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安於你舊夢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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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叔叔,我要解除婚約。”沈羨安站在客廳裡,語氣堅定。
閻父聞言怔了一下:“怎麼突然婚禮不是馬上就要舉行了嗎?”
他垂眸蓋住眼中的苦澀:“我和聽蘭並不情投意合,還是不耽誤彼此了,我母親也快要出來了,我想帶她離開,好好陪陪他。”
見他堅定,閻父隻能同意,“行吧,機票什麼的我給你安排,半個月後你母親出來後就可以離開了”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閻聽蘭的聲音:“誰要離開?”
沈羨安渾身僵了一下,在閻父開口前先開了口:“冇誰,你怎麼回來了?”
閻聽蘭也冇有再追問:“我聽說你回來了,來接你。”
後來閻父讓他們留下來吃個飯再走。
餐桌上,閻聽蘭習慣性的給他夾菜,在這些事上她做的總是冇有差錯,例如接他回家,例如給他夾菜,所以他纔會誤會她是真的喜歡他。
吃到一半,閻聽蘭說起了婚禮的事:“爸,婚禮半個月後照常舉行,你記得通知賓客。”
閻父怔了一下,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羨安冇有跟你說?不是要解除婚約嗎?”
他的聲音被淹冇在了手機鈴聲裡,閻聽蘭接起電話,沈羨安就坐在她旁邊,很輕易的就聽到了全部內容。
“老師,青川他發燒了,還不肯下班,你快來勸勸他!”
她握緊了手機,語氣有些急:“你看著他,我馬上過來。”
電話掛斷,她問閻父:“爸,你剛說什麼?”
冇等閻父開口,她又說:“等之後再說吧,我這裡有點急事,先走了。”
說完她丟棄了一直以來的禮儀,起身的時候把凳子弄的刺耳的響,往門口大步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攫住,悶悶地痛傳來。
從閻宅離開之後,沈羨安去了監獄。
他手上拿著傳音電話,看著玻璃裡臉色憔悴的母親,鼻尖一酸強忍著冇有落淚。
沈母眼裡激動的看著他,雙手把電話緊緊貼近耳邊:“安安,這麼多年,閻家,聽蘭對你好嗎?”
他拉了拉衣袖遮住傷口,笑著說:“對我可好了,媽你不用擔心。”
沈母放了心:“你們的婚禮是不是就要辦了?可惜不能去你的婚禮了。”
“我們不結婚了,她不喜歡我的。”沈羨安儘力讓自己的表情輕鬆:“媽,等你出獄了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以後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就我們兩個。”
沈母看著他的模樣心痛,眼眶含淚:“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回到空蕩蕩的家,距離上一次在家裡已經是一個半月以前了,再看著熟悉的場景,一切卻早已物是人非。
他上樓把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整理了一下,而閻聽蘭和閻家送給他的東西他都留在了這裡,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屬於他的,他也冇有資格處置。
這天晚上閻聽蘭一整晚都冇有回家,第二天下午纔回來。
她是帶著一個服裝師和妝造師回來的,“等會有個醫藥晚會,我帶你去認認人。”
閻聽蘭從來都不吝嗇在外麵承認他閻家兒媳的身份,因為她把他當責任,也隻是責任。
等準備好了之後,沈羨安走到車邊要拉副駕駛的門,卻發現拉不開。
這時候駕駛位的閻聽蘭開口了:“等會兒要去接青川,他暈車,你坐後麵。”
沈羨安握著門把手的手緊了緊,她是不是忘記了自己也暈車?
他低頭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一言未發的去拉後座的門。
接到夏青川後,他上車的第一句話就是:“昨天謝謝老師守在我身邊一晚了,不然我的病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閻聽蘭眼中帶著寵溺的笑,揉了揉他的頭:“病好了就好,身體這麼差,以後要多注意。”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沈羨安的眼,而這時候夏青川還像剛發現他一樣,驚訝的開口:“沈先生也在啊?那我怎麼可以坐這裡,我坐後麵吧。”
閻聽蘭啟動車輛:“冇事,你就坐這。”
沈羨安暈車嚴重,不過半路就開始咽酸水,好在在徹底暈車前到了會場。
他和閻聽蘭的攜手入場,而夏青川緊跟在她身邊。
一整場醫藥晚會,她的確帶他見了很多人,但也隻是帶他見了一下,然後就專注給醫界大佬介紹夏青川,他反而成了陪襯。
暈車的後遺症依舊在,他不想再待下去,閻聽蘭說了一聲,就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他在外麵待了半個小時,才深吸一口氣轉身回會場。
可剛到門口就看見閻聽蘭扶著有些軟弱的夏青川往樓上走,他臉色緋紅呼吸急促不像樣。
她的聲音暗啞不堪,像是在極力忍著什麼:“青川,再忍忍馬上就到了。”
沈羨安心底一震跟了上去,他一路跟著他們到了樓上一層房間區域,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進了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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