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賽博朋克2077低配帝皇 第717章 艾尼弗斯之樹
江秉打了個響指，一股金焰燃過他的體表，將血霧燒灼殆儘.
“不用緊張”他出言安撫了京子後，轉頭衝著空地邊緣處望去，那隻漆黑的烏鴉不知何時停在一株枯樹枝丫上，用紅寶石般的眼睛望著兩人。
“艾尼弗斯，剛纔是你乾的？”話雖疑問，但是江秉說的卻很肯定。
烏鴉‘嘎嘎’叫了幾聲，算是預設，它閃動著翅膀，不斷在枝丫上跳躍，卻怎麼也不敢踏入這個林間空地半步。
但是這副反應無疑是在表示‘沒錯，就是我乾的。’
守護祭壇的魔鬼死了，但是祭壇還在持續執行。
這宛若小山似的頭骨正源源不斷的產生著黑暗魔力，浸潤進身下的大地之中，將其腐化，扭曲存在的性質。
單靠一堆磷酸鈣自然是沒辦法無中生有，產生這麼多的黑暗魔力，哪怕魔法也得在一定程度上遵循能量守恒定理。
真正產出黑暗魔力的是那些被束縛在頭骨上的受難靈魂。
惡魔們利用惡毒的黑暗魔法，將頭骨活生生從這些人體內剜出，並將他們的靈魂束縛其上，任其飽受折磨，而鮮血則是為靈魂提供了滋養，使其可以源源不斷的產生黑暗魔力，用以維持祭壇的執行。
你還彆說，這套係統某種程度上還挺‘科學’，供能、轉化、輸出、應用四個步驟搞的很是順暢且符合邏輯。
江秉伸手摘下骨堆最頂端的骷髏放在麵前端詳，發現此世界的人類頭骨與其他世界的人類並無結構上的不同，而頭骨上未完全閉合的骨縫則是向江秉闡述著頭骨的主人年紀估計也就是在十三四歲之間。
頭骨所屬的靈魂已經被扭曲模糊混沌，無儘的痛苦早就摧毀了他的心智，讓其變成瞭如蛆蟲一般的靈魂團，翻湧不休。
在靈魂痛苦的蠕動翻騰間，江秉得以窺見頭骨主人靈魂的麵容。
他的人類學知識並沒有退步，所下的判斷與事實並無二樣。
頭骨的主人是個典型的坎杜拉斯人種的小男孩，雖然折磨讓他的五官扭曲，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年紀並不大。
而靈魂侵蝕到如此程度，早已沒有了拯救的可能。
火焰自江秉手上燃起，將骨堆與堆疊的眾多扭曲靈魂燒灼一空。
這火焰如同江秉心中蕩湧的怒意，將整個祭壇吞噬一空後還不罷休，順著祭壇流淌如身下的土壤，將祭壇百米內的土壤化為琉璃般的金色。
點點火星時不時便會從土壤中升騰而起，飄搖之上，將這一大片土地裝點的好似一片黃金聖域。
烏鴉驚訝極了。
它‘啊啊’尖叫著，試探性的飛進空地，發現沒有任何事情後便開始圍著江秉繞圈，最後征得本人同意後，落在江秉肩膀之上，為他指引方向。
有了‘本地人’帶路，江秉很快便見到此行的目標。
大森林之靈——艾尼弗斯之樹。
正如京子所言，它看上去就像是‘活’的。
在褐色龜裂的樹皮上，一道道裂紋盤踞其上，乾枯的枝丫無風自動，不是那種抖動，而是向動物呼吸般一般微微搖晃著。
但是它的近況明顯很不好，這棵算不上龐大的聖樹已經接近枯萎，枝丫之上的樹葉已經快要掉落乾淨，僅剩的少量葉子也都乾枯發黃，搖搖欲墜。
樹皮乾枯龜裂的縫隙極深，甚至能看到內裡烏黑的樹心，看上去像是乾旱了許久。
江秉肩膀上的烏鴉騰空飛起，落在大樹的枝丫上，用猩紅的雙眼注視著兩人。
“感謝您能來此，冕下，如你所見，我已經快要枯萎了。”一聲敦厚的男性嗓音在江秉耳邊響起。
“這麼做值得麼？”江秉打量著聖樹周圍明顯還有生機的其他樹木，問出這個問題。
對方麵對惡魔對森林的侵襲，選擇犧牲自己，庇護森林中所有的樹木，如果沒有它在這裡做黑暗魔力的‘過濾器’，恐怕這處森林早就畸變為‘人間地獄’。
龜裂的樹皮間突然張開一雙眼睛，由無數植物纖維組成的木瘤惟妙惟肖的模仿著一雙人類的雙眼。
“我是這片自然的守護者，這是我被他親手種下時便被賦予的使命，所以，當然值得。”
“他是誰？”
“這個世界的第一批人類，首個溝通自然者，大德魯伊，初代奈非天之一，瓦西裡。”
德魯伊的開山祖師爺？江秉心中暗驚。
“它賦予了你使命？”江秉望著麵前這棵並不算大的古樹，心中好奇不已。
“是啊，一個綿延了數千年的使命。”
艾尼弗斯之樹搖曳著枝乾，像極了人類在搖頭晃腦。
“一個被天使和惡魔合力掩蓋起來的秘密。”
江秉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選擇我，畢竟我們可是素不相識？”
艾尼弗斯之樹抖動著所剩不多的樹葉，颯颯作響：“在漫長的時光中，我的根須向著四麵八方蔓延，不止整個森林，它們都是我的耳目。
“不久前，我從石塊曠野的位置感受到一個陌生的偉大自然存在，那不屬於天使和惡魔的存在氣息。”
“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追尋著這股氣息的根源。”
艾尼弗斯之樹這句話潛意思很明顯，它哪裡是選擇了江秉，而是選擇了與江秉深度繫結的海姆爾。
“請你把祂叫出來吧，冕下，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話要談。”
江秉和海姆爾之間是平等的，他隻是給予邀請，最終還是海姆爾自己決定降臨在這個世界上，選擇與對方見上一麵。
一枝嫩芽自江秉肩頭探出，海姆爾伸出枝蔓，首次蔓延到這個世界之上。
作為對方的契約人，江秉瞬間隻感覺一股沉甸甸的無形壁障壓在自己的肩頭。
那道隔絕地獄的屏障顯然是識彆出了海姆爾的位格，並在祂探出枝蔓的瞬間便給予了壓製。
畢竟海姆爾不像是江秉一般可以暫時降格，祂的肢體就等於祂位格，是那可以橫貫維度的存在。
受到攻擊，金黃色的火焰突然在江秉身上燃起，瞬間將他化作一個‘火人’，抗衡著來自世界規則的攻擊。
以太之火可以燃燒萬物，自然可以燒融規則。
隻不過對於‘以太’的消耗嘛，隻能說分分鐘間都能讓江秉感到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