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賽博朋克2077低配帝皇 第935章 前機械神甫
鑲嵌有齒輪的權杖點著金屬地板，看似原始的權杖實則集合著某種光學武器，粗大的管線盤繞在權杖上，供能裝置的指示燈明暗不定，讓整個權杖顯得既原始又先進。
一身厚重的血紅色長袍遮蓋了對方大部分的身軀，隻露出握住權杖手臂和一張半藏在兜帽下的臉。
機械神教崇拜知識，認為知識是神聖在世俗的表現,所有擁有知識的生物或是文物都會因此而神聖。
他們同樣無可救藥的狂熱追尋知識，追尋機械。
為了效仿神聖的機械形態，大部分機械神教的成員都會狂熱到將自己的身體由血肉之軀改造為機械，讓自己升華不知疲倦，不受血肉苦弱限製的神聖機械。
想要衡量一個機械神教的成員是否強大，最樸素的方法便是看他還有多少血肉之軀，看他為自己的身體加裝了多少機械部件和人造器官（當然，機械神教內也有部分崇尚血肉和基因相關科技的賢者，會保持著正常的肉體化）。
絕大部分情況下，這個判斷標準都適用。
而麵前這位機械神甫顯然就屬於‘不太合格’一流。
他的軀體有相當一部分都還是血肉，兜帽下的臉上兩隻眼睛倒是已經被改造成某種機械義眼，連帶著口鼻等呼吸係統都被永久的接駁在空氣淨化儀器上。
“水，一級飲用水，相信你肯定會感興趣。”朵莉亞將口袋放在腳下，掏出一瓶水，還沒來得及拋給對方，便引得這位‘機械神甫’的警戒。
機械翻轉聲音響個不停，眨眼間，看似平靜的廢棄車間頂部便突兀的反轉出幾把伐木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身下的兩人。
不怪對方過激，女獵人的行為的確有些冒失。
此刻，她也認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僵硬的將飲用水放下，緩緩推到兩者中間。
凡人不可見的維度，電波訊號在無聲的奔湧，一名‘機仆’被對方喚來，沉默的端起了口袋，檢查起貨品。
所謂的‘機仆’，便是經過特殊改造的人類。
機械神教會通過種種科技抹去機仆的意識，並重新向對方大腦內灌入預設的‘神經程式設計’，植入對應的人造器官，進行特定改造，使其成為一個血肉為基底的‘機器人’，大腦就是他的cpu，肌肉骨骼是機身。
這種聽起來就像是邪魔歪道的人體改造技術，卻盛行於機械神教乃至整個帝國。
以血肉之軀做‘濕件’的習俗也由來已久，‘機仆’不光會應用在生產，日常機械維護方麵，大賢者級彆的機械神教高層普遍都擁有數以百萬計的‘機仆’私兵，美名其曰為‘護教軍’，用以保護他們最寶貴的財富——知識與鑄造世界。
而這種褻瀆之舉，在疆域遍佈整個銀河係的人類帝國中，還算不得什麼罪惡之舉。
比它更褻瀆，更瘋狂，更加邪惡的事情多了去了。
就比如金色流火此刻蔓延進入的這個小型‘沉思者陣列’。
數十個依然具有生理反應的身軀被關押在特製的培養皿中，相互間用粗壯的管線連線著。
他們的大腦神經元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台強大的生物電腦，而大量的資料與知識，都被裝載與他們的大腦之中，鮮活的腦組織提供了強大的計算能力。
以人為畜，機械神教玩的是爐火純青。
忍受著金焰在血肉與黏液中湧動的惡心感覺，江秉那高維權柄的力量在兩方的交易進行到一半之際，便已經將對方麾下所有的機械滲透。
“這些收到萬機之神賜福的飲用水並不算珍貴，它畢竟屬於狹隘的享樂之物。”
“相比於神聖的機械，它隻是可有可無的調味劑，所以，我所給出的價格已經十分公道。”
這位‘機械神甫’雖然語氣冰冷的好似機器，但是討價還價起來卻市儈的如同最老練的行商。
最終，這場交易以一個半新不舊的‘神機式’紅外感知增強器，三個反擴震爆手雷，兩個基數的基礎通用型號子彈，一把傻大黑粗的‘壓感爆射矛’外加5個‘高密度能量塊’的價格成交。
當然，這隻是擺在明麵上的交易籌碼，暗地裡這位名為‘fabricator-unit-ξ’的叛逃機械神甫則付出了自己積攢的全部身家，他那神聖的機械仆從與日積月累的來的知識，已經在轉眼間被江秉開了盒。
注視著兩人走出交易大廳，‘fabricator-unit-ξ’指揮著13號‘機仆’將交易的貨物收起來，自己則緩緩走回工坊的內部。
他在數十年中逐漸拚接起來的機器散發著綿長持久的嗡鳴，粗大的管線如血管般纏繞在一個龐大且完美的機械裝置之上，兩者間的風格差距大到好似槲寄生寄生在一塊純淨無瑕的寶石之上。
在能量穩定器的嗡鳴與伺服係統有節奏的滴答聲中，這位藏身於底巢的前‘技術神甫’開始了第次能量的注入。
在萬機之神的注視下，神聖的二進製語言自他的大腦中流淌而出，彙聚到地下的小型沉思者陣列之中，與前份實驗日誌存放在一起。
“實驗日誌
條目
日期：無法確定。根據內部計時器，自叛逃後已流逝標準泰拉時間：17年4個月08天11小時
執行者：前機械神甫，現稱“求知者”卡律克斯
實驗物件：“聖跡-德爾塔-7”的stc碎片
實驗目標：第次嘗試解析其基礎架構邏輯。”
……
輕巧的頭戴式單目鏡係統透著一股機械美感，剛出門就被女獵人戴在自己的眼睛上，確定了這東西一切正常後，她又把這個通往黑暗底巢的‘入場票’收了起來。
“可以出發了麼？”江秉一邊翻閱著自‘fabricator-unit-ξ’處‘毛’來底巢地形圖，一邊催促。
“當然，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還要在回聚集點一趟。”
女獵人回據點單純是為了將交易所得留下來。
那五塊‘高密度能量塊’對於她這種底層垃圾佬來說，屬於是一筆想都不敢想的財富。
不知道朵莉亞用了什麼方法，兩人在鐵砧廣場等了幾分鐘，兩個身體畸形的孩子便從無人注意的某處竄了出來。
“收好，交給奧利亞婆婆。”朵莉亞的賣命錢就這麼被她塞到了對方懷裡。
連帶著那個紅外感知增強器也被她包好，交給了另一個小孩。
三人低聲竊竊私語的一陣，兩個畸形兒隱秘的掃視了幾眼站在一旁的江秉，攜帶著這筆驚人的財富，又竄回了某個無人知道的角落裡。
“走吧”辦完這些事情，女獵人終於坦然了下來，主動開始在頭前領路。
出了聚集點，那工業鉕素火炬的光亮很快便徹底消失在兩人背後。
黑暗中，一直沉默不語的江秉突然開口。
“原來你知道自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