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傀儡皇帝，殺穿天下 第169章 空寂老人的慌張
虛空一片消寂，此時此刻，空寂老人再也沒有了此前的從容。
“你哪來的鴻蒙之氣？你怎麼會有鴻蒙之氣？！”
他以為一件鴻蒙靈寶已經是顧陌的極限了，但沒想到，對方居然在抽出一縷鴻蒙之氣以後，又將那件鴻蒙靈寶給升級了！
須知，天地初創，鴻蒙之氣非常稀缺，而大部分鴻蒙之氣，都用在構造人間，誕生萬物法則。至於剩下的，則是化作瞭如歲月長河，奈何橋等天地規則下的構架。
空寂老人以身煉化進歲月長河之內，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讓自己成為了歲月長河的器靈，
當然，結局肯定更加高階一些，他可以完全調動歲月長河的任何力量，同時也能享受宇宙本源的滋養，達到永生不死的目的。
可永生不死的前提，是紫霄宇宙之內，幾乎無人能夠威脅到歲月長河的安危，但在顧陌出現之後，這一切竟是被打破！
現在顧陌手上的那件鴻蒙靈寶，已然能讓空寂老人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如果真在顧陌的操持之下與之碰撞，歲月長河怕是要……
空寂老人想都不敢多想，然則事與願違，顧陌根本沒有給他反應與求饒的機會，
劍光凝聚之下，下一秒，就化作流光於刹那間劈向了歲月長河！
空間在此刻震蕩無比，彷彿就連宇宙規則都在向顧陌求饒一般，
而顧陌眼神之中堅決沒有絲毫改變，
他需要驗證一個事實，
一個宇宙本源與空寂老人聯手將之矇蔽的事實。
劍光落下，果不其然，歲月長河開始了支離破碎。
“顧陌！你如此行事，隻會遭到紫霄的反噬！雖然我不知曉你如何能獲得鴻蒙之氣，但是，你哪怕抽身於混沌之中，也一樣要受到因果反噬！”
空寂老人大聲吼道，
劍光落下以後，黑色的劍芒便在歲月長河內不斷遊走，哀嚎聲，求饒聲，聲聲不斷，
與此同時，在紫霄宇宙的許多神國之內，均出現了有人莫名消散的情況，
就好似他們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般，
宇宙之中，一股猛烈的反噬之感，確是如空寂老人所說那般，開始出現在顧陌的身上。
他渾身開始燃起了白色的業火，就好像此前的那位吞噬之主一樣，業火直接燃燒神魂，
不過這對顧陌來說，根本沒用，大夏便是他的源泉，而業火，總不能燃燒整個世界吧？
“顧陌，你快停手！此番繼續下去，你終究不會撐住業火的反噬！彆說是你，哪怕是我等真神，也不敢如此行事！業火涉及到混沌更深層次的奧義，所以，你不用妄想著即時進入混沌就能躲避，你聽我的，我是在幫你。”
空寂老人開始慌亂地說道，警告不成，他又開始換了個思路，
“你以為斬斷歲月長河即可殺了我？不，歲月長河僅是我的一處分身，我的本體，依舊在宇宙本源的監視下沉睡，你殺不死我，反倒惹來一身的業火，這是何必呢？”
顧陌依舊沒有說話，劍光閃動，他身上的業火也越來越重，逐漸從白色變成了幽然綠色，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來自於九幽一般，非常駭人。
“顧陌！！”
眼瞅著歲月長河即將堅持不住，空寂老人大聲喊著，同時顧陌也能感受到神魂之上的刺痛，
但他沒有停止，
而就在這一刻，天地間驟然亮起了一道白色光芒，
光芒沒入到歲月長河之內，原本支離破碎的長河，眨眼間就開始了自我修複。
看到這一幕的顧陌，眼神微微瞇起，
宇宙本源果然如空寂老人所說的那般，誕生了自己的意誌！
方纔的那些天劫，雖是在幫助顧陌，但同時也是在混淆視聽，想要迷惑顧陌的判斷，
可是，在顧陌意圖斬斷歲月長河，從此斷了空寂老人一大助力，甚至可以說是直接能讓紫霄與無間陣營之間的平衡被打破的時候，它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神劍被他收了回去，與此同時，空寂老人的眼神之中閃過幾縷特殊的光芒，
待得白色能量重新將歲月長河給補全，空寂老人這才抽身上來，落到顧陌的麵前，
“你是，在試探？”
顧陌點了點頭。
“現在知道我沒有騙你了。”
顧陌沒有說謊，騙與不騙，隻有空寂老人自己知道，如果自己選擇相信他的話，那麼自己被賣了估計都不知道。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宇宙本源，確實想權衡三者之間的關係，從而達到隨意使喚的地步。
“它想要的，是什麼？”
顧陌思考片刻，這才冷冷地盯著空寂老人問道。
空寂老人沉思了片刻，然後脫口而出，
“鴻蒙之氣。”
顧陌聽後沒有說話，鴻蒙之氣，他就有，雖然產生地非常緩慢，而且大夏現階段也非常需要，
但隻要有鴻蒙源泉，時間就是一切的助燃劑。
“老夫且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天道、宇宙，是一種生命？還是一種死物？”
顧陌聽後，聯想到自己的情況，自己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大夏的天道，
如此，你說天道是死物？顯然不是。
那麼也就是說，自己這種情況，也同樣出現在紫霄宇宙？
它吸取鴻蒙之氣的原因，是為了升級？為了蛻變？
空寂老人見顧陌沒有回答，便將答案說了出來。
“起初老夫一直認為，宇宙也好，天道也罷，不過就是天地演化中的一個過程而已，它們沒有意識，就是一片死物罷了。直到，我遇到了道陽子，道陽子以身化道，從此我便感受到了萬國疆域天道的針對，那時我就開始懷疑，是紫霄之主殺不死我們？還是有某個意誌不想讓我們死？”
“接著，我又遇到了你，當我看到你將你皇朝之內的歲月長河剝離之後，老夫覺得自己距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但當時我也非常疑惑，
“既然你一個皇朝之主，即可將歲月長河給摒棄，給遮蔽，為何紫霄之主做不到呢？”
“老夫苦思良久，卻終究思考不出答案，直到，我有一天在夢中醒悟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