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賽博朋克2077低配帝皇 第873章 猩紅腐敗的源頭
‘樹人’們動作略微有些遲緩,但是攻擊依然致命。
簡陋的長槍覆著一層濃綠色的孢子,宛如拖把沾屎,呂布在世。
江秉讓過了戳擊,試圖與對方展開溝通,但是目標顯然已經腐敗到喪失神智,隻殘餘些許本能意識。
於是一隻帶派的大腳印在對方臉上,直接將人開出數百米,從巨樹枝丫上飛了出去,墜向茫茫的海洋。
戰鬥是不可能戰鬥的,以江秉現在的身體素質,這群‘樹人’連給他熱身的資格都沒有,五秒不到就統統被踹下了樹冠,如離分的蒲公英種子,各自飄零。
江秉的注意力在一次被一眾‘樹人’膜拜的‘異物’所吸引。
這是一團巨大的真菌衍生物,正微微蠕動,並不時的向外散發著某種紅色的塵霧。
它是腐敗的眷屬。
江秉修長的手指附上它的瞬間,無數細小的真菌便瘋狂向著這具肉體攀附,它們如逐火的飛蛾,渴望將萬物腐敗。
可惜,淡泊的金色火焰自手指上燃起,將這些對於生靈來說屬於‘劇毒’的汙穢之物引燃、燒灼、淨化、
自遠古以來,火焰本就是人類用來淨化汙濁的主要手段。
江秉輕彈手指,將些許以太之火的火星彈進麵前的這團真菌衍生物中,將其焚燒,解構。
‘猩紅腐敗’
他很快得知了這股力量的名稱。
火焰順著樹木的脈絡向下延伸,雖然很快便被消耗殆儘,卻也探明這些攀附,寄生,侵蝕巨樹的‘猩紅腐敗’湧出的源頭。
樹根。
江秉向下探頭觀望,視線越過樹冠,清晰的看到在樹身中段依樹建有龐大的建築群。
這些建築攀附在樹身之上,一處處懸空平台相連,飛梁畫棟,裝飾精美,頗具美感。
但此刻這些平台、樹屋、走廊也已經被‘猩紅腐敗’所侵蝕,如珊瑚般的真菌長滿所有建築,密集的苔蘚爬滿四處的牆壁,感染了所有建築內的生靈。
但‘猩紅腐敗’的源頭還要更加深入,於是江秉繼續向下眺望,將視線落入樹根之處。
一座宏偉的城池躍入他的眼中。
旗幟,房屋、排水渠、廣場、花園、甚至還有不少或坐或躺的人類士兵,分佈於城牆與城池關隘緊要之處。
這裡果然有人類的文明。
但城池位置還不夠深入,遵循火焰帶來的直感,江秉雙眸燃起金色的流火,將目光繼續投向更深處,投向那城市的地底,深入樹木的根須,穿過一群高瘦騎士守衛的大門,穿過雄偉的教堂,越過寬敞的排水渠,透過深厚的岩石土壤,直達樹根盤結形成的一處空腔之內。
那裡藏著一切的‘猩紅腐敗’根源。
確定了目標所在,江秉不再遲疑。
他沒有順著樹乾脈絡向下攀登,而是直接選擇躍出樹乾,如同隕星一般直接將自己砸向樹根處。
兩點之間,線段最短!
江秉才懶得與那些看起來就極端排外士兵們打交道,越過繁雜,直搗黃龍纔是最優解。
雲海自他身下湧過,幾名混沌遲緩的士兵瞧見了江秉這個空中飛人,等了好幾息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東西過去了,連忙起身向下瞭望,但那還能看到江秉蹤影。
這棵巨樹恐怕足有萬米之高,在空氣的托舉阻隔下,江秉保持某個下墜速度平衡點就這樣自由落體了兩分多鐘纔到達巨樹的底部。
越往下,‘猩紅腐敗’的力量越發旺盛,周圍的環境越發潮濕,腐敗而又汙濁。
一處被腐敗力量徹底侵蝕的平台之上,一名身著金紅相間華貴甲冑的瘦高騎士正倚躺在一處涼亭之中,靜靜的等待身軀被徹底的腐敗,等待生命走到儘頭。
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沒有任何遺憾。
但下一秒,一道人影從她模糊的視野中劃過,將她從腐敗帶來的安眠中驚醒。
正當她正在思考自己是否出現幻覺時,從她主君安眠之處傳來的巨大轟鳴卻告訴她一切不是虛妄。
真的有東西直接從上麵砸穿了聖樹屏障,襲擊了她的主君。
陷入重度腐敗,瀕死的騎士隻好用決絕的意誌壓製著即將崩潰的軀體,提起她的長鐮和劍艱難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奔向聖樹底層根須。
蠕動,爬行,彷彿有數之不儘的小蟲子在體內繁衍生息,它們以血肉為食,啃咬骨骼,乃至意識。
相比於肉體的痛苦,意識腐敗帶來的模糊和遺忘才更令瑪蓮妮亞恐懼。
但曾過度解放‘猩紅腐敗’的力量讓她這具本就殘破的具體瀕臨崩潰,而失去了哥哥米凱拉特意為她打造的金針鎮壓,猩紅腐敗的力量在她體內越發活躍。
她隻能讓自己陷入沉眠,讓體內的‘猩紅腐敗’一同陷入沉眠,陷入哥哥的領域,從而減少腐化的速度。
但這無損她所體驗到的痛苦,反而因為安眠讓本就痛苦的腐化過程延伸的更為漫長。
但哪怕忍受著無儘的腐敗侵蝕,她仍然不想就此‘死去’,否則自她腐敗屍身中誕生的新存在將不再與她哥哥相識。
‘哥哥,你究竟去了哪裡…’
倚樹而眠的殘缺少女在夢中呢喃著。
震天的轟鳴與震蕩在下一刻將她從夢中驚醒,柔弱的少女瞬間遠去,變回那個威震整個交界地的女武神。
“……我做了好長的夢──
身體如黃金失色,血液陷入腐敗……”
僅是呢喃,便帶有令人不適的腐敗黏膩。
“有意思,腐敗的源頭竟然是個人。”巨大坑洞中,來自江秉的驚歎響起。
瑪蓮妮亞緩緩起身,兩米多的身高讓她看起來極具壓迫力。
她一邊撿拾起被拋棄在地上的義肢,一邊打量著大坑中擅自闖入的不速之客。
“這是個很奇怪的人”瑪蓮妮亞心想。
對方身上既沒有黃金律法湧動的痕跡,也沒有被其他律法的味道,他的打扮並不像交界地的任何區域的居民,同時也不對自己抱有畏懼的情緒。
如果不是對方的雙眼彌漫著濃鬱的金色光芒,她甚至以為對方是一名久遠過去時被放逐的褪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