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賽博朋克2077低配帝皇 第817章 想要脫困的古神
有些人活著，但是卻已經死了，而有些神死了，但祂勉強還算是‘活’著。
古神並不好殺，常規意義上的死亡無法讓祂們完全消亡，畢竟這些‘上位者’某種程度上是規則的化顯。
兩位獵人沉浸於震撼之中，卻忽略了一位存在。
辣個男人！
光芒灼燒著蛇軀，卻無法將他完全消滅。
這隻野獸追尋著他的使命，最終來到呼喚著他的古老存在麵前。
他頂著那致命的光芒，蹲在已經死去古神麵前。
瘦弱的手指飛速的畸變，變為鋒利的獸爪。
人類的眼睛則飛速渾濁，獸性上湧。
他聽見死去的古神發出了溫和的低吟。
“看……見……”
“痛……楚……”
“釋……放……”
“歸……一……”
遭遇重創的古神幾近隕落，但是仍然不甘心就此死去。
祂想要脫困。
於是男人開始了進食。
於是野獸開始了進食。
肮臟、黏膩、腐敗、甜美的血肉被畸形的獸爪撕下，他的牙齒逐漸尖銳，顴骨前突。
男人大口大口的向嘴裡塞著古神的血肉，發出異樣的進食聲響。
“美味…好吃…”
隨著‘野獸’的不斷進食，他的身軀逐漸發生改變，無數鱗片開始自他的身軀上浮現，而那瘦弱而又醜陋的身體則是飛速的充氣鼓脹。
“嘭！”
一聲槍響試圖打斷了它的進食，水銀子彈精準的打在他的心臟位置，但是在那些具象的鱗片上爆成無數碎片。
開槍者是那個名為馬連拉斯的獵人。
“兩位，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放任它這麼進食下去怎麼看也不是一件好事。”聯盟長呼籲道。
“同意”老獵人亨利克表示讚同，畢竟無論麵前這一坨是否是古神，放任一頭‘野獸’瘋狂進食總不是一件好事。
“動手？”聯盟長優雅的揮動手掌。
“動手！”
亨利克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獵人，無疑十分果斷。
鋸肉刀被他展開，成為一把長鋸，密集的鋸齒可以在每次揮動時從敵人身上切下一連串的血肉。
但是他展開的攻擊卻第一次遭遇滑鐵盧。
鋒利的鋸齒刃趕在‘野獸’的脊背上，卻如同砍中最堅韌的皮革，非但沒能突破對方的防禦，反倒引動了寄生在對方體表的蛇群，遭到毒蛇的反噬。
無數毒蛇張開著獠牙，撕咬著亨利克的手臂，如果不是他後退的及時，恐怕整隻胳膊會瞬間多出十幾個牙口。
要知道，蛇往往會與劇毒掛鉤。
野獸對於獵人的攻擊壓根沒有任何反應，仍然是據案大嚼，瘋狂進食。
它吃的越多，屬於他自身的反倒是越少，狂野的獸性正逐漸從它的軀體上流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陰冷黏膩的的感覺越發高漲。
就好像不是它吃掉了古神，而是古神吃掉了它一般。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這位上位者被黃金巨劍釘死在坑底，幾乎已經算是徹底泯滅，但是祂的位格讓祂沒有這麼容易消逝。
它最起碼還要在‘以太之焰’的灼燒下在燒烤上很長一段時間，才會被徹底的‘焚化’。
但是祂並不想就此消亡，便展開了自救的行動。
這名形似巨大蛇團的不可名狀之物名為原初盤蜷之獸利奧茲，乃統禦纏繞、盤結、束縛與禁錮之神。
實際上，作為上位者，祂非人、非神，是純粹、野蠻、未馴化、超越道德的原始力量與存在的可怖體現，是組成這世界瘋狂與混沌的根源之一。
根植在此方世界人類體內的獸性有相當一部分便發源於祂。
在祂垂死的呼喚之下，所有受祂侵染的生靈都會變為祂的眷屬，受祂招引。
而這些眷屬的目的也就隻有一個，那便是將至高的‘主’自這把鎮壓祂的‘熔爐’中拯救。
它們試圖用數量撲滅火焰，但絕大多數‘眷屬’卻連線近【字典】都不能做到，便被逸散的火焰將靈魂燒灼一空。
不過利奧茲也並未期盼著它們能夠到達自己身邊，祂隻需要它們為‘被選召者’鋪平道路。
獸化病是威脅亞楠，乃至導致亞楠凋零的最終元凶。
與其說是病，倒不如說這是一種災難和詛咒。
治癒教會通過研究發現，獸化症的本質是一種由古神之血引發的、肉體與精神的雙重退化與瘋狂。
但實際上，由人變獸的過程，何嘗不是患者從人向上位者‘進化’的表現。
而病的越深，便越接近上位者，越能夠受到祂們影響，乃至同化。
‘野獸’進食的越發狂野，它已經放棄了用獸爪撕扯，轉而直接將頭埋進了古神的屍體之中，大快朵頤。
隨著它的進食，無數膿包在它身體之上顯現，大量如同汗毛般的纖細蛇身自這些膿包中探出頭來，隨風舞動。
這些毒蛇毛發隨風隨舞，嘶嘶有聲，千百道細小的嘶鳴混在一起，逐漸彙聚成為一度響在烏鴉耳邊的神秘口哨聲。
男人已經徹底轉化為一頭混沌的野獸，喪失了全部的神誌，並隨著進食的加劇，整個身軀由人形向著蛇形轉變。
一瓶燃燒血酒被亨利克丟在對眾人攻擊不管不顧，隻是忙著埋頭進食的‘野獸’身上，但那燃燒的火焰雖然燒死了大量隨風舞動的小蛇，卻沒對敵人造成嚴重的傷害。
“麻煩了！”
老獵人亨利克立刻得出結論。
“以這東西的生命力，憑借我們手上的武器根本沒辦法對它造成什麼有效的傷害，我們需要些更有勁的東西。”
他懊惱的將鋸肉刀折疊起來，歎到：“早知道我就應該帶著爆炸錘”過來了。”
“來不及了”聯盟長仔細的觀察著進食的野獸，猜測到：“祂恐怕很快就會脫困，雖然隻是一位上位者殘存的微弱力量，但是仍然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
“我建議咱們趕緊撤退。”
烏鴉則抱有不同的意見。
她活動著脖頸，將目光投向那把巨大的黃金巨劍。
“你瘋了！”聯盟長敏銳的發現了她的計劃，立刻出聲嗬斥。
“你忘記那圈火焰了，忘記你的遭遇了，你會把我們都害死的。”
“總要試一試，不然等祂脫困，我們又能躲到哪裡去，拜倫維斯、還是舊亞楠？”
烏鴉的激進風格讓聯盟長很不適應，他見過瘋子，見過不要命的瘋子，但是從來沒見過敢主動去撩撥上位者的瘋子。
“馬連拉斯，我們走！”
最終，聯盟長還是選擇急流勇退。
而老獵人亨利克則在躊躇了一陣後，同樣選擇撒丫子向著隕坑外狂奔。
隻剩下烏鴉震動著鬥篷，毅然決然的衝向那把流淌著不息之焰的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