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賽博朋克2077低配帝皇 第939章 赫爾撒·朵梵的野望
“你說，那個鐵皮棺材裡裝的是什麼？”女獵人全然不懂的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
畢竟她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貓，倒也情有可原。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江秉言簡意賅。
“呸，就跟你知道一樣，我覺得裡麵裝著的肯定是屍體嘍，難不成還能裝個活聖人。”
江秉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杖撥弄著她的臨時雇員，帶著對方不緊不慢的向後退了十幾米。
朵莉亞剛想出聲，就遠遠望見前方的不明勢力向空中放飛一個飛行裝置，靜靜懸浮於隊伍的頭頂。
一道常人不可見的淡綠色的掃描光幕突然向著四周炸開，收集著範圍內的所有資料收。
那碧綠的光幕逐漸擴張到最大的檢測範圍，最終正好在江秉的腳下消散。
兩人所在的位置不多不少，剛好避開了對方探測裝置的檢測，這自然不是巧合。
多虧了‘fabricator-unit-ξ’提供的知識，讓江秉得以有的放矢。
“跟在我身後，不要越線。”
“小心對方探測裝置，我們不能靠的太近。”江秉囑咐道。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鳥卜儀，還是機械神教裡都算比較珍貴的‘馬爾斯-阿爾法型鳥卜儀’。”江秉解釋道。
那個直接改造在人類顱骨之上的小型無人機正靜靜懸浮在眾人的頭頂，源源不斷的為其他人提供著看似看全的可貴情報。
“家主，周圍沒有檢測到其他的可疑的目標。”一名司衛軍向著隊伍的領導者報告。
“繼續前進”冷漠的高哥特語自動力甲麵甲後傳來，“避開預定的偏僻路線，走計劃預備的另一條慣行的‘獸道’，我們要保證速度。”
整支隊伍繼續在底巢中開始跋涉，完全沒有注意到在‘鳥卜儀’的探測範圍之外，兩個人正不緊不慢的跟著。
隊尾，江秉突然停止了科普鳥卜儀相關知識的話題，轉而向本地人朵莉亞問道：“什麼是‘獸道’？”
女獵人冷不丁的被問的有些呆滯，但她已經逐漸開始習慣自己這位強大而又神秘的雇主喜歡玩話題跳躍的缺點，很快便給出答案。
“‘獸道’，是在底巢討生活的人在日積月累中用生命蹚出來的相對安全的路線，‘獸道’可能難走，或者需要繞路，但是能避開絕大部數變異怪物的活動區域和其他危險區域。”
女獵人撓了撓自己油膩而板結的短發，繼續補充：“每個在底巢討生活的人和組織都有屬於自己的那條‘獸道’,一般情況下輕易不會偏離道路活動，這是在底巢存活的關鍵。”
“所以你也有自己的‘獸道’？”江秉望著對方頭發上夠做肥皂的厚厚頭油，皺著眉繼續問道。
“當然，剛才那條就是。”女獵人無奈道。
“那看來你還得多練，你那條‘獸道’可算不得安全。”
“底巢怎麼可能又絕對的安全，再說，我一個人跟那些人多勢眾的幫派怎麼比。”朵莉亞的嘟囔抱怨被江秉忽視，他的注意力又轉向前方的隊伍。
‘fabricator-unit-ξ’提供的知識中有全套關於‘馬爾斯-阿爾法型鳥卜儀’的資料，而對於一名‘工匠’而言，全知，就代表著一定程度上的全能。
不過多動用力量，悄無聲息的利用鳥卜儀的探測光譜反向入侵，對江秉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赫爾撒爵士”
隊伍中的靈能者在行走中突然發問，但本應絕密的私人通訊頻道卻流淌著無人知曉的金色微芒。
琳達的靴甲踩踏著汙水，手指間仍然在不斷釋放著無形的靈能脈衝。
相比於機械神教的科技造物，她更信任自己的力量。
“我對此次行動仍然抱有疑問，您尊貴的身軀完全沒有必要以身犯險，主動去接觸深埋的過去造物，這並不符合帝國聖典的教義。”
“琳達”赫爾撒爵士的聲音冷漠而又充滿理性。
“帝皇始終在注視著他的子民，在國教教堂之中，帝皇聖像之下，那無上的聖光始終不熄，但你知道的，中巢的工廠仍時時刻刻都在吞噬生命，擁擠的仍然瘟疫疾病橫行。”
“帝皇在上，但祂卻很難看清腳下的疾苦，偌大的銀河，數之不儘的星球在此刻都籠罩在戰火之中，祂永遠有更重要之處需要關注。”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論如果被國教牧師聽到，少說也得將其打成異端，當場火化。
但是琳達卻神色如常，不以為然。
畢竟位置越高，越不相信國教那一套的說辭是整個巢都的統治者們心知肚明的事實。
“但這裡實在過於危險，爵士，您如果在這裡出現什麼意外，朵梵家族將會遭遇到重創。”
“相比於被那群腦滿腸肥的官員們以各種政策，教條慢慢蠶食，我寧願身死當場，也好過看著自己的家族被蛆蟲逐漸啃噬。”
“巢都上層和下層其實都一樣，琳達。”赫爾撒爵士耐心的安撫著隊伍中的靈能者，畢竟對方此刻是已經落寞的朵梵家族中最高的戰力梯隊。
“力量永遠都是決定你是否可以淩駕在他人頭頂的決定因素，不管是職位，軍隊，還是財富，武力。”
“但這個未知的過去造物僅是存在家族古老的典籍之中，我懷疑它可能從未存在過，或者早已損壞。”
“琳達！”赫爾撒爵士突然嗬斥道。
漫長的沉默降臨，直到自行懸浮的鐵棺不小心撞擊到管道拐角，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響，才又打破了凝滯的氛圍。
“我很抱歉，爵士，您的意誌便是我的道路。”
見對方主動服了軟，赫爾撒爵士就坡下驢，立刻安撫起來對方。
“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利卡藍、斯德爾、哈弗撒家族聯合在一起，想要將朵梵家族驅逐出尖塔議會，而其他3個家族也選擇袖手旁觀，將古老盟約視作無物，我們曾經締造了這個星球，如今卻要被驅逐權利圈層之外，這是不可饒恕之事。”
琳達很快被說服，而墜在兩人身後的江秉則吃瓜吃了個肚圓。
“戒備！”
就在隊伍中的主副手統一思想時，貴族私兵們很快便又遇到了其他的狀況。
鳥卜儀懸浮空中，散發的多頻段光譜一定程度上可以穿透厚實的金屬與岩石，掃描廣域範圍內的所有目標。
如今，它便提前發現了情況，再次拉響了警報。
底巢中不光充滿變異人和變異野獸，同樣布滿了為了躲避當局統治者的異端分子，幫派成員，還有無處不在的垃圾佬。
濛濛的鉕素光芒突然自通道儘頭亮起，一群滿載而歸的拾荒者舉著一盞暗淡的鉕素燈，正準備回歸營地，卻沒想到在自己慣行的‘獸道’上迎頭撞上了一群素未蒙麵的貴族私兵。
先進的夜視儀器讓赫爾撒方率先看透了敵人的情況，而麵對著不遠處披著私鑄甲冑，手持各種粗糲手工槍械或冷兵器的拾荒者，赫爾撒爵士當即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戰鬥指令。
“開火，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