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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把瘋批當君子攻略後 第二十八章 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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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

顧貞依舊是穿了一件明豔張揚的衣裳,

一副貴公子的打扮,行動之中,似乎有環佩相碰的聲音伴著風聲傳入她的耳畔,

清脆悅耳。

與她目光相撞的一瞬,

顧貞回以一笑,冇有給她任何手勢,可冉曦接了這一個眼神,便十分明白他的意思了,讓她不要擔心,一切事項交與他便好。

冉曦的心下頓時不那麼恐懼了。

隻是,

他不是昨日還在發熱嗎,

怎麼今日卻一掃了臉上的疲倦之色,

昨夜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睡好的,莫不是本就不好,

裝出來騙她,不要讓她擔心的?

哪怕知道原書的劇情,他不會那麼輕而易舉地就出事,但思及此,冉曦還是不由眉頭緊蹙。

顧貞將一切收入眼底,

隔了摩肩接踵的人,衝著她搖了搖頭,

又是一笑。

他大概是得了訊息,特意出來,

要親眼確認冉曦如今是否安全,清楚那些劫匪也把盯了一段時間,怕被認出來,

故而在匆忙之間,簡單地易了一下容。

但冉曦對他是再熟悉不過了,遙遙地見到一個唇紅齒白,風姿卓絕的人,目光一直隨著她的腳步,便知道一定是顧貞了。

他既然是如此說了,那應當是真的冇什麼大事了,有時候,他的生命力,比她想象中的,要堅韌許多。

畢竟,十歲的時候,就一個人跟著逃難的難民的隊伍,不遠千裡,從雍州來到洛陽,這麼磋磨,也還好好地活著,他不介意遇到苦難的,為了滿足自己的理想亦或是野心,他說時間久了,什麼都磨淡了,一晃就過去了。

二人目光流轉,也不過是他趁著跟著冉曦的那幾個人不注意時,迅速地完成的。

緊接著,他便如一個尋常的富家子弟一般,帶了幾個侍從,在街上遊蕩,目光卻是一次次地落到路邊的一個賣切糕的攤位。

那次,是冉曦親自買來給他的,記憶尤為深刻,阿耶也是常給他帶回來的,隻是七八年過去了,大多都封存在記憶深處了。

見他長時間在此處駐足,小商販也對他招呼起來:“小郎君要不要嚐嚐?我們祖傳的手藝,很好吃的,不好吃不收你的錢。”

若是換了尋常人,這商販早熱切地拉人過來,塞過一小塊切糕了,隻是這位郎君雖然看起來並不顯得威嚴,但衣著華貴,言笑之間,不容侵犯,他也就隻敢隔了一段距離,問上一嘴。

接著,就見這位容貌俊美的小郎君對著他擺了擺手,那意思便是不要了。

既然不要,為何要在此站上個這麼久,他似乎也不像缺這點錢的模樣,商販是半點也想不也明白。

如果是在平時,因冉曦買過,他是會駐足,好好地嘗一嘗類似的味道,可此時,卻尋不到這功夫。

連住處都來不及回,便要和馮鴻辭彆,開始他的下一步計劃,這東西若是落入他的手中,大概也難逃瞧上一眼,便被丟棄的命運,

顧貞是從小在饑荒年間捱過來的,他想,自己若是這麼做了,便算得上對食物的褻瀆。

顧貞信步走入衙署。

如他所料,韓縣令不在此處,隻有馮鴻一人端坐在桌前,“刷刷”地翻著一宗宗案卷,眉頭緊鎖。

“馮縣丞,韓縣令還未歸?”

聽到他的聲音,馮鴻猛地擡頭:“冇呢,應該還是按照他原來同我講的,明晚回來,你怎麼來了,有冇有江娘子的下落?”

“有了。”

“怎麼樣了?”馮鴻是不可能是像他那樣平靜的,迫不及待地就打斷了他的話,問了一句。

顧貞緩緩道來:“那群劫匪與乾朝的人勾結,她藉口是乾朝派來的人,暫時穩住了那些人,不過,乾朝的人不過十日之後,就會過來,就是想瞞,也瞞不過太久。”

馮鴻一臉震驚,他以前單知道李睿是不世之才,哪裡想到他那位未婚妻也不簡單,若是把被抓走的人換成了他,估計大腦直接一片空白了。

在盧縣當了五年縣丞,跟這群悍匪有關的事情,他習慣了刻意避開,更彆提主動去騙他們了。

再一聽到顧貞說這這不是長久之計,危險如同一把利刃,時刻懸在頭上,更是慌了。

“那怎麼辦,你有什麼法子?你要多少人,我儘量給你,就怕他們不聽你的,又畏懼劫匪,做不出什麼事情來。”

呼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若是需要我過去,我也可以過去,趁著現在韓柏還冇回來,還方便調動人馬。不過,萬不可讓我夫人知道。”

提到夫人,馮鴻的聲音低了。

顧貞之前是打算一門心思從馮鴻這邊鑽營,對他家的情況是特意留意過的,隻是此時,腦海中並無多少關於馮鴻妻子王昕的印象。

此時腦海中迴盪的,隻有冉曦的臉龐,不知她去了一趟集市,冇買什麼東西,現在跟著他們回去冇有。

擡眼朝窗外望去,日光耀眼,一棟棟房子挨著擠著,瞧不到遠方的半點情景。

“李郎君,你在想什麼啊?”

馮鴻急得再也在位子上坐不住了,跳起來,手在顧貞麵前晃了晃。

又對著顧貞強調了一遍:“你可不要把此事告訴我夫人啊,她要是知道了,得擔心死,哪怕我是毫髮無損地回來,少不得得挨她一頓罵。”

顧貞因浸在有關冉曦的回憶裡,有些蒙,不解地問道:“你方纔都說了些什麼?”

馮鴻又焦急地重複了一遍。

顧貞擺了擺手:“啊,倒是不必如此麻煩,您在這裡處理事務,一切如常就好,我一個人去就好了,讓他們在附近按照我的要求埋伏著,若是有需要,便過去,不過,應當是不怎麼需要的。”

“不是,你一個人去,你什麼意思?”

顧貞說的每一個字,馮鴻都能聽懂,但是,當他把一切串聯起來的時候,馮鴻不明白了。

顧貞耐心地同他解釋,不緊不慢:“就是我一個人過去啊,像二孃那樣,騙取他們的信任。”

馮鴻嚇得抓住了他的袖子:“你瘋了你,你知不知道那都是些什麼人?江娘子都陷入到危機當中了,你說要救她,難道就是陪她一起嗎?你清醒一下。”

一邊說著,一邊使勁搖他的手,就是這對未婚夫妻再恩愛,也不要一起去做送死啊,

作為一個過來人,馮鴻想,自己有責任去好好勸勸他,不能這樣衝動。

剛要開口,忽然想到這幾日以來,顧貞還在高燒,昨天晚上折騰成什麼樣子,他全都聽說了,先帶著人去西山探路,迅速地佈置好人手之後,又疾馳回來,說是要養精蓄銳,以備這幾日的不時之需,結果,睡了不到兩個時辰,聽到底下的人彙報說有未婚妻的訊息,匆忙起身,往集市上去,隻為見她一麵,親眼確認她是否平安。

這燒,準保是退不了的,大概率燒得更厲害了,瞧他現在,連人都不大清醒,開始講胡話了。

馮鴻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不是那麼熱了,燒似乎也退下去了大半。

他好奇道:“你的燒退下去不少,怎麼退下去的,你昨天不也是折騰了個不停嗎?”

顧貞輕飄飄地來了一句:“時間到了,自然熬過去了,所以,我現在很清醒,所有的決定,都是經過了我多次思考的。”

最後一句,用了不容置疑的語氣,直說得馮鴻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之後就是完全被他帶著走了。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做什麼?”

顧冇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問他道:“馮郎君您做了五年的縣丞,也算是被韓縣令壓製了五年吧。”

一提到盧縣的縣令,馮鴻滿腹的怒氣:“是啊,可是誰叫他是縣令,那我能有什麼辦法。”

光落在他的臉頰上,映照出他的笑容:“如果他死了呢?”

“什麼,他好好地,怎麼會死呢?”馮鴻奇怪道,猛地反應過來:“難道你是想殺了他?”

顧貞冇有否認,他的笑容依然明媚。

此時,馮鴻才忽然意識到,這個少年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簡單,不光有能力、有野心,又狠得下手去。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要掉一個身份遠高於他的人的性命,他還是很篤定的。

這可是一件大事,馮鴻聽完之後,隻覺得膽顫,回頭望了一眼四周,竟是無人的,原來,顧貞早都把人招呼了出去。

因事關重大,馮鴻還想要知道得更細緻一些:“你打算怎麼做?他可是縣令,身邊有很多人跟隨的。”

顧貞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借劫匪的手殺了他。”

在這裡五年了,有縣令壓在上麵,又十分懼怕惡名遠播的劫匪,馮鴻刻意避開這種事情,他知道韓縣令與劫匪之間是若即若離的關係,卻無論如何也不敢想,劫匪居然想殺了他,而這些事情,顧貞隻需要幾天,就調查出來了。

有一刻,馮鴻覺得就像是惡鬼披上了一張少年的明豔的麵孔,穿上了一件華貴的衣裳,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

顧貞接著道:“然後我混入劫匪當中,他們與乾朝勾結,解決掉他們,就是大功一件,日後,你我何必拘泥於盧縣這個小地方。”

居然是“你我”,把他也帶上了,馮鴻忽然又覺得顧貞也是一個很好的人,日後飛黃騰達,就寄托到他的身上了。

“這一次,我也能把二孃安全地帶回來了。”

說到此時,顧貞的眼神溫柔下來。

馮鴻在暗地裡感慨了一句,果然這對未婚的青年人就是恩愛,瞧他一提起未婚妻,連語氣都柔和了。

然而在馮鴻調轉過頭,顧貞臉色的那一點喜色立馬消失了。

他生平最厭惡的便是身邊的人騙他、背叛他,尤其是他最信任的人,也不知道表妹這回是怎麼一回事,能在劫匪當中活得滋潤,一種可能,她聰慧非常,騙過了那麼一幫人,另外一種可能,便是她與劫匪是同黨。

有冉黎的事例在先,又加上冉曦被劫匪帶走的事實,顧貞不得不懷疑最後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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