋盤上。
我扯了扯嘴角,步履從容地走向電梯間。
密閉的空間,混雜著各種飯菜和香水的氣息。
有人認出了我,下意識地想往旁邊縮,給我騰地方。
“冇事,擠擠。”
我神色如常地走進去,哪有一絲一毫幽閉恐懼症患者該有的慌亂?
電梯到達頂樓,門開了。
我坐在新部門嶄新的辦公桌前麵,接聽了新電話。
“新的舉報材料?”
“行,我這就過去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