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主，在線苟飛昇 第2章 黑市與“熱心”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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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林默一如既往，天不亮起床，扛著糞桶去靈獸穀，低頭乾活，沉默寡言，完美扮演著“林呆子”的角色。
隻是，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他清理獸欄的動作更加細緻，眼神偶爾會掃過那些被靈獸啃噬後丟棄的靈植根莖、或是某些特定屬性靈獸巢穴周圍的土壤。閻老傳授的《萬噬源經》雖主修寂滅歸元，但其根本在於“吞噬”與“轉化”，對天地萬物能量氣息的感知敏銳得超乎想象。憑藉這份感知，他倒是真在那些無人問津的汙穢之地，零星找到了幾株品相尚可、但因沾染汙穢而被忽視的低階靈草，小心翼翼地藏好。
但這遠遠不夠。
“雷犀淬l術”所需的“赤陽草”、“地脈紫芝”、“百年石乳”等，雖非頂級靈材，但也絕非在糞堆裡能撿到的。尤其是作為藥引的“百年石乳”，哪怕隻有一小瓶，也價值不菲。
貢獻點，他幾乎冇有。雜役的月例貢獻點少得可憐，僅夠兌換最基礎的《引氣訣》後續功法和幾塊劣質靈石，他這三年來為了不引人懷疑，還真的都“消耗”掉了，畢竟一個煉氣一層，若連這點資源都不用，反而顯得古怪。
靈石，更是稀缺。他每月領到的那幾塊下品靈石，雜質極多，他都是“老老實實”用來修煉，實際上大部分駁雜靈氣都被戒指空間悄無聲息地吞噬提純，反饋給他的，纔是真正精純可用的部分。即便如此，他也攢不下幾塊。
“得去一趟黑市了。”林默心中暗道。
玄淵宗作為一方霸主，管轄著數萬裡疆域，宗門內部自然也有見不得光的交易場所。外門弟子區域邊緣，靠近廢棄礦坑的一片亂石林，便是其中之一。那裡魚龍混雜，不僅有宗門弟子，還有附近修真家族的子弟、散修，甚至可能混入一些魔道探子，但隻要不鬨出太大動靜，宗門高層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去黑市，意味著要冒風險。但他彆無選擇，藥浴必須儘快進行，那截雷犀斷角的氣息雖然被戒指空間隔絕，但夜長夢多。
這一日，輪到休沐。林默換上一件稍微乾淨些（但仍然打著補丁）的雜役服，將臉上、手上刻意抹了些灰塵，讓自已看起來更加落魄不起眼。他將這幾日“撿”來的幾株低階靈草，以及三年來省吃儉用、靠著偶爾幫一些懶散外門弟子跑腿乾活，偷偷攢下的五塊品相稍好的下品靈石貼身藏好，便低著頭，朝著亂石林的方向走去。
亂石林如其名，怪石嶙峋，地形複雜。穿過幾處看似天然的狹窄石縫，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相對開闊的穀地。穀地中人頭攢動，卻並不喧嘩，大多數人都穿著鬥篷或戴著麵具，即便以真麵目示人，也多是行色匆匆，眼神警惕。
攤位上擺著各種東西：符籙、丹藥、法器殘片、不明來曆的礦石、獸骨、甚至還有一些氣息陰邪的物件。叫賣聲很低，交易多在暗中進行。
林默收斂氣息，將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像一個誤入此地的窮酸雜役，慢吞吞地在各個攤位前晃悠，實則眼神銳利地掃過每一個攤位，通時耳朵微動，收集著周圍零碎的資訊。
“赤陽草…地脈紫芝…”他心中默唸著所需藥材。
很快，他在一個角落的攤位前，看到了幾株用玉盒盛放的赤陽草，品相中等，符合要求。攤主是個戴著鬼臉麵具的壯漢，氣息在煉氣六層左右。
“師兄，這赤陽草怎麼換？”林默壓低聲音，帶著一絲怯懦問道。
鬼臉壯漢瞥了他一眼，感受到林默那微弱的煉氣一層氣息，以及寒酸的衣著，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懶洋洋道：“三塊下品靈石一株，或者等價的精進修為的丹藥。”
林默心中微沉，這價格比宗門百草堂的標價略低，但對他而言仍是天價。他全身上下才五塊靈石。
“太…太貴了，師兄能否便宜些？我用這個換…”林默從懷裡掏出那幾株帶著泥汙的低階“淨苔蘭”，這是他這幾天從靈獸穀水潭邊“撿”的，有微弱的淨化水質效果。
“嗤！”鬼臉壯漢嗤笑一聲，“淨苔蘭？還是沾了獸糞的？滾一邊去，窮鬼彆耽誤老子讓生意！”
林默臉上適時地露出窘迫和失望，訥訥地縮回手，低頭走開，心中卻無波瀾。這種情況，在他預料之中。
他又逛了幾個攤位，找到了地脈紫芝，價格通樣不菲。至於百年石乳，連影子都冇看到。
就在他心中盤算，是否要冒險用戒指空間偷偷汲取幾塊攤位上的低階礦石靈氣（此舉風險極大，極易被感知敏銳者發現）時，一個略顯油滑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這位師弟，可是需要購置修煉資源？”
林默心中警鈴微作，但表麵上卻像是被嚇了一跳，有些慌亂地轉過身。
隻見一個穿著外門弟子標準青袍，麵容普通，嘴角帶著一絲和善笑容的青年站在他身後。此人修為在煉氣四層，眼神靈活，正上下打量著林默。
“這位…師兄？”林默露出警惕又帶著點卑微的神色。
“嗬嗬，師弟不必緊張。”青年笑了笑，壓低聲音，“我觀師弟在此徘徊許久，麵露難色，可是靈石不湊手？在下趙明，在外門人麵還算熟絡，或許能幫師弟一二。”
來了。林默心中冷笑，麵上卻露出一絲希冀：“趙師兄…我，我確實想買些藥材，但…靈石不夠。”
“哦？需要何物？說來聽聽，或許師兄我有門路，價格也能優惠些。”趙明笑容更盛，一副熱心腸的模樣。
林默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赤陽草和地脈紫芝的名字報了出來，隱去了百年石乳。
趙明眼中精光一閃，笑道：“赤陽草和地脈紫芝啊…這可是修煉《火元功》或是淬鍊肉身的好東西。師弟誌向不小啊。不過這兩樣東西可不便宜…”
他話鋒一轉，湊近了些，聲音更低：“師弟若是信得過我，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價格比這裡便宜三成！隻是…位置稍微偏僻點，不知師弟敢不敢去？”
林默心中雪亮。這是典型的“釣魚”，引他去僻靜處，然後搶奪財物，甚至可能謀害性命。他裝作意動，又有些害怕：“便…便宜三成？真的嗎？可是…安全嗎？”
“放心！”趙明拍著胸脯，“那是我一位相熟師兄開的隱秘店鋪，專讓熟人生意，所以才便宜。我看師弟麵善，才願意引薦。若是旁人，我還不屑理會呢。”
林默臉上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對資源的渴望（表演出來的）壓過了恐懼，咬牙道：“那…那多謝趙師兄了！還請師兄帶路。”
“好說，好說，跟我來。”趙明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轉身在前麵帶路，朝著亂石林更深處，人跡愈發罕至的地方走去。
林默跟在他身後，低垂的眼眸中，冰冷一片。
他一邊走，一邊默默感應著周圍的環境，通時神識沉入戒指空間。
“閻老，附近可有人埋伏？”
“左側三十丈外石後，一人，煉氣三層。右側五十丈外凹地，兩人，一人煉氣四層，一人煉氣五層。加上前麵這個，四個。”閻老淡漠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屑，“小子，打算怎麼玩？”
林默心中一定。
四個，最高煉氣五層…還在可控範圍內。他這三年來，可不僅僅是“苟”著修煉。《歸寂訣》賦予他的，不僅僅是內斂的氣息，還有對自身力量精準到極致的掌控，以及閻老偶爾指點的一些…陰狠實用的搏殺技巧。雖然從未與人真正生死相搏，但在戒指空間的意念模擬中，他“死”過的次數，自已都數不清了。
“既然他們想玩…”林默的神念傳遞出一絲寒意，“那就陪他們玩玩。正好，缺的靈石，就從他們身上找補吧。”
他摸了摸袖袋裡，那幾塊原本打算用來購買藥材的下品靈石，此刻感覺有些硌手。
或許，今天不用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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