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德,加入大明皇帝聊天群 第40章 吳三桂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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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吳三桂擺出的總兵架子,對麵的錦衣衛絲毫不為所動,眼中甚至流露出一抹不屑之意,右手更是不動聲色的按在了腰間刀柄之上。
大有吳三桂稍有異動,這些錦衣衛便會一擁而上將其亂刀砍死的架勢。
吳三桂見狀,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恰在此時,仇鉞聲音在一眾錦衣衛耳畔響起:“陛下有旨,命寧遠總兵吳三桂覲見。”
聽到這話,原本圍在吳三桂身前的數位錦衣衛當即側身讓開一條道路。
見此情景,吳三桂心中頓時又升起一抹希望。
果然,陛下是何等聖明之君,萬萬不會在此時做出那等自毀長城之事。
渾然不知,兩人所說的陛下,完全不是一個人。
仇鉞越過一眾錦衣衛,來到吳三桂麵前,微笑開口道:
“吳總兵,請吧。”
看著眼前無比陌生的仇鉞,吳三桂心中不由得暗自疑惑。
這位又是誰?
之前冇聽說過朝中還有這麼一位將軍啊。
不過麵上吳三桂還是微笑頷首致意,隨後默默跟在仇鉞身後。
隻是走著走著,吳三桂越發的覺得這路莫名的熟悉。
這不是去我總兵府的路嗎?
陛下竟是去了我的府上?
吳三桂心中猛然一突,看著一直走在前方帶路的仇鉞,最終還是冇能忍住心中疑惑,開口問道:
“敢問這位將軍,尊姓大名?”
“不敢當。”前方的仇鉞略一回頭,擺手道,“末將隻不過是陛下帳下一無名小卒罷了,比不得吳總兵威名赫赫。”
“哪裡,哪裡,兄台真是太過謙虛了。”
吳三桂哪裡聽不出仇鉞話中的疏離之意,當即裝作聽不懂,一副和仇鉞熟絡的模樣,開口道:
“兄台可知陛下召兄弟所為何事?”
“兄台放心,兄弟我絕不讓你為難,你隻需稍稍透露口風即可。”
“事後兄弟我願以千金作為酬謝。”
話音落下,前方仇鉞腳步忽的一停,轉過身來,麵無表情。
見此模樣,吳三桂心中猛然一跳。
心道莫非自己碰上了一個愣頭青?
吳三桂都想好怎麼狡辯掩飾了,卻見仇鉞陡然伸手一指,麵無表情道:
“地方到了,陛下就在裡麵。”
“陛下並未召見本將,本將就不陪著吳總兵進去了。”
說罷,當即站在門口一側,宛如門神,一言不發。
吳三桂見狀心中暗自嘀咕了兩聲,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總兵府大門,心中一時之間竟是有些緊張。
再三躊躇後,這才下定決心朝著府內走去。
一走進總兵府大門,吳三桂就隻有一個感覺。
錦衣衛!
到處都是錦衣衛!
他這輩子都冇看見過這麼多的錦衣衛,而且和本朝那些樣子貨不同。
這些錦衣衛,一個個目露精光,各個崗哨設立頗有章法,毫無死角,一看便是精銳中的精銳。
“陛下這是從哪弄來的這般訓練有素的錦衣衛?”
“這素質,看上去簡直和洪武朝時的錦衣衛都差不多了。”
吳三桂心中暗自嘀咕著,卻不敢有絲毫多餘的動作,隻是一個勁的低頭順著路向前走。
不多時,吳三桂耳畔便聽到一錦衣衛恭敬之聲響起:
“陛下,寧遠總兵吳三桂帶到。”
“讓他進來吧。”
聽到後麵這道格外年輕的聲音,吳三桂心中下意識的一愣。
陛下的聲音有這麼年輕嗎?
隻是聽到陛下讓自己進去,吳三桂此時也來不及細細思量,下意識的邁步向前疾行數步:
“臣寧遠總兵吳三桂,拜見陛……陛下?”
看著麵前兩位同樣身穿龍袍,但是臉卻無比陌生的一老一少,吳三桂隻感覺自己彷彿是在夢中一般。
連行禮都忘了,就這麼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特意被朱厚照帶過來的吳襄見狀,心中大急,當即顧不得許多,直接從一側竄了出來,上去就給了吳三桂一腳。
“逆子,太祖陛下和正德陛下當麵,還不快快行禮?”
“爹?”
看著麵前一臉焦急的老爹,吳三桂此時如夢初醒,結結巴巴道:
“兒子這不是在做夢吧?”
“京中的傳言竟是真的?死人當真能夠複生?”
說完,看著朱厚照和朱元璋那冰冷的眼神,吳三桂瞬間徹底清醒過來,跪伏叩首,無比恭敬道:
“臣吳三桂,不識陛下天顏,冒犯了兩位陛下,還請陛下治臣的罪!”
“不知者無罪。”
此話一出,吳三桂心中頓時一鬆,隻是還冇等他高興太久,朱厚照冰冷的聲音便再次在他耳畔響起:
“隻是中後所三城陷落之事,吳總兵是不是要給朕一個解釋?”
“山海關、中後所三城,寧遠城,彼此互為依托,若是最東邊的寧遠城陷落,朕還能理解,可為何偏偏是位於山海關和寧遠城之間的中後所三城陷落?”
“吳總兵就冇有什麼想和朕說的嗎?”
“還是說吳總兵早就和那建奴韃子勾結在一起了?故意將中後所三城拱手讓給那建奴韃子,好作為吳總兵的進身之階啊?”
聽到這話,吳三桂背後頓時冷汗直流,連忙大聲呼喊冤枉。
他確實是存著儲存實力的想法,這才導致中後所三城接連陷落。
可要說他現在就投效了建奴,那可就大大的冤枉他了。
忽然,吳三桂想起一事,連忙道:
“陛下,臣當真冇有勾結建奴韃子,那建奴說客的項上人頭便是證據啊。”
“你是說這個?”
隨著朱厚照聲音響起,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瞬間被扔至吳三桂腳邊。
吳三桂看了一眼,連連點頭:
“正是此人,此人名為範文程,乃是建奴派來遊說臣投降建奴的說客,被臣直接斬了,足以見得臣對朝廷的忠心啊。”
“是嗎。”朱厚照聞言不置可否,隨機將隱隱帶有血漬的布條扔到吳三桂麵前,厲聲喝斥道:
“吳三桂,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若非朕的錦衣衛搜查嚴密,朕險些讓你矇混過去!”
吳三桂一臉茫然的撿起布條,看到上麵歪歪扭扭的幾個“三桂已降”的血字,瞳孔驟然充血。
“狗賊範文程,竟敢如此害我!”
吳三桂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範文程今日所穿之布料,也就是說這是範文程臨死前所留,目的就是借刀殺人,以報自己殺他之仇,心中不由得又驚又怒。
“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看著下方冷汗直流的吳三桂,朱厚照漠然開口道。
其實這布條並非是範文程死前所留,而是他讓錦衣衛偽造的。
朱厚照要的不僅僅是吳三桂死,還要把他徹底釘在恥辱柱上。
原本他還愁著找個什麼理由,畢竟他現在還冇投降建奴。
冇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個建奴說客死前所留血書,足以將吳三桂釘在恥辱柱上了。
殺他合情合理。
“陛下,陛下,臣冤枉啊。”吳三桂此時還想給自己解釋,“此乃範文程之反間計啊,陛下切莫上當,自毀長城啊。”
“自毀長城?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朱厚照嗤笑一聲,“世間焉有戰線一退再退之長城?”
“莫要以為朕不知曉你心中所想,你之所以殺範文程,不過是想殺人滅口罷了,有此鐵證如山,你竟還不知悔改,還敢狡辯!”
“來人,將其拖出去,俱五刑,傳首九邊,將其惡行通傳天下各省,以儆效尤!”
話音落下,左右頓時衝出數個錦衣衛,將吳三桂向外拖去。
吳三桂已然一臉絕望,這下他不是漢奸,也是漢奸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讓那範文程入城!
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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