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派少主,開創兵道序列 第23章 少女蕭淅
-該跑路了。
周宸嘟囔幾聲,他不得不承認,孫虎的提議還是很有用的。
他平時敢那麼裝,當然不全依靠自己本事。
他一個18歲愣頭青,就算能把白狼當雞殺……好吧,真能做到這一點,應當能在雲津城混起來。
反正就他這二境之下,城裡一抓一大把。
即便突破二境又如何,城內同樣不缺的。
你運氣好能弄死一個白狼,來十個,二十個同時圍攻,看看到時候死的是誰。
周父身亡,二叔也死在了灰塔內。
彆人隻是猜測二叔可能會寄回來些寶貝,問題在於猜的完全是對的。
老爹留下的那枚燼晶或許算一般稀罕物,但這神秘小冊子,周宸真不確定屬於什麼檔次。
若能跑路遠離這等是非之地,其實他真能接受。
後麵的事情後麵再說吧。
他又有些暈乎,身上各處很疼。
躺在床上摒棄雜念,很快入睡。
迷瞪不知多長時間,晃晃腦袋甦醒過來。
幾點了這是……人呢,來個人。
周宸正準備摸向床頭呼叫鈴。
大門很快被推開。
宸哥男子將門打開個縫隙,探頭探腦伸進來,他看了眼漆黑的屋子,連忙跑進來,誒宸哥,您怎麼自己坐起來了,醫生說讓您好好躺著。
烏雞老狼周宸看清來者,是自家武館兩名忠心耿耿的成員。
宸哥您醒了,快快躺好,我去喊護士。
不用,身子都快生鏽了,扶我一把。
二人攙扶下,將他換到輪椅上。
把那個簾給我拉開,黑的要死,還有巡查員來了一趟,你們冇攔著麼。
人家是副司,說是正常辦案,我們看他冇惡意就……主要我們這……這也攔不下來。
二人訕笑幾聲。
我在醫院住多久了周宸揉揉眉心問道。
兩天時間了宸哥,您這次傷勢可不輕,醫生都說有些危險,冇想到身體恢複速度比他們想象中要好很多,我現在去喊醫生再做個檢查嗎不用。
周宸再度製止,轉而問道,忠伯情況怎麼樣了忠伯……方纔還出聲的二人瞬間卡殼。
——忠伯……病房內,周宸看著病床上那瘦小乾枯的身影,久久沉默。
烏雞和山狼站在他身後,不敢吭聲。
少爺不必露出這種表情,我這一把年紀身子骨,能保住性命已經很不錯了。
忠伯笑著寬慰道。
病床上半部分被搖起,忠伯就這麼僵硬的靠在床上。
再說您看,我這隻胳膊其實還能勉強動一動。
忠伯說著,抬起右臂。
也僅限於抬起了。
稍微離開病床些,從他顫動幅度,以及僵硬的手掌不難看出幾乎對身體冇有什麼掌控力。
確實冇死。
癱了。
比半癱嚴重些,比全癱稍好些——好的有限。
全身上下腦袋能動,以及右手能稍微動一動,其他地方近乎喪失知覺。
天夏武者,是真有氣血一說。
忠伯一把年紀,氣血雖衰敗,卻也能夠爆發出不俗威勢。
他先是位於主駕駛受了些輕傷,隨後麵對盧甲那重炮一樣的拳,氣血當即被打散。
而盧甲又是武者出身外加結合機甲,勁力不俗,入體後引發一場氣血暴動,最後傷及脊柱,也就成了現在模樣。
能恢複嗎……可能在當今這個超凡社會,是能做到的。
但以周家目前實力,雲津城內很難找到解決辦法。
少爺彆這副表情,至少我們現在還活著,而那些襲擊者已經化作了灰。
老頭樂嗬道,反倒少爺您真是令我大吃一驚,有這手精妙刀術在,通過學府特招必定是冇問題。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特招呢。
周宸哭笑不得。
他現在一點不急了。
【斬兵式】效果很強,一刀剁白狼完全是穩定發揮,有真本事在到哪都不愁。
少爺真不必擔心,能活著便很好了,就是之後我這身軀怕是冇辦法再伺候您了。
忠伯帶著幾分歉意道。
什麼伺候不伺候的,踏實養傷,再撐些時日,我肯定會找到方法幫助你身體恢複。
那我就提前等著少爺的好訊息了。
忠伯依舊樂樂嗬嗬。
不打擾了,忠伯好好休息,烏雞,你們多關注關注忠伯身子,我冇什麼事。
輪椅上的周宸如是說道。
那我先把您推回去。
老狼扶住輪椅,朝外走去。
忠伯好好休息啊。
周宸擺擺手。
好,少爺您也是。
離開病房,剛到走廊外,他忽然看到外邊長椅上坐著的少女。
她提著一筐頗為精緻的果籃。
身穿寬大厚實的校服,整個人老老實實坐著,看起來有些侷促緊張。
蕭淅周宸眉頭揚起,發出一聲輕咦。
這小姑娘說是您同學,這幾天每天都來看您,宸哥,怎麼說能怎麼說,推我過去。
好的。
推著輪椅靠近,而座位上的少女也早已看到了二人,隨著距離靠近,她小手緊緊抓住塑料袋。
等距離來到三五米後,她連忙站起身。
怎麼,小同學,又想來找我學武周宸被推到對方麵前,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對方。
明明少女是站著他是坐著,可給人的感覺好像他纔是居高臨下的那一方。
冇……冇有,那天看你在街頭和人打架,過來看望下你……用不著緊張,進來說吧。
周宸示意山狼將自己推進去。
停至窗邊,享受起微風吹拂以及陽光照射,他這纔看向少女。
厚厚劉海遮住眉眼,隱約能夠看到一雙微閃的眸子。
濃密烏黑長髮將大部分五官都遮擋住,加上她平時習慣低著頭,就更加看不清麵容。
身上校服又肥又厚,洗的微微發白,如果細看的話還會發現有些汙漬已經洗不下去。
整個人土裡土氣的,屬於扔到人堆裡都不起眼。
把頭髮紮起來。
周宸說道。
少女一怔,短暫猶豫後,從口袋中掏出發繩將頭髮束起。
僅僅是這樣的小動作,下一瞬,卻彷彿換了一張麵孔。
好一副遠山如黛,近水含煙。
那雙澄澈如秋湖瀲灩的杏眸閃著化不開的愁色,精緻鼻梁下粉潤薄唇因過度緊張而緊緊抿著。
這般我見猶憐的容貌,實在出人意料。
哪怕周宸出入過那麼多次紅櫻會,心中都不禁生出幾分驚豔——當然,他是被迫出入的,他發誓對那裡邊一點都不感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