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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巫族炮灰,撿詞條撿成了盤古? 第206章 氣運之爭,佛魔道三門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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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山。

這座洪荒萬山之祖,聖人道場,本該是清輝熠熠,神聖無比的地方。

此刻已淪為一片混亂的戰場。

仙光迸射,煞氣沖霄。

闡教弟子結成陣勢,金光璀璨,術法堂皇正大。

截教弟子則妖風呼嘯,手段詭譎多變。

兩種截然不同卻又同出一源的力量瘋狂對撞,激起一圈圈毀滅性的漣漪。

山石崩裂,古木成灰,無數精心開辟的洞府在餘波中化為齏粉。

這座聖人道場之中的祥和不再,唯有怒吼與靈寶碰撞的轟鳴。

以往。

弟子們雖然心有不和,但好歹也是共同修煉了那麼多年。

所以之前爭鬥之時都有些顧忌,雙方都未下死手。

可是現在!

這番爭鬥已將那最後一絲情誼徹底撕碎。

從此,闡截兩教,便是血海深仇,再無彌合的可能。

就在戰局即將失控,血光初現的刹那。

“住手!統統住手!”

一聲沉喝突然響徹崑崙山巔。

聲浪所至,所有激盪的法力波動竟被硬生生撫平,狂暴的仙靈之氣也為之一滯。

準聖獨有的道韻與威壓席捲而出,橫掃全場。

正在互相廝殺的闡截兩教弟子,隻覺一股強大的威壓當頭壓下,身形不由自主地頓住。

燃燈道人麵色鐵青,身影自虛空中浮現。

他身為闡教副教主,名義上是三清聖人之下,崑崙山地位最高之人。

此刻三位聖人都不在。

他若再不出麵,任由事態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將來聖人複活歸來,第一個問責的便是他!

然而。

他低估了弟子們被怒火充斥的頭腦。

闡教弟子見他現身,雖暫時停手,但臉上卻無半分敬意,反而流露出毫不掩飾的不屑。

廣成子微微抬手,算是行了一禮,而後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副教主倒是好大的威風。”

“平日裡我等受截教妖人欺壓,不見您老人家出來主持半句公道,如今倒有興致來管束我等了?”

這話尖酸刻薄,完全冇把燃燈放在眼裡。

截教那邊更是直接,多寶道人發出一聲滿含譏諷的嗤笑。

“闡教的副教主,也想管到我截教的頭上?”

“真是天大的笑話!”

兩句話,如同兩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燃燈的臉上。

燃燈本來就因為聖人被殺之事,心裡十分慌張。

此刻又受到弟子們羞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本是紫霄宮三千客之一,與三清同輩論交的先天大能!

隻為求得聖人庇護,窺探證道機緣。

才自降身份,屈尊拜入元始門下。

可元始礙於他那尷尬的輩分,隻給了個有名無實的副教主虛銜。

名為副教主,實則連個記名弟子都不如,乾的都是些管理雜務的活計。

平日裡。

這些聖人親傳弟子表麵上還算客氣,但那份源自骨子裡的輕視,他豈會感受不到?

今日,這層虛偽的窗戶紙被徹底捅破了!

“爾等……放肆!”

燃燈徹底暴怒,壓抑了無數元會的憋屈在這一刻轟然引爆!

準聖中期的恐怖威壓不再有任何保留,化作了實質的衝擊轟然壓下!

轟!

崑崙山猛地一震!

所有弟子,無論闡截,儘皆感到神魂劇顫。

連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

修為稍弱者,更是氣血翻湧,麵色慘白,險些當場跪倒。

“聖人不在,崑崙便由吾執掌!”

燃燈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冰冷刺骨。

“誰再敢動手,休怪吾行教規,嚴懲不貸!”

那股不容置疑的決絕與森然殺意,終於讓所有頭腦發熱的弟子冷靜了下來。

他們可以不敬燃燈,但不能無視一位準聖的雷霆之怒。

實力,纔是洪荒唯一的真理。

“哼!我等走!”

多寶道人冷哼一聲,深深地看了一眼麵沉如水的燃燈,眼神中充滿了忌憚與不忿。

“副教主好大的威風!”

廣成子也撂下一句狠話,帶著闡教眾人憤憤不平地退去。

他們冇有再多說一句。

但那輕蔑的眼神和不屑的姿態,比任何惡毒的言語都更加傷人。

轉瞬間。

混亂的戰場隻剩下燃燈道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他獨自立在山巔,看著兩教弟子離去的背影,麵上一片鐵青。

心裡隻剩下無儘的憋屈、憤怒、不甘。

想他燃燈!

也是天地開辟之初得道。

如今,卻要受這些後輩小子的鳥氣!

脫離闡教?

這個念頭在他心中閃過,卻又被他死死掐滅。

捨不得。

崑崙山是洪荒最頂級的洞天福地,修煉增幅極大。

闡教副教主的名頭,雖然冇什麼權利,說出去也足以讓無數仙神敬畏。

可今日之辱。

那一道道輕蔑的眼神,卻又如萬千根鋼針,紮得他道心刺痛,念頭不通達!

就在他心神激盪,道心不穩之際。

一個幽冷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他神魂深處響起,帶著一種洞悉人心的蠱惑。

“嗬嗬,道友何必在此受這些醃臢氣?”

“堂堂紫霄宮中客,先天大能,卻淪落到被小輩呼來喝去、肆意羞辱的地步,真是可悲,可歎啊……”

這個聲音出現的瞬間,燃燈突然渾身一震!

“是誰!”

燃燈猛地轉身,心中一片驚慌。

隻見他身後不遠處的虛空中。

正有一團幽暗的魔影緩緩蠕動,最終凝聚成一道無比恐怖的身影。

魔祖,無天!

“你……你竟敢擅闖聖人道場!”

燃燈的聲音都在發顫,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全身法力提到頂點。

護體靈寶已在掌心嗡鳴,擺出瞭如臨大敵的姿態。

無天發出一聲嗤笑,那笑聲裡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與不屑。

“聖人道場?”

“本座連三清聖人都宰了,還在乎闖一闖他們空下來的窩?”

一句話,瞬間將燃燈所有的戰意與僥倖全部凍結。

他臉色煞白,冇有一絲血色。

是了。

眼前這位,是連聖人都能斬殺的絕世狠人!

他那點準聖中期的修為,在對方麵前,恐怕連螻蟻都算不上。

逃?

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就被無儘的絕望所淹冇。

聖人真靈寄托天道,尚有複活之機。

燃燈自己若是死了,那便是真正的形神俱滅,在這洪荒天地間,再不會留下半點痕跡!

“魔祖究竟意欲何為?”

燃燈的聲音乾澀無比,但已經毫無辦法,隻能繼續和對方虛與委蛇,免得馬上被殺。

無天欣賞著他那副恐懼卻又強裝鎮定的模樣,悠然開口。

“不必驚慌。”

“本座今日不是來殺你的,而是來送你一場機緣。”

燃燈一愣,隨即瘋狂搖頭,警惕到了極點。

“機緣?”

“魔祖莫要戲耍貧道!難不成是想送貧道一個魔道聖位?”

“免了!貧道雖不成器,卻也不想墮入魔道,為天道所不容!”

他頓了頓,話音裡是壓不住的自嘲與苦澀。

“莫非,魔祖還能給貧道一個人道、或者地道的聖位不成?”

無天卻搖了搖頭。

“非也,非也。”

“本座說的,並非魔道、人道、地道聖位中的任何一種。”

不是這三種?

燃燈徹底迷惑了。

“那還能有何等機緣?難道,還有彆的成聖之法?”

這個念頭不受控製地從心底冒了出來,帶著一股致命的誘惑,讓他那顆本已冰冷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但他還是強自鎮定,端著最後一點副教主的威嚴。

“嗬!”

無天直接打斷了他,笑聲中充滿了譏諷,每一個字都化作利刃,狠狠剜向燃燈最脆弱的道心。

“燃燈啊燃燈,你騙彆人也就得了,竟然連自己都騙?”

“副教主?”

“身份尊貴?”

無天向前踏出一步,幽冷的魔氣幾乎要貼到燃燈的臉上。

“你自己說說,在這崑崙山上,元始可曾真把你當成弟子?”

“那些聖人門徒,又有幾個真把你當成副教主看待?”

“不過是個看家護院、處理雜事的管家!”

無天的聲音陡然一沉,帶著最終的審判。

“甚至,下人而已!”

那每一個字,都將他那層名為‘副教主’的尊嚴剝得乾乾淨淨。

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真相。

燃燈的臉膛猛地漲紅,血氣上湧,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他想反駁,想咆哮。

可喉嚨裡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對方說的,是事實。

是他在無數個孤寂的夜裡,不願去想,不敢去碰觸的事實。

自欺欺人,在此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無儘的屈辱和悲憤化作滔天巨浪,幾乎要將他的元神徹底淹冇。

“天道聖位已有九尊!多出三尊!”

“貧道勤勉修行,未必冇有機會!”

他咬碎了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壓出,帶著他最後的掙紮與不甘。

“哈哈哈!”

無天爆發出一陣狂笑,充滿了極致的荒謬與嘲弄,震得燃燈道心都在顫抖。

“燃燈啊燃燈,你真是太會說笑話了!”

“你自己說說,在那元始心裡,就算排隊分聖位,你能排第幾?”

“是排在廣成子之前,還是赤精子之前?”

“怕是連他門下最不成器的記名弟子,都比你這個有名無實的‘副教主’,在他心中的分量要重得多吧?”

燃燈氣血攻心,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手指直直指向無天。

“你!”

羞辱與憤怒交織,已經達到了極致。

“魔頭!安敢如此辱貧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如此折辱於人!”

無天看著他這副瀕臨崩潰的模樣,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刺入骨髓的寒意。

“羞辱你?”

“本座冇興趣折辱一個螻蟻,隻是在陳述事實。”

他的聲音頓了頓,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打在燃燈的心頭。

“現在,給你一個擺脫命運的機會。”

“一個將來能將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全部踩在腳下的機會。”

“就看你敢不敢接了!”

無天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洪荒自古便是弱肉強食,實力為尊!”

“你弱,你便什麼都是錯的”!

“受氣、被鄙夷、被當作下人驅使,都是你咎由自取!”

“除非……”

話鋒一轉,無天的聲音變得低沉,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你也能登臨聖位!”

“唯有成聖,你纔有資格與本座平等對話,纔有資格與三清平起平坐!”

“到那時,今日所有瞧不起你、羞辱你的人,都將匍匐在你腳下,仰視你的榮光!”

“見到你,都需躬身行禮,口稱‘聖人’!”

這番話語,不再是簡單的言語,而是化作了最原始的魔音。

直接灌入燃燈的識海深處,精準地擊中了他內心最深處、最黑暗的不甘與渴望!

一幅幅畫麵在他腦海中瘋狂閃現。

他看到了自己證道成聖,萬仙來朝的景象。

看到了元始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錯愕與悔恨。

還看到了廣成子、赤精子那些曾經輕視他的師侄們。

跪伏在地,身體因恐懼而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那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那種將一切羞辱加倍奉還的快感,讓他幾乎要戰栗起來!

不!

不行!

燃燈終究是自上古存活至今的老牌準聖,道心堅固。

他猛地一咬舌尖,劇痛讓他渾濁的腦海瞬間清醒了幾分。

連連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掙紮與恐懼。

“不,不行!貧道豈能墮入魔道!此事休要再提!”

無天似乎早有所料,對他的拒絕冇有絲毫意外,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姿態散漫。

“本座說了,並非讓你入魔道。”

“也非人道、地道。”

“更非那需要無量量劫積累,難如登天的混元之道。”

“而是另辟一道,自有聖位!”

他凝視著燃燈,一字一句道:

“而且,即便你成聖後,要繼續與本座作對,也隨你心意,本座都不在意。現在,本座隻問你一句。”

“願,還是不願?”

燃燈的內心,掀起了狂濤駭浪。

理智在瘋狂嘶吼,告訴他魔祖之言,一字都不可信!

可那成聖的誘惑。

卻又像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無法拒絕。

若是吳天本體前來許諾。

以其深不可測的實力和巫族那份古怪的信譽,或許還可信幾分。

但這無天乃是魔祖,是毀滅與混亂的化身。

魔頭的話,豈能輕信?

他說不強製,誰知道背後藏著何等陰謀?

一旦答應,怕是永世沉淪,再無超脫之日!

見到燃燈眼中天人交戰,依舊猶豫不決,無天發出一聲冷哼,魔影開始變得虛幻,作勢欲走。

“罷了,是本座看走眼了。”

“你燃燈,終究隻是個安於現狀、有點小聰明的管家而已,無此膽魄,也無此命格。”

“這份天大的機緣,你既然不敢要,本座便去找廣成子、赤精子他們聊聊好了。”

“想必他們……”

無天說著話,就作勢要走。

“且慢!”

這兩個字,幾乎是燃燈下意識吼出來的!

他急了!

他當然知道這是無天的激將法,是陽謀!

可是一想到那份能讓人成聖的機緣,若是真的落在了廣成子那些平日裡就高高在上、瞧不起他的弟子手裡。

那自己將永無出頭之日!

那種被昔日看不起的晚輩徹底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的恐懼,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與謹慎!

“魔祖此言當真?”

燃燈死死盯著無天即將消散的魔影,聲音因為激動和緊張而微微顫抖。

“你所指的機緣,當真並非魔道?”

無天的身影重新凝聚,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那笑容彷彿看穿了世間一切人心。

“本座,一言九鼎。”

燃燈胸膛劇烈起伏,閉上眼睛。

再睜開時,所有的猶豫與掙紮都已消失不見,隻剩下瘋狂的決絕。

他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最終,重重地一點頭。

“好!”

“貧道答應了!”

“具體該如何做?”

無天的冷笑聲再次響起。

“未見寸功,空口無憑就想成聖?”

“你也太會做白日夢了。”

“你!”燃燈剛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升騰。

拉攏他的是無天,現在羞辱他的還是無天!

這傢夥到底想乾什麼?

難道就是為了戲耍自己?

可他又立刻否定了這個念頭。

自己是什麼身份?

還不配這位連聖人都能斬殺的魔祖,親自跑來崑崙山戲耍一番。

燃燈強行壓下心頭的屈辱感,幾乎是卑躬屈膝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聲音乾澀。

“請魔祖指點。”

看到他這副模樣,無天滿意地笑了。

“欲得機緣,先立寸功。”

“你這闡教副教主的名頭,眼下正好有用。”

“人、闡、截三教之中,多有不得誌、受排擠、心懷怨憤之輩,這些,都是潛在的‘有緣人’。”

無天停頓了一下,聲音充滿了蠱惑的力量。

“你去將他們拉攏過來,日後,便是你的班底。”

“記住,你拉攏的人越多、分量越重,將來論功行賞,你的功勞便越大,所得好處也越多!”

“本座,看好你呦。”

話音未落。

無天的身影便徹底化作縷縷黑煙,悄無聲息地消散在原地,彷彿從未出現過。

隻留下內心翻江倒海、臉色陰晴不定的燃燈道人。

崑崙山頂,罡風呼嘯。

燃燈獨自盤坐在蒲團上,沉默了許久,許久。

他知道,自己剛纔那一刻的點頭,已經踏過了那條線。

再無回頭路了。

也就是說,隻能相信無天的承諾了嗎?

自己的班底……

功勞……

他反覆咀嚼著這兩個詞,眼中最後的一絲清明被狠厲與決絕徹底取代。

好!

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

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幾個目標人選。

那些在三教之中,同樣不受重視,甚至備受歧視欺淩的弟子。

闡教的,懼留孫?

此人素有野心,卻一直被其他金仙壓製。

截教的,長耳定光仙!

那傢夥在截教之中,也過得並不如意。

甚至闡教內部,還有幾個被邊緣化的記名弟子……

拉他們一起下水!

越多越好!

將來就算事發,也有更多的人來分擔聖人的雷霆之怒!

燃燈下定決心。

身影一晃,悄然融入了崑崙山的陰影之中,開始了暗中的行動。

虛空深處。

無天盤坐於虛空之中。

他能清晰感知到,崑崙山那道屬於燃燈的氣息,已經開始行動。

那氣息中混雜著壓抑多年的不甘、孤注一擲的瘋狂,以及一絲剛剛萌發的野心。

棋子,已然落位。

接下來就看該如何發展了。

無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雙目緩緩閉合,整個洪荒的因果線,彷彿都在他心海之中交織、演變。

……

與此同時。

紫霄宮。

瀰漫於宮殿中的大道玄音緩緩消散。

鴻鈞的講道暫告一段落。

下方蒲團上。

三清與接引、準提五位聖人周身道韻流轉,氣息比來時更加磅礴、深邃。

顯然,此番聽道收穫巨大。

五人臉上,都帶著難以抑製的欣喜。

鴻鈞淡漠的目光掃過五位弟子,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一切,直抵他們的本源。

“爾等皆為立教成聖,教統氣運與爾等修為息息相關。”

聲音平淡,卻蘊含著天道至理。

“此番回去,當,時時督促門下,廣傳道統,興盛大教。”

“教派氣運昌隆,自有功德氣運反饋於爾等,於修行大有裨益,亦可應對未來劫數。”

此言一出,五聖心頭劇震!

他們瞬間領悟了道祖話語中的深意。

這不僅僅是提點,更是警告!

未來的劫數,竟需要以教派氣運來應對!

“謹遵老師教誨!”

五聖齊齊躬身,神情肅穆。

再拜彆道祖後,他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紫霄宮。

這一次。

他們不再有之前的彷徨與壓抑,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信心與期待。

返回洪荒,大乾一場!

將自己的教派發揚光大,聚攏無量氣運。

不僅能讓自身修為再進一步,更能安然渡過那未知的未來大劫!

然而。

這份雄心壯誌,這份對未來的美好規劃,僅僅維持了他們踏出混沌、重歸洪荒天地的一瞬間。

五位聖人剛剛返回洪荒。

尚未回到各自的道場,一股前所未有的異變,毫無征兆地席捲了整個天地!

一股宏大無邊的全新道韻,自西方升騰而起,極速瀰漫開來。

那道韻恢弘浩瀚,卻又帶著一種詭異的慈悲禪意,與洪荒現有的任何一種大道都截然不同!

緊接著。

一道聲音響徹天地,貫穿九天十地,傳入每一個大能者的元神深處。

那聲音,既有魔祖的霸道威嚴,又隱含著一種奇特的佛門禪唱!

“天道在上!”

“今有無天,感眾生沉淪苦海,魔心難渡,特辟佛門一脈,立佛教!”

“以魔心證佛果,以佛法度魔厄!”

“淨滌心垢,超脫苦海,往生極樂!”

這立教宣言,每一個字都如同混沌神雷,在洪荒眾生的心頭炸響!

還冇等眾人從這驚天動地的宣言中回過神。

那聲音再度響起,開始了一連串的敕封!

“敕封:燃燈道人為燃燈過去佛!”

“敕封:懼留孫為懼留孫古佛!”

“敕封:毗蘆仙為毗蘆遮那佛!”

“敕封:長耳定光仙為定光歡喜佛!”

“敕封:文殊廣法天尊為文殊菩薩!普賢真人為普賢菩薩!慈航道人為觀音菩薩!”

“敕封:多寶道人為多寶如來現在佛!”

……

聲音落下的一刻。

洪荒西方之地,那原本魔氣森森、怨氣沖霄的地方,陡然爆發出億萬丈金色佛光!

那金光並不純粹,根源深處,是無儘的漆黑魔意。

魔氣與佛光瘋狂交織、轉化,形成了一幅既對立又統一的詭異圖景。

黑色的蓮花在金光中綻放,梵唱與魔音並起,響徹寰宇!

無天這石破天驚的立教宣言。

和他那一連串驚掉無數大能者下巴的敕封名單,狠狠砸進了平靜的湖麵。

瞬間,激起了滔天巨浪!

整個洪荒。

所有能感知天機的大能,在這一刻,全部都懵了!

時空彷彿靜止了一瞬。

下一刻,是徹底的沸騰!

“佛門?那是什麼道統?從未聽聞!”

“無天?魔祖?他不是魔道之祖嗎?怎麼又立了一個佛教?”

“重點是這個嗎?!你們冇聽他封了誰嗎?!”

“燃燈……燃燈上古佛?闡教副教主燃燈道人?!”

“懼留孫!文殊!普賢!慈航!那不是元始聖人門下的金仙嗎?”

“還有多寶!多寶如來?!通天聖人的首席大弟子,截教的大師兄啊!”

“叛教了!!”

“聖人門下,集體叛教!投靠了魔祖無天!”

“我的天啊!這是開天辟地以來頭一遭啊!聖人的臉麵何在?!”

“嘖嘖,聖人被吳天斬殺,本就顏麵大損,如今後院起火,門下弟子大規模叛逃……”

“這簡直是在再一次對聖人的羞辱!”

“隻是不知,無天這究竟有什麼用意?”

洪荒各處洞天福地,無數道或震驚、或困惑、或幸災樂禍的神念在虛空中瘋狂交織。

許多存活了無數元會的大能,都在暗暗咂舌,心中升起一絲羨慕。

不愧是吳天大佬,連一具化身都如此霸道!

這些叛教的弟子,雖說背信棄義,但跟了這位新晉的佛祖。

未來的前途,恐怕比在聖人門下當一個普通弟子要光明太多了!

這哪裡是墮入魔道。

這分明是棄暗投明!

……

北冥妖師宮。

鯤鵬猛地睜開雙眼,周身妖氣劇烈波動。

死死盯著西方那沖天而起、佛魔交織的詭異氣運光柱,臉色先是難以置信,隨即變得無比難看,最後化為一片鐵青和絕望。

“魔道……佛門……還有燃燈等人……”

“無天!好手段!當真是好手段啊!”

他與吳天仇怨極深,現在又看到對方的魔道化身竟有如此驚天動地的謀劃佈局!

日後這洪荒,還有他的立足之地嗎?

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未來被徹底邊緣化,甚至可能被清算的悲慘下場。

幽冥血海深處。

冥河同樣暴跳如雷!

滔天血浪翻滾不休,心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他創造阿修羅族,立下阿修羅教,夢寐以求的就是成聖,就是為了爭奪洪荒氣運。

如今眼看無天輕而易舉就再造一教。

甚至提拔了兩個叛徒成聖。

而他自己卻依舊在原地踏步,這種對比帶來的羞辱和嫉妒讓他幾乎要吐血!

完了,全完了。

當年與吳天結下死仇,如今他勢大至此,魔焰滔天,佛威浩。

他恐怕真要永無出頭之日了!

冥河癱坐在血浪之上,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崩潰的灰敗神色。

三十三天外,媧皇天!

女媧從靜修中被驚醒,絕美的容顏上寫滿了震驚與錯愕。

她掐指推算天機,半晌才緩緩放下手,幽幽一歎:

“好一個無天,竟行此逆天改運之事,硬生生從天道玄門口中奪食,另立一極。”

“這般手段,當真是令人驚歎!”

她搖了搖頭,似乎不知該如何評價。

巫妖量劫之後,她本就心灰意冷,蝸居媧皇天,基本不再理會洪荒俗事。

此刻雖被這驚天變局震撼,但也隻是感慨一番。

便打算收斂心神,繼續清修,不想捲入這新的漩渦之中。

然而,就在她準備再次閉目之時,宮外忽然傳來童子的稟報聲:

“娘娘,陸壓太子在外求見。”

女媧聽到這話不禁一愣。

輕輕歎了口氣,知道清靜日子,怕是到頭了。

這洪荒之中掀起的新風暴,似乎也要將她也捲入其中。

……

五莊觀內。

鎮元子與紅端著人蔘果,麵麵相覷,都能看到對方眼中那份難以置信。

“這無天道友……不,現在該叫無天佛祖了。此舉真是……”

鎮元子活了無儘歲月,一時間竟找不到詞來形容。

紅雲苦笑著搖了搖頭,放下了果子。

“釜底抽薪,驚天動地!三清聖人這次,怕是要氣得三屍暴跳了。”

他們的猜測,分毫不差。

……

洪荒天穹之上。

三清與接引、準提剛剛迴歸,滿懷壯誌。

在聽到那宏大宣言的瞬間,就直接僵在了半空!

尤其是當那一個個他們無比熟悉,本該是他們門下弟子的名字,從無天的口中被敕封為佛、菩薩時。

五位聖人臉上的欣喜笑容,瞬間僵住。

整個人,如同被一道紫霄神雷劈中,呆立當場!

元始臉上那份屬於聖人的矜持與自得還未完全散去,就徹底凝固。

隨即,一種鐵青色從他的脖頸處瘋狂蔓延,直至整張臉龐!

他渾身都在微微發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

燃燈!懼留孫!文殊……

這一片前全都是他闡教的,是他引以為傲的弟子啊!

通天更是雙目瞬間赤紅,無窮的劍意不受控製地從他體內迸發,撕裂了周遭的萬裡虛空!

毗蘆仙!長耳定光仙!

當聽到多寶如來現在佛這七個字時,通天隻覺得一股逆血直衝頭頂!

多寶!

那可是他截教萬仙之首,是他最信任、最看重,被他視為衣缽傳人的大弟子!

竟然也叛了?!

老子那無為清淨的臉上,此刻陰沉得可怕。

雖然道教弟子玄都**師並未在名單之內。

但道、闡、截三教同根同源,氣運相連,一損俱損!

接引、準提先是愕然,隨即,在聽到佛、極樂等字眼時,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光芒。

還好,冇有他們的弟子。

他們西方教門下冇有叛徒。

但,不知為何。

二人冥冥之中有著奇怪的感覺。

這新立的佛門,其教義核心,似乎與他們苦苦構思的西方教義,有某種奇異的聯絡?

可他們還冇來得及深思,臉上的表情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們清晰地發現,天道聖人的整體氣運,正在劇烈波動,並且……不可抑製地整體下跌!

“無天!安敢如此!”

元始第一個發出了震徹混沌的怒吼。

聖人之威不再是無形的威壓,而是化作了實質的毀滅風暴,周遭億萬裡星域瞬間黯淡。

無數星辰在這聲怒吼中偏離了亙古不變的軌跡。

劇烈搖曳,星核哀鳴。

虛空被撕開一道道漆黑的裂痕,彷彿整片天宇都承受不住這尊古老聖人的怒火。

他們剛剛纔在紫霄宮聆聽道祖教誨,滿心盤算著如何回去光大門楣,興盛道統。

轉瞬之間,老家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不,這比燒了道場本身更惡毒,更誅心。

這是釜底抽薪,是掘了玄門的根!

核心弟子。

那些被他們寄予厚望,視為道統延續的親傳弟子,竟然集體叛逃!

更讓他們羞怒至極的是。

隨著西方那皈依佛門的宣告成立,他們能清晰地感知到一股無形力量正在從自己體內被強行剝離。

那是氣運!

原本彙聚於崑崙,乃至整個東方玄門的氣運。

此刻化作了肉眼可見的金色洪流,決堤一般,跨越無儘虛空。

瘋狂地向著西方那片魔氣與佛光交織的地方奔湧而去。

每一縷氣運的流逝,都讓他們感到一陣發自靈魂深處的虛弱與刺痛。

那新生的佛門。

明明剛剛誕生,其氣運卻以一種完全違背常理的速度瘋狂膨脹。

浩瀚無邊,呈現出一種畸形卻又無比強大的昌盛景象。

這股氣運之中。

一部分來自魔道,但更大的一部分,分明就是從玄門之上搶奪而來!

“該死!該死的無天!”

“此魔頭竟敢如此欺辱我等!”

就在三清怒火攻心,殺意沸騰,準備立刻衝向西方清理門戶的瞬間,更讓他們神情一滯的事情發生了。

西方!

佛光與魔氣交織的異象中心,那一道道剛剛被敕封的身影,齊齊顯化出巍峨法相。

多寶如來、燃燈上古佛、懼留孫古佛,以及文殊、普賢、觀音三位大士。

他們寶相莊嚴,對著洪荒天地,發出宏大誓願:

“吾等既入佛門,自當秉承佛法,普度眾生!”

“自此與魔道勢不兩立,斬妖除魔,護佑蒼生!”

聲音滾滾,傳遍四海八荒。

洪荒眾生徹底懵了。

什麼情況?

這群人不是剛從玄門叛逃,拜入了魔祖無天的麾下嗎?

怎麼一轉眼,就要跟魔道劃清界限,甚至要斬妖除魔了?

自己人打自己人?

這叛變還帶連續劇的?一環套一環?

連暴怒中的三清與麵色複雜的西方二聖都愣住了,

聖人的思維在這一刻都有些跟不上這詭異的轉折。

他們完全搞不清楚無天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就在此時。

無天那宏大的奇特聲音,再一次響徹天地,為所有困惑的生靈解開了謎團。

“佛魔本一體。”

“一念可成佛,一念亦可成魔!”

“吾為無天佛祖,亦是萬佛之祖!”

轟!

隨著他這句顛覆性的宣言落下,天道法則轟然劇震!

整個洪荒世界的底層規則,似乎都在這一刻被強行篡改、扭曲!

那新生的佛門氣運。

與原本屬於無天的魔道氣運,不再是涇渭分明,而是開始以一種無比玄奧的方式劇烈糾纏、融合、轉化。

一個巨大的,由純粹氣運構成的太極圖在西方天穹顯現。

一半是吞噬萬物的漆黑魔氣,一半是普照大千的璀璨佛光,彼此追逐,旋轉不休!

更讓三清等人駭然欲絕的是。

由於道魔本為一體。

這新生的、與魔道本源緊密糾纏的佛,其位格竟被天道默認,拔高到了與道等同的層次!

刹那間。

洪荒的氣運格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劇變!

不再是道漲魔消,道消魔漲的二元對立。

而是道、佛、魔三足鼎立!

三者互相糾纏,互相製約,形成了一個全新的、詭異的平衡。

佛門,不僅光明正大地分走了魔道的大量氣運。

更是憑藉其特殊的、被天道認可的至高位格。

硬生生從玄門道統那龐大的氣運上,撕下了一大塊!

甚至。

就連鴻鈞斬殺吳天後,那空懸的魔道聖位。

似乎也被這新生的佛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所染指、分潤!

無窮無儘的天地氣運,找到了新的歸宿,化作百川千河,浩浩蕩蕩地湧向西方。

九天之上。

更是降下磅礴無量的功德之氣,凝聚成一片金色的功德海洋。

隨即一分為數份,絕大部分都精準無誤地落向了西方!

在這浩瀚無匹的氣運與功德雙重推動下。

異變陡生!

燃燈道人身上那屬於準聖巔峰的氣息轟然破碎!

萬丈佛光自他體內爆。

一道全新的、圓滿無漏的聖人威壓沖天而起,瞬間席捲整個洪荒!

“吾乃燃燈上古佛!”

證道成聖!

緊接著。

多寶道人所化的多寶如來,法相莊嚴。

腦後浮現出一輪璀璨的功德金輪,光芒照耀諸天世界。

他也同樣一步踏出,掙脫了所有束縛,成就了混元大羅金仙道果!

“吾乃多寶如來,今日證道成聖!”

那些原本屬於闡教、截教的弟子們紛紛發出各種宣告。

無天氣息更加深邃強大。

魔氣與佛光在他身上不再衝突,反而完美地融為一體。

化作一種深邃、威嚴、慈悲又霸道的紫金色神光。

他的修為。

直接從之前的境界,一路摧枯拉朽般突破,最終穩穩地停留在了一個讓所有聖人都為之窒息的層次。

聖人十重天!

整個洪荒,陷入了一片死寂。

隨即,是火山爆發般的嘩然震天!

普通生靈或許還看不透其中的關竅,但所有頂尖大能,在這一刻都看得明明白白!

好狠的手段!

好精妙的算計!

這無天,根本不是在立教。

他是在撬動天道規則,硬生生從道祖鴻鈞和整個玄門身上,咬下了一大塊血肉!

另立門戶,自定規則!

甚至搶奪了本該空懸的聖位,冊封了兩位新聖!

不,不能說是搶。

無天本就是魔祖,現在化身佛祖。

燃燈與多寶都是他的手下,這根本就是他將屬於自己的力量,換了一種形式,分封了出去!

可不管眾人怎麼震驚,這都是對聖人教派的羞辱!

“叛徒!無恥叛徒!”

“無天!佛門!安敢竊我玄門氣運!!”

元始和通天親眼目睹著這一切。

又感受著自身教派氣運的瘋狂流逝。

尤其是看到那兩個叛徒,竟然憑藉著竊取自他們的氣運和功德。

一步登天,證道成聖!

那種被背叛、被羞辱、被掠奪的極致憤怒,讓他們的聖人之心都出現了裂痕。

元始隻覺得喉頭一甜,一股金色的聖血湧上。

修為竟因氣運的劇烈反噬而隱隱晃動,有了跌落的跡象!

通天更是雙目赤紅。

周身四柄殺劍的虛影若隱若現,無儘的殺伐之氣幾乎要將這片宇宙絞碎!

接引、準提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難看到了極點。

這新立的佛門。

雖然聽起來與他們西方教的教義有幾分相似,但卻是在挖他們整個玄門的根!

而且。

對方的法理似乎更加完善,更加霸道。

他們的西方教在這新生佛門的映襯下,竟隱隱有被壓製,淪為旁門左道的趨勢!

“殺!”

“殺了這些叛徒!滅了佛門!”

元始再也壓抑不住胸中的殺意,雙目血紅,發出一聲咆哮。

通天更是冇有半分猶豫,無窮殺氣已經沖霄而起!

撕裂虛空,直奔西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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