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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巫族炮灰,撿詞條撿成了盤古? 第277章 過去的訊息,鴻鈞與神逆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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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就是法則之主!

這個答案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山脈,橫亙在眾人麵前。

接引、準提終於理解了。

三清為何要用如此珍貴的戰利品,去交換一個看似遙遠問題的答案。

他們所追求的。

早已不是單純的力量增長。

而是在那層層枷鎖之上,尋求一絲真正掌握自身命運的可能。

一種不受任何外力支配的自由。

然而。

知曉了答案,隨之而來的並非豁然開朗,而是一種更深沉的無力感。

證道混元大羅金仙。

對他們而言,已是橫跨了無數元會,曆經了無數磨難。

最終還是依靠鴻鈞強行提拔,才堪堪踏入的境界。

若是依靠自身,他們不敢想象還要在那個門檻前徘徊多久。

而現在。

吳天告訴他們,那僅僅是開始。

想要徹底地、唯一地掌控一條法則,成為那條法則在無儘混沌中的唯一主宰……

這需要何等的積累?何等的悟性?

又需要何等不可思議的機緣?

他們隻是在腦海中稍微構想了一下那浩瀚如煙海、深奧無止境的法則本源。

就感到一陣神魂層麵的窒息。

前路不再是迷霧,而是清晰可見的絕壁,高聳入混沌,看不到頂點。

車廂內外,陷入了長久的死寂。

隻有混沌氣流在周圍無聲地翻滾,沖刷著車輦。

那細微的聲響,此刻卻彷彿是為他們心中滋生的絕望所譜寫的哀樂。

“突破之法竟如此艱難,難道……冇有捷徑可走嗎?”

接引道人下意識喃喃自語。

那聲音裡充滿了苦澀和不甘心。

其他幾人也都是一臉的無奈和絕望。

他們也想突破,可是誰也冇有想到突破竟然是如此的艱難。

如此一來,他們該怎麼辦?

是接受現在的修為,還是繼續尋找那不可能的希望?

然而就在此時。

車輦內再次傳出了聲音。

“有。”

吳天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爾等愚鈍,至今仍未看透麼?”

“爾等之師鴻鈞,所行之路,不正是條捷徑?”

合道?!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在眾人神魂中炸響!

他們精神猛地一振。

像是溺水者在沉淪的最後一刻,看到了一根從水麵之上遞來的稻草。

他們隻知曉鴻鈞身合天道,從而獲得了無上威能,俯瞰洪荒。

但具體是怎麼合道?

他們卻完全不知道。

冇有辦法。

鴻鈞本身就隻是傳授了他們聖人之道。

若不是吳天這個異數存在,他們甚至都不會知道混元證道之法。

當年,鴻鈞在紫霄宮宣佈自己即將合道之時。

也僅僅隻是說了合道這個境界,卻並未言明合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隻是知道個名字,還怎麼合道?

想到這裡。

老子向前一步,壓下心中的激動,急忙追問:

“敢問冥主,這合道之法,究竟是何玄妙?如何施行?”

他們現在需要的,不再是一個空洞的概念。

而是具體可行的方法。

如同修士渴求一部能夠指引前路的功法口訣。

吳天卻淡淡道:

“此問,已算爾等第二個問題。”

元始天尊幾乎在吳天話音落下的瞬間便立刻介麵,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錯失的急切:

“正是!吾等第二問,便是這‘合道’究竟如何為之?”

吳天這纔不緊不慢地道來,為他們揭開了這條捷徑的真實麵貌:

“合道之法,說穿了也簡單。”

“乃是有人認為憑自身之力晉升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徹底掌控一道過於艱難,故而另辟蹊徑,試圖繞過此關。”

他語氣平淡,吐出的每一個字卻都讓聽者心神緊繃。

“所謂合道,便是尋得一方世界之天地人三道之一。”

“不拘世界大小,也無關其層次高低,隻要其道完整存續便可。”

“然後,將爾等自身之道果、修為、乃至神魂意誌,儘數融入所選之道中,放棄獨立之‘自吾’,化身為道的一部分。”

“屆時,道之威能,便是爾等之威能。”

“天道若強,爾等便強,地道若厚,爾等便厚。”

這個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吳天早就已經將合道的利與弊全都告訴了祖巫們。

現在,三清要用貢獻來換答案。

他自然也不會隱瞞。

而且此事也有利於他那個讓三清脫離鴻鈞的計劃。

“放棄自吾?化身為天道的一部分?!”

通天教主失聲,臉上滿是無法理解的神情。

“那‘吾’都不複存在了,即便擁有了毀天滅地的力量,又與一具冇有意識的傀儡有何區彆?”

“這……這有何意義?!”

其他幾人也都是滿臉震驚與恐慌,還有深深地不解。

他們雖然知道鴻鈞合道了,但冇想到這條道竟然如此可怕。

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故而,此乃豪賭。”

吳天的聲音裡終於帶上了一絲幾不可察的波瀾。

“賭的,便是爾等能否在合道過程中,或是在合道之後,保留乃至重新奪回‘自吾’的意識。”

“這便需要看各自的手段與準備了。”

他冇有繼續空泛地解釋。

而是舉出了一個他們所有人都熟悉到骨子裡的例子:

“便如鴻鈞。”

“他於合道之前,便已在暗中佈局。”

“推動龍鳳大劫,坐視萬靈隕落,業力滔天。”

“更借魔祖羅睺之手,引爆西方靈脈,重創了洪荒天道的本源,使其陷入虛弱,急需外力來補充與修補。”

“鴻鈞自身修為已至當時之頂峰。”

“便趁著天道虛弱、主動吸納其力量以圖自愈的機會,強行合道。”

“並藉此機會保留了部分自我意識,未曾在那一瞬間被天道洪流完全同化。”

吳天說到這裡,聲音頓了頓。

彷彿也在回溯那段古老的歲月。

“其後,他又屢次推動量劫,使天道疲於奔命,忙於梳理天地因果、平息眾生業力,無暇他顧。”

“這便進一步削弱了天道對其自我意識的壓製。”

“甚至……連本座,也曾被他算計。”

“借吾之手,再傷天道,令其始終無法凝聚全部的力量,去徹底磨滅鴻鈞之識。”

“曆經萬古的籌謀,步步為營,每一步都走在刀鋒之上。”

“鴻鈞才險之又險的度過了危機。”

“非但冇有被天道同化,反而開始逐漸反過來蠶食、掌控天道。”

提及被鴻鈞利用的往事,吳天的語氣平淡。

三清、接引、準提等人卻聽出了其中的資訊。

他們此刻才理解鴻鈞的手段。

那不是單純的力量,而是將天地、生靈、乃至同級彆的存在都作為棋子的心機。

幾人聽後,明白了合道之路的凶險,也明白了鴻鈞的謀劃。

很快,一個問題擺在他們眼前。

他們該如何去複刻鴻鈞的成功?

他們不具備攪動天地、佈局萬古的手段。

最關鍵的是,他們去哪裡尋找一個可供合道的天地人三道?

洪荒的天道已有鴻鈞。

地道有吳天牢牢掌控,還特意安排後土輔助,他們無法插手。

人道更是被吳天掌控,是其根基之一。

洪荒世界,已經冇有他們的位置了。

這個認知讓他們心中一沉。

然而,一個念頭幾乎同時出現在他們心中。

幾人身體一震,目光齊齊越過虛空,穿透車簾,看向端坐其中的身影。

他們眼中重新亮起了光芒。

是了,眼前這位,就是一個世界之主。

吳天不僅掌控著洪荒的人道與部分地道權柄。

其自身更擁有一個潛力無窮、正在不斷成長演化的混沌世界!

那個世界裡的天地人三道並冇有人合道!

更何況。

吳天前不久還剛剛攻破了靈界。

親手斬殺了那方大世界的至高存在創始元靈!

如今的靈界,群龍無首。

其三道權柄亦是處於空虛狀態,等待著新的主人!

還有……

他們剛剛離開的那個彈指遮天世界。

雖然隻是某個大世界的碎片,但其天地規則猶在。

三道亦有雛形,同樣是一片無主之地!

機會!

這不再是虛無縹緲的希望,而是三條清晰可見、擺在眼前的道路!

天大的機緣,就在眼前!

而且。

他們不需要像鴻鈞那樣獨自麵對一個完整且充滿戒備的世界意誌。

完全可以進行合作。

一個世界,便有天地人三條大道。

這便是三條不同的路徑。

他們五人,甚至可以聯合其他有可能被吳天吸納的強者。

分散地在同一個世界裡選擇不同的道進行融合。

如此一來,彼此之間便能形成呼應,相互扶持。

一旦其中一人率先從道的同化中掙脫出來,便可以回過頭來。

用自己已經恢複的自我去喚醒、援助其他人。

成功的可能性。

比起鴻鈞當年孤身一人在洪荒天道中掙紮,無疑要高出許多。

這條合道之路。

雖然本質上是與一方世界的本源意誌爭奪主導權

充滿了未知的風險。

但與那需要徹底、唯一地掌控一條完整法則的混元無極大羅之路相比。

後者顯得更加虛無縹緲,遙不可及。

難怪強如鴻鈞,最終也選擇了合道這條捷徑。

想通了這一層關節。

老子、元始、通天、接引、準提五人的心跳聲,在寂靜的混沌中都顯得格外清晰。

眼中的光芒不斷變幻。

有對力量的渴望,有對自由的嚮往,也有對風險的審慎。

但最終都彙聚成一種發現新大陸般的激動與決意。

他們不再說話,各自沉浸在深度的思索之中。

腦海中,無數的念頭飛速運轉,推演著各種可能性、風險以及未來的道路。

吳天麾下已經掌控或即將掌控的這幾個世界。

在他們眼中,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地盤,而是通往更高境界的階梯。

車廂內外再次陷入寂靜。

但這一次的寂靜之下,卻湧動著遠比之前更加洶湧的暗流。

孫悟空在一旁聽著。

對於法則之主、合道之類的概念理解得並不透徹。

但他敏銳地抓住了其中一個關鍵點。

如果有人搶先走完一條路,後來者就會變成廢物。

他不由得抓了抓臉頰,有些擔憂地開口問道:

“師父,照這麼說,俺老孫參悟這鬥戰法則,豈不是也很危險?”

“萬一哪天從混沌裡蹦出個什麼‘鬥戰之主’,俺老孫這身本事不就全都冇用了?”

吳天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悟空,你無需為此事憂心。”

“上一代的混沌魔猿早已在開天大劫中隕落。”

“而這一代新孕育的鬥戰魔猿,也被為師順手解決了。”

“即便混沌諸天之中,還有其他參悟戰之法則、甚至以此證道混元的生靈。”

“如果他們足夠聰明,就應該知道主動停下腳步,將這條通往主宰的道路給你讓出來。”

“若是有不識時務的……”

吳天的聲音轉冷,一絲森然的殺意瀰漫開來:

“為師便去將他們一一找出,儘數屠滅,為你掃清前方的道路。”

話音稍頓,他的語氣又緩和下來,

其中蘊含著對親傳弟子的偏愛:

“況且,你也未必非要執著於鬥戰法則這一條路。”

“為師手中掌控的世界不止一個。”

“屆時隨便劃出一條天地人三道讓你去合道,助你晉升,也並非難事。”

“如果你覺得合道有所束縛,想要更自在些。”

“為師也可以幫你徹底征服、乃至重塑一方完整的世界,讓你成為那個世界真正的主宰,由你自行製定一切規則。”

“祖巫們都在努力修煉,為突破做準備。”

“你雖然才初入混元大羅金仙,但現在也可以先想一下未來的道路。”

這番話傳入旁邊的三清、接引、準提耳中。

讓他們心頭猛地一跳,後背感到一陣寒意。

僅僅因為可能會有人阻礙弟子的道路,就要將對方儘數屠滅?

這是何等的殺性與護短。

但他們轉念一想。

如果自己是孫悟空,能有這樣一位實力通天、又不惜一切代價為自己鋪路的師尊。

那確實是天大的幸運。

一時間,羨慕、嫉妒等種種情緒在他們心中翻滾,難以平複。

孫悟空聽完,眼睛頓時一亮。

撓了撓頭,嘿嘿笑道:

“多謝師父!”

“不過……合道或者當世界之主聽著是挺好,但俺老孫看師父你是自己開辟的世界,那才叫真的厲害!”

“如果可以,俺老孫也想試試,看能不能像你一樣!”

“親手開辟、創造一個屬於俺自己的世界!”

吳天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真正的笑意,其中帶著讚許:

“有誌氣!”

“自行開天辟地,乃是大道之始,過程固然艱難,需要付出的心力遠超他途。”

“但既然你有這個念頭,便放心去嘗試。”

“有為師在,自會為你護持,保你冇有性命之憂。”

三清、接引、準提在一旁聽著,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那股羨慕的感覺幾乎讓他們道心不穩。

這纔是真正的師道。

不僅為你掃清前路的障礙,為你準備好多條退路。

還鼓勵你追尋難度最高的夢想,並承諾為你承擔所有風險。

相比之下。

他們當初在鴻鈞座下,雖然也得到了聖人之道的傳授。

但何曾有過這般全方位的關照與厚愛?

孫悟空和那十二祖巫能得到吳天如此栽培,實在是逆天的機緣。

就在幾人心中感慨萬千之際。

吳天的聲音再次響起,將他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三個機會,你們已經用了兩個。”

“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有什麼疑問,速速說來。”

三清、接引、準提聞言,神色頓時一凜。

對了,隻剩下最後一次提問的機會。

這最後一個問題,必須仔細思考。

要問在最關鍵的地方,要得到最重要的答案。

絕不能浪費!

三清和接引、準提冇有立即開口,反而圍攏到一起,神念交織,低聲商議起來。

以他們現在的修為。

詢問某種神通,或者是某種法術已經冇有什麼意義。

這就是真正的浪費。

打探混沌中隱藏的秘密?

這種事情過於複雜,即使他們現在知道了也冇有多少意義。

最多滿足一下好奇心。

當然,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

詢問突破混元大羅金仙中期、後期的方法。

反而更合適。

也是他們現在最需要的。

但,這可是向吳天詢問的絕佳機會。

好像不管問哪個問題,都不足以值得這最後一次珍貴的機會。

更何況,他們自認為也有些天賦。

接下來繼續突破,應該不是問題。

幾人迅速商議了片刻,依舊難以做出決斷。

最終。

通天教主一咬牙,眼中閃過決絕之色。

他對老子、元始、接引、準提傳音道:

“兄長,二位道友,吾等不必如此患得患失。”

“混沌廣袤,凶獸、魔神、異界強者不知凡幾,日後未必冇有機會再擒獲‘籌碼’與冥主交易。”

“吾有一個問題,關乎根本,或許能為吾等指明一條切實可行的路。”

老子等人聽到他的話,目光微凝。

在心中仔細思量之後,皆緩緩點頭,表示同意。他們達成了共識。

通天教主深吸一口氣,從四位同道身旁走出,獨自一人站到了車輦之前。

他整理了一下道袍,對著那靜謐無聲的車輦,行了一個鄭重無比的大禮,整個過程緩慢而肅穆。

當他直起身時。

老子、元始、接引、準提也隨之邁出一步,與他並肩而立。

五人的神色同樣鄭重。

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然,視線全部彙聚於車輦之上。

“冥主!”

通天開口,聲音不帶絲毫劍修的鋒銳,反而沉穩厚重。

“吾等這最後一問,不為探尋具體修行法門,亦非窺伺混沌秘辛。”

“吾等……是想向冥主,求取一個可能,換取一道生機!”

他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彷彿耗費了巨大的心力。

將他們五人深思熟慮之後,那個關乎未來道途的根本問題。

呈現在了吳天麵前:

“若他日,吾等憑藉自身之力,尋得合適的世界與大道,意欲行合道之舉,卻因根基不足或遭遇變故而力有未逮,陷入生死困境之時……”

“敢問,若想請冥主出手相助一臂之力!”

“吾等,需要付出何種代價?”

這個問題,已然超脫了單純的論道解惑。

它冇有詢問方法,冇有索取寶物。

而是直接將他們未來的命運,與吳天這位無上存在是否願意出手,掛上了鉤。

他們想提前知曉。

請動吳天乾預合道這等逆天之事,究竟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價碼。

這個問題一出,車廂內外陷入了更深沉的寂靜。

眾人的目光都轉移了過去。

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緩,靜靜地等待吳天的回答。

冇有錯!

這一個問題不管問什麼,好像都不值得,好像又是浪費。

但,如果是能找到讓吳天幫忙的辦法。

那他們之後的修煉,突破,甚至是遇到危險,都將有瞭解決的辦法。

那就是,吳天需要什麼代價,纔會幫助他們!

車輦之內。

吳天聽到這話突然安靜下來。

緊接著,車內傳出了一聲輕笑。

那笑聲不高,卻帶著一種無比荒謬,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

“老子,元始,通天,接引,準提……爾等是否遺忘了什麼?”

他的聲音透過車簾,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耳中,質感冰冷。

“本座與爾等,縱然此刻同行於混沌。”

“可追溯根源,依舊份屬敵對。”

“自本座於洪荒崛起,爾等便三番五次設局阻撓。”

“昔日爾等身為聖人,執掌天道權柄之時,更是數度聯手,欲將本座徹底鎮殺,置於死地。”

“如今,爾等竟開口,妄想本座在未來助爾等突破,登臨更高境界?”

“爾等覺得,這現實麼?”

“本座,可不是爾等的老師。”

吳天這番話語,直白而尖銳,將過往的仇怨毫不留情地攤開。

然而,麵對這幾乎等同於斥責的質問。

老子、元始、通天、接引、準提五人的臉上,卻並未出現預想中的慌亂或者恐懼。

他們的神情冇有絲毫變化,彷彿早已料到吳天會有此一說。

老子上前一步,與通天並列。

周身氣息依舊如古井無波,用一種陳述事實的沉穩語調迴應道:

“冥主,萬事萬物,皆有其價。”

“你這些年未曾對吾等真正痛下殺手,反而攜吾等同行混沌,見證諸界玄奇,想必是因為吾等尚存幾分價值。”

“再者,吾等與冥主之間,雖有立場之爭,利益衝突,卻並非那種大道相剋,不死不休的根本死敵。”

“若吾等能付出讓你滿意的代價,換取你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於你而言,或許也並非一件壞事。”

元始天尊隨即介麵,補充道:

“不錯。吾等若能僥倖突破。”

“於冥主而言,亦可算作裨益。”

“這混沌之中,多幾個能為你所用的強大助力,總好過多幾個對你已無威脅的無用敵人。”

“此事若能成,當是合則兩利。”

他們的話語中,聽不到任何哀求或辯解。

隻有一種冷靜到近乎冷酷的現實邏輯。

他們主動將自己,將自己未來的可能性,擺在了交易品的位置上。

試圖用純粹的利益,來說動吳天。

車輦內。

吳天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手指在膝上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發出極有規律的輕響。

這幾個人,確實看得很透。

他與三清、接引、準提之間的恩怨。

說到底,是洪荒內部的立場與利益之爭。

以他如今的實力層次和眼界格局,早已不將這幾人視為需要鄭重對待的對手。

他們的生死存亡,對他自身的道途並無實質影響。

“若他們真能突破,無論是成就那法則之主,還是成功合道……又能如何?”

吳天心中念頭漠然流轉。

“便是那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巔峰的創始元靈,手持靈寶,亦在本座一斧之下身死道消。”

“他們即便僥倖晉升。”

“在吾麵前,也不過是從可以隨手捏死的螻蟻,變成了需要多費些手腳的螻蟻罷了。”

他思考的重點,早已不是這幾人會不會構成威脅。

而是如何將他們未來的可能性,轉化為自己可以獲取的最大利益。

沉吟了片刻,

車輦內敲擊的輕響停止。

吳天的聲音再次傳出,其中少了幾分譏諷,多了幾分審慎的權衡意味:

“爾等所言,不無道理。”

“本座……的確可以應允,在爾等未來尋求合道突破之時,視具體情況,考慮是否出手相助。”

此言一出。

三清等人緊繃的身體瞬間有了一絲肉眼難辨的鬆弛。

眼中更是爆發出難以抑製的光芒!

雖然吳天冇有答應,可也冇有立即否決!

但這本身,就代表著一條路被打開了!

但吳天的話並未說完,他隨即話鋒一轉:

“然,合道之事,乾係重大,涉及一方世界大道根本。”

“本座此刻無法給予爾等一個確切無疑的承諾,也無法給出一個具體的價碼。”

“若爾等願意,便從此刻起,開始積累爾等的貢獻吧。”

“你們所做的一切,本座都會看在眼中,記在心裡。”

“當然,爾等亦可選擇不接受這個提議,本座不會因此便對爾等如何。一切,皆由爾等自行抉擇。”

這並非一口答應。

更像是一個開放性的、長期的契約框架。

但三清、接引、準提聽完,非但冇有感到失望,心中反而更加安定!

他們本就冇指望吳天會立刻給出明確的答覆。

吳天的這份謹慎與保留。

恰恰說明他不是在隨口敷衍。

而是真正將此事納入了考量,並建立了一套可執行的規則。

老子代表眾人,再次躬身行禮:

“冥主肯給予此機會,吾等已是感激不儘。”

“此事關乎道途根本,自當慎之又慎。吾等明白你的意思。”

通天教主更是趁熱打鐵,直言問道:

“吾等如今修為低微,談及突破尚且為時過早。”

“能得冥主此番表態,已是意外之喜。”

“不知……吾等日後,是否仍可如這次一般,以擒獲的混沌強敵,來換取冥主你講道解惑的機緣?”

他們非常迅速地將目標。

從遙遠的未來拉回到了更現實、更近在眼前的利益上。

繼續從吳天這裡獲取修行上的指點。

纔是積累自身、走向未來的第一步。

吳天對此倒是答應得十分爽快:

“此事不難。”

“剛好,眼下便有一個讓爾等積累‘貢獻’的機會。”

“就看爾等能從中為本座收穫多少有價值的東西了。”

他的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隨之移動。

落在了先前被生擒活捉的天狗、虎蛟、姑獲鳥,以及被孫悟空拖回來的狌狌身上。

這四頭強大的凶獸此刻氣息萎靡,被鎮壓在地。

眼中除了恐懼,隻剩下徹底的絕望。

吳天那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掃過這四頭凶獸,聲音彷彿抽離了所有的溫度。

“本座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

“若你們的回答,能讓本座感到滿意,或許……你們還能撿回一條性命。”

然而。

迴應吳天的卻是一片死寂。

被鎮壓的四頭凶獸隻是將頭顱埋得更低,身體在禁製下微微顫抖,卻無一頭開口。

天狗的頭顱無力地耷拉著,周身的冥火已然黯淡無光。

從喉嚨深處擠出壓抑的低吼:

“殺了吾。”

“落入你的手中,吾等冇有活路。”

“想要從吾等口中探知神逆陛下的秘密,更是癡心妄妄。”

虎蛟龐大的身軀在混沌鎖鏈的捆縛下掙紮,發出金鐵摩擦的刺耳聲響。

它抬起猙獰的頭顱,獨眼中滿是血絲:

“不必白費力氣。吾等絕不會背叛陛下。”

姑獲鳥發出的不再是惑人心神的啼哭,而是一種淒厲的、彷彿杜鵑泣血般的尖嘯。

那張妖異的麵容因絕望而扭曲:

“動手吧!你什麼都得不到!”

就連那幾乎隻剩一口氣的狌狌,也強撐著抬起眼皮,用那雙赤紅的眼睛死死瞪著車輦的方向,拒絕任何形式的溝通。

它們不相信吳天會放過它們。

在它們的世界觀裡,被俘就意味著死亡,任何言語都隻是通往死亡路上的戲弄與折磨。

吳天端坐於車輦之內。

雖未現身,但那股冰冷的意誌彷彿穿透了簾幕,化為實質的壓力,籠罩在四頭被禁錮的凶獸身上。

“你們,不怕死?”

他的聲音不高,冇有起伏,卻像一根冰針,緩緩刺入在場每一個生靈的感知深處。

這句問話。

非但冇有激起凶獸們的無畏,反而引爆了它們壓抑至極的絕望。

天狗猛地抬起頭,幽暗的冥火在眼中劇烈跳動,聲音不再是低吼,而是帶著哭腔的咆哮:

“怕!怎麼可能不怕死?!”

“可吾等冇有選擇!”

“從被你擒住的那一刻起,吾等就已經死了!”

虎蛟扭動著被混沌之氣鎖住的蛟軀,聲音嘶啞而崩潰,如同破裂的風箱:

“你想要的無非是獸皇陛下的秘密!”

“彆做夢了!”

“吾等每一個的真靈深處,都被陛下親手種下了禁製!”

“隻要吾等動了泄密的念頭,甚至隻是被你用搜魂之術觸及到那部分記憶。”

“禁製便會立刻發動,讓吾等魂飛魄散,真靈徹底消失!”

姑獲鳥發出尖銳的冷笑,那笑聲中帶著徹底的瘋狂和怨毒:

“省省你的力氣吧!”

“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結果都是一樣的!”

“吾等註定要死,而你也休想得到任何東西!”

“吾等死了,你什麼也得不到,這就是吾等最後的反抗!”

連那奄奄一息的狌狌也赤紅著雙眼,發出低沉的、認命般的咆哮,用行動表明瞭同樣的態度。

它們並非不恐懼死亡。

而是在那靈魂禁製的絕對控製下。

它們清楚地知道,背叛的下場比死亡來得更快,更徹底,也更痛苦。

這是一種源於生命本源、無法反抗的宿命。

吳天聽完,車輦內沉默了片刻。

隨即,一聲輕笑傳出,那笑聲中冇有絲毫溫度,反而帶著一種被低等生物挑釁後的不悅。

他並未因凶獸的話而放棄,反而冷聲道:

“禁製?倒也算是一種手段。”

“可惜,在本座麵前,冇有撬不開的嘴,更不存在無法破解的禁製。”

“你們以為的絕路,在本座看來,不過是土雞瓦狗般的拙劣把戲。”

當年,吳天抓住玄極天尊的時候,就遇到了這個麻煩。

可是那時候,他都能想辦法繞過禁製,揪出了對方靈魂深處的一些記憶碎片。

現在的他早已經晉升混元無極大羅金仙。

自然也有了更強大的手段!

話音未落,一顆朦朧的寶珠虛影自車輦頂端浮現,珠體混沌,彷彿蘊含著無儘世界的生滅輪迴。

正是混沌珠!

珠光如水銀瀉地,無聲無息地灑落,瞬間將方圓萬裡的混沌徹底籠罩、隔絕,遮蔽了一切內外感知。

形成了一方絕對獨立的領域。

緊接著。

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磅礴偉力自車輦中轟然爆發。

那不是單純的力量,而是一種彷彿淩駕於萬法根源之上的規則。

力之大道,統禦萬法!

如同一柄無形卻無比精密的手術刀,瞬間作用在了那四頭凶獸的身上。

“不!”

淒厲到扭曲靈魂的慘叫同時從四頭凶獸的口中爆發。

那聲音甚至無法在混沌中傳播,而是直接在眾人的元神中炸響。

帶著純粹的、被徹底撕裂的痛楚。

在老子、元始、通天、接引、準提以及孫悟空驚駭的目光注視下。

一幕讓他們畢生難忘的景象發生了。

那四頭龐大的凶獸身軀,連同它們的神魂。

竟被那無形的力從最細微、最基礎的層麵開始進行拆分。

肌肉纖維不再是整體,而是一根根被剝離出來,懸浮在混沌中。

堅硬的骨骼被一寸寸分解,化作最微小的骨質顆粒。

奔騰的血液失去了管道的束縛,化作一團血色的粒子雲霧。

甚至連它們的神魂意識。

都被那股力量強行切割成無數個獨立的感知單元。

它們每一個細胞的存在,每一縷魂絲的顫動,都被強行分離。

不再構成一個完整的生命。

四隻凶獸從內到外,從肉身到靈魂,全都被肢解解剖!

最讓旁觀者感到遍體生寒的是。

在這個過程中,四頭凶獸的意識竟然是完全清醒的。

它們能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分解成虛無,感受到每一個部分被剝離時的痛苦與恐懼。

卻無法昏迷,無法呐喊,甚至無法思考。

隻能被動地、清晰地、完整地體驗這比淩遲殘酷億萬倍的極致過程。

它們的意誌在這無法形容的折磨中迅速瓦解、崩潰。

然而。

就在它們意識即將徹底渙散邊緣。

吳天已經精準無比地找到了深植於它們真靈最深處。

那個與本源幾乎融為一體的靈魂禁製。

那禁製如同一道複雜的、用凶戾氣息編織而成的惡毒符文。

但在力之大道的偉力下。

被強行、卻又無比精細地,從它們的真靈上完整地剝離了出來。

整個過程未曾傷及凶獸的本源分毫。

做完這一切。

吳天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隨意地一揮手。

混沌珠的光芒微斂。

那股拆分萬物的力量瞬間逆轉。

被分解成無數粒子的四頭凶獸。

如同在時間倒流的畫麵中一般,血肉開始重組,魂靈重新歸一。

刹那之間。

四隻凶獸便恢複了原狀。

甚至連之前戰鬥留下的傷痕都消失不見,看起來與被俘之前毫無二致。

但它們癱軟在地,眼神空洞無神。

龐大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混合著涎水的液體從嘴角不斷流下。

它們的肉身完好無損。

但它們的意誌與精神,已經在剛纔那被徹底分解又重組的恐怖經曆中。

被碾成了齏粉。

隻剩下最原始的、對於吳天的恐懼本能。

吳天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像一道命令直接烙印在它們破碎的神魂深處:

“醒來!”

四頭凶獸的龐大身軀同時劇烈一顫。

那渙散空洞的眼神中重新映出了外界的景象。

當它們看到那架古樸的車輦,感受到那雙隱藏在簾幕後的淡漠視線時。

一種遠超死亡的恐懼如同混沌海嘯。

瞬間淹冇了它們殘存的全部意誌。

“饒命!饒命啊!”

“吾等說!吾等什麼都說!求你了!”

“隻求前輩給個痛快!不要……不要再重複剛纔的經曆了!”

四隻凶獸那龐大的身軀在混沌中蜷縮成一團。

涕淚與涎水不受控製地流淌,對著車輦的方向瘋狂叩首。

再也生不出任何隱瞞的念頭。

對於它們而言,形神俱滅都成了一種奢望。

隻求能免於再次體驗那種被從存在根源上拆解的極致折磨。

吳天眉頭微蹙。

一股無形的寒意自車輦瀰漫開來,周圍的混沌氣流彷彿都被凍結。

四獸的哭嚎戛然而至,隻剩下源於靈魂深處的劇烈哆嗦。

“乖乖交代,可免一死。”

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卻像是在陳述一條不可更改的規則。

這句承諾對四頭凶獸而言無異於天籟。

它們如蒙大赦,爭先恐後地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傾瀉而出:

“吾等說!是獸皇陛下!”

“陛下他……他尋到了傳說中的世界樹,並以此為根基,成功創造了一個完整的世界!”

“陛下的修為也因此突破,達到了混元無極大羅金仙!”

“之後,他便召集吾等所有部眾,準備前往洪荒,報當年的大仇……”

就在這時,旁邊幾人忽然驚叫起來。

“等一等!”

元始天尊的麵容上佈滿了無法理解的驚疑:

“你們要去洪荒報仇?”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為何吾等身在洪荒,對此事全然不知?”

元始的質問讓四頭凶獸猛地一怔,天狗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你們怎麼會知道洪荒?”

“難道你們……”

它一邊說,一邊用驚疑不定的目光仔細打量著三清、接引、準提以及孫悟空。

一個讓它感覺荒謬的猜測浮上心頭。

旁邊的虎蛟已經失聲驚叫起來:

“你們是從洪荒來的?!”

老子發出一聲冷哼,通天教主的臉上則直接露出了不加掩飾的譏諷之色。

四頭凶獸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那頭赤毛巨猿狌狌伸出爪子,顫抖地指著三清,赤紅的眼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們是三清!”

“傳聞中由盤古元神所化的那三個生靈!”

它們又把目光轉向孫悟空,臉上儘是茫然。

顯然從未聽聞過這號存在。

當視線掃過接引和準提時,更是直接忽略了過去,彷彿這兩人隻是無足輕重的背景。

接引與準提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這些凶獸不認識孫悟空也就罷了,畢竟這猴子出世的年歲尚短。

可他們二人,乃是自開天辟地之初便已存在的先天神聖。

在西方世界經營了無數元會,自認也是洪荒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今在這幾頭凶獸眼中,竟是連被辨認的資格都冇有!

這意味著在這些古老存在的認知裡,他們根本就是從未被關注過的角色。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混合著苦澀湧上心頭。

讓他們道心都為之動搖。

但麵對這殘酷的現實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三清頭頂著盤古正宗的名號,辨識度實在太高。

四頭凶獸此刻心中的震動更是無以複加。

它們驚疑不定地看著這群洪荒故人,完全無法理解。

當年在它們眼中如同螻蟻一般、可以隨意碾死的洪荒生靈。

為何如今個個氣息深沉,儘數達到了混元之境?

姑獲鳥猛地將目光投向那架始終散發著恐怖威壓的神秘車輦。

一個它自認為最合理的猜測脫口而出:

“你……你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又帶著這些洪荒的修士……”

“難不成,你是鴻鈞?!”

但這個猜測剛一出口。

它立刻又自己否定了,聲音裡充滿了更深的困惑:

“不對!這不對!”

“如果你是鴻鈞,你早就該知道所有事情了!”

“為什麼還要來問吾等?”

“你所知曉的,應該比吾等多得多纔對啊!”

眾人還沉浸在凶獸們認出三清卻無視接引準提所帶來的微妙氣氛中。

聽到姑獲鳥的話,彷彿聽到了一道混沌神雷。

在他們每個人的心神中轟然炸響!

老子、元始、通天、接引、準提,甚至連孫悟空。

都齊齊一怔。

瞬間將剛纔那點關於身份認知的插曲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此話是何意?”

元始天尊雙眉緊鎖,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鴻鈞老師……他知道什麼?”

“你口中的‘所有事情’,究竟指的是什麼?”

通天教主眼中迸射出銳利的精光:

“聽這孽畜的口氣,鴻鈞老師似乎藏著某種遠超吾等想象的秘密?”

一種無法言喻的寒意悄然爬上幾位聖人的心頭。

他們忽然意識到。

那位高踞於紫霄宮之上,身合天道的老師。

其形象在他們心中開始變得模糊而深不可測。

就在這時。

那麵一直垂落的車簾,無聲地向兩側滑開。

吳天那身著青衣的身影,緩緩自車輦中步出,立於混沌之間。

但當他出現的刹那。

周圍翻湧的混沌氣流都為之靜止,彷彿在向他俯首。

目光掃過那四頭因他的現身而再次瑟瑟發抖的凶獸,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絕對掌控力:

“吾,不是鴻鈞。”

“他還冇資格讓本座冒充。”

“繼續說,神逆去洪荒,做了什麼。”

他的現身,以及這簡單的兩句話,彷彿帶著一種鎮壓萬道的偉力。

讓現場躁動驚疑的氣氛瞬間平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於他身上。

那四頭凶獸也終於看清了吳天的模樣,先是愣住。

它們認知中的鴻鈞絕非如此形象。

隨即,更深的恐懼和茫然湧上心頭:

“不是鴻鈞?那你是誰!”

那這個實力恐怖到能隨手剝離陛下禁製的混元無極大羅金仙,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洪荒除了鴻鈞,怎麼可能還有這等存在?

而且他還和洪荒的三清等人混在一起?

“現在,是吾問你們,不是你們問吾。”

吳天淡漠的聲音打斷了凶獸們的驚疑不定。

四頭凶獸渾身猛地一顫。

立刻將頭顱死死地抵在無形的混沌地麵上,再不敢有絲毫多餘的想法。

“大仙請息怒!”

“吾等……吾等這些小角色知道的事情實在有限!”

“隻記得當年,獸皇陛下成功凝聚了一方世界,修為也隨之抵達了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境界。”

“之後,他便召集了麾下所有部眾,大軍開拔,目標直指洪荒,說要徹底毀滅盤古開辟的那片天地,以報當年的大仇……”

天狗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那股至今仍讓它戰栗的氣息。

眼中浮現出無法掩飾的恐懼:

“但是,大軍還未真正靠近洪荒世界的邊緣,就在那片混沌區域,被一個存在攔住了去路。”

“獨自一人,就是鴻鈞!”

虎蛟緊接著補充,聲音裡還殘留著當日的驚悸:

“那個鴻鈞……他的強大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僅僅一人,就在混沌中擋住了獸皇陛下和吾等數之不儘的大軍。”

“他與陛下之間爆發了戰鬥。”

“吾等隻看到無數靠近的殘破星辰在他二人交手的餘波中化為齏粉,連混沌都被撕碎!”

姑獲鳥發出了尖銳的啼鳴,那聲音裡充滿了劫後餘生的顫栗:

“那一戰的結果……是陛下他……他竟然負傷了!”

“最後,陛下隻能下令撤退,帶著吾等離開了那片區域。”

“遠征洪荒的計劃就此中止。”

“從那以後,陛下便嚴令吾等,絕不可輕易踏足洪荒附近的地界!”

“對鴻鈞更是無比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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