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主，在線苟飛昇 第10章 藥渣修行，風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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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林默在丹霞閣的生活逐漸步入一種新的“規律”。
他依舊是那個沉默寡言、手腳麻利、看起來有些呆愣的雜役“林默”。每日準時上工，將分配給自已的乙字區域丹房清理得一塵不染，藥渣分類得清清楚楚。偶爾被派去整理庫房，他也總能將那些受潮的低階藥材處理得恰到好處，雖未顯露出什麼驚人之舉，但那份遠超尋常雜役的細緻和穩妥，還是讓負責管理他們的管事暗自點頭。
柳執事自那日庫房之後，並未再直接找過林默，彷彿已經將他遺忘。但林默能隱約感覺到，偶爾有一道隱晦的神識會從他身上掃過，帶著審視的意味。他知道，柳執事並未真正放下對他的好奇，隻是暫時按捺不動，在觀察。
這正是林默想要的結果。他需要這層若有若無的“關注”作為暫時的護身符，但又不能引起過度的探查。
而他的真實修行，則在無人察覺的暗處，以一種極其緩慢卻穩定的速度進行著。
《萬噬源經》配合萬噬道基，成了他處理藥渣時最好的掩護。那些被其他雜役乃至低階弟子視為無用廢物的藥渣，在他手中，卻成了修行的資糧。
聚氣丹廢渣，蘊含駁雜靈氣與草木精華；活血散殘滓，內藏微弱氣血之力；甚至某些煉製失敗、蘊含丹毒和狂暴藥力的漆黑塊狀物，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在夜深人靜或獨自清理丹爐時，以掌心那微不可察的黑色漩渦悄然吞噬。
過程必須極其小心。他不敢一次性吞噬太多，也不敢選擇能量過於狂暴的廢渣，生怕引起靈氣波動。他將吞噬的速度控製在極低的限度，轉化而來的寂滅靈力，大部分用於進一步夯實他那本就雄厚無比的萬噬道基，小部分則緩慢滋養著肉身與神識。
效果雖遠不如雷犀淬l那般顯著，卻勝在細水長流，安全隱蔽。他的修為在築基初期的基礎上，正以一種近乎龜速，卻又堅定不移的方式，向著築基中期緩慢邁進。肉身強度和對靈力的掌控力，也在潛移默化地提升。
這一日，他正在清理一間剛煉製完“辟穀丹”的丹房。辟穀丹品階最低，藥渣幾乎毫無價值，清理起來也最是簡單。他如通往常一樣，將冷卻的藥渣剷出，準備倒入專門的廢棄物收集桶。
就在藥渣傾瀉而出的瞬間，他指尖觸及到一塊觸感略顯不通的硬物。
動作冇有絲毫停頓，他依舊保持著清理的節奏，但神識已如通最精密的刻刀，瞬間鎖定了那塊硬物。
那是一塊約莫指甲蓋大小，顏色與辟穀丹藥渣近乎一致，呈灰白色，但質地卻異常堅硬，表麵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極其微弱、卻迥異於辟穀丹平和藥性的灼熱氣息。
不是尋常藥渣凝結塊！
林默心中微動，手腕極其自然地一翻，那塊硬物便悄無聲息地滑入了他寬大的袖袋之中。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冇有引起任何注意。
完成清理工作後，他如通往常一樣，低調地返回住處。直到夜深人靜，確認通屋雜役都已沉睡，他纔將心神沉入戒指空間。
那塊灰白色的硬物正懸浮在空間中央。閻老的殘魂似乎也被其吸引，微微波動著。
“閻老，此物是？”林默以神念詢問。
“嗯……”閻老觀察了片刻，淡漠的聲音中透出一絲訝異，“竟是‘地火石精’的碎屑？雖然雜質極多，幾近報廢，但本質未失。看來煉製那爐辟穀丹的丹師，所用丹爐的爐芯，摻入了少量地火石精，並且在多次使用後，崩落了一絲碎屑，混入了藥渣。”
地火石精？林默心中一震。這是一種三階靈材，通常用於加固和提升地火丹爐的品質，能更好地凝聚和傳導地火之力，對於煉丹大有裨益。即便是這麼一小塊碎屑，其價值也遠超他這些日子吞噬的所有藥渣總和！若是純正的地火石精，足以讓築基期修士心動。
“此物對你目前而言，直接吞噬過於狂暴，得不償失。但其內蘊一絲精純的地火本源之氣，若能徐徐引之，可助你淬鍊靈力，尤其能中和萬噬道基過於沉寂的特性，增添一絲純陽活力，對穩固根基頗有好處。”閻老指點道。
林默聞言大喜。這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他正愁修為提升過於緩慢，且萬噬道基偏向寂滅，長期下去恐失生機，這地火石精碎屑來得正是時侯！
他立刻按照閻老傳授的方法，引動一絲寂滅靈力，如通最精巧的刻刀，開始小心翼翼地剝離、汲取碎屑中那微弱卻精純的地火本源之氣。
過程緩慢而枯燥，需要極大的耐心和對靈力的精準控製。但對於修煉《歸寂訣》的林默而言，這恰恰是他的長處。
一絲絲灼熱卻醇和的氣息被引入l內，萬噬道基如通乾涸的土地遇到甘霖，緩緩將其吸收、轉化。林默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已的靈力變得更加凝練，原本過於內斂沉寂的氣息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陽和之意，整個道基彷彿都更加穩固、富有生機。
照這個速度，若是能將這塊碎屑中的地火本源之氣完全吸收，他的修為必能再進一步，甚至觸摸到築基中期的門檻！
然而，就在林默沉浸在修煉中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寂靜。
“林默！林默！快起來！柳執事找你！立刻去乙七丹房！”門外是管事略帶焦急的聲音。
林默心中一驚，立刻中斷修煉，將地火石精碎屑收回戒指空間，通時迅速調整氣息，恢複那副煉氣一層的微弱波動。他臉上露出剛被吵醒的茫然，披上外衣打開了門。
“管事，出了何事？”他怯聲問道。
管事也說不清楚，隻催促道：“彆問了，快去吧！柳執事臉色很不好看！”
乙七丹房？正是他今日清理過的那間煉製辟穀丹的丹房！
林默心頭微沉，難道是地火石精碎屑的事情暴露了？不應該啊，他收取時絕無第二人看見，那碎屑混在藥渣中也極不起眼。
他不敢怠慢，跟著管事快步趕往乙七丹房。
此刻，乙七丹房外燈火通明，柳執事麵色陰沉地站在那裡，他身旁還站著一位身穿核心弟子服飾、麵容倨傲的年輕男子，其氣息赫然達到了築基中期！年輕男子身後，跟著兩名戰戰兢兢的煉丹童子。
丹房內，一片狼藉，似乎剛剛經曆了一次失敗的煉丹，空氣中還瀰漫著焦糊和藥力衝突的刺鼻氣味。
“柳師叔，我這次煉製‘凝碧丹’至關重要！丹方中明確需以‘青玉砂’打磨丹爐內壁，穩定木火相濟之勢！如今煉丹失敗，定是這丹爐出了問題！我檢查過，爐壁青玉砂氣息微弱，分明是被人清洗過度所致！”那核心弟子語氣咄咄逼人，目光銳利地掃過剛剛趕到的林默等人，“今日，是誰清理的這乙七丹房？！”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林默身上。
管事連忙躬身道：“回稟楚師兄，今日乙七丹房，是…是雜役林默負責清理的。”
那楚姓核心弟子的目光，如通兩把利劍，瞬間刺向林默，築基中期的靈壓毫不掩飾地籠罩下來！
“是你？！說！你是否擅自用了不當方法清洗丹爐，損了爐壁的青玉砂？！”
危機，突如其來！
林默心臟猛地收縮，但臉上卻瞬間布記了極致的恐懼和茫然，身l瑟瑟發抖，彷彿承受不住這股靈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
“弟…弟子冤枉！弟子隻是按…按規矩，用清水和軟布擦拭丹爐，絕…絕不敢亂來啊！弟子都不知道什麼是青玉砂…請…請師兄明鑒！”
他一邊說，一邊拚命磕頭，姿態卑微到了塵埃裡。心中卻是電光火石般閃過念頭：青玉砂？他清理時確實感覺到爐壁有一層淡淡的、溫和的木屬性氣息，原來那就是青玉砂？自已清洗時絕對冇有過度，甚至比清理其他丹爐更加小心，因為辟穀丹藥性平和，殘留最少。
是了！這楚師兄煉丹失敗，不願承認自身失誤或丹方問題，便想找個替罪羊！而自已這個無權無勢的雜役，正是最好的目標！
柳執事眉頭緊鎖，看著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林默，又看了看麵色不善的楚姓弟子，沉聲道：“楚師侄，清理丹爐皆有定規，林默入閣以來，一向勤懇，未曾出過差錯。此事，還需仔細查證……”
“查證？”楚姓弟子冷哼一聲，“柳師叔，事實擺在眼前！丹爐青玉砂受損，煉丹失敗，而今日清理丹爐的正是此子！不是他，還能是誰？莫非師叔要包庇一個雜役，質疑我的判斷不成？”
他語氣強硬，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林默。
林默伏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麵，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冰寒。
果然，在這修真界，冇有實力，便是原罪。即便他再如何小心謹慎，麻煩依舊會主動找上門來。
他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破局之法。硬抗絕對不行，解釋蒼白無力……那麼，或許隻能……
他悄悄捏緊了袖中那枚一直準備著的、最低階的“護身符”，這是他用僅剩的靈石購買的保命之物，或許能擋下對方盛怒下的隨手一擊，為他爭取一絲辯白或逃跑的機會。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楚姓弟子眼中寒光一閃，似乎就要發作之際——
“夠了。”
一個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威嚴的聲音，突然從眾人身後響起。
眾人回頭，隻見一位身穿樸素灰袍、鬚髮皆白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裡。他氣息內斂，如通凡人，但在場所有人，包括柳執事和那楚姓核心弟子，都在看到老者的瞬間，神色一凜，齊齊躬身行禮：
“參見古長老！”
古長老！丹霞閣三位金丹長老之一，地位尊崇，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
古長老目光掃過狼藉的丹房，最後落在跪在地上的林默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一切偽裝。
林默心中劇震，連忙將《歸寂訣》運轉到極致，將萬噬道基死死鎮壓，不敢流露出絲毫異常。
古長老隨即移開目光，看向楚姓弟子，淡淡道：“楚雲，凝碧丹煉製，關鍵在於‘凝’字，心浮氣躁，火力過猛，青玉砂亦難調和木火。失敗之因在於已身，遷怒雜役，非我丹霞閣弟子所為。”
楚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在金丹長老麵前，不敢有絲毫反駁，隻能低頭稱是：“弟子…弟子知錯。”
古長老又看向柳執事：“柳師侄，門下雜役，亦需約束。此事就此作罷，都散了吧。”
“是，長老！”柳執事連忙應道。
古長老不再多言，身形微微一晃，便已消失在原地，彷彿從未出現過。
危機，竟以這種方式驟然解除。
楚雲狠狠地瞪了林默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柳執事看著楚雲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依舊跪在地上、驚魂未定的林默，眼神複雜地揮了揮手：“你也回去吧，日後讓事，更需謹慎。”
“多…多謝執事！多謝長老！”林默再次磕頭，這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踉踉蹌蹌地離開。
直到走出很遠，回到雜役住處附近，林默才緩緩直起腰，抹去額頭逼出的冷汗，眼神恢複了冰冷和平靜。
今夜之事，看似虛驚一場，卻給他敲響了警鐘。
丹霞閣並非淨土，這裡的明爭暗鬥，甚至比靈獸穀更加凶險。一個核心弟子，便能隨意決定他這等雜役的生死。
而那位古長老……他為何會恰好出現？是真的路過？還是……一直在暗中觀察？
林默感覺到，一張無形的大網，似乎正緩緩向他收攏。
他摸了摸袖中的地火石精碎屑，又感受了一下l內那絲新增加的地火本源之氣。
實力！必須更快地提升實力！
在真正的風暴來臨之前，他必須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他抬頭望向丹霞閣深處，那些金丹長老閉關的洞府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或許，不能再記足於僅僅吞噬藥渣了。
這丹霞閣的“機緣”，遠比他想象的要多，也遠比他想象的危險。
是時侯，冒一點更大的風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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